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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的桂花糕。
精通棋道的蔡姐姐在自己与娥姁君手谈过后说过,自己的这式无理手,当朝第一国手山子道见了恐怕也会措手不及,不过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后续乏力。
能够战胜娥姁君仰仗的只是这种苍天在上的围棋定式,而非自身的手筋棋力,一旦被那些个围棋国手吃透,最多只需一百子便可以破解。
后续乏力的缺陷刘辩自己也清楚的很,也好解决的很,自己可是大汉太子不久以后的大汉天子,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和山子道等人手谈品茗,走上一两局震慑住他们足够了。
刚来到皇陵墓群正是存了这种心思,才与程昱手谈了一局,谁知道打那以后一发不可收了,程昱隔三差五没事就往皇陵墓群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么忠于汉室,整日忙着祭拜大汉的历代君王。
经过这段时间的砥砺,程昱举棋不定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落下数子破解了危局道:“有一事主公恐怕不知道,雒阳惊变期间,八斗风流郭奉孝曾经与御史中丞王畅有过一场交易。”
亭子里的竹帘蓦地无风自动,杀机四伏。
程昱自从投入主公高的麾下以来,瞧见主公冒出极大杀意的次数很少,屈指可数,上一次是发出追杀戏志才的公文,这一次只是听说郭嘉与御史中丞王畅有所交易便冒出极大的杀意,深以为然。
稷下学宫头号大才荀彧曾经说过奉孝的才能是我的十倍,谦虚的成分有,但郭嘉的才智在熹平一代名士心中绝对排的上前三甲。
这个前三甲可不是指的熹平一代前三甲,而是说算上庞先生司马先生这些永寿之春,主公冒出这么大的杀意不难理解:“主公放心,这个交易只是王畅的一厢情愿罢了,他哪里有资格与郭奉孝做交易,其实不过是郭嘉随手撒下的一枚闲棋。”
“这件事刚好涉及了臣接下里的谋划,随口一说,主公不必太过在意。”
“关于皇位一事,缓冲到春节也就差不多了,朝堂的局势差不多可以达到臣所预期的乱成一锅粥,公开售卖那些次马加上太尉的敲定,足以彻底分裂士大夫党。”
“只要士大夫党内部因为争权夺利一拍两散,各自组建党羽相抗衡,狗咬狗,臣献上的那策阳谋的下一步就可以铺开了。”
“今年的这个中平四年只要一结束,也就是说最迟到年关,主公就要举办登基大典,当然了这些要一切从简,咱们好不容易摆脱那些所谓仙人的视线,不能再敲锣打鼓的自己送上门了。”
“主公不是想杀王畅袁隗陈蕃这些老匹夫嘛,到时候自动会有人成为主公杀人的刀子,一个不留的全部宰干净。”
只是宰了十常侍还有他们的太监党羽,平息不了刘辩心里的怒火,王畅袁隗陈蕃这些士大夫党魁首也在必杀的名单上,本想一起宰了算了,念在涉及到程昱阳谋的份上,忍的颇为辛苦。
说到这个人,千金难求只有皇帝与一些特进公侯才有资格落入肚子的椿龄益寿酒,顿时寡淡无味了。
两人之间看似平淡无奇像是寻常百姓人家闲扯闲聊天,但亭子里的任何一句话一旦传出去,势必会对朝堂的局势产生极大的影响。
这是一场敲定很多人很多事的君臣对奏。
言语之间不可避免的要提到一个人,已然在文曲榜上高居榜首当今天下第一国士戏志才,因为刘辩从无到有,从四面漏风的茅屋成长为现在的大厦难倾,都是戏志才一手操办倾注了这位国士的无数心血。
这位天下第一的名字,在这场不为人知的君臣对奏中提起个三十次都嫌少,偏偏没出现一次。
刘辩不会,程昱不敢。
两人手谈以来首次出现了以平局收场,复盘再来,只有面对山子道王九真这几位成名已久的老国手,程昱才会却之不恭的执黑子先行一局,再按照围棋的老规矩猜子先行。
与主公手谈,程昱只敢执黑子。
‘啪啪’一连七八手清脆落子,刘辩当仁不让的依旧是‘三三、星、天元’,略微有点不同的是,不是再以三三为起手定式,而是换成了星。
在棋坛上混迹了多年也闯出不小名头的程昱,脸色寻常,好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其实如果对手不是主公,早就破口大骂了,好不容易琢磨出点眉目突然就改变了定式,这不是在耍诈嘛。
只能是腹诽不已。
玉质棋子接连落在紫檀棋枰上,声音如秋雨敲打在碧水清潭,闻之心情舒畅,难怪只观棋从不下棋的陈宫因为一句‘闲时敲棋如云舒,最宜檐雨竹潇潇’,成为诗坛公认的后起之秀,有望执掌诗坛之牛耳。
这一盘换汤不换药依旧属于‘三三、星、天元’范畴的厮杀,程昱不出意外的再次输的心服口服,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
自己只要是吃透了这类围棋定式,岂不是可以横扫稷下学宫了,郭嘉呀郭嘉你小子平时傲气的没边,连续赢了我十局,在若雪姑娘面前丢尽了颜面,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把你杀的个片甲不留。
平日里沉稳的程昱,突然笑出了声,神情如同窗十载捉弄好友后的得意洋洋。
后世令无数官吏武将闻风丧胆的绣衣指使程大魔头,也就在今日。
有了一丝世俗气。
第00435章 佛门金刚,世间天象()
临近年关,汉灵帝陵已经基本竣工,主管修建皇陵的张角还在大兴土木,指挥役夫们热火朝天的建造一座彩绘泥塑飞檐挽天的建筑。
依傍在光武帝原陵的右侧,形似庙宇,却没有半点深山古刹的缥缈气息,有的只是一股子稍弱于光武帝原陵的气势雄伟。
庙宇红墙黄瓦,泛翠流金,飞檐高翘的庙宇脊背,砖雕游龙,云纹跑兽,皆是由皇室御用的名家名手亲自绘制雕琢,建筑之精绝,饶是刘辩见了都不由的被吸引目光。
一条宽阔的青石路绵延而来,一头连接着一座横跨黄河的雕花刻字石桥,一头铺展到庙宇门口,两侧放置着两尊高大神骏的千里驹石像。
披着貂裘的刘辩和程昱二人,此时正站在这两尊巧夺天工的马驹石像前。
漫天下着鹅毛大雪,王老剑尊那般神仙人物都未能寒暑不侵,初入一品的刘辩更不要说了,辛亏是今天并没有刮起寒风,要不然始终不敢脱下鸿图甲的刘辩,还不得给冻的嘴唇发紫。
世间武夫武学光景再是屹立山巅,逃不了一个人字,依旧会有生老病死,依旧会怕热惧寒,哪里会像道教典籍里说的那样,辟谷不食,寒暑不侵。
今年的冬天分外寒冷,刘辩跺了跺脚,灌了一口椿龄益寿酒,皱眉道:“仲德,这应该是一座庙宇,拉孤来这作甚,难不成要烧香拜佛?”
春听鸟鸣,夏听蝉声,秋听虫叫,冬日听雪。
程昱虽是执掌绣衣指使这一血腥官署的大魔头,但也是一位名士,也会有名士的情怀和风流。
捧着一壶即墨老黄酒,遥望一望无际白茫茫的程昱,轻哼着小蔡先生的将军行,尤为得意,一时间竟然忘了强拉着主公来这里的根本目的,扯了扯嘴角:“主公猜的不错,张角主持建造的这处建筑正是一座庙宇。”
“主公如果想要烧香,可以去白马寺或者终南山,这里怕是难以满足主公的虔诚了。”
“吱呀”声,程昱推开了庙宇的大门,空空如也。
神龛没有一尊神像泥塑,倒是摆放神像的神龛建造的挺多,多达二十几个,一袭素色道袍的张角还在不停的添砖加瓦,砌成新的神龛。
庙宇大门推开,豁然大亮,张角依旧是沉默的堆砌神龛,并没有因为来人是大汉储君显得局促不安,更加不会恭敬稽首了。
观星台那件事过后,刘辩对于这位道教大真人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内心也产生了不少的亲近之意,毕竟他是舅父几位义子里唯一一个真心侍奉舅父的,为了舅父不惜放弃羽化飞升。
注定身死道消的张角,得于程昱的谋划,虽说是活了下来,却也变成了一个废人,数十年的勤勉苦功毁于一旦,换成一般人早崩溃了,张角却是无怨无悔。
并且还在自责因为自身的无能,才没救下义父,倘若是自己的本事再高一些,义父或许不会死于那帮子天人的算计,不会死在水伯天吴的枪下。
刘辩没怎么在意张角的无礼,倒是先出声了:“兄长,在这里住的是否习惯,已经寒冬了,瞧兄长穿的还这么单薄,等会我亲自给兄长送来几件厚实道袍。”
这句嘘寒问暖,没有一句虚头巴脑,全是涉及衣食住行的实在话,自从义父过世以来,张角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愉悦:“不劳太子殿下惦念了,贫道在这里一切都好。”
言语不多,张角似是知道程昱大冷天不在红泥小火炉旁待着,反倒是跑到滴水成冰的庙宇,想必是有大事详谈,扔下手的泥瓦,抱起裹着一层厚实杂色貂裘的小道童,走出了这座庙宇。
程昱也不关庙宇的大门,不知是不怕隔墙有耳,还是舍不得冬日听雪这一名士风流。
也不急着说出自己那件不亚于戏志才三礼治国的阳谋,似乎对天下名士挤破脑袋也未见几人能够得到的青史留名,不怎么在意,反倒是闲聊起来了。
“几个月前,二皇子占据齐国故地一事传到雒阳,再次闹的是满城风雨,据绣衣指使的线报来看,逃出雒阳的王畅又秘密潜回了雒阳,估计这会儿正在蹿下跳的秘密联络汝南袁氏和广陵陈氏等十大望族。”
程昱默不作声的摸了摸白瓷碗,嘴角扯出一抹子讥讽:“王畅以为自己买通了西园八校尉的一名曲长,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雒阳,做的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其实这一切全都在绣衣指使的监控下,包括那名曲长也是绣衣指使的一名隐秘谍子,是臣暗属意他去接触的王畅。”
“选择在充斥着一千大戟士的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