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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染了一层又一层胡人鲜血的精铁大刀,当空劈下,颇有腥风血雨的迹象。
华雄听说北方草原有个胡人胆儿肥的蛮子叫做草原吕布,不知道说他是不知天高地厚好,还是真的活腻了,早就想一刀宰了他了。
却也清楚拓跋宝冠的实力,别的不说,单是草原战神万俟蚩尤的唯一弟子这一项,足够慎重对待。
这样也好,名气够大,踩在脚底下才舒服,真要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蛮子,不值得动手了。
华雄在沙场一点一点砥砺出来的刀术,与张绣磨砺十几年才水到渠成的掤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全是走在术这条羊肠小道。
自身弓马刀术逐渐趋于大成的华雄,把自己总结出来的沙场刀术称作三合劲,也曾经被游历江湖的刀法大家关羽称作三合劲道。
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以前名不经传如今公认的当世刀法名家关羽看来,华雄在那条羊肠小道上虽然走的步履蹒跚,却已经快被他趟出一条大道了。
华雄越是接近抱臂站立的青年蛮子,越是没有一点热血上头的激昂猛进,反倒是心静体松,就像是一位告老还乡整天坐在私塾里煮上一杯清茶的老夫子,心平气和的难以想象。
天生闻见血腥味就癫狂的六亲不认的华雄,光是克服这一点,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这也是为何当初关羽在满是砂砾的边关大道上,感慨莽夫竟有真人气度的原因。
动作,呼吸,意念,这三者在华雄炉火纯青的控制下,达到了劲发瞬间的三者共和,相辅相成,全身劲力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凝结一起。
濒临拓跋宝冠的一刹那,凝练如钢铁。
始终抱臂站立的拓跋宝冠,那张扔到人海里绝对找不到的普通脸庞,终于出现了一丝异样。
却只是赞叹。
大刀临头。
拓跋宝冠并没挂着任何一件天石兽牙装饰物的披散黑发,被距离头顶不到一尺的大刀,吹得是四散飞舞。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一拳砸出。
拓跋宝冠伸出那只不见罡气也无气机萦绕的肉拳,普普通通的砸了一拳。
皇宫内骤然响起山寺黄钟的巨大轰鸣。
众人如同置身于撞响的黄钟内部,耳孔流出一条血线。
虎口崩裂的华雄,眼角欲裂的瞪着手里的大刀。
只剩刀柄,半截。
第449章 帝国双壁()
在场的明眼人都瞧的出来,拓跋宝冠的武学光景并没有一骑绝尘的远胜华雄,只是一品金刚,还是踩在金刚上没多久的脚步虚浮之人。
但他却能一拳砸断华雄那柄饱饮不知多少匈奴血的精铁大刀,这份‘势峥嵘,气泓浓’的超凡入圣,极易联想到一人。
武帝童渊。
为了砥砺武道,童渊自幼在东海之滨打潮练功,那时的江湖各种天才层出不穷,甚至连天生剑胚都出了一位,江湖上自然也传出了无数佳话和侠义风流。
被视作只有中人之资的武帝童渊,不去结交酒肉朋友提升自己的名望,不去行侠仗义享受江湖的妙趣,也不去挑战各门各派的青年俊彦,走一条华而不实的战尽天下路数,只是闷头提着一杆大枪打潮。
初出江湖便一鸣惊人,搭手剑开天门过后名声达至顶峰的白衣剑神王越,竟是一拳震散了折断无数名剑的蚍蜉神意,与今天拓跋宝冠一拳击断西凉第一猛将的大刀,何其相似。
今日登基大典,汝南袁氏雒阳王氏这些密谋了许久又等待了许久的大鬼小鬼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必不可少的需要安排一批精兵悍将压阵,老一辈无双猛将有吕良祖猛奴贺拔滇那三人,青年一辈的太史慈、兀突骨、张绣、胡车儿、管亥。。。。。。。一个不落的全部到场。
这次可是有一场来之不易的从龙大富贵,也就甘宁那个愣货屁颠屁颠的跑去齐国故地,去啃注定连点残羹剩饭都欠奉的历下城,还想与太史慈争夺头号大将的名头,过了今天,怕是连兀突骨这个胡人也不如了。
稳稳踩在一品金刚许久的兀突骨,那双凶残的竖瞳,倏地冒出了一股子令西凉铁骑都感到彻骨颤栗的贪婪和狂喜,哪里是衣冠得体的汉人,分明就是一头衣冠禽兽,还是一头饿了十天半个月的巨蟒,突然闻见了血腥味。
这位在狠人凶人遍地的黥字军还能斩将夺旗第一的百越蛮子兀突骨,浑身爆发出一股极其暴虐的气息,骤然从刘辩的身边冲了出去,拎着两柄大锤子,轰向了面色如常的拓跋宝冠:“嘿,饭缸,这小子的脑袋归老子了,别忘了请老子去秦楼楚馆喝顿好酒。”
胡车儿嘿嘿一笑,收回了虚张声势迈出的右腿。
刘辩麾下那帮子猛将说起抢功劳,一个比一个丧心病狂,其中以兀突骨和胡车儿尤甚。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的胡车儿,早在西凉第一猛将华雄策马冲出去的一瞬间,就准备偷摸挪过去捡漏。
至于从别的武将手里抢功劳,会不会引起西凉军的公愤,会不会被人诟病没有武德,胡车儿才不在乎哩,又不当饭吃。
那可是拓跋宝冠的脑袋,胡车儿还没进入大将军府以前就听说过这位的赫赫威名,除了在西北小阎王马超手上吃过挂落,但凡是遭遇拓跋宝冠的边塞将军,存活率为零。
这么一颗早些年被大将军明码标价百金的头颅,时过境迁,到了现在怎么也得翻个几番,值个两百金三百金的,保不齐四百金都是有可能的,按照现在的粮市行情,那得是多少万斤粮食,部族里的小崽子又得多活多少。
单是想上一想,胡车儿那张大笑的嘴都能咧到耳后根,哪里还会顾及劳什子武德,可华雄的武力胡车儿当年可是亲眼瞧见过,不说比肩读书都能读出个万人敌的关二爷,单就骑战而言,在塞北吹了这么多年风沙的华雄,比起太史慈甘宁张绣三人,只强不弱。
这么一位沙场悍将,连拓跋宝冠的一拳都没扛过,自认能与华雄大战三百回合的胡车儿,当即打消了斩将夺旗的心思,却又升起了其他小心思。
俗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你拓跋宝冠再是鸠虎之勇,力气也有使光的时候,气机也有耗光的时候,到那时便是俺老胡大展神威的档口。
嘿然一笑的胡车儿,很快换上了一张严肃脸庞,凝视闷不吭声的管亥,拍了拍他的肩膀:“管兄弟,你来主公麾下也有不少日子了,可一直没怎么立下大功,俺老胡倒是没啥意见,毕竟管兄弟有几斤几两还是肚里有数的。”
“但是那帮子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知道瞎叫唤的文官可不这么想,小心时间长了丢了皇帝近卫的官职。”
管亥本想着再观望观望形势,心中顿时一凛,暗骂自己一句真是小心过头了,赶忙向胡车儿拱手致谢,体内气机鼓动。
两人交谈的三两息之间,又有一道人影横飞出去,被刘辩等人寄予厚望的一品金刚兀突骨,竟然是与华雄一般无二的没能撑过一个回合。
刘辩脸色不愉,很快又释然。
抬手拦下了准备出手的太史慈,轻轻一跺脚,如那御风而行的仙人,凌空虚度而去。
衣袂鼓舞。
抱臂站立的拓跋宝冠,脸上终于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健壮身躯上的那件兽皮袍子极速膨胀,显然是要使出全力了。
一群胡人里唯一一名汉袍长衫打扮的头领,拖着一口半月大刀匆忙策马来到了御道中间,左手按在了拓跋宝冠的肩头:“宝冠,接下来这一战由我来,你可以退下去了。”
见拓跋宝冠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郑重其事道:“汉朝皇帝气机流转的不同寻常,想必你也是发现了。”
“虽说刘辩的武学光景只是一品金刚,但是因为这个诡异气机的缘故,估摸着此时此刻就是你师父万俟蚩尤来了也讨不了好。”
“在北方,我等北人有天神附体一说,换成南方汉人则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在这座汉人都城,这位皇帝可以说是几近于无敌的。”
“可以寻求一些投机取巧的法子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虽说遗祸无穷,对于自身武道也是百害而无一利,但这些都是后话,几近于无敌就是无敌,掺不得半点的水分。”
“接下来还是我来迎战为妙,免得你蓄养了多年的苦功,毁于一旦。”
疆域长达万里控弦之士超过百万的胡人王庭,论声望首推大单于檀石槐,紧随其后的却不是西部大王拓跋力微东部大王宇文莫槐,也不是草原战神万俟蚩尤,而是这位在万里草原有着智叟之称的公孙须朴根。
他可是草原上少之又少的饱读诗书之辈,大单于檀石槐都曾感慨,朕可以一日无茶,不可一日无公孙。
加上公孙须朴根曾经教过拓跋宝冠几年汉字礼乐,被这头养不熟的草原饿狼视作除了师父万俟蚩尤以外,唯一不能亲手撕成两半的族人,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是默默退了回去。
江河日下。
曾经在河套地区观看黄河上游变作中下游壮丽画卷的公孙须朴根,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个只能用来形容天地间壮丽景观的词汇,怪诞之极。
黄河上游河道宽缓,两岸宽约四百多步,流动到上游与中下游交界处,骤然由一条宽度不过二三十步的峡口冲泄而下。
黄河水冲击力度之大,曾经把好事者卡在峡谷出口处的一块万斤巨石,冲出了足足十几里,同时把卡住巨石的厚重岩石撕裂了两道高达百丈的裂口,公孙须朴根当时刚好在场。
现在只是挨了刘辩一袖子,连刘辩的手都没碰到,公孙须朴根当场便有一种自己就是那块万斤巨石的感觉,差点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气机轰碎了身体。
满场哗然。
倒在地上生死难料的公孙须朴根,纵是草原儿郎眼里细皮嫩肉的小娘们,但他位列四鹰十八天狼还是极为靠前位置的武力,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