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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一样,那么棱角分明。
八字胡看着他,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年轻人,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也许是在某个地方擦肩而过吧。
他站在那里,看着人们,似乎在找一个人或者一件物品。
“看看古玩吗?”一个摊主说话了。
“有东西卖?”另一个摊主说。
他没有应两个摊主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向八字胡,接着他开口了:“我找八字胡!”
八字胡又喝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在下就是。”
风衣男子再次打量了八字胡,他对人们说:“我和八字胡先生要谈点儿重要的事情,请各位回避一下。”
行有行规,人们都懂这个,所以人们马上都离开八字胡的摊位,在自己的摊位上,远远的偶尔瞥上一眼,他们也想知道,这人找八字胡是要做什么样的生意。
“你找我何事?”八字胡将开水再次倒进茶壶中,他这一举动是故意所为,是想给眼前这位神秘的男子看看,别小瞧我八字胡,我也是有家当的。
果然,那男子看了一眼八字胡手上的茶壶,他嘴角动了一下说:“唐朝的。”
看来是内行,八字胡暗想,对付内行和对付外行完全是两码事,对付外行要靠坑蒙拐骗,多说虚话,把死人说成活人,把赝品吹成真品。但对于内行,那绝对不能有半点儿虚假,在内行面前,你只要说一句虚假的话,那么,对方百分之九十九就会扭头就走。而且内行也分很多类型,有实力型,也有装X型。具体对付哪个类型的古玩家,八字胡也有自己的一套东西,他混迹古玩一条街多年,早些年他爹就在这儿摆摊,他爷爷也在这儿摆摊,大家都知道胡家的底子,八字胡在这儿也算有几分面,相比其他摊主来说,八字胡也算是地摊中的精品,不然周先生这些古玩家会经常找八字胡来。
八字胡从小就跟着他爷爷总在古玩一条街上,日积月累耳濡目染,也算有点儿道行的人。
“内行,坐。”八字胡说。
两人简单的对话,平淡无奇,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平淡,二人只是在做一个心理对弈。假如某天突然有一个陌生人来找你,而且带着几分神秘感,当他到达你面前的时候一口叫出了你的名字,对于你来说,你除了会在心里进行各种猜测以外,还会有许多许多种想法,有时候,你可能会感到不适,这时候就会不自觉的表现出来。
风衣男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八字胡脸上,八字胡的目光也一直没从风衣男子脸上移开。八字胡在想,能一眼看出他手上这个茶壶是唐朝的人,是高手,这玩意儿就算拿到鉴宝中心,专家们也得拿着放大镜瞧半天才能下定论,而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找我什么事?”八字胡放松身体,重新开始品茶了,实际上,他必须转移目光了,风衣男子犀利的目光他有点儿承受不下去了。
“胡先生,我来找你有两件事。”风衣男子淡淡的说。
“哦?”八字胡心想,你来古玩一条街找到我就为了两件事,但是语气还这么平淡,那你说的事情可不平淡,所以他只说了一个哦字。
“透光镜,和地王墓!”
“那你找错地方了,你看,我这摊位上哪里有透光镜。”八字胡指着地摊说。
风衣男子略微动了动,说:“我知道镜子不在你这儿,但是我要知道,镜子你从哪里得到的。”
“哈哈哈……”八字胡笑起来,“你找错人了,镜子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卖的。”
风衣男子露出一丝不屑:“镜子不是你的,那你是中间人,对于古玩,作为买卖的中间人,胡先生,你不会不知道古玩的重要信息。”
“啊哈,想要镜子你可以花高价钱去买。”
“镜子我自然会搞到手,但是我还要知道这镜子的来历。”
眼前的这个风衣男子,仿佛非常了解八字胡一样,他竟然说出八字胡是中间人,他要知道透光镜的来路,莫非他也推断出夏尔掌握着一个宝藏?如果是这样,那就很正常了,追宝藏的人又何止他一个人。
“透光镜怎么来的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替卖家寻找买主,买主……”
“买主我知道。”风衣男子打断了他的话。
“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胡先生,你们的行规我知道,替卖主保密,但是……”风衣男子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色的包,刚才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他手上的黑包,他从包里拿出两叠钞票,然后放在八字胡的摊位上说:“你考虑,考虑好给我回信,我有耐心!”
八字胡看着眼前的钱,想起了我,我给他的钱要远远比这个多,于是他说:“既然你知道行规,何必来问我。”
风衣男子用低沉的声音说:“胡先生,你是古月先生的后代,你的家族以盗墓为生,你知道地王墓,我对地王墓也很有兴趣,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一次。”
八字胡脑袋里瞬间有点儿乱了,眼前这人竟然知道他祖宗的名字,并且他也知道地王墓的事情。
“你太高看我了,我一个摆地摊的知道什么地王墓。”
风衣男子冷笑一声说:“古玩一条街,藏龙卧虎。”
“我不是龙,也不是虎。”
“胡先生,地王墓中有神秘而未知的宝藏,那可不是简单的墓葬,墓中有上古神……”
风衣男子的这句话一下子戳进了八字胡脑海中的一个关键点,的确,关于地王墓,他祖传下来的那本秘书中有说,而且那是至关重要的信息。
“让地王墓重见天日,胡先生!”
风衣男子说完之后看了看古玩一条街,然后将帽子压低,对八字胡露出一个神秘的笑之后走了。
等风衣男子走远后,人们又重新围了过来。
“胡子,他……”
“他要买我手上的东西。”八字胡举了举手中的茶壶说。
“那你卖吗?”
“不卖。”
“那这钱?”
“钱是定金。”
冬天的日照时间很短,火炉里的蜂窝煤也快要熄灭了,铁壶中的开水也逐渐变得温和起来,没了滚烫的开水,似乎,一天就要快谢幕了。古玩一条街上的人们肚子有些饿了,有几人提议道:“胡子,晚上九九火锅?”
八字胡是个慷慨的人,他大手一挥说:“小意思,晚上哥儿几个九九九,我请客!”
在寒冷的冬日里,当太阳快要落山时,气温开始直线下降,冻了一天的人们,脸蛋通红,这时候收拾东西走进火锅店,脱掉笨重的棉袄,上二两烫好的烧酒,继续白天的话题,关于古玩,永远有说不完的内容。
八字胡洗干净他的茶壶,倒掉没喝完的温水,将小火炉弄灭,放在树根下面,这条街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都知道,这个小火炉是八字胡的,清洁工绝不会拿走或者给他扔掉,寒冷的天气里,有时候清洁工也会到八字胡的摊位上烤火。
绒布的四个角往气一兜,八字胡就算收摊了,他把绒布和破铜烂铁往那个大袋子里一装,背在后背走到古玩一条街的尽头,打开破夏利车的后备箱,把破包往进一扔,他回头招呼其余几个人:“麻利点儿!”
九九九火锅店在三十里镇算是百年老店,主要这里店的东西品质好,就说肉吧,绝对是新鲜的牛羊肉,绝不以次充好,而且九九九火锅店的蘸料和汤料,属于这个店的秘方,祖传秘方。据说曾经有人来九九九火锅店买这个秘方,但老板不卖,说是祖上有戒训,决不允许卖掉秘方。
黑暗已经降临,路灯随之亮了起来,一个蛋糕店内,店主正在加工一个蛋糕,几乎所有的玻璃门和玻璃窗,全部罩着雾气。
很冷,寒气逼人。
我裹着羽绒服走在黑灯瞎火的操场上,学校里的大喇叭里,正在播放一首经典歌曲《寂静之声》,这首难以复制的经典,从楼顶上一直飘到漆黑的操场上,在这个寒冬里,让我停留在操场上,不愿离去。
我的步伐可能只比蜗牛稍微快一点儿,我担心,走的太快了,我会听不清歌曲,尽管我一个词都听不懂,一个倒数第一的学生,怎么会听得懂英文歌曲呢。
我知道,操场上,除了我,还有几对情侣,他们毫不畏惧这黑夜的寒冷,穿着笨重的棉衣,相拥在浓浓的夜色当中。
据说这首歌是什么毕业生之歌,我想大概就是写毕业生离去的场景吧,或许又不是,谁知道呢。毕业,我也快要毕业了,毕业以后,大家可能都会去上的大学,狗二会留下来帮他老爹经营那个修理铺,而我呢?回去当村长吗?我忽然笑了,一个绰号混世魔王的人,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这不是我的作风。
我又想到了桑榆,我抬头看了看教学楼,一扇扇窗户,透出灯光。也许,桑榆又趴在桌子上学习呢。
或许我和桑榆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时时刻刻都在学习,而我时时刻刻都在读野史或者趴在桌子上做白日梦,这明显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两个世界的人,就像阴阳相隔,永远无法融合在一起。
呸,纯粹TMD扯淡,我多虑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息,是桑榆发来的。
她问我在哪儿。我摘掉另一只手套,给她回信息说我在操场上行。她又回我:等着。
我说:我在南边的足球门等你。
不一会儿,我听到操场上有脚步传来,黑暗中,只听得桑榆说:“夏尔,好黑啊。”
我用不是很高的声音说:“我在这儿!”我怕我声音太大了吵到那些拥抱着的情侣。
桑榆走到我跟前,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她说:“你在这儿干嘛?”
“听歌。”
“你不怕冻成雕塑?”
“是有些冷。”我哈着气说,我已经感觉到我的鼻尖都冰凉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