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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清楚这是沈越跟张家联手上演的一处好戏,目的是为了帮张家在朝中的后台张培举干翻政敌。
“张家究竟如何说辞?”徐耀宗皱着眉头问道。
“张家人说沈少爷早离开,定海县知县孙德胜已受理了案子,张家却不予理会。”管家简短地回答。
“大人,那沈家的民壮……”下人有些着急,“两百民壮若跟张家打起来……”
“胡闹!”徐耀宗一巴掌重重地排在旁边的八仙桌上,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待本官前去看看!”
徐耀宗当即起身,向外走去,旋即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管家说道,“不要告诉小姐,我先去校场。”
徐耀宗知道,这时候该他出面了。
沈越出海之前找过他,让他配合演戏。
管家看着徐耀宗的样子,嘴唇动了动,随后还是什么没有说,脸上的苦笑,却是分明。
095 上张家抢人()
“这小子要造反?”徐耀宗到时,正遇着沈九在点将台上煽动民壮。
一月前还吃不饱,走路都没力气的人,现如今个个气势如虹,徐耀宗如何不心惊。
沈九跟民壮的对话,他都听了,这些民壮效忠的不是朝廷,而是沈越,传出去,非得落个造反的罪名。
徐耀宗也清楚,这样的事情,很正常。
钱粮费饷皆沈家出,民壮若不效忠,反而效忠朝廷,说不过去。
“沈九,你们这是要干甚?”徐耀宗板着脸到了点将台,厉声问沈九。
小子也不怕给沈越惹上天大祸事。
“大人,我家少爷数日前去张家谈事,至今未归!派人前去询问,被张家家丁打了出来……”沈大沉声对徐耀宗说道。
“此事需从长计议,若点齐民壮打上张家门,非得被治个谋反之罪,给沈家惹来灭门之祸!”徐耀宗皱眉道。
旋即转头对两百整齐排列的民壮大声道,“尔等忠心可嘉,沈越有尔等做手下,钱粮没白给!都散了吧!”
民壮多是军户子弟,对千户大人还是害怕的。
徐耀宗在点将台一站,之前如虹的气势瞬间消散大部分。
“大人,我等只是去张家要人!沈大人不仅借钱粮给我等让家人活命,更为朝廷分忧,召集我等护卫周边百姓安全,现被张家谋害,若坐视不理,岂不忘恩负义!”民壮队伍中一人大声地回答道。
“对!我们只是去救回大人!”
有人带头,其他人胆子自然大了起来。
以前怕徐耀宗,因为徐耀宗是千户,卫所军户钱粮及朝廷役使杂差摊派都由千户说了算。
即使害怕,徐耀宗也没把朝廷拖欠的粮饷发给他们。
沈越才是衣食父母。
若非沈越在募集民壮前借钱借粮,或许就有人饿死了。
沈家家丁更不怕徐耀宗,少爷没了,沈家也就垮了。之前跟着沈家来龙山所,就因为看到了希望,张家扣留了少爷,希望没了,如何甘心?
被徐耀宗千户自带淫威压制的民壮气势,再次强了起来。
“嘚嘚嘚……”徐耀宗黑着脸正要呵斥,校场上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报!”一骑枣红马疾驰入校场,直奔点将台而来。
马未停稳,骑士便翻身跃下,单膝跪地,拱手对着徐耀宗汇报:“千户大人,小姐点了三十骑兵往定海县城找张家去了!”
徐耀宗听闻闺女带三十骑兵去定海县找张家,心中暗叫不好。
眼前沈家的这两百民壮,若也去了,乐子就大了。
无论如何,徐耀宗都脱离不了干系。
聚众冲击朝廷重臣家族,很容易就被评定为谋反。
“我亲自去张家!让民壮先行解散!”徐耀宗冷脸对沈大道。
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沈大皱眉看着徐耀宗,没回答。
徐耀宗心中焦急,脸色越来越难看,并不清楚沈大是否知道沈越的计划,这时却又无法问。
只能以势压人。
沈大眼神中,充满杀意,徐耀宗都不敢与之对视。
饶是如此,徐耀宗也无丝毫退缩。
徐耀宗咬牙瞪着沈大,“若两百民壮入了定海县城,事情就难以收拾!谋反之罪,非得坐实不可!”
也不知道沈越究竟如何安排的,张家的银子进了沈家银窖,以沈大的地位,不可能不知。
不管民壮闹事是否在沈越算计之中,徐耀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此事发生。
“张沈两家之仇,即使毁了定海张家,也不会对张家造成太大影响。若你家少爷回来,却背上谋反之名……”见沈大迟迟不说话,徐耀宗只能耐心劝说,饶是心中急切不已。
沈大的来头,他只隐隐听沈得富说过三言两语,杀人绝对不少,那眼神就能看得明白。
“大人,希望您能带回少爷!”沈大终于开口了。
沈九不甘心,见先生瞪他,只能作罢。
“放心,你家少爷不会少一根汗毛。”这老家伙,真会演戏,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沈越那小子在海上活蹦乱跳杀鲸鱼呢!
得到答复,徐耀宗便跃下点将台,对前来汇报的骑士一边说,一边翻身上了骑士的马,“回去禀报夫人,我去把小姐追回来。”
“唏律律……”健壮的枣红马被徐耀宗提马缰的巨力拉得人立而起,仰天嘶鸣。
“驾!”
马背上的徐耀宗不等马前蹄踏在地上,双腿紧夹在马腹,扬起马鞭重重地抽着马屁股,枣红马两前蹄踏在地上的一瞬间,就窜了出去。
“先生,咱们咋办?”沈九焦急地问着沈大,“徐大人不过一千户,连张家的门都不一定能进得去。”
“先等消息,徐大人若不能救出少爷,咱再行动。若被视为谋反就不好了。大家皆有家室。你从队伍中选出三十精壮,随时待命。我回府中跟夫人商议。”沈大看徐耀宗远去的身影,对沈九道。
若徐耀宗无法把少爷要回来,他们必须去张家抢人。
两百人声势浩大会被视为谋反,人少一些自然没这问题。
徐耀宗不停抽着马屁股,枣红马吃痛,如同一道疾驰的闪电向定海县而去,他希望能把闺女徐娇追回来。
一路不断骂着沈越,若不是那小子的交代,闺女知道情况,何至于此!
更让他闹心的是,闺女不顾及自己名声,也不顾及他的老脸。
尚未过门,为了男人打上张家,传出去如何得了!
事情结束之后,一定得跟夫人说道说道。
一袭红装的徐娇自不知道老爹心中所想,听闻沈越被张家扣留,心思便乱了起来。
沈越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带她出海,让她操练民壮,这些日子她不停地规划着成亲之后的生活,跟着沈越出海捕鲸,跨洋做生意,却没曾想,张家要毁掉她未来的幸福。
脾气本就火爆的她,如何能够容忍?
未曾多想,便点了三十精锐,若家中马匹多一些,她自然会多带人。
数十骑不停用手中马鞭抽打战马,扬起一路尘土。
张家,刚迎接一位重量级客人入府。
三老太爷的夫人回家省亲,暂居定海张家,整个张家都忙碌无比,并无人知道张家祸事临近。
“还有多远到定海县?”定海县北边十多里的官道上,数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慢悠悠地向定海县而去,一名中年官员掀开车帘,露出满是倦容的脸对车夫问道。
096 张沈两家仇恨真相()
“此事当真是他一人设计?”张周氏刚被迎入定海张府,跟张家之人寒暄后,便入了书房,询问张善禄沈越的谋划。“此事对整个张家都是重要非常,容不得半点差错。你三叔抽不开身,老身亲自回来,只为此事。”
送茶水的张巧儿也是没能留在书房。
“三婶,信上所言,尽皆事实。”张善禄也知此事对张家的重要性。
恭敬地回答厚,便把整个事情详细始末说了。
张周氏听到张沈两家有仇,而且还是那种无法化解的仇恨,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既然我们两家有仇,沈家小子为何还跟张家合作,不仅送银子,更是帮你三叔出谋划策?何所图?”张周氏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那般利润巨大的生意,给出一半股子,多给钱都拒绝,好生没道理。”
之前远在北京城,并不知道定海县城的事情。
现如今到了这边,张善禄介绍得详细,反而让老太太更迷糊,疑点太多。
张善禄苦笑,“三婶,小侄一直无法想明白。巧儿更摸不着头脑。他的说辞,并不足以让人相信。”
沈越之前的说辞是为赔罪,即使赔罪,也不至于此。
若为后台,定海县靠近南直隶,豪门大族关系盘根错节,远非新近几十年崛起的张家可比。
“你们商谈后,他有何动静?”张周氏脸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
“离去后,他便回了龙山所,第二天一早出了海,一直没回来。他出海是龙山所战船,沈家的人跟龙山所留下的人也是不知他的行踪……龙山所千户徐耀宗跟沈得富私交甚笃,沈家去龙山所,乃是徐耀宗安排,沈越刚到龙山所,便成了百户……”
这些情况,并不难打听。
张善禄被沈越搞得迷糊不已,就怕沈越设下圈套让他钻,那样就害了整个张家。
现如今的张家,经不得任何错误。
“张沈两家的仇恨,真是因沈越欺负巧儿而起?若仅仅如此,张家岂会心甘情愿赔偿十万两?”张周氏更是不明白。“监察御史赵炳良弹劾你三叔,最重要一条便是夺张家三千亩地。皇上钦点钦差罗成今天便会到定海县。”
老太太索性把话题转向了两家仇恨起源。
外面以讹传讹,最终听到的跟真相差太远。
钦差御史比张周氏先行出发,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不顾身体劳累赶路,好不容易提前半日到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