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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相插,静静站立在判官身后,气势惊人,如五岳高耸在中原大地。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主公盼回来的三名亲卫马夫兀突骨、扛纛猛将胡车儿、持钺将管亥,也就是这些日子以来月旦楼小说家嘴里辅佐紫微帝星下凡太子的三大星官,金猊兀突骨、银象胡车儿、铜罴管亥。
这三位经过小说家演绎渲染俨然成了将星转世的猛士,在巨毋霸面前竟然提不起一点厮杀的念头,如坠十丈水底,压垮山峦的重力覆盖全身,手指难以动弹一下。
混不吝的胡车儿嘿嘿一笑,干脆往地上一趟,好巧不巧的躺在了秦广王身上威压所能影响的极限位置,抵消了巨毋霸刻意释放出来的大金刚气势。
不拉帮不结派看似榆木疙瘩不知道利用太子近卫身份风生水起的管亥,闷不吭声的默默对抗这股气势,逐渐动了一根手指,两根,三根。。。。。。。。直到有了一击之力。
金猊兀突骨没来由的心底窜出一团子怨气火气,好像只有几面之缘交过几次手的巨毋霸有着夺妻之恨,甚至犹有过之。
这事兴许瞒得了荀攸的摸金校尉周瑜的莫敖司,想要瞒过线报网错综复杂触手极深的太常寺,无异于痴人说梦,判官坦然承认:“巨毋霸现在是乌戈国国主。”
刘辩的目光立即落在了兀突骨身上,按照典籍的记载,兀突骨才是蜀中更南的南疆屈指可数由南蛮部落晋升为国度的乌戈国国主,难怪程昱说巧取豪夺。
也对,中原的那个坑已经被张让占据,巨毋霸想要重新踩在罡风凛冽的山巅,就得另辟蹊径,借助西域匈奴鲜卑乌桓这些地域。
但那些地方早就有人独占鳌头哪有什么空子可钻,算来算去也就南蛮的乌戈国和孟获的南蛮国有点余地,乌戈国的国土在后世应该在缅蜔,数百年的气数积攒催生一位大金刚应该没问题。
判官蓦地生出了一股仗势欺人的恶趣味,招手让巨毋霸来到身边:“那又如何。”
“阳间有座杂货庄,手里尽是过路装。来人买得通路引,做鬼也是好清爽。”
伏天飞雪。
漫天尽是拳头大小的雪片,是那样的白,白的刺眼。
槐树下,一名幼稚孩童穿插竹篾,默默扎纸。
00370 扎纸人()
万物伊始的孩童本应是盛满了捉蝶捕蜓的欢快灵气,老槐树下的幼稚孩童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半截身子埋土的迟暮气息,风马牛不相及,饶是见过许多奇闻怪事的判官心里也是一个劲的直发毛。
抓着一捧瓜子津津有味看戏的秦广王,脸色难看:“扎纸人。”
隐匿在判官身边的亥猪同样是认出了幼稚孩童的身份,神色复杂,这人可以说既是自己的师父和引路人,又是高列地府通缉要犯前三甲的危险人物,
扎纸人的真实姓名无从知晓,原来的别号也不叫作扎纸人,而是威名赫赫令上一代剑尊江湖闻风丧胆的大魔头辰龙,地府十二地支刺客位列榜首的元老,也是寥寥无几有幸与武帝童渊一道观摩剑断昆仑的江湖巨擘。
后来因为一名平凡女子想要退隐江湖,可这一行历来是有进无出的,更何况是秉承了先秦严刑峻法的黑冰台,哪是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成何体统,以后黑冰台还怎么约束其他人管理这个冗杂错乱的细作机构。
当时刚刚执掌地府立足未稳的阎罗,亲自主导了那次袭杀,杀鸡儆猴,给手底下的那些桀骜元老们看看,惹毛了我吃不了也兜不走。
具体过程如何不知道,只知道黑冰台遭到了重创,铁鹰锐士死亡了足足三百人,十二地支刺客剩下了不到六人。
当时还没继任亥猪的亥猪还以为黑冰台与倾巢而出的太常寺遇上了,当时朝堂的形势也对的上,要不是前些年戏志才力挽狂澜的重新构建了太常寺,这个曾经遍及天下各地的细作官署一直到现在都不一定能够出现在天下人的视野里。
大概几年前,亥猪为了追查一名紧要人物的档案,无意中翻阅了一卷遗失的甲字号秘档,那桩注定不为人知的公案这才拂去历史的尘埃。
未来注定接管那杆寿字白灯笼的判官,自然是有资格翻阅甲字号秘档,了解的还更加详细,深知扎纸人当年那一战究竟有多么的惊世骇俗,恶趣味瞬间变成了彻骨的阴寒:“没想到辰龙先生还活着,当年那件事是地府有错在先,希望先生能够谅解。”
幼稚孩童默默扎纸。
“另外,我家先生已经找到更生那名女子的办法,只要先生愿意回家,地府必定扫榻相迎,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会更生那名女子。”
程昱二话不说一把扔出了白瓷碗筷,恨不得一下子砸死巧取豪夺不说又在挖墙脚的判官,要知道为了说服扎纸人入主绣衣指使,自己可是和郭嘉一起做了一场大局这才侥幸成功,哪能让你搅得我功亏一篑。
巨毋霸轻轻一跺脚,地动山摇,历经数百年风雨不曾损坏多少的崖头,突然出现了崩溃的征召。
白瓷碗筷出乎预料的砸在了没有躲闪的判官身上,不是他不想躲,而是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一根枯黄竹篾不知何时抵住了判官的喉管,印出了一点血印。
刘辩的手掌霎时握紧了紫檀刀匣,以他远超常人几可媲美山顶人物的眼界,没能瞧见幼稚孩童是怎么出手的。
他还是在那里默默扎纸。
不过枯黄竹篾也就仅限于抵住喉管,当年扎纸人手把手交出来的徒弟握住了那根没见一点杀气的枯黄竹篾,倘若不是前头沾染了血迹,还以为是哪个孩子编制的竹蚱蜢。
稍作试探的判官自讨了没趣,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命令巨毋霸搬出了一具琥珀般的精美甲胄:“巨毋霸鸠占鹊巢同样也接走了兀突骨的业报,算是帮他捡回了一条命。”
“当然了,我知道自己这么说你们不会买账的,所以拿出了一件在地府府库里排的上前十的珍宝弥补兀突骨,太子可曾听说过呼延蚩尤?”
何止是听说,简直就是鼎鼎大名,刘辩自从知道大父就是那位剑断昆仑的王老剑尊,时常询问关于那一战的细节,爱答不理自己的大父涉及这件忌讳莫深的禁忌,反倒是一反常态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呼延蚩尤,这个名字可不是阿猫阿狗谁都可以取的,唯有依仗着武力从东到西打穿一整座草原,成为公认的草原战神,才有资格在名字里加上蚩尤两个字。
白登之围时的匈奴战神万俟蚩尤,一人大战樊哙、彭越、夏侯婴、周勃等四位大汉虎将,不落下风,一些裨官野史甚至把正史中的战平记载成了战退,一字之差谬以千里,正史里能够战退这四员虎将围攻的也就霸王项羽一人。
光武帝平定长安,草原战神拓跋蚩尤直面汉军的车轮战术毫无畏惧,接连击败了银戟太岁雪天王贾复、虎牙大将军盖延、小人屠吴汉等等几乎三分之一的云台二十八将。
上一代的草原战神呼延蚩尤,不止是名字里带着蚩尤这两个字那么简单,还是一位根正苗红的蚩尤后人,险些凭借那一身通天本事扛过了那一剑,若不是又加了两分力道说不准呼延蚩尤真的成了第一个在那一剑活下来的枭雄。
这具遗留了呼延蚩尤一身气数的甲胄,比起任何事物都称心如意的适合兀突骨,野兽般的黄澄澄竖瞳骤然缩成一条竖线,呼吸粗重的低吼道:“拿过来!”
刘辩敲打紫檀刀匣的节奏加快了许多,平静道:“只要交出来呼延蚩尤的战甲,我放你离开这里。”
判官并不知道刘辩不知晓秦广王和剑侍甘铏的存在,但即使秦广王和剑侍甘铏在这里,有着大金刚巨毋霸、黑冰台地支刺客、一百铁鹰锐士三方的保护,斩杀面前的太子不好说,护卫自己毫发无损的离开这里还是没问题的。
心思诡谲程度足以和郭嘉坐而论道的判官,老实巴交的拿出了那副甲胄,轻拍巨毋霸的手臂,两人很快消失在山顶。
化虹而去。
“判官先生,有俺护着你安全离开没啥大问题的,为啥要白白送出那么珍贵的一件宝甲。”
“这个天下啊,正如周瑜所说,过于无趣了些。”
00371 马超()
兀突骨的根骨底子本来就是出类拔萃,后来又经过王老剑尊熬鹰似的熬练一段时日,厚实程度比起太史慈不承多让,披挂那副天生亲昵甲胄,八尺魁梧身高隔了一夜便长到了丈二,只比巨毋霸矮半个头而已。
遭了多大的罪,兀突骨自己清楚,外人同样是噤若寒蝉,那一夜的鬼哭狼嚎可不是幻听,关键他还是胸前插了三支箭矢不带眨眼的狠人。
肃杀气息浓郁的官署大堂内,文臣武将济济一堂,刘辩的左手边是以徐庶为主程昱郭图等高冠博带的文士,右手边以太史慈为首兀突骨胡车儿管亥等武将一字排开,幸是甘宁不在这里,要不然又得为了武将首位争的不可开交。
过去关二爷还在的时候好说些,武将首位时常是悬空,太史慈甘宁两人也没什么异议,关二爷的战功、亲疏、武力各个方面远胜他们,那卷《竹窗刀解》两人得以关二爷的慷慨,研读过其中的春秋大义,大有裨益。
但现在关二爷离开了总得有个说法不是,太史慈作为名义上天下第十实际上前面只有典韦一人的天下第二猛将,武力上略胜一筹,同时被刘辩许诺了黄门侍郎一职,亲疏程度也胜过甘宁一筹。
可甘宁的军功胜过太史慈不止两筹,光和七年一百破五万的战绩不消多说,现在又独木支撑整条东征大军的补给线,军功位列在座所有文臣武将的榜首。
就连平时看谁都不服气的胡车儿,每次见到甘宁亲自坐镇楼船送来大量的米粟粮秣,都会拎着两壶上好黄酷酒过去,请这位视黄河北线如无物的上将好好喝几碗。
“主公。”程昱率先站了起来,遥指东征大军的根本要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