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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我连你一起宰了。”
被有望登上武曲榜的猛将用大戟指着,曹操的额头立即沁出了冷汗,面色却如常,郑重其事道:“不信你问玄德。”
这个吕伯奢是不是忠义刘备不知道,但出于对于乡里人的信任,脱口道:“我相信孟德不会欺骗我们,更不会把殿下的性命当做儿戏。”
小孙要干老曹,老曹拉来小刘当垫背的。
刘辩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拍了拍三弟孙策的肩膀示意他收回大戟,说了一句没怎么听明白的话。
“伯符,你以后会因为今天这件事,做梦都会笑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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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之巅,人去山空。
令整个江湖失颜色的麻衣剑尊不见了,千剑宗师不见了,世间所有的意气风流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名拥毳咳嗽的儒生,眺望泰山之下,眺望着这座天下。
‘叮呤’一阵熟悉的佩玉鸣环清脆声响从白雪皑皑的山道上传来,戏志才拢紧被山顶大风吹开的貂裘,没回头,却已猜到了是谁:“仲德你来了。”
酿桃为士大夫文人之间的大雅之事,虽说程昱没有江东周瑜有一股窖藏春风芳菲尽的羽扇纶巾,却也有自己独特的滋味。
预料之中的收回了戏志才没有接过的青铜羽觞,自饮自酌道:“熹平一代的青年俊彦们哪一个不羡慕你的三次大礼参拜,还有那个太子陪你在小楼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高谈阔论。”
“你为何要自掘自己的阳关大道,一点一点的抹去太子对你引为堂奥的信任。”
戏志才下的这一局大棋,他自己都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毕竟天意难违,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对的起主公的信任。
简在帝心?要之何用。
戏志才并没有回答程昱,也不会回答他,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知道自己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就必须一条路走到黑。
“咳咳。。。”戏志才忽然咳喘着向山下走去,留下了一句话,使得未来引领风骚的国士程昱先是呆愣,继而哈哈大笑着高歌下山。
却也上山了。
“荀爽选定的曹操,黄承彦选定的刘备,司马徽选定的孙权,压胜这座天下。”
“主公压胜三人。”
00288 儿女情长最情殇()
“笃笃——”
大雪漫天卷舞的深夜里,一处鸡犬相闻的宁静村庄忽地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村子里令人沉醉的静谧。2yt
“汪汪!”“咯咯!”
先是院子里的土狗狂吠,紧接着整座村子里的二三十条土狗一起大叫,惊扰的鸡鸭驴羊这些畜生也开始扑棱翅膀撞动栅栏的大声啼鸣啊吁。
放在黄巾起义以前,村子里的乡民们必定如惊弓之鸟,赶紧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钻进早就准备好的藏身之地,或者在村老的带领下扛起耙子拿起猎弓用以自保。
现在的兖豫青徐四州可是路不拾遗的太平盛世了,许是哪家的亲友来拜访,或是哪一位深夜赏雪的村里读书种子回家了,村民们只是暗骂了一声,倒头接着睡。
狗吠驴叫没把村里人吓到,倒是把草木皆兵的刘辩四人吓的不轻,在孙策暗骂早晚要把你们炖成狗肉的骂骂咧咧声中,一名腿脚还算灵活的老人拿着油灯打开了风雪呼号的偏门。
老眼昏花的他瞅见那柄粗的吓人的大戟,粗糙的老手一哆嗦,当即打翻了油灯,自己也滑到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就要往院子里去:“快来人啊,有强盗。”
“快来人啊,有强盗。”
满脸欣喜的曹操,瞬间变成了一脸的尴尬,赶忙上前扶起老人道:“赵伯,我是曹操。”
曹操?在吕家当了几十年门房的赵季,自然是认识沛国曹氏的大公子曹操,曾经还被他尿了一泡童子尿哩,听见熟悉的声音赶忙回头揉了揉眼睛,惊喜道:“大公子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这时,听见动静的吕伯奢老当益壮的手持一口环首刀,带领三十几名家中的青壮火速赶了过来,当他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急忙跑过去拉住曹操和他的好友们进了庭院。
奇怪的是并没有立即关门,而是带着几个儿子和十几名宗族子弟凶神恶煞的在外面四处查看了一盏茶功夫,确认没有人看到侄儿曹操以后,这才命令长子锁紧大门,爽朗而又惊喜的笑道:“阿瞒,你怎么来了。”
话说一半,吕伯奢懊恼的一拍额头命令家中仆役赶紧生火做饭,带着正在与家里几个儿子嬉笑着叙旧的曹操走进了正堂:“侄儿怎么这么鲁莽,难道不知道张角正在通缉侄儿。”
心里也没底的曹操见吕伯父这般做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大为感动,畅快的饮下一爵烫的刚好的热酒,长吐一口风尘气道:“年关休沐,侄儿正准备赶往豫州的家中过除夕,没想到竟然被黄巾贼给通缉了,思来想后只能投靠伯父了。”
“哈哈。”代表一桩灭门之祸的曹操前来投靠吕伯奢,他非但没有一点不愉,反倒是抚着白色胡须大笑:“这话在理,阿瞒你放宽心在这里住,只要我吕伯奢活着一天绝不会让黄巾贼伤害到侄儿。”
正堂的后面是一个松石素屏风,一道婀娜身影如坐针毡的在里面走来走去,吕伯奢的笑意更浓了:“静贞快出来吧,你家阿瞒哥哥来了。”
话音落下,引得在座的五六名兄长一阵哈哈大笑。
曹吕两家是世交,作为吕家唯一的女儿幼女吕静贞,从小便拖着两根鼻涕追在阿瞒哥哥后面疯跑,两家长辈早就做出了类似于指腹为婚的决定。
只是随着两人慢慢长大,吕静贞在父亲的严厉教导下很少出门了,整日学习琴棋书画以及女红刺绣。
但她对那个其貌不扬的阿瞒哥哥却是思念日益加重,刚听身边婢女说阿瞒哥哥来了,立刻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迫于小女儿的羞赧只敢躲在松石素屏风后方偷看,迟迟不敢露面。
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吕静贞,捏着衣角羞答答的走出了松石素屏风,令在场的刘辩四人眼前一亮,曹操更是嘿嘿一笑,乐呵呵的不停灌酒。
身姿曼妙眼如秋水的吕静贞,相貌虽说比不上蔡文姬唐婉儿这等胭脂评上的绝代佳人,那一身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娉婷端庄小家碧玉,却别有一番风味。
已到破瓜之年的她,更是芳名远波,前来提亲做媒的世家望族没有三十家也有二十家了,差点踏破吕家的门槛。
就连当世第一大望族汝南袁氏的嫡出二子袁术都因为垂涎吕静贞,多次派人来提亲,并且许诺姻亲过后奉上千亩肥沃如膏的水浇田。
那可是上田中的上田,换成下田足足有十一二万亩了,因为这事宗族的族老多次亲自拜访吕伯奢,期望他能够答应这事。
曹操自己也没想到当年那个邋遢的疯丫头,长大以后会出落的这般秀外慧中,平日里杀伐果断豪气干云的他,傻了一样的只知道嘿嘿乐呵。
眼看捏着衣角的吕静贞站在曹操面前,越发的不知所措坐立难安,刘辩赶忙拿胳膊捅了他一下,遥敬吕伯奢一爵道:“不知吕公的女儿,可曾婚配。”
抚须欣笑的吕伯奢,端详着女儿为曹操倒酒曹操傻乐的琴瑟和鸣一幕,促狭笑道:“那是当然,小女早就与一人指腹为婚。”
曹操当场拍案而起,杀气腾腾的抽出平北刀厉声道:“是哪个该死的贼人,我去宰了他。”
“哈哈。”“哈哈。”
吕伯奢与吕家公子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曹操想到对方又不是什么黄巾乱贼之类的奸佞,而是吕伯父的贤婿,只能颓然坐了回去,行尸走肉般喝着早已没了滋味的热酒。
刘辩正奇怪怎么有点不对劲,瞧见更加羞赧的吕静贞以及吕伯奢与几个儿子的促狭,顿时明白了:“孟德这个人就是你。”
“是我?”惊喜万分的曹操赶往把目光投向了青梅竹马的静贞妹妹,见她娇羞的点了点头,不由分说的推倒案几走到了吕伯奢和几位吕家公子面前。
“孟德见过岳丈,见过几位兄长。”
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的刘辩,忽地望向了黑夜里的风雪,望向了雒阳:“婉儿,我想你了。”
00289 名耀双评()
几近天明,由小草圣王璨亲笔题写的楹联旁,一支轻黄缀雪的腊梅在的寒风中静静绽放,一股清香弥漫在室内,宾主尽欢酣饮了一整夜酩酊大醉的众人,头脑为之一清。
吕伯奢摇晃起身正要嘱咐仆役们把阿瞒与他的好友们送入早已摆好炭火的床榻,一名经营商贾事的宗族子弟没有脱履便匆匆闯了进来,神情如入洞房。
接过那张以青檀熟宣书写的密笺,见证过永康大乱、两次党锢之祸、熹平血案等等太多的京畿荣辱兴衰,比起三朝元老还元老的成皋吕氏族长吕伯奢,这位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的在野老供奉,浏览完手中的信笺竟是几乎热泪盈眶,高声痛呼:“壮哉!壮哉!壮哉!”
三声慷慨激昂的壮哉落下,七分醒三分醉的刘辩四人立即握紧了刀柄剑柄,转念一想自己几人正在曹操岳丈家中暂时转危为安,装作宿醉初醒的样子不明就里的看向了吕伯奢。
刘辩四人依次看过那张青檀熟宣信笺,神情可谓是精彩纷呈,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人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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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骤起,一股如冰锥利刃般的寒风夹杂着疯狂翻滚的鹅毛大雪从身后袭来,冷的别说刺骨了就连骨髓几乎凝成了冰坨子。
绵延成一线高矮胖瘦形形色色的三千人畜,无一例外皆是古铜色差别仅仅只是颜色或深或浅的身躯,开始筛糠般瑟瑟发抖。
外人看来那是因为寒冬腊月找死一般的没穿任何衣物,或者是瞧见那沾染了不知多少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