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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赵嘉玉给赵家挣钱,自己怎么纳小妾?
没有银子,王家会继续保护赵家?
“拿了我的,都得给我还回来,无论是沈越,还是孙德胜,王家,张家!”赵嘉玉丢下这样一句话,便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
“老五,劝劝二少爷!”赵松行想要站起来追赵嘉玉,却因为断腿动都动不了,只能寄希望于赵嘉玉身边最重要的赵五了。
“老爷,赵家对二少爷,从来都没有当成自己人过!二少爷13岁便为了赵家出海,现如今,得到了什么?为赵家赚了数十万两银子,现如今身边连一个暖床的丫头都没有,而大少爷跟三少爷,躲在家里,都是娇妻美妾成群,老爷更是老当益壮……”赵五的语气,冰冷得如同那腊月的寒霜。
145 赵二少爷反了()
作为至高无上的赵家老爷,被一个下人如此教训,赵松行气得直哆嗦。
“来人,给我把这个目无尊卑的狗东西抓起来,割掉他的舌头,打断双腿丢出去喂狗!”
无论赵老爷如何咆哮,却无人进来。
“呵呵,老爷,省省吧。赵家的下人,你们把他们当人看过么?丫鬟奴婢,你们父子,只要看上了,就直接按着睡了,事后赏点银子完事……稍有不合你们的意,或你们心情不好,便会挨打挨饿……外面看上的女人,直接就抢回来……没有二少爷,你们连狗屁不如!二少爷给你们摆平一切,你们如何对他的?”赵五冷冰冰的话语,让赵松行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用去海上经历狂风暴雨,无需跟别家船队、海匪火拼,更不会屈辱地向势力强大的海匪下跪叩头甚至钻胯下苟且……二少爷承受这些的时候,你们却在使用他用生命跟尊严换来的银子寻欢作乐……”赵五脸上的鄙视更甚,“如果你不是二少爷的爹,如果不是二少爷把自己当成赵家人,你早死了。”
“赵五,我赵家待你不薄,难道你要造反?”赵松行听到下人如此说话,怒火中烧!
赵五黝黑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老爷,待我不薄的是二少爷,是二少爷让我像个人一样活着,而不是你们……另外,造反的不是我,是二少爷!”
说完便向外面走去。
到门口时,扭头对赵松行满脸笑容地说道,“老爷,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你给我回来!来人呐,都死哪儿去了?”赵松行慌了。
依赵五的意思,赵嘉玉这是要反出赵家!
他若带着船队走了,赵家如何立足?
赵五却根本不回头,大踏步地向外面走去。
赵家大院,家中大部分的护院家丁,仆人,甚至是年轻丫鬟,都聚集在了院子里,默默地等着二少爷发话。赵嘉玉不知何时披上了一件着地的黑色披风站在大门台阶上,默默看着整个院子里的赵家家丁,仆人们。
炎炎烈日下,披着披风的他仿佛丝毫不觉得热。
“召集大家,是因为我即将离开赵家,永远不再回来。我想知道,有多少人愿意留下,多少人愿意跟着我离开。”赵嘉玉平静地开口。
他恨赵家,恨他爹,恨他的兄弟。
为赵家挣下偌大家业,自己却连一所宅子都没有。父亲,兄弟,都是妻妾成群,而他甚至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现在郑芝龙要杀他,大明再无他的立身之所。
“二少爷,您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去哪里!”
“对,我们跟着二少爷走!”
所有人都表达了要跟二少爷离开。
赵松行根本就不把下人当人,而赵二,曾经跟下人的地位差不多,但也算半个主子,所以,他能出海闯荡。出海闯荡后,对整个赵家下人都不错,赵家父子不敢再任意欺压府中仆人。
“这一次离开,不会再回大明。飘洋过海,那海上狂风巨浪,能否活命,都得看老天爷的心情,你们还愿意吗?”赵嘉玉冷声问道。
人群沉默了。
之前赵嘉玉说离开,很多人认为,赵嘉玉不过是从赵家分出去。
漂洋过海出去闯荡,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没有人愿意。
各大海商,只是家中仆人出海,在获得了巨量的财富后,不会有人再出海去,他们家中子弟,都很少有人出海,每日在家中,出海的船队会为他们带来大量的银子。
“少爷,您要去哪?”
“南洋,吕宋岛。我年前便在那边置下了宅子,土地,愿意去的,每人分二十亩良田……”赵嘉玉看着众人的表情,平静说道。
人群中的仆人跟丫鬟沉默了下来。
吕宋岛,太远了。
护院家丁,本就是赵嘉玉的亲信手下,每次出海,轮流在赵家休息。
“愿意走的,收拾好东西,跟着赵五离开。不愿走的,每人十两银子,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说完后,赵嘉玉便转身,向外面而去。
全副武装的护院家丁也地跟着向外走去,他们是十多年来赵嘉玉一手打造的私人队伍。
赵嘉玉不想让赵松行跟自己那两个兄弟继续享受。
赵家大门外面青石板铺就的坝子上,整齐地立着上百穿着黑色无袖短卦跟抖裆裤,脚穿黑色百纳布鞋的汉子,所有汉子腰上,皆挂着一把朴刀。
神情肃然地看着出来的赵嘉玉。
“少爷,人集合齐了。”站在人群前面的汉子踏步上前,单膝跪地对赵嘉玉汇报。
“你们,准备好了吗?这可是杀头之罪,我不勉强任何人!”赵嘉玉对着黑衣队伍问道。“不愿意的,站出来,自行离去……”
整个队伍中,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不少人神色闪烁,但是他们却明白,一旦站出来,马上就会血溅当场。
赵嘉玉的狠辣,大家都是清楚。
“既然没有,那就按计划行事。事后,兄弟们跟着我赵嘉玉吃香喝辣!”
“你们,把府中所有金银,值钱事物,全部搬装箱,运到吴家湾!”赵嘉玉转头对着在旁边集合整齐的护院家丁们说道。“赵五负责!”
“是!”赵五躬身领命。
家丁尽皆点头应命。
“走!”赵嘉玉没有丝毫留恋,走下台阶,沿着赵府前面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往定海县城而去。
上百号黑衣汉子悄无声息地跟在他的身后……
“赵五,你们干什么,想要犯上作乱是不是?居然敢抢家中银窖!”赵五带着人进入到赵家银窖去搬银子,却被一名干瘦管家阻拦。
“拿下!”赵五懒得废话,大手一挥,便有两名精壮汉子扑上去,把那名管家双手反剪着绑了起来。
“碰!碰!碰!”赵五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锤子,直接砸掉账房中银窖上的铜锁,开始指挥人搬运满窖的金银。
“老爷,不好了,赵五反了,带人砸开了银窖,正往外搬银子……”赵松行还没平息怒气,便有一名小厮前来汇报,惊得赵松行从软塌上摔了下来。
146 县令之死()
顾不得疼痛,赵松行咆哮,“护院家丁何在?”
“护院家丁都跟着反了!”小厮满脸惊恐。
“二少爷呢?”
“二少爷吩咐的,他带上百号人往定海县城去了!”小厮语速很快。
赵松行又急又怒,“赶紧派人去找大少爷跟三少爷!”
“老爷,家中下人,都在收拾东西,要跟二少爷下南洋……”
“完了,老二这是要杀王家造反啊!”赵松行听到此话,惊叫一声,双眼一翻,就这样昏死了过去……
定海县城不大,只有北门跟南门两座城门。
城门口,只有几名老弱病残的守城兵卒有气无力地坐在城门楼洞里面,再有一阵,就可以关城门,然后他们便能休息。
按理,县城有上百城卫军,加上捕快衙役什么的更多。
孙德胜任县令以来,守城队被裁掉大部分,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每月发几钱银子,而县衙捕快衙役,倒都是精壮,人数却不多。
孙德胜为了捞银子,整个县城的一切人事配备都是从简。
“老孙头,你说那朝廷钦差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整日住在客栈也不出门,县太爷宴请也不接受……”城门洞子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瘸腿城卫人员倚在城墙问着另外一名正抽旱烟,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头问道。
老头吧嗒一口,眉头一挑,“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不是跟县太爷是本家嘛……”瘸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认他当本家,他可不认我,要不然还让我老汉来守城门?孙德胜那狗日的,以前县令贪,好歹也会有人跟咱们换班不是?南门不到十人,北门不到十人,还得经常被他抽去干杂活,否则不发饷银。钦差最好是砍了那狗日的人头!”一提孙德胜是本家,老孙头就生气。
孙德胜可没有对他有丝毫的照顾。
“唉……那些人干什么?快,关城门,敲钟……”瘸子正要安慰老孙头,便见到不远处的树林里钻出一群手持明晃晃大刀黑衣人冲过来。
“不想死就特么的闭嘴,我们只寻仇,不杀无关人员!”瘸子还没喊完,后面就冒出几名身着打扮各异的汉子,手持牛耳尖刀,把城门洞里面的几名老弱残兵控制起来。
城楼上的年轻守城官见到远处袭来的黑衣人,顿时就要转身敲钟示警,却被一支箭矢从后面射入心脏,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前冒出来的箭头,年轻官兵抬手去摸,手还没摸到箭头,嘴角就溢出鲜血,身体便从城墙上栽了下去……
城门楼上不知何时,已经钻出来数名黑衣大汉,不到五名的年轻守城官兵便被悄无声息地杀死。
北门同样也是如此,不过一息的时间,两座城门便被控制。
直到大队黑衣人进了县城,才有人发现。
整个县城瞬间都变得混乱起来。
“都老老实实呆着,我们只杀孙德胜!”进程的黑衣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