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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张春华惊讶的是,司马师却十分从容的笑了,似乎这件事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母亲,孩儿很明白,自打我作为司马懿的儿子开始,所背负的就不再是自己的单纯命运和责任,迎娶夏侯徽的确对父亲、对整个司马家都有利,既是这样孩儿又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不过才不到十九岁的儿子,居然能够说出这样沉重的话,张春华顿感万分心疼,可是又明白自己根本无法改变什么。她抬起手握住了司马师的手,满眼尽是疼惜和无奈:
“孩子,你现在还没有碰到能够让你牵肠挂肚的女子,所以才能说这么说,等到那一天来临的时候,你就会体验到不能和心爱之人厮守的痛苦和折磨,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此时的司马师所想的几乎和司马懿一样,只要是能够使司马家走出困境,站上曹魏的顶点,那么任何手段他都会去利用,包括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
当然,即便是自己不愿意,身为司马懿长子的他也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
按照之前司马懿和夏侯尚的约定,夏侯徽年至及笄后便会嫁到司马家。
而如今,昔日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当她从母亲曹氏那里得知了父亲夏侯尚已经将自己许配给司马师的时候,夏侯徽那颗幼年起就埋为司马师而在心中的情豆彻底发芽了,并且开出了身为女子一生当中那少女时期最绚烂的花朵。
可就在满心欢喜准备嫁给司马师的时候,却不曾想到遭遇了人生之中最大的变数。。。
公元225年(魏黄初六年),准备跟随曹丕一同第三次南下伐吴的夏侯尚突患恶疾,行至寿春的时候一病不起,根本没有办法再继续指挥作战,曹丕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先行返回洛阳养病,但长途的奔波加速了夏侯尚病情的恶化。
等到公元226年(魏黄处七年)的时候,夏侯尚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这件事牵动了朝局,以至于自己身体也不见乐观的曹丕带着夏侯尚的大舅哥曹真,亲自来到了府上探病。
重病在身的夏侯尚见曹丕来了,于是想要起身向他行礼,却被曹丕按住了他的身体:
“快躺下,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身体不好就不需要行礼了。”
双唇干涩的夏侯尚有气无力的对曹丕说:
“陛下龙体欠佳,应当回宫修养才是。”
在曹真的搀扶下曹丕坐到了夏侯尚的身边,看着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沙场名将落得这样的下场,曹丕忍不住联想到自己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很有可能也会变成这样,一时间悲从中来,握着他的手哭泣道:
“伯仁,你可不能倒下啊,朕的江山还要靠你和子丹、文烈替朕守着啊。。。”
曹丕的话感动了夏侯尚,让他也忍不住跟着落泪,自知命不久矣的他动情的对曹真和曹丕说:“微臣恐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为陛下尽心竭力、至死方休乃是作为臣子应尽的义务,但我唯一牵挂的便是膝下的子女,还请陛下和兄长日后务必替我多加照料。。。”
说到照顾夏侯尚子女的问题,曹丕动起了夏侯徽的脑筋,于是便对夏侯尚说:
“伯仁请安心养病,徽儿和玄儿的终身大事就包在了朕的身上,尤其是徽儿活泼可爱、端庄秀丽,皇后很喜欢她,一直向朕提起把她接到皇宫内居住,到时候朕肯定会帮他们寻找门当户对的婚事,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此时夏侯尚虽然处于病入膏肓的阶段,但他的神智依旧十分清醒,自然不会听不出曹丕想要废除夏侯徽和司马师的婚约之意。
等到曹丕离开夏侯尚家回宫后,曹真回到了夏侯尚的房中再度提起了此事:
“方才陛下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司马师和徽儿绝非良配,你当年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现在这件事你不用管,自有陛下裁决,过段时间陛下就会安排徽儿进宫的。”
对此夏侯尚及无奈又无能为力,他长叹了一口气对曹真说:
“兄长,这样我夏侯尚就会失信于司马懿啊,你让我日后如何面对他呢?”
曹真脸色阴沉的说:
“失信一人,总比失去曹魏的社稷要好。。。”
这时曹真没有想到,闻之舅公前来的夏侯徽本欲来拜见,却不曾想刚到门外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她知道既然是曹丕有意让父亲悔婚,那么就算是父亲再不愿意也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自己就算是找他去哭去闹也没有用。
当她又惊有慌而又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想到了司马师,于是夏侯徽连夜跑出了府外,直奔向乡候府寻找他,可是当她气喘吁吁的跑到司马家的大门口时,却被家老告知司马师已于一个时辰前便去往郊外狩猎了,而从这里到郊外猎场,骑马至少也要一个时辰,这让夏侯徽又气又急:“这个司马师,都什么时候还去给我狩猎!”
突然间她的身后传来了马嘶声,她扭过头发现程武牵着马正往大门口走来。
程武看到夏侯徽颇露惊讶之状:“夏侯小姐?”
不过程武很快就明白她来的目的:
“哦,你是来找子元的吧?那你可来得真不巧,因为他现在应该已经在郊外猎场了。”
而夏侯徽却注意到了程武手中牵着的马匹,于是她上前央求程武说:
“程先生,请你将这匹马借给我,我现在找司马师有十万火急的事。”
说着她便推开了程武跨上了马背,扬鞭朝着城门疾驰而去。
“诶!我说。。。你会骑马吗?”
可是程武的话很快就被马蹄声给淹没了。。。
等夏侯徽骑马来到猎场后,却发现其实自己对马术并不是很熟练,一时情急之下她竟然连怎么让骏马停下来都做不到,以至于被马驮着不停的在猎场内狂奔,受了惊的马还想要将她从马背上抖落下来,只有十五岁的夏侯徽哪里经受得住,没多久便被马掀翻在地。
然而危险并没有就此而停止,受了惊的马长嘶一声,同时又调转方向,对着倒在地上的夏侯徽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前蹄,情势千钧一发。。。
就在关键的时候,司马师及时出现伸手拉住了缰绳,制服了已经受惊的马,使夏侯徽脱离了生命危险。
“徽儿?你怎么会这里?”
司马师跨下马背快步走到了夏侯徽的身旁,可是很快他注意到了夏侯徽面色痛苦,双手紧紧的抱着的右脚踝,似乎是刚才落马的时候扭伤了,于是他丢掉了手中的缰绳,没有想那么多便脱掉了夏侯徽的鞋袜,然后仔细观察着她的伤势。
他轻轻扭动着夏侯徽的右脚,并询问她是否痛感,丝毫没有注意到夏侯徽的脸颊早已经泛起了羞涩的红晕。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关心自己,夏侯徽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完全属于司马师了,但她一想到曹丕和曹真已经在胁迫自己的父亲悔婚,而自己渴望的幸福也会就此破碎,脸上所有幸福的表情瞬间灰飞烟灭了。。。
眼看夏侯徽的脚伤已经无法独立行走,司马师只好搀扶着她行走。
扶着夏侯徽走了没几步,她就因为不习惯单脚行走而被一个石块扳倒,司马师为了拉住她也一起倒了下去,并且整个人压在了夏侯徽的身上。。。
鼻梁相碰的的咫尺距离,让处于少女芳龄又情窦初开的夏侯徽心跳急剧加速,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正当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之时,凝视了夏侯徽双眼的司马师,将自己的双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此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僵硬的夏侯徽夹杂在理智和情感之中不做所措。
就在这时,司马师将手伸向了她的衣带。。。
夹杂在理智和情感之中的她,最终向情感所屈服,紧紧抓着野草的手渐渐松开了,随即伸向了司马师的腰际,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没错,在夏侯徽看来,这或许是唯一能够让自己留在司马师身边的方法。
与此相比,所谓的名节又算得了什么呢?
夏侯徽的一夜未归让整个昌陵乡候府上上下下都急得团团转。
而天色刚明之时,司马师已经牵着夏侯徽所骑的骏马,将她送到了昌陵乡候府的大门口。
与司马师初试云雨的美好记忆依旧萦绕在夏侯徽的脑海之中,以至于一路下来,她的脸颊始终是红的。司马师将她轻轻搀扶下马,恰好此时夏侯徽的母亲曹氏和夏侯玄,也从经门口守卫的通报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当他们看到夏侯徽安然无恙的回来之后,总算松了口气。
一直以来曹氏对司马师的印象非常好,所以当夏侯尚当初有将夏侯徽许配于司马师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对意思,反而十分赞成。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曹丕、曹真没有干涉的个人情感之上。
两个月后,曹丕见夏侯尚始终没有动静,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于是便派出了车驾来到了昌陵乡候府,想要以郭皇后的名义让曹真亲自将夏侯徽接到皇宫内。
车驾来了之后,夏侯徽却执意不肯去往宫内,正当双方争执不下之时,夏侯徽突然觉得胸闷恶心,并且不停地干呕,这不仅让站在她身旁的曹氏看出了端倪,也让曹真面色大变。
很快大夫在给夏侯徽把脉之后,就断定了夏侯徽已经怀有身孕的事实。
“徽儿!你。。。”
这件事对在场所有的人来说都震撼极大,尤其是曹真,他本想怒声质问夏侯徽,可这件事毕竟属于家丑,绝不能再将事态扩大,就算他心中有再大的怒气也不得不加以收敛。
曹氏看得出来孩子的生父是谁,于是坐到了她的身边问道:
“是他的吗?”
没想到自己会怀有司马师的孩子,这让夏侯徽感到既惊又喜,只能羞涩的点点头。
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着想,曹氏起身对曹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