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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黄巾贼本来就不和我们一条心,只不过现在是一条绳上蚂蚱,暂时的各取所需罢了,黄巾贼需要借助主公的皇室二子这杆大旗稳定民心,我们也正好缺兵少将,用这些乱臣贼子驱狼吞虎再合适不过了。”
“黄河北线虽说是被名将曹操摧毁了,但是曹操同样被气急败坏的北线主帅周瑜死死咬住了,无暇分身他顾,暂时是无法支援太子了。”
“更往北的幽州军有稷下学宫的四大战略大家之一的沮授在那支撑,即使黄河北线荡然无存了,幽州军难能暂时逾越黄河,西壁垒的腹地淮泗四州暂时是安全的,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又不是天公将军张角的门生弟子,淮泗四州这个大本营是否安全,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没啥意义。”
自从那场引得儒林多卖了不知多少壶好酒的下山南过后,刘晔在二皇子党的地位一日千里,虽然刘晔不愿意承认,却是公认的二皇子麾下第一谋臣,同样也是谋主的不二人选。
一言胜甲十万雄师,覆灭了东征军的整条南线太过于大袖飘摇了些,就连善妒的许攸,这位已经把二皇子谋主位子视作囊中之物的稷下名士,只是酩酊大醉的对月叹息了一夜,没有任何意义。
谋主二字,对于一般人来说也就是出谋划策的儒生罢了,他们却不知晓其中蕴含的荣华富贵是有多么的沉甸甸,如果二皇子顺利登基,谋主便是扶龙第一功臣,也就意味着是以后那座中枢庙堂的文官党党魁,比起现在的汝南袁氏还要煊赫的多,话语权还要奉如圭臬的多。
刘晔手不释卷的习惯十几年了,一时之间很难改,这等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的好习惯,他也不会去改。
今日一反常态的没去研读墨家经典,要配一柄漆纹八面汉剑站在二皇子刘协身后:“张将军所言非虚,黄巾贼与大汉王朝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现在的确是一个趁机消耗黄巾贼的大好时机。”
“不过有一点不敢苟同,南线的二十五万百战老卒和黄巾贼急速行军的往这里赶没错,西壁垒腹地剩余的黄巾贼也准备集结起来,准备赶往西壁垒也没错,北线的幽州军暂时渡不了黄河也对。”
“现在的太子军看起来已经是四面楚歌,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但是留给二皇子军的时间同样是不多了。”
“徐庶真不愧是战术一道的佼佼者,以后保不齐还能混个无双国士,当初一支小小的校刀营一个小小的关平,谁都没当回事,现在却有了蚁穴溃堤的惊人作用。”
“套用王老剑尊的一句话,足可蚍蜉撼大树了,最让人钦佩的还在于都到了现在了,那些整天拉着一群谋士推演来推演去的二皇子党成员,还没有发现徐庶这步棋的真正作用,全是光拿钱不干事的废物。”
二皇子刘协没去听到张绣的奉承话,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些,又听见刘晔在这嘴损的嘟囔个没完,脸色不愉,却没多说什么,谁让他是名满天下的瑚琏大才。
照刘晔话里有话的口气,难不成现在的定局又有了什么变故不成?不能啊,东西南北四面完全陷入百万黄巾军包围的刘辩还想插翅飞了,就算他插翅飞了,这一帮好不容易聚拢的班底可就要玩完了。
二皇子刘协心头一凛,凝声道:“此话怎讲。”
刘晔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臭脾气有多得罪人,但这个就像自己手不释卷钻研墨家经典一样,难改,也不想改:“别说远在千里之外的那帮废物权臣了,在场的没一个有点脑子的。”
颜良文丑蓦地握紧了腰间佩刀,张绣把玩五铢钱的动作不变,只是眸子里多了几分阴狠。
其他武将文臣们神态各异,基本上都是怒不可遏,你他娘的一个二皇子党成员,帮太子说话算是怎么回事。
“淮泗四州过去是二皇子军最为稳固的后方,粮草、兵源、甲戈源源不断送到荥阳城,这段时间虽然整天忙着琢磨投石机,但根据我独步天下的敏锐观察力所看到的,淮泗四州快有两个月没往荥阳运输粮草兵源器械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大才徐庶的略施小计,已经搅的整个后方人心惶惶,甚至人心不轨,许多打算跟着黄巾贼捞上一笔的世家望族地方豪强,接二连三的打出清剿蚁贼的旗号了。”
“天下大粮仓敖仓已经被英雄曹操连锅端了,虎牢关内的粮草也被徐庶焚烧一空,目前仅剩的粮草最多支撑半个月,二皇子,我说的可对。”
脸色阴晴不定的二皇子,咬牙切齿,强忍着一巴掌抽死刘晔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不错。”
对是对,但你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在这说出来,你这一说不要紧,彻底扰乱了费了大力气凝聚出来的军心。
你到底是谁的谋士,倘若不是那几位老祖宗信誓旦旦的保证你忠臣不事二主,早在去年扔给你一个通敌的罪名斩首了,今年嘛,就算你真的是太子的细作,也舍不得了。
刘晔神色怔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默默感慨道:“我、还有判官、周瑜、沮授都想错了,徐庶的真正目的还真不是这个惊叹世人的力挽狂澜。”
“他是在配合田豫。”
这句话,刘晔不知为何并没有说出,直到病死在床榻上,世人也百思不得其解,最重名望的稷下大才刘晔放弃了一次千载难逢的光耀青史时机。
又是一桩无头的青史谜团。
00409 西壁垒三战4()
西壁垒三处战场,南线的太史慈统领五千步卒驻扎在轩辕丘一带,妄自尊大的以一己之力试图挡下南线二十五万大军的锋头,朝野上下无不认为太子破罐子破摔的失心疯了。
庙堂上常常以独木难支形容一些即将覆灭的权臣党羽,五年前嚣张跋扈的宦官党,自从被皇帝毫不避讳称作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的赵忠死后,张让重回白马寺不再过问世事,发起两次党锢之祸权倾天下的宦官党依旧是分崩离析了,自立门户的自立门户,改投他人门下的到处溜须拍马。
四年前清贵无双的黄门侍郎,冒头了一位稷下第一名士荀彧又如何,身后还矗立颍川荀氏这座庞然大物,硕果仅存的文坛老宗主荀昱还是荀文若的叔祖,鹤立鸡群,身边尽是碌碌无为之辈,还不是一气之下辞官归故里。
往年地方官员上计时为了查探皇宫内廷口风,争先恐后备上一份份殷实厚礼前往那些相熟的黄门侍郎府邸,用一句车水马龙来形式不为过,现在嘛,门可罗雀喽。
太史慈何止是独木难支,念叨一句蝉翼负山都有所保留。
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六韬评名将,面对的可不是黄巾渠帅那些草包,而是大汉四大名将之一的皇甫规。
帐下还有东郡太守乔瑁济北相鲍信等征西五将、蓟北四将排在第二位的皇甫嵩、还有五六员当年独步天下燕蓟军的十八校尉。
朝野上下,甭管是逐渐势大的二皇子党,还是有点大厦将倾意味的太子党,谁都不相信小有名气的太史慈统领区区五千人抵挡住那么多名震天下功勋老将率领的二十五万大军,尤其是西都长安城内遭受过太史虢清洗苟延残喘的大小势力,全等着看太史慈的笑话。
因为这件事,名家祭酒许劭的名声大不如以往了,往年登顶含金量最重六韬评的,何等的超世之杰。
春秋战国年间的孙膑、乐毅、白起、李牧、王翦、廉颇,楚汉时期只有霸王项羽、韩信、彭越三人,汉武时期唯有冠军侯霍去病、大将军卫青两人。
六韬评向来是宁缺毋滥的,也不知道这座天下江郎才尽了还是怎样,一年不如一年,春秋战国年间甚至先后出现了弥补位子不足的六韬副评,还是不够,又出现了后来的兵韬评。
即便是这样,文韬武略如国之柱石蒙恬,抱憾终身的没能进入六韬评,这位为大秦帝国开疆拓土四十四座边城的功盖当世大将,要是知道数百年后的一天,籍籍无名的阿猫阿狗都能进入六韬评,棺材盖子应该是压不住了。
第三处战场得于大汉英雄曹平北的天将如斯,已经由广武城一带的黄河沿线,推进到更北的汲县幽州军战场,明面上黄巾贼看似是占尽了便宜,获得了更大的战略纵深。
但是那些腹诽曹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政敌,心里也门清,黄河以北基本上都是一马平川的坦途,再多的黄巾贼碰到大汉三大骁骑之一的幽州突骑,也是茂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在西壁垒一连串变换中还没缓过神来的庙堂群臣,紧接着又得知了一条天下哗然的前线战报,沮授公然放弃了与幽州军对峙,率军西进,进攻东征军存放粮草的郡城怀县。
难不成沮授的粮草不够了?不能啊,淮泗四州可是有着天下赋税半出淮泗的美誉,又或者是想要截断东征军的粮道?这也太对不起稷下学宫千年学府的声誉了,对于西壁垒的第二战场也是主战场而言,截断粮道已经没有丝毫意义。
这场西壁垒大战朝夕之间就能分出胜负,沮授岂会看不出,他们这些稷下大才辅佐二皇子犯上作乱,只是因为国本之争,哪有真心实意为黄巾贼出谋划策的,早被视作了弃子。
黄巾贼也着实可怜,被这帮外来宾客连吃带拿不说,离开了还要在外面四处诋毁,酒菜是多么的差,招待是有多么的不周。
沮授骑马停在一处距离怀县不远的小土坡上,遥望那座刀戟森森的坚城,身边跟着那位曾经潦倒怀才不遇的儒生,如今壮志凌云,也是汝南袁氏最拿得出手的青年一辈将领,儒将张郃。
沮授凝视那座深沟高垒的郡城,没有半点忧色,马鞭轻敲手心,韵律着节拍哼唱蔡大家的新作《将军行》,若不是披挂了一身戎装,风姿悠然的沮授像极了正在雅集的士大夫文人。
儒将张郃读的书不少,却对这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风雅韵事不怎么感兴趣,不过蔡大家的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