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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的本意也是想让太史慈和甘宁这两位大年中都光彩耀人的名将,好好的斗上一场,但太史慈帐下的人畜营只有三十人,他又不愿意借点士卒,普通的士卒又不能补充进入人畜营,只能等着征剿黄巾贼俘虏了大量黄巾叛逆再说:“子义,孤本想让你与兴霸来上一场,但是你麾下的士卒实在过少,不如换成其他人来对战。”
太史慈再是老实听话,碰到这种耀武扬威简在帝心的大事,一改往日的默不作声,进言道:“主公说的在理,臣麾下的士卒确实是少了一些,不过臣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主公能不能答应。”
刘辩把目光从性子跳脱嘻嘻哈哈的甘宁身上移开,点头道:“但说无妨。”
得到首肯的太史慈,伸出了一根手指,沉声道:“主公不如这样,臣就率领三十人出战,甘宁将军可以率领一百人出战。”
正在挑选出战锦帆锐士的甘宁,一听这话哪里会有好脸色,正要针尖对麦芒的骂骂咧咧,又听太史慈说道:“不过臣希望主公能够增加一项特权,这一次出战的双方,只要还能站起来就可以继续参加争斗,直到一方彻底没了力气为止。”
“当然了如果对阵其他将领,三百人五百人臣都可以率领三十人迎战,只是希望特权不变。”
一百相当于别的武将三百人五百人,太史慈虽说为人狂妄了一些,但是这句话算是暗自捧了自己一把,心气同样高的很的甘宁,心想大不了到时候我也派遣三十人出战便是了,首战告捷的机会可不能拱手让人:“主公,末将同意太史慈的想法,反正没有马蹄威胁士卒的生命,一直战斗到力竭才能看出一支步卒的精气神。”
两员悍将没有异议,从自己起兵开始太史慈屡次绝处逢生的给自己惊喜,这次想必也是有了应对的策略,轻轻点头道:“你们俩是孤的左右手,千万不能做出自相残杀的行径,这一次演武点到为止,如果谁要是好勇斗狠的非得来个你死我活,接下来的征剿黄巾贼的大战就等着喝汤吧。”
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刘辩,又补充了一句道:“汤都喝不到。”
两营对垒,实力悬殊。
一方只有稀稀拉拉的三十人,还都是不曾覆甲,手里只拿着一面钩镶盾牌,一根与环首刀长度差不多的白蜡杆。
另一方士卒的数目多了一些约莫一百人,本来披挂在身上的皮甲在士卒们的强烈要求下扔在了一边,手中的武器没什么区别,同样是钩镶盾牌和白蜡杆。
寒风忽起,许是风大刘辩不由自主的眯起了双眼:“有点佛门讲的宿命对决的味道。”
长沙王孙策麾下第一大将太史慈。
对阵。
吴大帝孙权麾下第一大将甘宁。
00318 三个字()
大营附近的官道旁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奢靡之风盛行的士大夫文人早就不知多少年没闻过烽火狼烟的味道,多少年没听到过匈奴铁骑寇边响如雷鸣马的蹄声,这场生死相搏的演武不知是有心栽花还是无心插柳,不到三天的时间便风传了整个京畿。
任何事都要插上一杠子自诩附庸风雅的士大夫文人们,哪能错过这等仗剑高歌的风流韵事,邀上好友带上成群的姬妾,络绎不绝的赶往了太子军驻地。
只是望见那旌旗飘扬,刀枪如林,当场便有大批士大夫文人拍案而起,作出了一篇篇辞藻华丽的边塞诗。
不识边塞苦,却作边塞诗,着实可笑。
有这时间还不如窝在家中逗弄鹰犬,省的那些奢靡之音带坏了更多的小吏戍卒,压榨的底层庶民更加苦不堪言,纷纷投靠‘正义之师’黄巾起义军,使得这滩已经深陷大腿的泥潭越发的泥泞不堪。
这些个文弱书生本想靠近一百步左右看的更真切一些,落败在老骨头手里的方悦,心情不佳,在得到主公命令后,虎着脸亲自率领一支百人铁骑绕着官道来回冲杀了一趟。
但凡有胆敢逾越官道雷池禁地一步的雕纹鎏金马车,管你是当朝三公九卿的嫡房子弟,还是手握重兵的将门子弟,只要没有主公的首肯一律是被投矛洞射成一堆废木柴。
在这期间不免遭到平时目中无人惯了的京畿纨绔子弟的对峙,心气极高的文人不带一个脏字的辱骂,无一例外,全被虎贲铁骑带鞘的环首刀抽打的鼻青脸肿,期间还有一位汝南袁氏子弟不信邪的挡在了虎贲铁骑前面,冷笑着说了一句有种从我身上踏过去。
少年得志心气底气同样高比京畿子弟的方悦,一下陷入了两难境地,对方可是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的汝南袁氏子弟,虽说自己出身于六郡良家子,家世一般,没有在朝中做官的父辈平辈,不怕汝南袁氏在庙堂上给族人穿小鞋。
但家中母亲还健在,那些平时找不到机会巴结汝南袁氏的小官胥吏一旦闻到腥味,还不得像野狗一样望风而动,扎堆为难母亲,这点倒也好办把母亲接到雒阳便一了百了了。
可父亲的坟头和居住在山阳县的宗族叔伯们,故土难离,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绊子。
方氏宗族所居住的山阳县位于太行山脉,地势高台,山石嶙峋,抽水浇田历来是一个大难题,就靠那几个辛苦开凿出来的石涵,水量有限,每年因为开渠放水各个宗族不知道要打上多少次。
那些宗族三老、乡里亭长、县衙胥吏要是知晓了自己与汝南袁氏有仇,还不得合伙欺压方氏宗族,到时候自己这个刚刚在年关大祭坐上主位的宗族骄傲,过不了多久便会成为各家痛恨谩骂的宗族耻辱。
倘若是一般的汝南袁氏子弟也就罢了,以自己这一年来结交的人脉积攒的香火情,打个招呼便可以轻松解决这件事,自己麾下一个骑都尉的姑丈就是山阳县的功曹史,解决这件事不难。
但他可是兖州有个同名的山阳郡郡太守袁遗的私生子,这位袁太守身份煊赫,是袁绍的庶出堂兄。
出身行伍,戎马二十年,立下的功勋比他汝南袁氏的身份还煊赫的多,并且是庙堂寥寥几个能与大将军何进抗衡的幽州牧张奂的心腹爱将,名望风头不弱于六韬义子的八骠骑之一。
才干卓越又有汝南袁氏的大力扶持,袁遗自己也不喜欢庙堂中枢算计来算计去的蝇营狗苟,便踏踏实实担任了盛产精兵的山阳太守,经过十余年的经营,安插在山阳各县的山阳精兵高达三万,全是能征善战的精锐悍卒。
山阳郡郡城的本部兵马则是一支当年从边疆带来的数百人重甲步卒,山阳太守袁遗以这些边疆老卒为种子,吞没了难以计数的钱帛粮秣,扩充整编了十余年,根据太常寺眼线探查的结果得知已经不少于三千人了。
方悦俯视面前这位身边簇拥越来越多京畿纨绔身边盈盈站着一位秦楼楚馆花魁的袁立,心中明了,不外乎想在佳人面前表现一二,没想到还真的挡住了虎贲铁骑,享受周围那些纨绔子弟的敬重,骑虎难下变成了路边打狗。
心中了然的方悦,唯有苦涩,有些人生来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辈子只是遛遛鹰犬逛逛秦楼楚馆,都比自己这些没人撑腰拼死拼活的贫苦庶民戴的官帽子高的多,即使自己打生打死的一点不肯懈怠,也比不上这些人指头缝里流出来的一点东西。
数里外有一块当初建成官道时立下的石碑,石碑普普通通,军方大佬张奂却带着几位老将官在这驻足欣赏,碑面临摹的石刻是当世书法四大家师宜官年轻时的大作,风骨相比较现在略显稚嫩,不过却有一种盛气凌人的锐气,很是符合这些个戎马一生老将的胃口。
在庙堂上颐养天年多年的张奂,终于脱离了那座充满了脂粉气的安乐窝,从徒有虚表的军国大将军转任一方封疆权贵,大朝会过后皇帝陛下与他秉烛夜谈了一宿,这位曾经功高震主权势滔天的军方大佬,派出了府中那些个做了二十年守门犬的老卒,奔往大汉十三州的各地,联系曾经追随自己多年的边疆悍将们。
最早的一批大多老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也是骑不上马扛不起到的有心无力,中年将领们熬成了老将,好在尚能饭否。
临走之前那些风华正茂如麦田青苗的年轻小将们,一个个已经为人父了,甚至有的还有了孙儿,着实令幽州牧张奂唏嘘不已。
八骠骑中年轻一辈代表的袁遗,也是从一个迷倒不知多少北地女子的面若冠玉白袍小将,熬成了胡子邋遢的中年汉子,不过那股顶尖望族培养出来的清逸气,却是越发沁人心脾。
这位有资格与老恩主并肩站立的沙场老将,忽地爆发出一股子暴戾无比的气息,如果不是老恩主按住了他的手臂,当年每逢战事酷爱单骑冲阵的袁遗,就要拔刀了。
刘辩亲自打马上前,手掌搭在方悦清瘦的肩头,说了一句令他眼眶湿润的话:“有孤在。”
00319 庙堂谁沉浮()
话不多,只有三个字,胜过赌咒发誓的千言万语了。
幽州牧张奂看向太子的目光不吝赞赏,心底同时对当初的那个决定产生了一丝悔意:太子收买人心的手段怕是那些在庙堂沉浮了数十年的红紫权贵都心生敬畏了,希望二皇子殿下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汝南袁氏这样的顶尖世家望族本来就对皇权没有多少畏惧,出身军旅的山阳太守袁遗更是目无王法,拉着脸阴沉似水的就要率领身后的一百多亲卫走过去,瞧见虎贲铁骑的军容,转头道:“祥符,借我一百辽东铁骑。”
站在幽州牧张奂左肩的是山阳太守袁遗,另一侧那员功勋名将也是八骠骑之一,还是当年的镇北将军张奂麾下骑战第二人,度辽将军耿祉。
实际上以他的骑战能力和功勋战绩应该排在第一,不过后来者居上的那员小将实在是太彪悍了,一袭白袍,一匹白马,一杆白枪,成了乌桓看见了不管自己有多少戎骑立即撒腿就跑的阎王爷,张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