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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守空房的张春华,虽然知道司马懿表面上疏远自己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但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丈夫与别人卿卿我我,任哪个女人都会很难受的。
正当她想通了这一切准备熄烛休息时,门外却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是谁啊?”
张春华觉得奇怪,都这个时候了还会有人来找自己。
不过站在门外的人并没有回答她,这让她感到非常奇怪,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再度响起时,她才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是谁。。。”
还没有等她说完,门前站着的人就令她吃惊到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自己朝思暮想的丈夫就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你。。。你怎么会。。。”
司马懿淡淡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进来,而张春华也在他进屋后将门给关上了。
仔细看了屋内的陈设之后,司马懿点点头说道:
“嗯,看样子孩子们很有心,就连我进来之后也仿佛是回到了之前的时光。”
张春华为司马懿斟了茶,然后端到了他的面前:
“你来我这里,柏夫人她。。。”
接过了茶盅的司马懿回答她说:
“邓艾回来禀报我的时候,蔡珏就委托他将自己特制的安神香转交给我,说是我一定能够用得上,现在看来我还真是要感谢她了。。。”
“安神香?”
张春华不明白司马懿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说道:
“这安神香拥有很强的的安神助眠之效,只要掌握好用量的话就可以想让谁睡多久就睡多久,现在我就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量,在天亮之前她是绝对不会醒的。”
这下子张春华明白了他为什么可以如此没有顾忌的来自己的房中,她心中感到十分高兴,因为司马懿并没有忽略自己,而是为了与自己单独相处而想法设法。
这时她注意到司马懿的手腕有些脏了,于是她便转身想要拿毛巾给她擦,结果她刚一转身就被司马懿拉住了手臂,并将从后方紧紧地抱住了她:
“告诉我,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被司马懿紧紧抱着的张春华,她也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司马懿的臂膀,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虽然我这些年没有见到你,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一直在默默的关心着我,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你就不会那么痛恨我。。。”
说罢她转过身与司马懿四目相对,而司马懿看着她那被泪水所淋湿的脸庞,伸手拭去了那晶莹的泪水:
“那你恨我吗?”
张春华摇了摇头:
“你有你的苦衷、有你的痛苦、有你的煎熬。我有的时候在想,如果我们是再平凡不过的寻常夫妻该有多好,没有那么多的外来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就只有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着。。。”
司马懿握着张春华的手捧在胸前:
“我现在就是为了这种生活而努力着。。。”
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而没过一会儿屋内的烛光便被张春华吹熄了。。。
之后司马懿经常用这种方法来蒙蔽柏夫人的视线,来弥补自己对张春华和伏若歆的亏欠。
两个月后,与伏若歆、王元姬以及夏侯徽一同在屋内做刺绣的张春华,突然间感到一阵胸闷恶心,伏若歆见状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刺绣将身子凑了过去关心道:
“姐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
张春华摆了摆手,而就在这时伏若歆也突发干呕之状,这令在场的王元姬感到非常奇怪:
“两位夫人是不是受了风凉了?”
已经生育三个女儿的夏侯徽对这种症状是很敏感的,她很快将她们的这一现象往那一方面去联想:“难不成,母亲和歆姨你们。。。”
彼此都有生育经验的张春华和伏若歆也都隐隐有这种感觉,唯独王元姬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还十分天真的问夏侯徽说:
“嫂子,她们怎么了吗?”
夏侯徽笑道:“回头等你和昭弟成了亲自然就明白了。。。”
他们的猜测没有出错,因为在随后找大夫前来诊脉之后,大夫对张春华和伏若歆拱手祝贺说:“恭喜两位夫人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并且从脉象上来看,似乎都有双胎之相。”
一听张春华和伏若歆相继怀孕,王元姬显得非常高兴:
“太好了!大将军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而此时司马懿正奉诏前往皇宫的路上,正准备觐见魏帝曹睿。
自从击退诸葛亮之后司马懿在实际意义上遭到了曹睿的冷遇,虽然名义上司马懿仍旧是曹魏最高的军师将领,但曹睿却采纳了东中郎将桓范和的计策,重用已故大司马曹真之子曹爽为武卫将军,并且重新提拔差点被曹丕所杀的曹洪为骠骑将军。
长达近一年的时间内,司马懿十分知情识趣的赋闲在家,几乎很少过问朝政之事,这引起了朝中一些大臣的不满,譬如散骑常侍蒋济、廷尉高柔、太常羊耽、兰陵候王肃等人,都联名上书请求曹睿让司马懿重新参与朝政。
正当曹睿为此而摇摆不定的时候,辽东方面又传来了令人堪忧的消息:
辽东太守公孙渊秘密与吴国孙权通使,意图不轨。
考虑到司马懿在军政两界威望极高,曹睿认为这个时候应该让他参与,于是便诏他入朝。
而此时桓范也料到了公孙渊此人野心巨大,公孙家又割据辽东多年,早已拥有深厚的基础,所以数年之内一定会谋反自立。他也灵敏的察觉到司马懿一定会发现这一点,所以定然会据此上奏曹睿,要求亲自率兵挺进辽东征讨公孙渊,于是他对曹睿说:
“陛下,若是司马懿请求带兵征讨辽东的话,陛下万万不能答应。”
曹睿也明白自己现在的策略是重用曹氏宗族,暗地里抑制司马懿的崛起,自然不会轻易给司马懿带兵立功的机会,所以他对司马懿请求领兵之事早有做好了心里防备,就连司马懿一旦提出这个请求之时,他会如何应对都有了周密的考虑。
朝堂之上,曹睿询问司马懿关于辽东局势的见解,司马懿拱手答道:
“启禀陛下,公孙康多年来割据辽东,对朝廷历来是阳奉阴违,微臣听闻他在逼迫其叔父公孙恭让位之后,便在襄平私自营造宫殿并行王道之权,现在又与孙权密谋串联,此等恶贼如果不尽早诛之的话,将来必定会成为我东北边境的大患。”
司马懿的态度很明确,而他这番言辞也都在曹睿和桓范的预料之中,曹睿猜想他下一步应该就是请缨出战了,于是便试探着问:
“那么依大将军之见,朕应当如此处理呢?”
“一个字:战!”
面对曹睿的问题,司马懿的回答很坚决:
“公孙渊虽然有造反之心,却暂时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他与孙权之间的使者往来才会在极其隐秘的情况下进行,这个时候出征可将这个祸胎彻底湮灭于摇篮之中,并且还可为朝廷根除辽东自太祖皇帝以来的隐患。。。”
“哦?”曹睿听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既然非得一战的话,那大将军认为何人可堪当此重任呢?”
这个时候蒋济是不赞成征讨辽东的,但他的意见属于少数派,与曹睿的本意也相违背,所以打从一开始曹睿就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而王肃和高柔等人都希望司马懿能够挂帅出征,可司马懿却回答说:
“微臣认为殄夷将军田豫可当此重任,此人能征惯战、勇略兼备,又是当世‘河北七龙枪’仅存的一人。常年在幽州北境镇守,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又熟悉辽东一带的地形,由他挂帅出征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恳请陛下慎重考虑臣的建议!”
司马懿的这番话不仅让在朝的所有臣子感到吃惊,就连魏帝曹睿和东中郎将桓范也没想到,他居然不自己率兵出征,而是鼎力推荐了田豫。。。
“大将军此言谬矣,就算田豫是不二人选,可他现在所担任的是汝南太守,而汝南与辽东相隔千里,又怎么能够指挥平定辽东的战争呢?”
就算如此,站在一旁的曹爽和曹洪不想这个功劳被别人抢走,于是相继站出来请命:
“末将和武卫将军请命领兵五万,足以为陛下踏平辽东,生擒公孙渊这个叛贼!”
司马懿笑道:
“二位将军多虑了,田豫将军母亲刚刚去世,而他早已向陛下请命告假回乡守孝,现在他刚刚抵达青州的历城,正好可以就地统兵跨海征辽东!”
深末将思熟虑之后,曹睿认为司马懿所建议的田豫的确是不二人选,曹洪和曹真对辽东的地形都不熟悉,而曹洪年已六旬又多年离开军旅,曹爽在军中的资历很浅,不足以镇住军心。于是他同意了司马懿的意见,命令田豫暂时停止回乡守孝,留在青州统帅各部兵马征调大小战船,由海路向三山岛、沓渚登陆,同时又命令幽州刺史王雄由临渝治军,统兵五万经由昌黎与登陆的田豫一同对辽东发起夹击。
事后桓范一直对司马懿的举动表示奇怪,因此他对曹睿说:“田豫将军母亲去世并非是什么大事,司马懿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他准确行程路线的呢?”
这时曹洪和曹爽在曹睿的耳边煽风点火道:
“恐怕这件事是司马懿和田豫早就计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田豫能够立下剿灭公孙渊的大功,从而在军中树立威信,司马懿这是为了培养自己的爪牙而采取的以退为进!”
他们的话再度让曹睿动摇了,加上幽州方面的败报不断传来:
王雄在昌黎的进攻也很不顺利,遭到了公孙渊早有准备的截击,使得大军处处受阻、损失惨重。曹睿认为两面夹击的战略思想是不可能实现了,于是便趁此机会下诏,命令已经做好全部准备的田豫停止进军,理由很简单:
贼兵已经有所防备,况且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