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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世间武夫一品金刚,佛门也有金刚,世间武夫一品指玄,佛门只有金刚,世间武夫一品天象,佛门唯有金刚。
佛门的金刚囊括了一品四境,可不就是铁打的金刚,流水的武夫。
深知不能力敌的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气,在王老剑尊身边待过一段时间见识、武技大增的他,准备改变之前臆想的掂量典韦有几两金的硬碰硬想法,采取消耗的战术,耗死财大气粗的典韦。
双戟如游骑游弋,一戟点在典韦的气机节点,装作拼死抵抗的势头,另一只月牙戟则是不留痕迹的扫向了典韦胯下第三条腿。
得,打小立志成为一名英雄的太史慈,拗不过孙策的死缠烂打切磋了五六次以后,作战风格也变的奸猾异常了。
倘若是一般的沙场武将,典韦不坚信也知道对手突破不了自己的金刚体魄,但人靠名树靠影,太史慈终究是能入雄才大略太子法眼的悍将,逼迫的公孙曲阿蹇硕这些曾经交过手的猛人自甘不如,还挡下了一万多北方胡人的精锐戎骑,应该有两把刷子。
并没有剃度入空门的他,还想着给老典家兴旺香火,只能临时变招,一支重戟如五指山下压,一路斩妖除魔连续砸中了两支气机充沛的月牙戟。
另一支重戟势头不改,牵引着罗汉伏虎的磅礴气机,砸向了那张有一条狰狞伤疤的脸庞,真真正正的要来一次爆头。
太史慈经历过噩梦般的王老剑尊调教,这一年多来又经历大大小小许多鏖战苦战,既有高山仰止到到顶的高高手喂招,又有屡次游走在死亡边缘的生死大战,气机把握虽说比不上天赋异禀的刘辩,但后天努力得来的不比生而金刚境的典韦差上多少了。
精骑游弋,刹那间变作铁骑凿阵,不退反进的向前踏了一步,地面的积雪冻土齐刷刷一起如遭投石机砸中,并没有溅起大量的雪片泥块,深深下陷。
月牙戟一往无前,气机之浑厚,犹如一条夔牛斗角。
“咚!”
又是一个刹那间,雪色平野上响起了一道沉闷如晨钟暮鼓,却又洪亮如战鼓大作的轰鸣。
无畏狮子甩了甩青金色鬃毛,西凉大马竖着的马耳流出了两道血线。
太史慈倒退了七步。
典韦一步都没倒退,身后的小河却是如同有一头幼蛟破冰而出,足足两丈宽七八丈长的河段当场一扫而空,满天都是炸飞的冰屑水花,还有大量的淤泥鱼虾。
正在疼惜那匹精品中精品西凉大马的太史慈,脸色微沉,本以为典韦只是一个横冲直撞的莽夫,没想到这份泄劲御力能耐不比自己差多少了,甚至还有可能强出三分。
不由的又暗自庆幸,这个佛门金刚步战已经这么强了,要是再配上佛门的无畏狮子那还不得和关二爷打个平手。
嗯,不对,两人上次交过一次手了,明显没有这么无可匹敌,难道是留手了,或者说上一次交战也是志才先生的一场谋划。
太史慈略微缓冲振荡的五脏六腑,很快把这个可笑的念头甩出脑外,志才先生要是能够高瞻远瞩到这个地步,主公也不会面临带着曹操刘备孙策一起逃亡的危机了。
“哈哈。”没来由憨笑一声的典韦,首次碰到能在气力上与自己正较长短的武夫,不免欢喜雀跃,心想着再好好掂量几招便带他一起投靠主公,就是两个投名状了:“好汉子,再来。”
气劲四射。
胶着大战的战场三百步开外,站着一位脸色难看的高冠博带儒生,这位儒生身边还有一位佩玉鸣环的儒生,单看这衣着就知道是世家子弟,还是非同一般世代簪缨的名门望族之后。
佩玉鸣环儒生也是一脸的气急败坏,不过当他瞧见身边高冠博带儒生罕见的出现了如连城之璧般的怒气,反倒是有些窃喜:“文若叔父,我们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一步。”
被誉为有长者之风的荀彧,凝视附近触目惊心的场景,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显然已是怒极:“好你个戏志才,真是一点情面不讲了,算计到了我头上。”
少有的瞪了一眼身边窃喜的族侄,斥责道:“公达,你创建的摸金校尉要加快速度了,这块相对于沙场烽火狼烟和庙堂口诛笔伐比真金还足赤的细作谍报,一定要在五年内完全铺展开,不要求能够比肩太常寺,但是起码能够及时探查到太常寺的风吹草动。”
“摸金校尉要是连太常寺的行踪都摸不到,还怎么指望他们襄助孟德匡扶汉室,不成为太常寺刻意散播一些假消息迷惑我们的累赘,已经是万幸了。”
“就拿这一次来说,就是吃了细作谍报上的亏,直到太史慈已经来到孟德身边了,才知道他的存在,要不然怎么会让志才捷足先登。”
荀攸默然,心里很不是滋味,文若叔父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倘若不是细作谍报上的不足,哪里会坚持千里寻主,直接来个礼贤下士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上一次要不是遭到戏志才有心算无心的算计,典韦不但提起出山还成为了孟德眼里的黄巾叛逆,哪里会让他自己送上门,早就安排孟德三顾白马寺了,收服一员猛将不说,还能宣扬孟德唯才是举礼贤下士的名声。
步战了四十回合难分难解的典韦,忽地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文若你怎么在这里。”
太史慈越战越勇,酣战的正在兴头上,听到文若两个字,先是一愣,想起志才先生嘱咐的遇文而退,只能强行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战意,郁闷的去照看那匹西凉大马,看看还有没有生还的希望。
这时,抱着报了杀子之仇执念的曹操,在曹仁的搀扶下艰难的跨上了绝影,眼泪鼻涕直流的杀了过来:“逆贼,还我儿命来。”
等他来到战场边缘,却怒火冲天的看到出生入死的嫡亲兄弟们,一个个站在战场边缘,一动不动,如那冷眼旁观的路人,冷血之极。
曹洪曹纯赫然也在此列。
不是他们不想冲过去一顿乱枪捅死罪大恶极的那人,而是被天下十大望族的少族长荀彧拦下了,他们要是一般寒门庶族没读过几本书的莽夫,哪管你是什么十大望族还是宗亲子弟的,先杀人再说,世家望族自有世家望族的一套规矩,不然哪来的千年世家百年望族。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曹操也不例外,心中再怎么悲痛欲绝,还是先行下马恭敬施礼:“文若先生。”
招呼无畏狮子一起过去的典韦,刚和荀彧见过礼,视线里出现了那位自己敬仰许久的曹军神,激动不已赶忙跑到小河边取下了那颗脸容稚嫩的头颅,快速跑回来,表功一样扬了扬曹昂的头颅,憨笑道:“曹将军,这是俺送给你的见面礼。”
数十位曹氏嫡亲子弟,双目充血,气的身躯颤抖的拔出了腰间环首刀,抬起了寒光熠熠的大枪,一拥而上。
荀彧这次没有阻拦,意欲让不久后将会登顶天下第一武将的典韦展露武艺,只是把踉跄着就要倒地的曹操拉到了一边。
密谈了半个时辰。
闭上双目抿着嘴唇的曹操,只能默默流泪,因为自己这个无能的父亲蓦然睁眼,直视打的数十位嫡亲兄弟毫无招架之力的战场,声音嘶哑,嘶哑到声嘶力竭的说了一句令在场所有曹氏夏侯氏子弟,脊背发寒的一句话。
“我曹操失去爱子只是一人之痛,大汉若是失去典壮士,却是国之不幸。”
00311 草蛇灰线()
当世四大高僧之首的白马寺住持,年轻时为了弘扬佛法时常云游中原腹地,熹平三年的一日,路过陈留郡的一处野外荷塘,已经连续两天与世人说法水米未进的他,又饥又渴,便走到小荷塘边的一间篱笆屋讨要一碗水喝。
篱笆屋内有婆孙二人,当时的佛门还不像现在这么兴盛,这位老婆婆当真是应了佛门的缘法一说,小荷塘旁边的人家也有不少大概一百多户,年轻和尚随意走进一家,居然是一位少有的礼佛之人。
年轻和尚满心欢喜,喝水时不免闲聊了几句,意外得知这位老婆婆每天坚持念佛号数千声,常年不怠,心诚到让这位未来有望主持丛林的佛门首徒脸红不已。
自愧不如的年轻和尚,认真的如同遇见了大乘法师,询问老婆婆为什么能够每天坚持念佛号,还坚持了这么久。
老婆婆随意的说了一句:“先夫持佛名,临终无病,与人一拱而别,故知念佛功德不可思议。”
年轻和尚深受启发,焦虑佛门不兴的忧心忡忡当场烟消云散,从此栖心净土,自谦号作莲池沙弥。
后来三次说法雒阳,终于大兴了佛门,被世间礼佛敬佛的人尊称为莲池大师。
莲池大师临走以前带走了老婆婆的小孙子,这人便是后来守卫净土的典韦,一位生而金刚境的佛门大神通者。
三次说法以后,信徒遍天下的莲池大师为了警醒自己要继续精进用功,便在床头的案几上手书了‘生死事大’四字禅机。
一天,莲池大师诵读《慧灯录》,无意中失手打破了一只茶杯,若有所悟,便把不算弟子的唯一弟子典韦叫到了身前,说了一句别说是憨笨的典韦,就是另外三大禅理高僧不见得能够省悟的一句偈语。
“铁若开花,方与人说。”
国之不幸这句话落下的须弥间,木鱼脑袋的典韦,金光灿烂,双戟隐隐有一股青气上升。
又是一个须弥,结出了两朵纯净无染的青莲。
紧握双戟的典韦,如持青莲根茎,憨笑中溢散出祥和、宁静、坦然自得。
拈花一笑。
胸中充满血海深仇恨不得生啖典韦的数十名曹氏子弟,渐渐收起兵刃,神态安详,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闲、美妙、超脱。
纵是胸中自有浩然正气的荀彧荀攸叔侄二人也不由的受到了典韦的感染,心态平和的审视这种只存在佛经中的佛门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