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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站起身背起了自己的双手:“看来诸葛亮北伐的决心是非常坚定的,恐怕曹丕的身体状况也被他知道了,他之所以大规模整兵备战,也是想要趁着曹丕死去而魏国正逢大乱之时趁虚而入。现在看来恐怕之前的吴蜀分兵伐魏,也是诸葛亮所部署的一步棋,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扫除威胁他北上伐魏的南中叛乱。”
之前为了部署赤壁战后对付“刘稷”的计划,钟毓在吴质的牵线之下和诸葛亮接触之时,就已经看出了此人的谋略才智绝非常人,将来绝对是轰动天下的存在。
如今诸葛亮贵为一国之相,掌握了蜀汉一国的权势,正应了钟毓的猜测。
而相比之下,被诸葛亮视为一生劲敌的司马懿,如今却仍在为自己的计划而费尽心力。
不过钟毓心里很清楚:现在开始,离司马懿的出头之日已经进入倒数计时了。。。
回到洛阳之后,不知为什么曹丕的身体状况开始迅速衰弱,甚至连长时间坐着批阅公文都会感到头晕目眩,朝会之上也显得气色不足,这些都被站在朝堂之下的司马懿看在眼里。
他知道,曹丕的寿命已经快要消磨殆尽了。。。
可是除了司马懿之外其他人却根本不知情,曹丕找了很多太医为其诊脉,得出的结论几乎都是劳累过度、气血不足,开出的也不过是一些调理身体的补药而已。
可连续服了几天,曹丕的身体不仅没有任何的好转,反而每况愈下,就连道御花园走上一段时间都会累的喘不上起来。这让曹丕无比恼怒,甚至一气之下想要诛杀先前替他诊过病情的太医们,幸好平原王曹睿开口为他们求情才免遭屠戮。
自那以后曹丕因心力不足,开始有意识的渐渐让曹睿摄入国政,但他始终对曹睿以及很有可能站在他身后的司马懿不放心,再加上他想起来夏侯尚与他还结成了儿女姻亲,若是自己驾崩之后他联合夏侯尚控制曹睿,进而把持整个曹魏社稷的话,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可这些毕竟是自己的猜测,最起码明面儿上来看司马懿和曹睿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往来,也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表明他们之间有所串联,曹丕因出于对甄宓之死的愧疚所以也不忍再冤枉自己的儿子,因为放眼自己的膝下,除了河东王曹霖和曹睿之外,再也没有他能够看得上眼的接班人。但贾逵的事又让他对曹霖产生了怀疑,为此自曹丕称帝以来的五六年间,至今还没有确定太子的人选,可现在,他不得不为这个位置寻找主人了。。。
通过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观察,曹丕发现曹睿自从重新被立为平原王之后,心性似乎变得成熟很多,不仅对自己给他指定的养母郭皇后孝敬有加,每天早晚都会去问候郭皇后的起居饮食,这渐渐让曹丕认为,曹睿心中根本就没有怨恨过郭皇后以及自己。
但曹丕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这不代表这其中司马懿没有扮演相应的角色,所以在自己养病期间,他仍旧没有完全放下对曹睿的警惕,更是没有放下对司马懿的警惕。。。
想到这里,曹丕问及身边的内侍:
“今日平原王还在崇德殿批阅奏章吗?”
内侍如实回答说道:“回禀陛下,此刻平原王殿下正在崇德殿召见镇军大将军(即陈群,曹丕在许昌收到了陈群弹劾司马懿的奏章之后,便拜陈群为镇军大将军,领中护军,并录尚书事,但实则和司马懿一样没有任何实际上的军事指挥权。)”
听到陈群也在崇德殿,曹丕的耳畔再度回响起他父亲曹操的遗言:
陈群和吴质与司马懿走得太近,不能尽信。。。
想到这里,曹丕特意在没有事先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了崇德殿门口,想要看看曹睿和陈群到底是不是像他们表面上所说的那样,与司马懿毫无瓜葛。
当他站在门口侧边时,门口的太监想要向曹丕行礼,却被他伸手制止了,然后他静静的站在门口左侧,细细聆听屋内的一切动静。
手握玉笔批阅奏章的曹睿在批示了几本之后,一气之下将玉笔搁在了笔架上,心有不满的对陈群说:“先生,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父皇收到我们弹劾司马懿的奏本之后居然会无动于衷,不仅没有把他撤职查办,还把他给带到洛阳来,这不是姑息养奸吗?”
站在他对面的陈群拱手回答说:
“殿下有所不知,当初陛下与雍丘王(曹植)争夺太子之位时,司马懿曾经鼎力相助,而陛下又是重情重义之人,我想他是因为顾念旧情所以才会刻意对司马懿网开一面的吧。。。”
曹睿听后冷哼一身:“若是将来本王能够继承皇位的话,可不会让他这么轻松了!”
听了陈群和曹睿的对话后,曹丕面无表情的悄然离去了。。。
之后曹丕暗中将崇德殿门口的太监全部换成了自己的心腹,每天监视着曹睿和陈群等人的一言一行,而太监们回复的内容都大体不差,曹睿很少刻意提起司马懿,但当不知情的大臣们提及司马懿时,他的脸上总是会浮现出不屑和愤慨的神情。
从呈现在面前的大量事实来看,曹睿的确没有任何与司马懿合谋的表现和动机,而陈群似乎也没有帮司马懿在曹睿面前解释狡辩,甚至有时还会建议曹睿要多多提防。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曹丕心里感到十分疑惑: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吗?
(本章完)
第332章 天纪:曹丕阻婚,甘愿身心皆许()
不知为什么,自从有了王元姬时常的探望和陪伴之后,张春华的病情似乎好转的很快,之前她因过度悲伤使得连翻身做起都需要张凝和司马师的帮助,而现在却能够在王元姬的搀扶之下,下地行走一段时间了。
虽然王元姬因为年龄的原因,使得她现在的体力根本无法扶稳张春华,但张春华却十分高兴她能够经常来陪伴自己,两人在走到庭院之后坐在了石凳之上。
王元姬拿起了桌上果盘内的橘子开始剥皮,并对张春华说:
“夫人这几日恢复的很快,看样子要不了多久便能康复如初了。”
说罢她剥下了一瓣金黄的橘肉递到了张春华的手心:“这是寿春太守进贡给陛下的淮南蜜橘,陛下赏给了我祖父一些,我吃了感觉很甜就带了些给夫人。”
看着如此年幼却乖巧懂事的王元姬,张春华刹那间仿佛看见坐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司马昭,为此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着王元姬的脸颊:
“要是昭儿在我的身边该有多好,可惜你不是我的女儿。。。”
见张春华又在思念自己的儿子司马昭了,王元姬放下了手中的蜜橘,随即用那双小手掌握着张春华的手说道:
“我虽然没有见过司马家的二公子,但他一定是个孝顺的孩子,我想他总有一天会回到夫人您的身边。如果夫人愿意的话,也可以将我当成是您的女儿看待。”
眼含热泪的张春华再也忍不住了,她伸手将王元姬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
“元姬小姐,谢谢你。。。”
“你们俩怎么抱上了?”
正当张春华和王元姬紧紧相拥在一起之时,司马师带着夏侯徽从门外走了过来,他们先向母亲张春华行礼之后,司马师又看向了王元姬,不禁投去了感恩的目光:
“这段时间有劳元姬小姐代我照料母亲,司马师在此致谢。”
看到司马师居然对身为晚辈的自己如此谦恭有礼,王元姬忍不住笑道:
“也不全是因为我想照顾夫人,我来这里也能听夫人说说过去的往事,算是扯平了吧。”
这时张春华从司马师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及她注意到了他身旁还有一个面生的姑娘,于是便问道:
“师儿,这位姑娘是?”
司马师犹豫了片刻后向张春华介绍说:
“母亲,这位是昌陵乡候夏侯尚将军之女夏侯徽。”
张春华注意到这个夏侯徽大概年方十五六岁,生的端庄秀丽,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夏侯尚的女儿会和自己的儿子走得这么近。
况且张春华还注意到夏侯徽看着司马师的眼神很不寻常,似乎心存爱慕。
“夏侯徽见过夫人。”
破显害羞之色的夏侯徽,红着脸向张春华恭恭敬敬的行礼,出于夏侯徽的身份考虑,张春华站起身与夏侯徽客套了一番:
“原来是夏侯将军的千金,快快起来,不必多礼。”
等到夏侯徽拜访张春华结束了之后,司马师送她回到了夏侯尚的府中,回来之后他便看到了似乎有很多疑问的张春华,而人小鬼大的王元姬看着司马师那无比尴尬的脸庞,对张春华露出了俏皮的笑容:
“诶?夏侯家的千金怎么会和子元兄长走得这么近呢,看样子这其中有文章哦。。。”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别胡说八道。”
一直注视着司马师脸庞的张春华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低头笑着对王元姬说:
“元姬,我感觉有点口渴,麻烦你到院子里把橘子拿进来给我好吗?”
王元姬点了点头,离开了屋子。
看王元姬走远了之后,张春华终于开口了:
“说吧,你和那个夏侯徽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师本不想将这件事告诉张春华,可是婚姻大事哪有身为母亲却不知道的呢,想到这里,司马师只好将几年前司马懿与夏侯尚之间密定婚约之事告诉了张春华。
聪明的张春华自然猜得出来司马懿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此时她所想的却是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她看着司马师的眼睛问他说:
“那你对夏侯徽。。。”
令张春华惊讶的是,司马师却十分从容的笑了,似乎这件事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母亲,孩儿很明白,自打我作为司马懿的儿子开始,所背负的就不再是自己的单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