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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轨道:“可以让我带苏铭去玩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就是太麻烦你了。”
“我才不会麻烦刘哥呢,我也要好好学习剑法,才不会添麻烦的。”苏铭反驳父亲道。
“臭小子,也会说些大话了。”苏乐训斥道。
“哈,没关系的,我一会儿送他回来。走吧。”仁轨道。
仁轨牵着苏铭走开了。
郭永能说:“苏铭,希望嫂子尽快好起来啊。”
苏乐叹了口气,说:“是啊,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需要母亲的照顾啊。”
蒋阿牛带着一干伙计趾高气扬地来到了深山中的小村子。
阿牛正好遇到了去寻找胚土的苏乐,阿牛说:“麻烦一下问罗峰先生的家怎么走?”
苏乐一楞,问:“诸位找罗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跟着阿牛的伙计突然站出来微笑着说道:“苏乐,好久不见了。”
苏乐脸色微变,不得已带着众人来到罗家。
阿牛等人表示要买下罗家的陶器。
“什么?你们要买完的这些陶器?”郭永能吃惊地道。
“是的。”
“我都说了不卖,还不请你们走吧。”罗峰道。
“这是为什么?我们会出比市价还高五成的价格买的。”阿牛道。
“不卖。”
“翻一倍的价格买。”
“不卖,你们不知道这些沙钵是做什么用的。”
“哈,这些不是用来日常喝水、喝茶、喝酒的吗?”
“哼,这些哪里是用来喝水的,这些是用来祭祀神灵和先人的陶器。你知道什么,快给我走。”老罗喝道。
“你只要管能不能卖个好价格,干什么要管我们用来干什么。我还会再多给你加两成的价钱。”阿牛回答。
“你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吗?谁要卖沙钵给你了?这些都是很神圣的沙钵,用丹精烧制出来的祭器,不是用来给商会四处倒卖的。你们快走吧。”
“这个,老人家,我们再商量一下。。。。。。”
罗峰不理会阿牛,对苏乐道:“你传话给村民,谁都不许卖沙钵给他们。一块破碎的陶瓷片也不行。”
“是,罗先生。”
“我说罗先生不要这么固执。”阿牛还想进一步劝说。
“永能,送客了。”老罗挥挥手道。
“你们快走吧,我们什么都不会卖给你们的。”小郭道。
快要走出村子时,阿牛突然对苏乐道:“难道你就不想赚点钱吗?”
“不行,我不能的。”
“不能?之前你不是卖过一件上好的陶器给东瀛人吗?”阿牛不死心道。
“哦,那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等钱给妻子救命,那是我唯一的一次。”
“有一,就会有第二次,做第二次不行吗?”阿牛问。
“不行的,你都听到罗先生说的话了,没有人能不听他的话还能留在大山里的这个村子的。”苏乐解释道。
“这个给你。”阿牛身边的副手道,这名副手正是一名倭人,名叫大田智一。
“是什么东西?”阿牛问。
“鹿角和人参。”
“啊?你们给我鹿角和人参?”
“是的,要治好贵夫人的病,这两味补药是必不可少的吧?”大田道。
“这个—”苏乐挣扎起来。
仁轨和筱雅在练习刀术,苏铭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了下,开始那起一根木棍跟着比划起来。仁轨练习完一趟,看苏铭的招式不对,开始去手把手地教苏铭。
“来,左手抬高一点,右手下压一点,步伐要稳。”仁轨循循善诱道。
教完了苏铭,仁轨又开始练习弓箭。
仁轨箭箭射中红心苏铭在一边高兴地鼓掌。
射箭完毕,苏铭拿着仁轨的弓在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苏铭你想学射箭吗?”仁轨问。
“嗯,不止是射箭,还有兵法和各种兵器呢。”
“为什么会想学这些东西呢?”
“有一位大师说我娘是因为邪物作祟才会生病的,而我必须很强才能让我娘好起来,抵御那些邪物。”
想不到苏铭年纪不大都能有一片孝心仁轨和筱雅很感动。
夜深了,苏乐带着阿牛等人悄悄地点着灯笼在搬运陶瓷器,苏乐不时四处张望,怕被别人发现。
“快点,快点,你们动作快一点。”苏乐催促阿牛等人道。
大田看着一件件上好的陶器,得意地笑了起来。
张正斌拿起一件陶瓶抚摸着,感觉果然做工精美,手艺上等。
把陶器搬运出了村子,苏乐道:“这些就是我的全部了把人参和鹿角给我吧。”
第四十六节两难抉择()
你就是帮凶,一个可恶的王八蛋!
——张正斌
“哈,哈,哈,很好,果然都是精品啊,来,苏桑给你,另外再付给你二百大钱,我们东瀛人做生意是讲信用的,苏桑,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大田得意地道。
“不你们别再来了。”苏乐道。
“等等我,你们看这个是不是很漂亮啊。”张正斌举着一个陶瓶赶了过来。
“哇,实在太漂亮了,我来大隋这么多次,都没见过比这个更漂亮的。”大田借着火光,吃惊地道。
苏乐在一边着急不止,这个陶瓶藏起来了的,想不到还是被老张发现了。
“来,把这个也好好收起来,拿走,女皇陛下一定会很。”大田吩咐道。
苏乐哀求道:“不行的,那个不是我的,那个是罗先生做出来帮我交税的。”
大田不以为然地说:“没关系,我会再给你许多钱的。”
“不,我不能答应的,要是让罗大师知道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说着,苏乐就想过去抢。
大田一把拦住苏乐,说:“说吧,苏桑,你想要多少钱?”
“不行的,你要不住手的话,我什么都不卖给你了。还给我,求你了,别这样。”苏乐挣脱大田,一把抓住阿牛抱在手里的陶瓶,一边大声嚷嚷,一边抢夺了起来。
大田摸到了腰带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狠命地从后背向苏乐的心脏刺了下去。
苏乐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八格牙鲁。”大田骂道。
阿牛和老张在一边看着,甚为惊恐。
练习了一天的武艺,仁轨、筱雅带着苏铭从树林里回来。
三人走到了村口的道路处,正好看见了倒在了血泊中的苏乐。
“苏乐,你怎么了?振作点。”仁轨抱起苏乐道。
“那些倭人拿走了罗大师的瓶子。”苏乐还有一口气,喘息着道。
“爹,爹!”苏铭很是着急。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娘病了,而你爹现在又不行了。”苏乐右手紧紧地抓着人参和鹿茸,他伸出左手想再摸一次儿子,可惜还没有摸到,一口气没上来,苏乐就此死了。
“爹,不要死,爹!”苏铭大哭道。
仁轨义愤填膺,在山路上狂奔了起来,他要去追赶那些杀人凶手。
阿牛等人已经来到了一条河边,把一件件陶器小心地运上船。
而大田正把手帕到河里打湿,拿起来,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仁轨赶到了河边,正看到了这一幕。他毫不犹豫,弯弓搭箭,描准了大田。
大田突然觉得很不安,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赶忙把阿牛叫到身前,说:“蒋桑,辛苦你了。”
阿牛正好把大田遮挡住了。
大田借机上到了船上,仁轨失去了目标,又看到曾经的好朋友居然是帮凶,愤怒地把羽箭折成两截。
村子里的人把盖着草席的苏乐的尸体抬到苏家。
苏乐的妻子丁红萍跌跌撞撞地迎出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罗大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峰沉痛地道:“你一定要坚强起来啊。”
丁红萍揭开草席,抱住苏乐的尸体痛哭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丁红萍的痛哭让周围的村民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突然,红萍一口气没有上来,昏死了过去。
“娘,娘。”
“丁姐,丁大姐!”
众人出力挖了坑,要给苏乐下葬。因为苏家实在太穷了,只有一卷草席包裹着苏乐。
苏铭扑到筱雅的怀抱中痛苦不止。
安葬了苏乐,潘家父子到罗峰的家中商议。
老潘道:“苏乐死得冤枉啊,就这样留下了孤儿寡母,妻子病重,儿子年幼,难啊。”
“好像是不是有倭人偷了罗大师的陶瓶啊。”小潘道。
“师傅,下午来的那些商人,是东瀛人吗?”郭永能问。
“应该不是,但是肯定有关系。他们说要用碗喝茶,只有东瀛人会这么做。”罗峰说。
“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能就这样子放过他们啊。”小郭道。
“刘哥,你看见那些人究竟去哪里了吗?你不是一直跟踪他们吗?”小潘问。
“是啊,要是你告诉官府那些人的样子,就可以缉拿他们了。”小郭说。
“是啊,你快告诉我们吧,拜托你快说出来吧。”老潘道。
仁轨仍然在迟疑。
“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他们啊?”老潘不耐烦了。
仁轨摇了摇头,说:“天色太暗,我没有看清楚他们。”
仁轨来到苏家,看见苏铭孤零零地坐在柴房里还没睡觉。
仁轨问小苏:“你在干什么呢?很晚了,走去睡觉吧。”
“该给我娘煎药了,可是我不会做,爹了,我还能去问谁?爹说,要是娘不吃药,她会越来越不好的。”说着,苏铭又开始哭了起来。
蒋阿牛在客店中喝着闷酒。
张正斌走进了阿牛的房间中,说:“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阿牛翻白眼瞪了老张一眼,老张坐了下来,说:“总管大人,别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