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寂静的夜里响起一阵刺耳的机括声,院内的空地上腾起一层灰尘,石板应声裂开,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通道在地面上。几名夜行者在绿裙婢女的带领下,逐渐消失在了地面之上。
院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刺耳的机括声重又响起,空地上的通道缓缓关闭。
朱重八与张颖藏在桃林之中一动不动,良久,二人起身,走到先前那婢女停留的大树前。
“机关应该就藏在这棵树上。”张颖低声说道。
朱重八点头,伸手在那婢女方才摸索的方位仔细查看。果然,树干上凹凸不平的树皮有一块是可以剥离的,朱重八使劲将那一块方形树皮抠了下来,一个整齐的方形空洞映入眼帘。
“就是这个了。”朱重八笑。
方形空洞内又一个凸起的灰色石块,朱重八试着旋转,熟悉的机括声再次响起,方才的通道重又出现在院内的空地上。
二人对视一眼,朱重八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张颖紧跟在朱重八身后,也消失在地面之上。
。。。。。。
所谓内厢,便是隐藏在藏香阁后地下的密室。地下密室寂静空洞,稍微弄出些声响便会显得很大声音。好在地下密道只有一条,朱重八与张颖蹑手蹑脚的通过地下密道,来到了一个紧闭的石门前停了下来。石门厚重,却也封闭不了门内所有的声音,还是有细微的谈话声通过石门传进二人的耳中。
“各位大人,妾身已经等待多时了。”
这是个悦耳的女声。
“夫人,时间紧迫,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吧。”
这是个粗狂的男声,应该是夜行者其中之一。
“既然如此,那妾身便直言了。”
女声停了片刻,想必是去取什么东西去了。
“这两个小瓶子,大人还请藏好。我家老爷能否夺得卢氏大权,就看这个小东西了。”
“我等应该怎么做?”男声问道。
“只需见礼握手前涂上这个红瓶子里的东西就行了,不过大人还得小心,在涂上红瓶药水之前千万记得要先敷上一层绿瓶膏药,不然几位大人可也要像那几位老爷一样,一命呜呼了。”女声低声轻笑一阵。
“夫人说笑了,此事本官心里自有分寸。只是,卢老爷答应我的条件。。。。。。”
女生大笑,笑声肆意猖狂,再不复最初的悦耳之感,“大人放心。右丞相脱脱大人的罪证,老爷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大人办好这次的事情,老爷掌握了卢氏大权。右丞相的位置,我卢氏必会全力支持大人。”
“最好如此。”男声轻哼一声。
石门外,朱重八与张颖二人越听越心惊。石门内的对话透露出的消息太令人心悸,若是让他们得手的话,这范阳卢氏的大权,怕是就得来一场大洗牌了。
“走,我们离开这里。”朱重八神情严肃,拉起张颖的手便往后退走。
张颖也知道事关重大,跟着朱重八的脚步沿着原路返回。
石门中的几位并不知道,他们的大计划,已经被两个第一次来到范阳的黑贴客人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
西厢客房,朱重八房内。
朱重八房内没有下人伺候,就只有他和张颖两人。
张颖将软剑放在桌上,惊魂未定的倒了杯水猛灌入吼,“我们怕是听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了。”
朱重八也是满脸肃然,“是啊。应该是卢氏争权,哪一房的老爷勾结朝廷来见礼的官员,意图在卢老太爷寿宴上毒死其他几房的老爷。”
二人默然,本来只想为卢氏抓几个意图不明的闯入者,却未曾想竟卷入了这个千年世家的争权之争中。
当作没听到,不管它吗?
朱重八与张颖对视一眼,却看到了各自眼中的神光。
不,换一个角度来想,这又何尝不是获得卢氏全力支持的一次绝佳机会呢?
只是,还需要好好谋划谋划,还有很多事情必须弄清楚。比如说,那位能在右丞相落马之后代替他的位置的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夜越来越深,卢氏老宅的夜风呼呼作响。无论这次寿宴后结果如何,卢氏大宅内都将刮起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风暴。。。。。。
第二十章 范阳武痴卢翰卿()
卢氏三位公子,翰林好谋,瀚文喜文,翰卿尚武。在卢氏大宅龙兴街中央最繁华的地段,有三间并排的店铺。正中的是老大卢翰林的翰林院,专供好谋之人在其中尽情议论天下大事。左右分别是老二卢瀚文的瀚文阁和老三卢翰卿的翰武馆,瀚文阁中藏书万卷,可谓卢氏藏书阁。而翰武馆则是尚武的卢瀚文一手创立的武馆,其中设有卢氏最大的演武场,卢氏子弟中有什么矛盾,都喜在这演武场中相约一战泯恩仇。
卢翰卿与张颖朱重八两人约定的切磋之地,便就在这翰武馆的演武场。
天刚大亮,向来不着店的卢翰卿早早地就来到翰武馆中等候。馆中还收有卢氏年轻子弟中同样好武之人作为学徒,由卢氏一些身怀绝技的长辈与客卿作为导师,教导卢氏子弟习武。
翰卿馆虽为卢翰卿所创,但卢翰卿的武功已经到了仅在武馆之中得不到进步的程度,所以除非是有约战,否则即便是馆中成员,也很少见到这位名义上的馆主。所以当他们早间开课时竟然见到作为馆主的卢氏三公子已经换好了演武服,端正的坐在演武场中央闭目养神时,所有人都知道馆主这是又有约战了。
早课刚一结束,所有学员都自愿放弃休息时间齐聚演武场,想要一睹馆主今日的约战。
“听说馆主今日的约战对手是昨日来到咱们府中的金贴贵客,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惹得咱们馆主都手痒了。”
演武场外一片喧哗,学员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热烈的讨论着。
“谁知道呢!只是昨日我在外城闲逛时正好遇见了馆主和两位金贴客人,一男一女,都很是年轻啊,怕也是哪家世家命门的才俊吧。”
“会是哪家的才俊呢?莫非是陇西李氏的小姐和公子?”
“应该不是吧,李家的几位公子我都见过,没有长那样的啊。”
“也不会是吴兴沈氏的小姐公子吧?”
“得了吧!沈氏向来重商,他家那独女沈心妍倒是个魔女般地刁小姐,只是凭她,还不足以让咱们馆主这样认真对待吧。”
围观学员猜来猜去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演武场门外却传来一阵阵惊呼。
“大公子和二公子来了,大家让一让。”
众人一惊,赶紧转向门口,侧身让开一条道路。演武场上的卢翰卿听见动静,也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嘴角浮现出一道愉悦的笑容,站起身来望向台下。
卢翰林与卢瀚文携手到访,三公子齐聚翰武馆,这可是除了翰武馆成立之日,再难见到的盛况啊。
“大哥,二哥。”
演武场上的卢翰卿朝台下站着的两位哥哥躬身行了个礼。
卢翰林惯着一身白,白冠白袍白靴,加之皮肤也格外白哲,人称白公子。卢瀚文所着倒是随意,青衫之上发丝也未着冠束起,整齐的披在身后,手中一柄从不离手的折扇陡然打开,轻摇折扇,发丝飘动。
两人并肩走进演武场中,见三弟翰卿行礼,也一齐笑着回了个礼。二哥卢瀚文收起折扇在左手掌心轻轻敲打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卢翰卿,“听说三弟今日要与两位贵客比试切磋,我与大哥好久没见三弟你这样在乎一场比试了,特意相约一观,为你助威。”
卢翰林双手背负在身后,脸上一直挂着一道如春风拂面的笑容,淡淡的声音却给人以无穷的信心,“三弟要加油啊,可莫要堕了你范阳武痴的名头。”
卢翰卿听见大哥的调笑,脸上的肌肉尴尬的微微抽了抽,强挤出一道僵硬的笑容,“大哥莫要乱说,什么范阳武痴,本公子可没认过这个名头。”
卢瀚文哈哈大笑,直笑的腰也弯了,脸也红了,握着折扇的手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我说三弟你就认了吧,这称号是祖父亲自赏赐的,可是在称赞三弟你啊。”
看着三弟逐渐涨红的脸,卢翰林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淡笑,只是眼中的笑意也明显浓郁了几分。演武场下围观的学员们也在一个劲的忍着笑,不敢在卢翰卿面前大笑出声。
说起这个范阳武痴的称号,可是有一番故事的。卢翰卿尚武,范阳城中人尽皆知。前几年,卢翰卿武功有成,便到处找人切磋。府中能打的被他找了个遍,打的府里是苦不堪言。直到有一次,宫中的二皇子来到范阳拜访卢老太爷,在卢氏一处僻静之处施展了几下拳脚,正好就被苦于无人切磋的卢翰卿碰见了。
卢翰卿没见过二皇子,不知其尊贵身份,只当府中又来了个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又好像身怀几分功夫,便心痒难耐,不由分说便拉着二皇子来了演武场。那二皇子也是个喜武之人,见有人约战,以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应了下来。
卢翰卿一身功夫是在一场又一场切磋之中成长起来的,二皇子虽有名师教导,却无人敢与其切磋,实战起来很快便显出劣势。很久没有切磋的卢翰卿一时兴奋,没有收住手,竟然将那二皇子打了个鼻青脸肿的回去。
后来被卢氏家主,也就是卢翰卿的亲祖父知道后震怒。亲自下令,命府军将自己的亲孙子给抓起来,说是要当着二皇子的面当场大杀了这个大逆不道的卢氏子孙,以向二皇子赔罪。
不过好在二皇子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之人,只当切磋时拳脚无眼,请求卢家主放过卢翰卿,并当场与卢翰卿握手言和,互称兄弟,卢家主这才网开一面。当时,卢家主扔下教棍,冷哼一声,说了句:“真真是个范阳武痴,只知道闯祸,一点不知道给老夫省心。”
从此之后,范阳武痴四个字便成为了卢府中一大笑谈。
卢翰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