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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过招不是应该大战个几十几百回合,双方体力不支休息片刻,挑灯夜战,没个三天两天难能分出个胜负,怎么都是一招杀一个,真当是只能拿命去拼的小卒子在沙场搏命,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厉喝一声的水伯天吴,竭力压住心头的怒火,也没去过多的责罚这个镶黑旗新人,伸出了一只手掌。
望见那只空无一物的手掌,心情大好的无支祁体内流转的气机险些就此停断,战战兢兢的走过去交出了那两件大器:“旗正大人,无支祁知。。。。。。。。”
春秋年间,无支祁和猿公争夺灵部五旗镶黑旗的最后一个神君名额,猿公明明占据上风,水伯天吴却力排众议执意提拔无支祁当选镶黑旗最后一位神君,主要在于比起闲云野鹤的猿公,为人贪婪的无支祁更加好控制。
没曾想正是因为贪婪,无支祁险些坏了灵部勾陈大帝座下五位旗主筹划了数百年的大事,这趟回去以后,怕是都有可能引起勾陈大帝的震怒,镶黑旗二把手旗正水伯天吴虽说不在乎,却不想自家旗主平白无故的遭受其他旗主的嗤笑:“去战死吧。”
无支祁担任镶黑旗神君那天开始,就把自己当做水伯天吴大人的心腹,如今因为自己的贪婪,水伯天吴大人很有可能引咎辞官,卸任旗正一职。
正在嘿嘿傻笑的无支祁,半句推辞的话也没说,毅然决然的空手走向了山沟十大高手,心里满是愧疚。
他本想把得来的那份正红旗人间气运还有自己应得的那份,苦口婆心费尽口舌的交给水伯天吴大人,从此水伯天吴大人的旗正更加稳固,现在适得其反的帮了倒忙,唯有以死谢罪。
“无支祁!”
突然间,水伯天吴再次大喝了一声,声音有别于前一次的狠厉,这一次是焦急。
一道气运光柱,从天而降。
只是重塑了金身的无支祁,武道光景节节攀升,指玄、指玄巅峰、天象、天象巅峰。
气运光柱溃散一空,已是陆地天人。
原来。
是,以死谢罪。
第00475章 吃俺一棒()
雉尾赤金冠,火蛟吞兽铠,绣金红底靴,随心囚龙棒。
一袭火红如水晶的铠甲披挂在身,无支祁傲然站立在一片素白的平原上,极其醒目,熠熠生辉,就像是一瓮窖藏了多年的烈酒,揭去了红布封泥。
酒香扑鼻,灼烈如火,只需小小的饮上一口,全身犹如置身在火炉里。
今日,却是仰头干尽。
无支祁轻挑的用手指勾了勾所有人,示意剩余的十大高手可以一起上。
不过指玄光景的李彦,作为十大高手里仅有的一位沙场武将,提着那杆带着细微花纹的暴雨梨花枪,抢先一步走了出去:“诸位,这一战暂且交给老夫了,如果不幸战死了,希望诸位帮老朽收个尸。”
李彦在沙场上砥砺了半辈子的枪术,以如臂使指的精巧着称,最是克制也最不愿对上无支祁这种以势大力沉着称的蛮横武夫,事到临头了,再说作为东海武帝的师弟哪有贪生怕死的道理,岂不是太跌份了。
练枪先腔,练的是一腔胆气,有了迎难而上的魄力,任何步履维艰都会迎刃而解。
哪怕是游走在生死一线,也能始终踩在生的底线上,看似随时都能掉到线的另一端,始终只会是看似。
这点浅显却不易的道理,在鸠虎吕布出现以前受到无数人追捧的江湖宗师,鲜有人能看破,更少有人做的到。
反倒是那些江湖宗师一剑削去百余首的边疆老卒们,瞧的是异常明白,很简单的一句话越是怕死越容易死。
若论胆气之足,想必沙场出身的李彦要比所谓的天下第二刀甲吴馘充沛的多,李彦这些沙场武夫也最是看不起闭门造车的江湖所谓宗师,找人切磋有个毛用,哪有刀刀见肉枪枪见血的生死相搏来的酣畅淋漓。
李彦比剑甲越岳还要瞧不上眼名家祭酒许劭点评的天下十大高手,没有平定西羌覆灭东羌的雒阳守门人段颎,没有单枪匹马杀入乌桓王庭卢植,没有率领八百人击退十几万羌人铁骑的皇甫规,算个屁天下十大高手,也就自己和师兄还算凑合。
可惜老一辈的沙场悍将陆陆续续死的差不多了,段颎命好,死得其所,达成了武将们马革裹尸的夙愿,最后一个大汉四大名将皇甫规就可怜多了。
费尽心机熬到了二皇子登基,可惜就在二皇子谋主刘晔自尽的那天晚上,遭小人暗算在酒里下毒死于阴谋诡计,他那个侄儿皇甫嵩要不是凑巧去了一趟茅房说不定一起死了,这下好了老一辈的悍将名将没剩几个了。
霸典将军英年早逝,董卓丁原本就没走上武学的道路,那位大汉第一杀神知道何皇后死后已经彻底心死了,也就卢植不知道躲在哪里享清福去了。
默默心算同一代武将还剩下几人的李彦,莫名的心酸,悍勇超群的死的只剩下不知道躲哪去的卢植,明明一介武夫却去当个教书先生的吕良,还有一个缺颗门牙的祖猛奴,算上自己,区区四人。
大汉王朝二十年武运才造就出的老一辈武将,就在庙堂争斗的二三年间,几乎是一扫而空,痛心疾首。
中坚一辈更是不知所谓,在这场党争里侥幸存活的,全部是成了有辱将门的诸侯,武将头悬国门才对得起紧衣缩食供养军伍打仗的老百姓,哪里有拥兵自重的道理,不过也活不了几天喽。
李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十八镇诸侯,老一辈武将很快就会死光,这中坚一辈要是安分守己的当个忠肝义胆的大汉柱石,还能多活几年。
现在非要自寻死路的响应什么十八镇诸侯讨董,这场讨董大战一旦结束,首先跳出来卸磨杀驴的就是起头的曹操和盟主袁绍,度辽将军耿祉祥符不明不白的死在辽东大本营,已经有了先兆,六千辽东铁骑实在是太过诱人。
其余仅剩的中坚一辈组成的十八镇诸侯,手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百战精锐,曹操袁绍两人想必是不会允许他们坐大的,唯有先下手为强。
刻意制造破绽的李彦,等了一盏茶功夫见那位陆地天人还没赶紧趁人之危,心有不甘,继续试探。
不过念及这场十八镇诸侯讨董过后,老一辈中坚一辈武将彻底被清洗干净,沙场出现从未有过的真空,悲从心来的李彦,枪意陡然凝练如一。
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不再迟疑。
曾在东海打潮多年的李彦,枪头突然吞吐出三寸白气,熬枪多年,终于是厚积薄发了。
一发便不可收拾,如那大浪拍壁多年击碎了险隘的峡口,滔滔江水,霎时间奔泻而出,唯有奔流倒海,才会止住一去不复回的气势。
三寸,三尺,三丈。。。。。。
三十丈!
李彦枪头的大势所趋,一去,赫然喷涌出一条白色匹练,长约三十丈。
非是蕴含生机的水流,而是霜杀百草。
李彦宛若龙王爷御江而行,横推三十丈匹练,放声长笑:“陆地天人又如何,老夫今日就杀一回陆地天人,好教你们这些杂种知道知道。”
“何为老当益壮!”
大风起兮。
两人相处数百步之遥,厚实的积雪全在这枪横推中,掀起了漫天风雪,冰冷刺骨,刮在脸上就如刀子一般。
天人也觉得寒意如刀,唯有气罡了。
这漫天的气罡。
有点多。
始终冷眼旁观山沟泥腿子抖机灵的无支祁,倒还真被这横推而来的气罡,慑住了心神,不是惊慌失措,而是想起了一名女子,那名剑开天门背走猿公的女子。
气度很像,气韵可就差远了。
无支祁突然动了,抬脚狂奔,迎着这漫天的气罡冲撞过去,每一脚看着颇重,其实更重,有如神象撞击绝壁。
每一步踏出,都会引起地面的巨震,抬起脚面,方圆百步下沉一丈。
脚踩七步。
身形高大的无支祁,却在仰望坡上漫天的白丝风雪。
当头棒下。
若说李彦这枪,罡气如瀑,那么这一棒挥出,则是天海一线的大潮。
杀机四伏,铺天盖地,夹杂其中,如一叶孤舟跌宕在大海风暴。
第00476章 早有人间立上头()
李彦双眸异常坚毅起来,胸口如大鼓擂动,七窍向外渗出一缕缕血丝。请百度搜索进本站。
一起一伏,枪势再涨。
冬雪初融的气罡,骤然如夏季伏汛时节的江河,泱泱深远。
法象莫大乎天地,这一枪已然脱了指玄的窠臼,达到了儒家所谓的天人感应,能与天地产生共鸣,武夫从此真正登堂入室,成为人间这座庭院的看门犬,不再是整日琢磨翻入墙内的蠢贼。
既然当堂入室了,便可与主人借势。
借来天地气象!
苦求多年不得,如今放下,半只脚踩在了天象,世间缘法的不讲道理,莫过于此。
武帝童渊枪王李彦两人师承于一位逍遥人间的散仙玉真子,这位曾与全真教祖王玄甫坐而论道,曾与通儒马融训诂注疏,更曾拿着一根竹条打的年儒生像条狗一样乱窜的逍遥真人。
说是要去西方孔雀王朝与那佛陀论述何为师道庄严,曾经留下了两句话,前一句告诫大弟子童渊莫要成天人,后一句则说二弟子李彦尽快入天象。
李彦的天赋看似远远逊色于武帝童渊,其实李彦是大器晚成,一旦得了法门,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枪势第三次暴涨。
半只脚踩入天象的李彦,一个呼吸间,两只脚稳稳的踩了进去,屹立于山巅,畅饮这高处不胜寒的逍遥清风。
无支祁先后有三次机会截断李彦的气机,不闻不问,任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天地藕断丝连,不知是天人的天性使然,还是一味的托大了。
披挂赤红琉璃铠甲,手握金红色大棒,安之若素的等待托枪武将气机气势齐头并进的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