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只是口服心不服的郭图等人这下彻底心服口服了,既然徐庶连这等救龙大功都不去争夺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作为友军的曹操刘备二人,却只是服从了一半,命令麾下士卒听从徐庶的调遣,他们二人则是骑乘得来不久的绝影的卢,先行一步。
双骑救太子。
——————————————————————————
徐州,琅琊国,临沂县。
一位浑身金灿灿如天神的吊儿郎当少年,跋山涉水好不容易就要进入泰山郡地界了,突然从面前山脚的树林中杀出了一波山贼。
他丫的本以为三两下就能把这波出门没看黄历的山贼砍瓜切菜,没想到那个山贼头头居然装模作样的拿了一柄卜字大戟。
本以为是外包铁皮内里是木头的假货,没想到经过几个回合交手,竟是一柄货真价实只比自己这柄飞龙破城戟轻上少许的真戟。
诡异的是乌骓马碰见这人以后,发情似的一个劲的乱叫,乱糟糟的心情更加烦透了:“给小爷让开,不然小爷我抽死你丫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披挂一身古朴青铜战甲的山贼头子,许是恼怒胯下摇摇晃晃的瘦马承受不住大戟的重量,纵身一跃,直接从瘦马背上跳了过来。
大戟如大山盖下。
“嘘——”孙策讥笑着吹了一个口哨,似是不愿意占对方的便宜同样是从马背上腾空跃起,横冲直撞就像是初通武艺的新兵蛋子实打实砸了过去,单纯比拼力量。
里面的门道只有孙策一人知道,恨不得占尽便宜的他,哪里是不想借助乌骓马的冲力,而是不能啊,这头黑货不知道怎么回事真像头驴一样倔着不动了,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行。
没办法,既然里子没了,也不能失了面子不是,那就装成一副英雄豪迈雄才大略的伟岸模样,说不定对方纳头就拜了。
对方还真纳头便拜了!
大战了上百回合没分出胜负,孙策稍作休息刚要继续酣战一场,那员魁梧的不像话山贼头子,毫无防备的把卜字大戟插在坚硬的山石中,拱手道:“末将龙且,拜见陛下。”
“龙且?陛下?”一脸懵色的孙策,愕然的指着自己的脸道:“你丫你可别乱说,僭越是要嗯等等你说你叫龙且?!”
“陛下?”
大雪覆盖的小山山顶,同样有一人发出了疑问,不过不是质疑这位早已死去的霸王五虎将存在的真实性,而是皱眉凝视来不及与龙且啰嗦甚至来不及收服他绝尘而去的孙策,漠声道:“难怪孙策叫做小霸王,原来他是霸王项羽的转世之人。”
同样下了好大一盘棋的周瑜,登仙气质越发的俊逸出尘,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位地府楚江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平静道:“记得信守承诺。”
楚江王这次是与周瑜有着见不得人的交易,不然才不会以身犯险的来到这么一位才智卓绝危险人物旁边:“虽说你是顺应大势,填补太子夺走太史慈以后遗留的气数空缺。”
“但是你以大秦末年排名第三的大将填补接下来大年中排名第十的萝卜坑,委实水满则溢了些。”
“而你又不想损坏孙策的气数,只能以折损寿命的方法扩充那座池塘,值得吗?”
楚江王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出于什么心思周瑜怎会不清楚,递出一封密信,反问道:“你知道我最钦佩谁吗。”
“大文豪狂士曹不兴?”
“崛起于草莽之间的镇北将军公孙瓒?”
“庙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袁隗?”
得到一连串否定答案的楚江王,正要说出上天最眷顾的大汉二皇子,捏住蔡侯纸的手指剧烈一抖:“怎么会?怎么会?以判官不下于郭嘉的算定人心能力,怎么会!”
山风拂面,遥望雪地上渐渐变成小黑点的一骑绝尘,周瑜似是在对山风呢喃。
“忠义千秋,关二爷。”
00283 宿命啊,还是如期而至了()
函谷关距离泰山将近两千里之遥,这还是直线距离,若是碰到山川河谷还需绕道前行,大汉王朝以前最远距离的奇袭突击战,齐晋太行之战,齐庄公精选了齐国迅疾的锐士,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由孟门登入太行,可见距离之远。2yt。org
关羽孑然一身,又有甲等马王之称的赤螭骢,前往泰山的这一路比起率领大军长途奔袭要快上不少,却也快的有限。
日夜兼程了五天四夜,枣红色脸庞早已没了往日的红润光泽,就连那束长安大儒们推崇羡慕的美髯,也开始干枯泛黄。
放在往常,就算关羽不急那些受邀参加雒阳雅集眉开眼笑宣扬长安又多了一道奇景的士大夫文人们,早就络绎不绝的进入关羽府邸,送上川穹、黄芪、当归等等名贵药材,保住关乎西北文脉的一大风流韵事。
武夫耀文脉,当真是一大怪谈。
这不一位高冠博带身着一袭黑色描红长袍的儒生,徒步来到了雒阳红符巷。
黑红长袍儒生的消息显然不怎么灵通,对于当前的时局更是一无所知,关羽早已离开了位于雒阳的宅邸,现在正协助独占士子八斗风流的郭嘉,稳定长安局势。
一棵如盘虬的槐树后方,是一条铺满白雪的青砖瓦楞巷陌,稀稀拉拉的挂着一百多枚桃符。
清风徐来,从未用新桃换过的旧符,随风摇摆,时不时敲打青砖墙面,寻常巷陌里响彻一阵阵爆竹除岁的清脆声响。
三个白发苍苍的老卒披挂破烂红漆札甲蹲在唯一没有风雪的老槐树下,默默的拿出了四个粗釉酒碗,神情悲切,感受着他们这个年纪一种顺其自然的离别。
“临了临了,没想到老王居然走在了我们前面。”廖伍长几人怎么也没想到曾经距离长生天人只有一步之遥的王越,竟会比他们几人先走一步:“抠搜的王老头,这辈子也没能从你那里要来一口酒。”
“这一碗先敬你了。”
“是应该敬他。”
这时,风雪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三名老卒赶忙抄起长枪,如临大敌。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容,逐渐出现在三人面前,具是不由的惊呼了一声:“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早就”
“怎么可能不是我。”黑红长袍儒生粗暴的打断了三位老卒的惊呼,右手轻轻一招,装了满满两斤黄酷酒的酒瓮如灵犀剑胎,浮在了半空:“我先敬你们吧。”
手指‘啪’的一声打了一个响指,酒瓮陡然炸裂,漫天酒水凝结成十几柄晶莹剔透的小剑,笼罩住了老卒三人,上蹿下跳。
儒生这手虚室生白的玄妙手段,已经超出了一般金刚武夫的力能所及,触及了呼以定八风的一品指玄,甚至摸到了天象的边缘。
三名朽朽老矣的军伍老卒,别说一品指玄就是三品小宗师想要杀了他们,想必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十几柄酒水小剑,却粉碎在漫天的风雪里。
青碧辉煌,一幢青松华盖挡住了风雨如晦。
廖伍长三人扯烂破旧不堪的红漆札甲,赫然是一身色泽如青玉并且爬满了各种鼎金文古篆的甲胄,红漆斑驳的长枪也变成的崭新如青钢。
三副符兵青甲。
三名老卒踏着比吃饭喝水还熟悉斩杀了不知多少校尉猛将冲破不知多少敌阵的战阵,逼近了儒生身前三十步,廖伍长郑重道:“前些日子听大将军说你没死,还他娘的成了地府的秦广王,老哥几个本来是不怎么相信。”
“说白了也是老的快死了,不愿意相信,想在自己老死以前留点好的念想,没想到你还真出现了,还有脸过来见我们”
“老伍长。”秦广王温和的呼唤了一声,很快声音中溢满了扑不灭的怒火:“是谁没脸见谁!永康大乱那件事是我引起的?还是我想篡夺皇位?还是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永康大乱说是外戚干政想要颠覆大汉的统治,真正原因老伍长比谁都清楚,不过是刘宏那个狗贼扯的一块遮羞布罢了,目的不就是为了清剿朝中位高权重的上代遗老,独揽大权。”
秦广王越说越激动,大不敬的指向雒阳最高处,手指颤抖:“老伍长你看看,没了忠肝义胆老臣们的制约,狗贼刘宏变成了什么样子!朝堂变成什么样子!这个天下成了什么样子!”
“呵,你们知道的。”
“受万民敬仰文坛歌颂了几十年的永康十三杰,当年只配给我牵马的仆役刘廙,这个背主弃义的小人也成了权势彪炳的蓝田县侯,给我看家护院的公孙瓒成了北镇中原的抗击乌桓英雄,杀猪的何进甚至成为了大将军,你们三人?”
“你们三人可是刘宏最依仗的胜负手,让我好好想想,老伍长当年是执掌戍守宫闱禁军的卫尉卿,老周是统帅虎贲铁骑的虎贲中郎将,老裴稍微次一点是皇宫的城门校尉。”
“现在如何?放弃了封异姓王的大功,三个人窝在这么一个屁大的地方整天为了一壶酒争来争去,不就是因为看穿了当年那件事,心灰意冷了吧,知道自己被刘宏狗贼欺骗手上沾了太多无辜的鲜血。”
“闭嘴。”廖伍长冷冷的呵斥了一声,感觉到身后两股暴虐的杀气,松了一口气:“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以忠孝当头。”
“废话少说,我劝你趁早离开这里,不然的话那就别走了。”
“哈哈!”秦广王忽地仰天狂笑,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蓦地低头,死寂的盯着对面曾经一起畅饮匈奴血一起逛青楼一起偷看公主洗澡的生死之交,漠声道:“大雪拥函。”
光和七年,大寒时节,帝都雒阳遭遇了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观星台附近坍塌了无数亭台楼阁,压死压伤不知道多少正在温室内莺歌燕舞丝竹靡靡的世家子弟。
家家披缟素,户户有哀声。
倒是比起雕梁画栋粗制滥造许多的红符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