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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娘……”许候亭开口,发声的声音都是抖的。
不过顾凤看他们总算不叫了,便拖着顾瑶往外去——门外那个说顾山话的这时候也应是中了白毒,再不问话就来不及了。
顾凤一把把人扔到了门口,顾瑶跌在了李临的身上,饶是她是经她祖父一手调*教出来的,胆气自来过人,这时候也是差点哭出来。
“你是谁?”顾瑶在胆怯的那刻咬破了舌尖,飞快转过了身来。
“嗯……”顾凤朝他们走了过去,同时她手一挥,他们面前的帐蓬在雨中轰然倒了下来,帐蓬内又传来了尖叫的声音。
那声音刺耳至极。
顾凤走到了他们面前蹲下,顾瑶已全然被她吓住了,瑟瑟发抖,用顾山话哭着道,“我说了我是顾山族长一系的血脉,还请姑娘明查。”
“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血脉。”身为顾山的族长,顾凤不会让眼前的人当他们家的人。
“我,我身上有太帝的指令。”顾瑶嘴里流出了血,她强忍着心头的骇怕哆嗦着看着眼前的恶鬼。
“指令?”顾凤喃喃,她低下头看向顾瑶,朝她伸了手,“给我。”
“现在不在我手中。”
顾瑶刚说罢话,就见顾凤嘴角一挑。
“真的不在我手中……”顾瑶哭了出来。
顾凤笑了笑,拔出腰间的竹筒,轻声问他们,“能告诉我,你们的顾山话是谁教你们说的?”
“我是顾山子孙,”顾瑶哭着道,“当然会说顾山话。”
“那他?”顾凤朝顾瑶身下不能动弹的李临抬了抬下巴。
“他是我们顾家的仆人……”顾瑶哭出了声,“这位妹妹,如若你是顾山中人,还请查明了真相再,再……”
顾瑶这时无法再言语,顾凤把竹筒里的东西倒到了她的嘴边,这一举吓得顾瑶全身都僵了。
顾凤塞好塞子站起了身。
“我有太*祖太*帝的令牌……”顾瑶这时候尖叫着挣扎了起来,倒在了顾凤的脚边,“我有我有。”
“令牌呢?”顾凤又蹲了下来。
“我是顾山子孙。”顾瑶朝她哭了起来。
这时除了哗哗的雨声,一切都静极了。
前面的帐蓬里有人在挣扎,后面那个里的谁也没动也没逃,顾凤不用马上动手,便跟顾瑶摇了头,说了一句,“你不是。”
她漠然地看着顾瑶那张跟他们顾山本家人是有点相似的脸淡淡道,“我说你是,你才是。”
但她不是,而且没有令牌,她得死。
还有她那个住在坤京,统领顾山在京暗桩的祖父。
“你这是枉杀族人,你会被惩治……”顾瑶话还没完就因疼痛抽搐了起来,在她不远处的李临这时也浑身抽搐着不断地口吐白沫,就像疯了一样地在地民蠕动着。
“令牌,我有令牌,令牌在我这……”顾瑶这时候已然明白这面前的人不会因她是谁放过她,她拼命抬着头朝顾凤道,“就在我脖子上,我的手不能动,你过来拿。”
“呵。”顾凤翘起了嘴角,抬起了脚。
“我有令牌,你到底是谁,你连太*祖太*帝的令牌都不从?你会不得好死,你会……”
身后的人绝望地叫着,顾凤往前走去。
让他们守山的人进山的令牌虽说是令牌,但那东西能让人戴在脖子上就荒之大稽了。
顾凤路过倒下的帐蓬时朝里面还在挣扎的人扫了一眼,里头的人还没死,但不急。
“您进。”
顾凤刚到帐蓬前,就有人掀了帐蓬门,此人乃一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说话时低垂了眼,看着地轻声道,“我的顾山话乃我父亲小时教予,他原是往顾山递话的四卫之一,后来家道中变我被仇人追杀,后隐名埋姓于原王府中靠出卖顾山的消息求生,说来,我父亲是因不愿背叛族山而死,我却是因出卖族山而苛活,遂我也是您要清理的叛徒,还有要与您说道的是坤京族人多数皆已背叛,掌管坤京的顾老祖因来日无多,他想要山中长生不老之法,又无法得到进山令牌,便与我主上原王联手进山,此次进山是想要强攻,现下我主上原王就在帐中,等您一见,您请……”
顾凤听他说完,淡道,“你父亲是谁?”
“顾盼乡。”
顾凤往里走去,走了两步,就有另一个白面长须之人朝她弯了腰。
“姑娘请。”
顾凤朝坐在一张虎皮椅上的人走了过去。
他的对面摆了另一张铺着新皮的大椅,顾凤走了过去坐了下来,看着那红着眼,嘴边却带着笑望着她的男子。
“顾山人?”原王笑了起来,点了点他们中间案桌上的一张东西,“这是你们顾山的地图,一个叫顾颜真的顾山人给我的。”
先前的少年飞快过来,低头快快重复了原王之话。
“还有这个,”原王又铺开了手边的另一张,“你族祖宗的画像?”
原王摆放了这两张,又拿起了两张纸往对面的人一推,“你们在京叛了你族的族人。”
顾凤刚才往下看向纸的眼往上一撩,看向他。
原王对着她水雾一样苍白寡淡的脸又笑了笑,“还是不够求得我一命的?”
顾凤下毒之前想过要把领头的人一并毒掉,遂在几个大帐蓬里下的白毒是最重的,别的方圆一里的地方只用一筒的白毒,她在主帐的十来个帐蓬中用了十二筒之多……
但就是如此,还有个是王的人还活着。
原王的眼睛暗红,脸色青黑,说着话嘴里还会溢出几缕黑血和白沫来,不过他就是奄奄一息,也还是撑着腿直坐着看着顾凤,嘴边还有着点冷冷的笑意。
“不够?”看她无动于衷,原子斯嘴边的笑意没了,他双手撑着桌子朝顾凤靠近,“那这位姑娘,如若原某承诺今后为你所用,替你卖命,您看,这能否求得您救我一命?我可以替你杀了那些图谋你顾山仙地宝藏的人,我可以当你的刀子,不用你动手,我就可以替你杀了你所有想杀的人,且还有后面那些害了你顾山无数性命,很快就要前来的缕军……”
他咬着牙说着,黑血和白沫不断地从他的嘴角边流了出来,饶是如此,站在他身边的人也好,还是跪在他们中间替他传话的白面少年也好,皆无人有什么大的动静。
“还不够?”原子斯见面前的人像块石头一样地坐着,除了刚才撩的一下眼皮就再无动静,他突然站起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欺近了她……
“王爷!”
他身后的人喊叫了起来,而这时原子斯拿刀割破了他的手指,朝着对面那小姑娘勾起了嘴角,“那我与你以血写封诺书,您看,如何?”
第57章()
顾凤没有出声,神情甚至未变。
“呵……”原子斯一看,嘴角一翘,扬起了手。
刹那刀剑声起,满帐冷洌的肃杀冲顾凤而来。
“原王。”门边突然起了响起了一道淡然的男声。
原子斯迅速朝门边看去,扬起的手撑在了桌上,失声道,“武爷?”
他这声一出,刚在门口的络晷已至原王面前,手中握有一粒丹药,“请。”
原子斯怆惶地扑了上去抓过药丸就塞进了口中,此时他身后的侍卫侍女等皆跪在了地上,失声道,“武爷!”
甚至有女声哭泣了起来。
就在此刻屋中所有的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顾凤袭来,顾凤未动。
络晷微扬了下手,在刀剑声落地之时又往角落的椅子处挥去,带过来一张椅子在顾凤身边坐了下来。
“武爷?”原子斯的侍卫长跌在了地上,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络晷。
络晷朝闭眼不语的原王看去,见他冷汗淋漓暂且不能说话,便偏头看向了顾凤,对上了她困惑的眼。
“以前相识之人。”络晷抹去了她脸上还沾着的雨水。
“不能杀?”顾凤皱了眉。
“不是不能,不过留着有用。”
顾凤沉默不语。
络晷笑了笑,转头往帐内的人看去,帐内之人应是知道了他与眼前之人的相识,皆在他看过去后收了肩膀低了头,不敢看他。
络晷朝之前出声的人望去,“你们与后面的坤军不是一路?”
“回武爷,不是。”那侍卫长见问到他头上,不敢不答,声音甚低地回道。
“你们怎么来了此处?”
“回……回武爷……”侍卫长犹豫着,未答。
“求无穷宝藏,长生不老之药,”这时原王睁开了眼,他此时脸色雪白,但比之前的青黑要好了甚多,“武爷乃世外高人,想来也知我等俗人毕生所求为何。”
说着他声音越发的低沉,看着络晷的眼睛也越发犀利,“武爷与身边的那位姑娘相识?”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络晷淡道。
原王与他的人闻言神色剧变,那身边还有侍女竟失声哭了起来,啼声之悲切引得顾凤朝人看过去。
她眼神冷冷,手中一鞭抽了过去,啪地一声,吓得那跪着的几个人往一边躲去。
“闭嘴。”顾凤厌烦地扫了他们一眼。
“原来如此……”原王放在桌上的手抖了起来,但脸孔尚还沉着,“那武爷今日来不是救在下等的?”
“岂能。”络晷失笑摇头,随即他脸色也冷淡了下来,“那你们另一军领头之人你是认识?”
“武……”
“认识,还是不认识?”
“认识。”
“何人?”
“南都城渊涯世家渊家领头,还有另三个世家的人,”原王眼睛里的腥红褪去了大半,人也冷静了下来,慢慢地坐直了身,“渊家来了其嫡长公子,另三家也派了主事的人来,我与他们是联手,但不算一道之人。”
“嗯。”
“武爷,我们昔日情份可是还在?”原子斯看着看样子绝不是来相救的人。
络晷哑然,昔日情份?他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