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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则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这个会很漫长,你没事吧?”
“我知道。”
“那就好,再见。”
“再见。”
两人错肩而过,丫头小月赶忙跑过来道:“小姐,就这样让他走了?我跟你说,你会后悔的。”
“多嘴,晚餐准备得如何了?”
“小姐,那个不,今天均衡武馆收了新弟子。你走去看看吧。”
深山中,两个村民在聊天:“阿乐,你进贡的物品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差很多啊,这简直是抢啊,居然要这么多,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人会造反。”
“这只是开始呢,我听赵村说,他们接着还会要碗、碟子等东西,简直是要我们的命啊。”
“嗯,而且每年交税的频率越来越快,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本来以为搬迁到深山中能找不到我们交税的,唉。”
“哎,你看。崖子上老罗家那个新来的。”
两人看到了刘仁轨又背着一袋土出山了。
“他这个样子几天了?”
“记不得,不过好像是有一段时间了。”
“一天之中还要来回几次,比我们还辛苦啊。”
“我听说他是来向老罗头学做陶碗的。”
仁轨到一边坐下,喃喃自语道:“七天,整整七天了。”
议论的村民中的阿乐走到仁轨身边坐下道:“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估计你再撑不了三天了。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想着要放弃了?”
“哈,说实话,我现在没有想过这个。过完一天是一天吧。”仁轨仍旧很乐观。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样,你是来找罗大伯学武艺的,不是吗?你来错地方了,他不会教你的。之前也有许多人从长安、洛阳、扬州甚至突厥草原来慕名拜师,但是经过几次后就被赶跑了,他会慢慢地磨你,直到你自己受不了啦,选择离开。”
“我不介意干活儿,毕竟不能白吃白住。我看起来有那么可怜吗?”
“这还要问吗?”
“哈,我叫刘仁轨,字正则,你叫什么?”
“我叫苏乐,一般都叫我阿乐。走,你不是要找胚土吗?跟我走。”
仁轨跟着苏乐,爬过一座大山,涉过一条河流,终于找到了大面积胚土所在。
仁轨高兴地装满胚土,背运了回去。
“恩,不错,这些土可以用来烧碗的。”老罗抓了一把土看完后,肯定道。
“是啊,正则能在七天内找到这么多胚土,挺有能耐的。”郭永能在一边帮腔。
“你应该累了,去好好睡一觉,然后起来吃晚饭。”老罗道。
“罗大师,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仁轨道。
第三十六节以陶为生()
一个好的战士需要谨慎,才能避免犯错误。
知道为什么输吗?不是因为我比你强,而是你的心里总想着赢。
——罗峰
在屋子中,仁轨决定还是说出实情,他说:“罗大师,对不起,那些胚土不是我自己找到的。”
“我知道。”
“罗大师?”
“我知道你靠自己是做不到的。”
“那您怎么没有责备我?”
“我为什么要责备你?”
“这个……”仁轨没想到一向严厉的老罗会不责备。
“我让你去找胚土,但是没有说不让你找别人帮忙啊。一个陶瓷工匠手中要有好的胚土才能制作出好的陶瓷。一个好的战士需要谨慎,才能避免犯错误。做陶器时,可以把坏的胚土丢掉,换上好的,但是如果一把剑没有用在正途上,就会造成许多无辜的伤亡。寻找别人的帮助来做出正确的决定并没有错。”
仁轨又开始在罗家干起了各种粗活计:扫地、砍柴、挑水、生火、搅拌胚土等。对于自幼做惯了各项农活的仁轨来说,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但是四个多月过去了,还是干这些活计,仁轨决定找罗峰谈一谈。
“小刘啊,你找我要干什么?”
“罗大师,我都来四个月了,但是您都没有教我什么。”
“你有一段时间没有抱怨了,我还以为你有救,看来我想错了。”
“但是我来这里并不是要学习做陶瓷的。”
“你不是说你会按照我说的去做吗?那你还抱怨什么?”
“我不介意干活计,如果你有要求,我还可以干更多,但是……”
“不过你最主要的是想学武艺?”
“是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别抱怨了,给我出去。时机还没到,慢慢地等着吧。”
“那要什么时候时机才会到?”
“这个,我也不知道。”老罗说得不以为然。
“大师,您都不知道,哪谁会知道?”
“固执的小子,走,跟我去屋子前那块空地。”
罗家的屋子前有一大块平整的空地,罗家三口人平日里得闲会在空地上舞枪弄棍,学练武艺。
在空地上,老罗丢给仁轨一个哨棍,道:“来,尽你所能来攻击我。”
“好,您小心。”
不到两个回合,仁轨被打翻在地。
“不服气吗?再来!”老罗叫道。
又才一个回合,仁轨又趴下了。
“小刘,知道为什么输吗?不是因为我比你强,而是你的心里总想着赢。你的心被赢得渴望蒙蔽了。要是你无法打开你的心,你永远无法看透你的敌人,看不透敌人,你怎么可能会赢?”
仁轨听着这些话,觉得有些玄,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打开你的心吧,那样你才能准备好学东西。”老罗说了一句充满禅理的话,然后走了。
回到家中,仁轨到胚土草棚里狠狠地用脚踩胚土。
“不是那样做的,你这样容易累,而且胚土也不会细腻。”筱雅过来教导仁轨道。
“要怎么做?”
“试着这样往外推!”筱雅说着,用自己的脚掌向外推起胚土,为仁轨做示范。
仁轨照着做,果然感觉好多了。
“像这样吗?”
“对。觉得辛苦吗?爹做事都有他的理由。”
郭永能从外面回来,看到筱雅在眉开眼笑地帮仁轨踩胚土,心里很不是滋味。
傍晚,永能来到苏乐的院子里边喝酒,边道苦水:“师妹帮那小子揉胚土,帮了一整天,这样她会累坏的。”
“所以你鼻子都冒烟了吗?”苏乐问。
“我不想师妹累了生病啊。”
“你确定你不是妒忌吗?”苏乐笑道。
“才不是呢。”
“永能叔,你不是想娶筱雅姑姑做老婆吗?”苏乐的儿子苏铭笑着说。
“臭小子,不懂就别乱说。”永能说着敲了一下苏铭的脑袋。
“哎呦,那你打我的脑袋干什么?”
“我是受伤了,师妹从来没有帮我揉过胚土,我哪里比不上他吗?样子吗?”
“呵,样子不差多少的。”苏乐道。
“嘻嘻,主要是学问吧,那个刘哥哥挺有学问的。”苏铭说。
“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打?”永能恐吓苏铭。
“你别往心里去,罗姑娘是看他不懂,才好心教他的。别喝酒了,回去吧,不然醉了,罗大师又要来背你了。”苏乐说。
郭永能闻言,走了。小郭才走,苏乐的媳妇丁红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孩子他娘,说了让你在屋子里好好休息的,怎么出来了?”
“我不能休息啊,朝廷要求上交的陶器要我们全家没日没夜地加紧赶工才能完成啊。”
“哎,快休息了,要是你加重了病情,还要花更多的治病钱,快进去吧。”
“别管我,最多一死,我死了家里就能少交税收了。”
“娘,铭儿不让你死。”苏铭就要哭起来,抱住娘亲。
“真是的,当着孩子不要这样乱说。”
“咳,咳,咳。”丁红萍又咳嗽出一潭血来,觉得自己是没力气了,她又不得已地返回屋子里休息。
“孩子他娘,罗大师已经答应帮我们了,这次我们应该能留下一些陶器,到时候卖了给你抓药吃。”
“没有能帮上家里的忙,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要不是因为儿子还小,我就……”
“别,孩子他娘,不许你胡说。”苏乐捂住了红萍的嘴巴。
“呜,呜,……”红萍痛哭了起来。
“快,你快躺下休息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快躺下。”
罗家中,郭永能和仁轨同睡一屋。
小郭喝了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仁轨想着老罗说的话,也睡不着,抓起钢刀出了屋子。
仁轨看见筱雅刚刚出了院子,原来筱雅到空地上舞剑。好一手剑法,但见:一舞剑器动四方,天地为之久低昂。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哼,你在那里偷看干什么?”筱雅问仁轨。
“我不是有意偷看的,我只是不想打扰你。”
“你是女子,为什么要习武?”
筱雅对此问题不屑一顾。
“我是说你白天干活已经很辛苦了,晚上还要这么劳累。”
“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且不是只有我这样过的,我们都这样。”罗小姐冷冷地道。
“也就是说如果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无论怎么都要抽时间来做?”
“恩,习武就是我想做的事情。”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没什么原因,只是我喜欢,这个理由够吗?”说完,罗小姐扭头就走了。
第二天,苏乐和另外一名村民潘伟来拜访罗大师。
潘伟刚做出了一件上好的陶器,刚一拿出来,就被苏乐抢了过去。
“还给我,给罗大师看看。”
“等等,那么好,我只是想先仔细看看。”
“还给我。”潘伟一把抢了回去。
“哦,潘伟,你又做了一个白色净瓶啊。”老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