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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独自一人径直走向了门口,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继续笑着看向张郃:
“袁绍还在等着我们。。。”
两个人坐在袁绍派来的马车上,张郃低着头始终不说一句话,偶尔抬起头看看张凝的表情,张凝始终是释然的笑容应对,这让张郃的心中更加惴惴不安,他担心张凝会做什么傻事。
很快的车子就在府门外停了下来,张凝走在张郃的身旁一起来到了袁绍的面前,左侧各坐着袁谭和袁尚,右侧坐着袁熙和甄宓,上座有袁绍及刘夫人。
即使是再三催促,但是见他们还是来了,袁绍也不恼火反而展露笑颜:
“儁乂,你可让我好等啊。”
张郃与张凝一起下跪请罪,刚屈下膝盖的时候刘夫人便抬起手极其殷切的说道:
“快起来,都快是一家人了,这套虚礼就免了吧。”
一旁坐着的袁熙和甄宓替他们捏了把汗,心中甚是忐忑。
袁尚的眼睛始终没有从张凝的身上离开过,刘夫人也不打算兜大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
“张将军,听闻令妹尚未婚配,不知却否?”
满怀艰难的张郃咬了咬牙,又看了看张凝正准备开口,忽然张凝抢先开口:
“听闻夫人重视礼教,素有长者之风,小女子有事想向夫人请教。”
这种答非所问的回答让在场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刘夫人看张凝表情平静,笑容淡定,不像是要出什么幺蛾子,便也不急于追问婚配的事情,欣然回答道:“请说吧。”
张凝问:“自古以来女子素以忠贞为人称道,请问夫人何谓忠贞?”
“对内相夫教子,夫君所言无所不从是为忠也;对外含蓄矜持,谨言慎行洁身自好是为贞也。”刘夫人回答了她,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味儿了,但仍旧没有猜出她的真实目的。
所有人都觉得刘夫人所言有理,纷纷点头,张凝也是如此,她笑道:
“既然如此,假若我许配与三公子为妻,虽未行婚嫁之礼,但有婚约在先为证,便不可再嫁与他人,否则便是不忠不贞,对否?”
这话说的袁尚和刘夫人心中暖洋洋的,刘夫人用赞许的眼光看着张凝:“不错。”
站在她旁边的张郃,以及坐在偏席的袁熙和甄宓听后眉头紧锁着,斜视着张凝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好眼睁睁的看着。
此时张凝似乎是得到了什么肯定似得,满意的笑了笑,微微上前跨了一步,看着周边的人说道:“夫人所言甚合礼教,不光是我,任何一女子都应遵循此礼法。既如此,我就不能再嫁给三公子为妻了。”
这句话宛如晴空的一道霹雳,顿时让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刘夫人和袁尚,他站起身捏紧拳头问道:“为何不能嫁?”
张凝转过身,对袁尚那锐利的眼神熟视无睹般从容回答:
“因为我早已委身给了别人,已非玉洁冰清之躯,并且和他有了三生之约。”
刘夫人察觉到了自己着了张凝的道,但是自己亲口说出的话是不能当场推翻了,她站起身大声质问张凝:“休得乱编理由搪塞于我,你委身何人?”
“颍川郭奉孝,两年前我与兄长前往颍川招募郭嘉之时,便与他有了爱慕之心,现我已非完璧之身,如若夫人强求我嫁与三公子便是对他最大的亵渎,我只有当场撞柱而亡,从而能全袁家的名声。”
灰头土脸的刘夫人找不到任何的话再来与她争辩,气的双手不断抖动,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了,袁尚也是如此,顿时间大殿内鸦雀无声。
(本章完)
第37章 丁子回:妙手热肠施银针()
谁都没有想到张凝会出这么一手,就连站在旁边的张郃也是惊得一身冷汗,虽然明明知道张凝是拿郭嘉来当自己的挡箭牌,但是既然事已至此也就只好将错就错了。
在座的袁熙和甄宓听后也是大为吃惊,顿感如坐针毡,因为一旦因为张凝的这句话触怒了袁尚和刘夫人,令他们当场下不来台的话,很有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然而袁绍的态度却正在悄悄发生着转变,毕竟他原本对张凝嫁给袁尚这件事就十分的上心,既然张凝自己亲口说出和郭嘉行了周公之礼,那么这件事无论真假,她与袁尚的婚事也就只能就此打住了。也正是因为张凝的这席话,使得张郃的危机也顺带化解了。
“哈哈哈哈!”袁绍的笑声打断了静若死地的气氛,他站起身对张郃说道:
“儁乂,你有个好妹妹啊,本来月底熙儿要与甄小姐大婚,夫人平日里很喜欢你家的这位大小姐,还在想着能不能凑个双喜临门,看样子,她是自作多情了啊。”
说着袁绍回过头用极其锐利的眼神看向刘夫人。
刘夫人明白,袁绍希望她不要再纠缠下去,今天这件事已经让他丢进了面子,也只好将气活生生的咽下去了。
为了转移话题,袁绍走到了张凝的面前笑着说:
“昔日里郭图、荀谌、田丰都曾言郭奉孝有经天纬地之才,他们都自叹不如,我也曾派遣你兄长前去招揽,可惜的是他并没有领我的情啊。希望你以后能够劝他来我身边效力,由你未来的夫君和兄长一文一武辅助我,我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袁绍的话让替张郃兄妹担心的袁熙和甄宓都放心了,激烈的心跳节奏也平复了下来。
回家的路上,在张郃看来张凝的表情还是之前那么的从容,仿佛已经不是自己那个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妹妹了,那种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很快的马车行至家门口,张凝跟着张郃走进了府门。
一进门后张郃急忙命令家丁将门关上,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张郃仍然不敢松气,背对着张凝说:“你今天的做法十分大胆,太冒险了!”
这种类似于指责的话语口吻之中却有几分宽慰,但是张凝却没有回答他,紧接着他便看到了站在正厅门口的春华面色慌张的指着他的身后:
“凝儿姐姐!”
张郃急切转过身发现张凝已经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的她,好像双腿里的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般瘫软着,无法再支撑她的身体了。
不过张凝在筋疲力尽之余嘴角还挂着笑意,对她来说,自己极其冒险的做法是值得的。
进入卧室后,抱着张凝的张郃将她轻轻安放在床榻上,过了好久张凝才缓过气来,连连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喘气道:
“吓死我了,刚才袁绍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脏差点就要跳出来了,好险好险。”
春华眨着那双关切的大眼睛看着张凝,正当一家人惊魂未定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仆人的声音:“将军,门外有客来访,自称是荀谌荀大人。”
对于张郃来说荀谌为人正派,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虽然每临袁绍派系争斗之时都会置身事外,从而不似田丰、沮授二人与诸臣皆有不和,也不开罪于任何人,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来会有什么事,眼下他也没有多想,便吩咐下人请他进来。
进门后荀谌以他那历来谦恭有礼的态度拱手对张郃行礼:“见过将军。”
“荀大人无须多礼,不知大人光临寒舍有何吩咐?”
尽管如此,张郃对他的来意也不敢放松警惕,话语间充斥着浓烈的隔阂感。
荀谌笑道:“在下来此,一者恭贺令府千金夺过一劫,二者来为将军提前吊丧?”
前半句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后半句着实让张郃惊了一身的冷汗,他面色凝重的看着荀谌:“不知道荀大人此言何意?”
“方才大殿大事我已知晓,主公虽然并没有责怪与你,但是心里对你已生间隙,不久的将来一旦有馋臣从中作梗,在主公的耳边说些不利于将军的话,你必定会失去主公的信任。”
荀谌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事实上张郃也明白这一点,荀谌也不过是好意提醒张郃以后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切不可与袁氏兄弟走得太近,以免给人以口实发难。
毕竟,张郃在军中的影响力是不可忽视的。
果真不出荀谌所料,原本袁绍打算遣张郃至高阳统军以备日后攻取困守于易的公孙瓒,经过这件事后他改派文丑与高干赴任,表面上来看已经表现出了对张郃的不信任。
但是刘夫人和袁尚却从中作梗,居然让袁绍收回成命,并且让张郃立刻启程。
此时张郃想到了荀谌便登门拜访,荀谌告诉他这是刘夫人的调虎离山之际,等到张郃走后,心怀怨恨的刘夫人必定会加害于张凝,因此荀谌建议他将张凝安置于可靠之人的身边。
思前想后,张郃所能想到的可靠之人,也只有那个人了。。。
然而等他到了这个可靠之人的住处时,却始终没有胆量进去,只能在桃花遮檐的围墙外来回踱步。不经意间,墙内传来了悦耳动听的笛声,他便背靠在墙上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
不久后笛声便停止了,从幻境中游离的他一时间难以适应,居然转过身准备进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刚巧他转身进门的同时,和迎面而来的甄宓撞了个满怀,他身形健壮无大碍,而被他撞的甄宓却连连后退坐倒在地上。
“真是对不起!”张郃连忙上前将倒在地上的甄宓扶了起来,就在他弯腰之际,甄宓却发现了他怀中露出的一点罗红色丝巾,和自己丢失的那条非常相像。
注意到甄宓发现了丝巾后,张郃连忙伸手将丝巾揣回怀中,甄宓多少看出了张郃的心思,也不方便点破,只能和他保持距离:“将军不必介怀,不知来我处有何事?”
张郃支支吾吾的将想要张凝和春华托付给她照料的想法告诉了她,本就与她们俩关系甚密的甄宓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方才二公子还让我在你离去之时多多关注张家的事情,我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