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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处处云雾缭绕,仿佛局势一样遮蔽人心。
空空荡荡的牢房里!
阴森黑暗,潮湿的腥臭味充斥了其中,一旁的八仙桌有些发黑,灯光微微摇曳,只有微乎其微的作用。
墙壁上的透气孔小之又小,一束纯白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隐约可以感受到一丝温暖。
高阳里监狱森严牢固,犹如铜墙铁壁,里外共有两拨牢役把守,若犯人是个不懂武的平常人,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令人震惊的是,这种不可能却变成了可能。
根据李长生所说,那犯人在半夜突然手舞足蹈,口中念着别人听不懂的秘诀,甚至在墙壁上用手指刻画阴阳八卦,午夜之后,两颗明星冷酷的照射在那人身上,然后那人的身体好像蒸发一样,随即消失不见。
荀彧简单的“哦”了一句,没有太多的目瞪口呆,虽是读书人出身,但自己能魂穿已让荀彧有些明白,鬼神之术绝不是说说而已。
他吩咐衙役封锁消息,不可让百姓得知,回想起以前读过的《道藏三千》,荀彧有些迷离,道法者,无天无我,似真似幻,道书里面记载的幻术在今日屡见不鲜的出现,难道意味着什么?
汉朝以前,鬼神之术还未盛行,但说起来还是有些渊源的,自高祖开邦建国开始,奇门遁甲之术层出不穷,皆源于道法。
后世更是将此法用于攻城略地,所以,鬼神之术,也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荀彧的几位老师中,也有一位是白须老道,在三年前的黄巾暴乱之中命星陨落,功力耗尽,荀彧所学到的并不多,所以对很多道法以及诡术的知识一知半解。
牢房里,除了荀彧之外只有几个牢役,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令人难以理解的匪夷所思,说起话来,也是神乎其神。
“若非亲眼所见,我们也绝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神人!”一语终了,李长生算是复述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荀彧长叹一口气,蹲在牢房的角落,眉眼抖动的看着四维环境变化。
这里的监牢都是单间,灌浆而成,墙体坚硬无比,靠着人行道的一侧则是粗大的木棍,整个室内,除了墙壁上留有些许的石头划痕,再无其他变化。
一切都发生的如此诡异,除了墙壁之上的神奇图案,没有任何遗留,根本查无可查。
“那犯人逃脱之时是何种场景?”荀彧用双手临摹着图案,试图将他牢记在心中,沉声问道。
“刚开始身体周围只是产生了些许黑烟,不是很浓重,最先消失的是脚,然后是腿,当他身形全部消失的时候,烟已经浓厚到光线不可穿透,最后顺着小窗,飘向了牢房之外。。。。。。”那狱卒说起话来颤颤巍巍,往事仍然历历在目。
“共有多少人看到?”荀彧见那狱卒支支吾吾,降低了声音。
李长生微笑说道:“只有我和吴小甲两个人,当时我们两个正在牢房中喝酒,就是那张桌子,我背对着犯人,吴小甲见到有异象就大喊大叫,当我回头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了下半身!”
荀彧又问:“既然已经发现有异象,为何没人制止?”
“小的们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诡异之象,被惊讶到大喊大叫惊慌失措,哪里还敢制止?说句实在话,小人的腿都已经被吓软了。。。。。。”
荀彧抬头看了看几个人的表情,眼神晃动,心中况味杂陈,其实自从自己被冠上颍川神童的头衔之后,几乎与每个人对视都带着一股识人的眼神,甚至隐有敌意。
“我知道了,咱们走吧!”荀彧呢喃一句,缓缓走出房门,这地面是泥土堆砌,最近天气湿潮,地面却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确实是不能解释的妖异现象。
出了高阳里县衙的大门,荀彧没有着急回荀府,而是南辕北辙,向西缓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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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坐在高阳里县衙的书房之内,身形高大,丰神俊朗,浑身上下透着武将的杀伐之气,手中茶盏微微冒着白气,苑康惊恐的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丝毫的气息,表明了颜良大将军的威严,也象征了自己恐惧心理。
其实颜良的心中,还是十分高兴的,因为事态正在向着他心中所想的那个方向发展。
“主公说,高阳里县令苑康口齿清晰,廉政爱民,堪称一代地方父母官,故此特来派我示以诚意。近日听说高阳里妖事频发,身为人臣,当上为君王分忧,下为百姓表率,故主公令我全力帮助苑县令侦破此案,县令若需帮助,直言便是。”
第003章。水镜先生()
苑康低声说道:“属下不敢!”
颜良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变幻莫测的流云说道:“苑县令不必过于自谦,颍川风虎云龙,芝兰玉树之人不在少数,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这个县令当然不凡!”
苑康有些不安的说道:“大将军谬赞,小人治理高阳里,座下不过百户,乡里又有大户荀氏庇护,小人能做的,实在少之又少。”
颜良神情冷漠的说道:“听说荀家有一位公子接了这桩诡异的案子?”
苑康的情绪有些兴奋,回答道:“荀彧公子乃是颍川年轻公子中的翘楚,人称神童,心思缜密,行事果决,由他来操持此案,不至于束手束脚,实为本案最佳人选。”
“颍川神童吗!?”颜良的眼中带着些许杀意,迅疾又变成了笑意,“有此人才,堪破此案指日可待!”
“借将军吉言!”
颜良笑了笑,没有回答,又客套寒暄了两句,离开了高阳里县衙。
他忧心忡忡的走在街上,穿着平常人家的衣裳,除了身体粗壮一些,完全看不出是个将军,他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女子,姿容秀丽,一身荷花秀丽裙摆,吸引行人眼球。
那女子紧跟其后,寸步不离,呵呵笑道:“事关主公兴衰大计,如不能为我所用,荀彧这个人必须斩草除根!”
颜良的面部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依旧不急不缓的说道:“这个自然不敢马虎!”
长袖善舞的女子眉头微微抖动,嘴角挤出一抹笑意说道:“这么说将军是要动真格的了,这次那荀家小儿可要遭殃了。”
颜良哈哈大笑道:“本将军向来以理服人,与人为善!”
女子顿了顿,没有再多说话,不过是懂些诗文的穷酸书生,将军瞧不上眼也不为过,但荀彧虽然自认才疏学浅,却在乡里声名远播,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看来这句话要改改了。
“不是告诉你待在客栈里不要出来,怎么来这找我了?”颜良看着来往人的阶级分明,眯眼轻声道。
长袖女子撅了噘嘴,风韵无法压制,随风飘荡,她的厉害,颜良领教过,简单如老汉推车,困难如观音倒坐莲,甚至雀舌卷金枪,那都娴熟的很。
女子嫣然一笑,笑容里带着些许幽怨,叹息道:“将军整日整日的出来办事,只把妾一个人留在屋子里,郁闷都郁闷死了!”
颜良啧啧道:“这话说的不对,今天晚上本将军可就要按照家法来打你屁股了!”
女子得理不饶人说道:“来啊来啦!”
颜良抬头望向天际,狂风卷积着乌云,遮天蔽日而来,太阳的光辉被慢慢遮掩。
雨季要来了,不管是尸体还是骨头,亦或是做某件事情的痕迹,都会被雨水冲刷的无影无踪。
那个时候在水里看见一两具尸体,哪怕是颍川荀氏子弟的尸体,也就不足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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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荀彧在路边摊吃了一屉热乎乎的小笼包,在与狱卒衙役的聊天之间,荀彧怀着极其复杂矛盾的心情,来看待这次的诡异事件。
经过了一上午暖阳的烘烤,湿润的土地已经开始变得干燥,身后的脚步缓缓没入尘泥,他出城向西而去,却在城门口遇见一位仙风道骨的白衣道士。
“公子留步!”年轻道士白袍白须,相貌清奇,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
一见到荀彧,他就满脸微笑,眼眸里那叫一个多愁善感,荀彧轻笑着摇了摇头,意欲与他擦肩而过。
“公子或有杀身之祸。。。。。。”年轻道士言辞灼灼,出言恫吓到。
“多谢道长提醒!”他语调波澜不惊,只是头也不回的要向城外走去。
年轻道士的打扮很有喜感,高阳里的一些村民,没见过如此高雅之士,全都围观而来,那年轻道士见有了听众,不依不饶的说道:“公子有连环灾祸,若听我之言,则灾可避,祸可解!”
荀彧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笑道:“人生当有起伏,一帆风顺未必是好事,道长说了等于没说。”
“公子听听又何妨,难道是心虚?”他微微一怔,还没见过有人把性命这样儿戏的。
“纵使风云变幻,终究不离其中,多听无益!”荀彧笑着点头,向那老道士再三行礼,依旧向西而行。
地上留下了一个个脚印,深深浅浅的摆在那里,满地的污秽掩不住内心的雪白,该来的迟早会来,灾祸,他从不害怕。
高阳里以外的地势,东南北三面皆以丘陵为主,只有西面隆起山脉。
很多人认为,攀登到泰山的顶峰,看过了晴苍冥冥,乱云飞渡,就算窥探到了山神之灵,出离尘世之境,也算有了“登东山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意境。
颍川西部的暮云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处神仙境!
白天这里与平常山峰无异,树木青葱茂盛,翁翁绿绿,到了晚上便千仞耸峙,高入云霄,有岛屿如尘埃一般凭空浮现于云雾之中,各岛屿之间有云梯彼此相连,崔奇雄威,嶙峋瘦骨,覆盖琉璃瓦紫玉砖,不似凡俗之地。
荀彧到达暮云山的时候,浓雾还未散去,沿着泥泞的石阶小道,听着潺潺溪水音鸣,来到了一家农舍面前。
干草盖顶,四面围有栅栏,清新淡雅,朴素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