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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早就醒了吗?”
虽然是背对着司马昭,但是王元姬还是很快就感觉到他已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是啊。。。”
掀开被褥的司马昭想起了昨天夜里与王元姬的云雨之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然而就在他双脚刚刚着地之时,却突然意识到方才王元姬和自己说的那句话有很大的问题:
这个声音并不是来自于王元姬的,而是。。。
想到这里司马昭的四肢突然僵硬了起来,放大了的瞳孔直视着王元姬的后背,直到她转过身来之后,司马昭才看清她的脸庞并不是王元姬,而是诸葛绫。。。
他猛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后从床榻上弹坐起身,大声穿着粗气。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从梳妆台旁起身的王元姬听到了司马昭的动静,于是便走到床榻边,可司马昭第一时间看到王元姬的时候吓得连连后退,像是看见鬼一样,这让王元姬顿感诧异:
“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缓过神的来司马昭,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不过是做了个梦罢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为了不让王元姬多想,司马昭并没有将自己梦中诡异的一幕告诉她: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罢了。。。”
王元姬虽然隐约感觉到司马昭有事在瞒着自己,不过毕竟今天是他们成婚后的第一天,她不想因一些摸不着边际的事而扰了自己的好心情,于是她将折叠整齐的衣物放到了司马昭的手中:
“快起床吧,我们等一下还要去拜见父亲和母亲呢。”
穿戴整齐之后,司马昭和王元姬一齐来到了正厅向司马懿、张春华和伏若歆请安。
看着正襟危坐于塌上的司马懿,司马昭在自己首先要说出“父亲”两个字的时候显得很不自在,然而毕竟母亲也歆姨也在旁边,而为了元姬的立场着想他也只好将自己的情绪收敛,于是恭恭敬敬的和王元姬一同跪在蒲垫之上向在座的长辈依次行礼:
“孩儿拜见父亲、拜见母亲、拜见歆姨。。。”
心疼眼前这个儿媳的张春华和伏若歆,看到王元姬之后笑的合不拢嘴,丝毫没有长辈的架子对他们说:
“好了好了,好孩子,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多礼,快起来吧。。。”
说罢张春华便起身将王元姬扶了起来,虽说伏若歆和她的关系,远没王元姬与张春华那么深,但伏若歆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而她们一看到此刻的王元姬,就想到了昔日自己和司马懿成亲时的样子,不免感触良多。
就在司马昭和王元姬成婚后的第三天,司马师也和羊徽瑜在众人的见证之下完成了和羊徽瑜的婚礼。但与司马昭和王元姬之婚礼截然不同的是,他们的婚礼仪式显得格外低调和朴素,考虑到羊徽瑜的名声,以及尽量将这件事对夏侯玄的刺激降到最低,他们没有广发请帖大操大办,而是仅仅在舞阳候府内举办了酒宴,而入席的只有舞阳候府和太常府、颍阴侯府三家的人出席,婚礼仪式也非常的简单。
从此,王元姬正式成为了司马昭的正妻,她也将和自己的丈夫再往后的数十年中风雨同舟,并且成为司马炎、司马攸兄弟二人开创西晋帝国的见证者。。。
本章完
第431章 (七)()
从诸葛亮第五次北伐结束,至公元235年(魏青龙三年)四月为止的半年期间内,立下退敌守土之大功的司马懿回到洛阳之后,魏帝曹睿为了表彰他的功绩,特地下诏擢升司马懿为太尉,使其达到了位列三公的高位,同时也增加了三千封邑,一时间司马懿和曹爽在朝中的地位比重渐渐发生了变化。
而司马懿也再度恢复了先前的高涨人气,每日前往舞阳候府拜访送礼的人络绎不绝,舞阳候府渐渐成为了京都洛阳的一道热门地带。
司马懿的好友蒋济也来到了舞阳候府前来致贺,而得知蒋济到来的司马懿也亲自来到了侯府正门口迎接:
“子通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蒋济拱手向司马懿道贺说:
“下官听闻仲达老兄你头顶太尉之衔,近日来前来拜访的人又络绎不绝,所以特来凑个热闹,还望老兄你不要介意我不请自到才是。。。”
“子通兄说的哪里话,我想请你也请不来呢,来来来,快请书房叙话。。。”
说罢司马懿便陪同蒋济来到了自己只有私密好友才会邀请入内的书房,一入座后蒋济就笑道:
“老兄你府上最忌你可是喜事连连,先是两位公子先后娶妻,而后你又被擢升为太尉,司马家表面上正可谓是顺风顺水呐。。。”
乍一听蒋济的话不过是简单的寒暄客套之词,可司马懿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他一边往蒋济面前茶盅内倒茶,一边抬眼看着蒋济:
“表面上?子通兄似乎另有所指,还请赐教一二。”
见司马懿还在和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蒋济复言道:
“难道老兄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段时间以来前来你府上道贺的官员当中,有很多是受到了曹爽在幕后的指示,甚至当中,还有一部分因陛下授意而来的。。。”
这一点司马懿当然看得出来,他见蒋济已经把话给说破了也就不再装糊涂了:
“子通兄真是目光锐利,凡事总有先后,我料想曹爽他这么做是为了故意在陛下面前彰显出我功高盖主的假象,从而好使他能够更加轻易的离间我和陛下之间的君臣信任,陛下乃是太祖和高祖两位先帝的后裔,自然也多少遗传了他们生性多疑的特点,即使他没有彻底被曹爽的离间只此所蒙骗,至少心中也会泛起嘀咕,派人暗中拜访、实为试探也就不奇怪了。。。”
听了司马懿的话后,蒋济对他采取的套路还是很认可的:
“所以老兄你才会对所来道贺者一律态度谦恭,而对于他们所献的礼品也一一予以退回,目的就是为了消除陛下对你的疑心,这么做的确是已经考量的很周到了,只不过。。。”
然而在蒋济看来,想要彻底消除曹睿对司马懿的疑心、戒心,光是这么做还远远不够:
“陛下此先曾经在暗中压制老兄你在朝中的影响,所以才会刻意选择提拔曹肇、曹宇、夏侯献以及曹爽四人,好在朝中牵制你,然而这些当中曹宇虽是太祖之子,在朝中有极高的声望,然而此人性情温和,胸中也无大志,对权利并没有贪欲;而夏侯玄和曹肇又与陛下的宠臣孙资、刘放关系不和,但是与你并无深怨;而剩下的曹爽却是极有野心同时有极其敌视司马家的人,他又是已故大将军曹真之子,虽然资质平庸且心胸狭隘,但深得陛下器重信任,若是将来朝政大权落在他的手中,恐怕对我大魏江山的社稷绝非是好事啊。。。”
同时蒋济也对皇子继嗣和曹睿心性大变的问题深感担忧:
“陛下即位以来虽然先后有毛皇后和郭夫人等妃嫔,但是多年来膝下却并无子嗣。而且自从陛下南征孙权获胜归来之后,心性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恪守先帝所提倡的节俭持国,而在曹爽的蛊惑之下开始渐渐沉溺于酒色,还大肆修葺宫殿,如此下去真不知。。。”
由于接下来的话有违臣子之道,蒋济并没直接说出来,而司马懿却很明白,他对蒋济说:
“我曾经有所耳闻,陛下因多年没有子嗣曾数次寻太医前去问诊,结果没过多久那些为其诊治的太医都先后离奇死去了,我大胆揣度恐怕陛下他并没有正常的生育能力,之所以那些太医会先后诡异暴毙,恐怕是陛下不想将这等丑事传扬出去,以免朝纲动荡。。。”
深感当年曹操知遇之恩的蒋济,也曾经这样想过,今日见司马懿的想法和自己吻合他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了,这也加深了他心中的隐忧:
“自古以来朝政动荡的基本原因大多数是因为江山社稷无后继之人,如果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将来一旦陛下驾鹤西去,众多曹氏宗亲必定会为了争夺帝位而党派林立、同室操戈,到那时魏国朝政必定会陷入一片混乱。”
对于这一点,司马懿倒远没有蒋济那般的悲观:
“陛下现在的确不像起初那样勤俭执政了,但不代表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昏庸之君,虽然陛下无法诞下子嗣,不过恐怕他对此也早有考虑安排了,子通兄还记得两年前陛下曾经下诏,让任城王将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曹芳领进宫内,并由毛皇后亲自抚养这件事吗?”
蒋济当然记得:
“当时陛下在诏书上说的分明,乃因郭夫人膝下无子所以才会。。。”
说到这里蒋济恍然大悟道:
“难道说陛下他真正的目的是。。。”
“没错,陛下他不可能将常年无子这件事隐瞒太久,出于继承社稷之储君考虑他不得不早作安排,又不能张扬只好找个由头选择一位储君来抚养。。。”
蒋济点点头说道:
“虽然郭夫人并非皇后之尊,陛下让曹芳当做她的养子来抚育表面上看也并没有非常明显的立储之意,但实际上毛皇后的真正地位已不能与郭夫人相比,同时选择这位未来储君之时,必须要做好全面的考量才行,放眼曹氏宗亲之中任城王曹楷性格最为懦弱,从而参政之意,本来也最不起眼,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看来这也是陛下英明的地方,将来等到时机成熟之刻才会将立储的意图公之于众。。。”
司马懿伸手在茶盅之上来回拂动着:
“陛下他之所以会铤而走险,恐怕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也渐渐开始不如以前了,而他认为如果自己再没有采取相应的防范措施,可能在他驾崩之后朝政会出现分崩离析的危险。。。”
对此蒋济也有这样的预感:
“近日来陛下虽然虽然每逢大事必然会亲自过问,而且上朝之时也和往常并无差别,但我隐约注意到陛下脸上的血色有已不如从前,上朝的间隔是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