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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在城外与敌激战中,兵败身死。进取之于防御,所需兵力尤众,而且所需兵士尤强。”
崇祯一想,也就知道陈新甲说的有道理。于是点头说道:“陈卿所言,甚为有理。那你就和洪承畴先行商议,看要多少兵马,调哪些镇将,过后给朕报上来。”
陈新甲躬身说道:“臣遵旨。不过,调集兵马,需要粮草银钱,这些还需户部支应。”
“这些事你不用管,”崇祯吩咐道:“你们只要定好兵马,挑好人选,还有算计所需钱粮即可,朕自会和户部分说。这次一定要将辽东问题,一举解决!”
陈新甲感受到了崇祯的决心。不过还好这个想法是皇帝自己想出来的,不是他给提出的建议。当年袁崇焕的殷鉴不远,夸海口说五年平辽,还擅自斩杀了一直在后金侧后袭扰的毛文龙,可是第二年就让建虏打到了北京城下。袁崇焕被凌迟处死,那惨烈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现在只是一个执行者而已,所以没有什么负担。他躬身道:“臣遵旨。”
崇祯吩咐道:“好了,陈卿去衙门办公吧。要尽快和洪承畴商议妥当,报于朕知道。”
“臣遵旨,臣告退。”
等陈新甲走了,崇祯一个人在御案后坐着发愣,他在愁军兵的粮草饷银。现在中原的官兵在湖广陕西一带集结,围剿流贼,耗费本就不少。而且今年河南、山东、陕西、山西、浙江都是旱、蝗灾害,夏税的征收肯定是会出现问题,看来也只能从他的內帑里出些了。
可是他的内库也没有多少银钱了呀,顶多也就是二十万两而已。辽东平常年景,一年的粮饷就近一百五十万两,更不用说现在这种打仗的时候了。再加上增调的军兵,没有三百万两估计不够用。也不知道今年的税赋能不能收上来这么多,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各地的知县知府们了。
杞县,县衙,后堂。
苏京正在一个人小酌。他今天很高兴,他在八月初的时候就已经把税银交了上去。他能收上来税额的一半,那可是在开封引起不小的轰动啊。
他在开封的眼线已经给他回报过来了,除了祥符县(开封)能完成一半以上的税额之外,河南的其他各县,最多也就是能完成个三四成。像河南府(洛阳)的几个县,基本都是只能交上来一两成的。
这次他算是独占鳌头了,从知府到巡抚,哪个不是对他高看一眼?等明年考绩的时候,他就能再升上一级了。最好是能换一个地方,河南实在是不安全。要是能去江南就好了,那里地肥水美,不会有这么多的流贼闹事。所以他现在就要准备银钱,等年底的时候去户部活动一下。
李岩此时被下人带进来。他拱手道:“县尊,您找卑职?”
苏京点头道:“对,来,坐。咱们两个喝一杯。”
李岩看出苏京很高兴,于是拱手道谢:“那卑职就不客气了。”说完就坐在了苏京的对面。等下人拿上一副碗筷和酒杯之后,李岩就陪苏京喝了一杯。
苏京放下酒杯,说道:“你的封赏下来了,兵部任命你为杞县守备。不过,你的部队还是乡兵,不是正式隶属于兵部的营兵。粮饷军械,都还由县里自筹。关防印信都在我这里,改天你就拿去。”
李岩拱手道:“卑职谢过县尊的提携。”
苏京摆摆手,之后指了指酒杯,说道:“来,给本县满上。”
李岩只好倒了酒,又和苏京干了一杯。
“李将军手头应该还有些余钱吧,能否先借给本县一千两呢?”苏京笑眯眯的看着李岩问道。
李岩抱拳道:“不瞒县尊,卑职刚买了一些东西,现下手里只有六百多两了,一会儿给县尊都拿过来。”
苏京见好就收,也不再逼迫,一挥手道:“算了,就拿五百两吧,也不能让李将军的麾下没有饷银发。”
李岩知道那个关防印信算是能拿到手了,于是拱手道:“卑职代士兵们,谢过县尊的体恤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激励()
李岩在给苏京送去了五百两银子之后,终于拿到了他的关防印信。虽然还是乡兵,但是却得到了朝廷的认可,也是正五品的官职呢。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明朝初期还都是卫所兵呢。可是后来卫所兵逃户严重,开中法废弛,现在的卫所兵也就是佃户而已。而如今的主力部队则是以招募为主的营兵,按月发给粮饷,让当兵成为一种职业。可朝廷现在缺钱,就让李岩挂个乡兵的衔,让当地自己筹饷,也算是为财政减小压力吧。
李岩带着大印回到了城里的兵营。李牟则是拿着着大印看个不停。
“嘿嘿,四哥,”李牟笑着说道:“这个铜印居然值五百两?咱们买的一千五百斤铜料才二百多两,这才有几斤?”
李岩笑呵呵的说道:“五百两换一个杞县,你说值不值?”
李牟将大印放了下来,点头道:“那还是挺值的。”
李岩吩咐道:“走,去看看新兵们的训练。”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北城外的兵营。这里士兵们都在新来的什长带领下训练,不过这个时候都是在训练站立。就是直挺挺的站着,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否则不但要挨鞭子,还会被饿饭。
“都给我站好了!”新任什长冯太初大声的命令着:“不能动!不能说话!否则没饭吃!还有两鞭子!”
冯太初是来杞县的第一批流民,等他们完成了训练之后,就赶上了‘袁老山’和‘一条龙’来犯。他当时是在冉寨驻防,在搜捕流贼的行动中,他一人射杀了四个流贼,被记录下了功勋,这次选什长就有他的名额。
“什长,站这个有什么用?”一个新兵不屑的问道:“这么站着,就能得胜了?俺觉着还是要练器械,长矛、大刀、弓箭,练了这些才打胜仗。”
“魏诚!”冯太初怒吼道:“没让你说话就不要说话!念你是初犯,先罚你一鞭子!”
说完之后就来到了魏诚的身后,让魏诚除了上衣,用手中的辫子狠狠的抽在了魏诚的背上。而魏诚则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能看出咬紧了牙关而已。
“你服不服?!”冯太初转了出来,来到魏诚的面前,大声的问道。
魏诚问道:“俺现在说话不会被打了吧?”
“你说服不服就行!”冯太初大声的命令着。
“要说俺不该说话,俺服。可是俺的问题您还没有回答,俺不服。”魏诚倔强的说道。
冯太初大声的吼道:“在队伍里,你就要听我的!听官长的!官长让你们进,就算是敌人的箭比蝗虫还密,你们也得给我进!官长让你们守,就算是敌人的马蹄踩到你们的脚上了,你们也要给我守!”
“那要是让俺们投降呢?俺们也要听吗?”魏诚继续大声的问道。
冯太初用鞭子指着魏诚,吼道:“投降?丢不丢人那?!还敢提投降?!就为这个,我罚你五鞭子,你服不服?!”
其他人都是有些鄙夷的斜着眼看魏诚。他们都是普通的农民,进营的时候都被反复的教育,投降是可耻的。而忠孝思想已经深入骨髓的他们,也是自然从道德上鄙视投降的人。
魏诚低下头,说道:“服。”
冯太初点点头,赞道:“还算是条汉子,还知道羞耻。”说完之后就又来到魏诚的背后,又让魏诚除了上衣,“啪”,“啪”的向魏诚的后背挥动着鞭子。他打的很快,只几个呼吸就打完了五鞭子,而魏诚的后背一道道的鞭痕则是红肿渗出了血水。
在这个过程中,魏诚只是咬着牙,一声都没有叫出来。
李岩在旁边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他来到冯太初的身边,吩咐道:“一会儿给他上些药,不要伤了身体。”
冯太初一见是李岩,立刻抱拳道:“属下见过将军!营里有药,也有何大夫和他的徒弟们,属下一会儿就会给他上药。”
李岩点头,之后又去看了看魏诚的伤,吩咐道:“把衣服穿起来吧。要是有什么不适,就立刻去何大夫那里。”
魏诚低头,羞愧的说道:“谢将军。”
“练过功夫?”李岩好奇的问道。
魏诚穿好衣服,点头道:“在家的时候学过一些枪棒。”
李岩笑着说道:“我也练过枪棒。可是战阵不是个人较艺,你一个人能打几个,三个?还是五个?敌人是成百上千的冲过来,你能对付几个?你一个人不遵守秩序,让整个队伍都失去了阵位,不但你会死,你身边的这些兄弟也会死,你就忍心吗?”
“属下知错了。”魏诚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李岩安慰道:“好好训练,等你打上一仗之后,就知道你们冯什长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现在要好好训练,我不希望在下次战后,就把你们的骨灰给你们的家人送回去。”
“属下记住了。”魏诚点头道。
“属下谨记将军教诲。”其他的九个人都是抱拳,大声的喊着。
李岩离开了这一队,来到了校阅台,向这里的负责人黄得胜吩咐道:“把人都集合起来,我要训话。”
黄得胜立刻吩咐亲兵们去传令,一会儿之后,一队队士兵在队长的带领下来到了校阅台前站好。
李岩看着下面整齐站定的队伍,大声的说道:“我看过你们的训练了,很好!也许你们会觉得这样训练没有什么用。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是一个整体,是同袍弟兄!你们必须先学会服从!就像是一个人一样去厮杀!你们中有人在将来战死了,我会照料好你们的家人,而你的这些弟兄,会继续战斗,用生命去保护你们的家人不受欺辱!”
李岩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都是被迫做过流民的,要是有人想要把你们的田地收回去,要把你们的粮食都抢走,你们会答应吗?”
“不答应!不答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