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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妨钊松托脑媚俊
她端坐在一方桌案之后,桌案上笔墨纸砚都有,香炉里是淡淡的檀香,只见她素手提笔,正工整的书写着什么。美人素手留书,红袖铺纸,倒也是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只是这美人愁眉深锁,那股清冷的忧伤看了就令人心痛。
“知道我为何要带你一同出海么?”郑冲斜靠在虎皮交椅上,看着李顺贞饶有兴致的问道。
李顺贞停笔,微微抬头道:“有妾身在公子身边,王上那里收到的消息才不会令人起疑。”
郑冲颔首笑道:“不错,你很聪明,我一直命人在用你的名义给李倧传递消息,好让他自以为能掌握我的消息。若是你不在我身边,这消息一看就是假的。”
李顺贞轻轻哼了一声道:“公子阴谋算计,令人不齿!”郑冲笑了笑,也不在意。李顺贞气不过,又道:“不过妾身猜想,公子带我在身边还有一层意思,便是生怕我留在玉河馆,会对三位夫人不利。想不到公子果然是贪花好色之人,而且还非常惧内!”
郑冲直起身子来,黑着脸走到李顺贞面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捏住她的下巴怒道:“男子汉大丈夫保护妻儿是理所应当!我的确不放心把你留在玉河馆!不过,带着你在身边,还有另一层意思你没猜到!”
李顺贞昂首怒目而视,郑冲冷冷的续道:“把你带在身边,充作本帅的营姬!寂寞时,可以用你来排遣!”说罢竟然一口吻了下去,跟着双手紧紧搂住李顺贞,在她身上胡乱肆意起来!
陡然间嘴唇一痛,郑冲推开佳人,顺手一抹却发觉自己嘴唇已经被咬破。
李顺贞红着俏脸,樱唇之上还有丝丝血迹,瞪着郑冲道:“公子勇力,我一个孤弱女子是无法反抗的,但只要我还有一丝气力,就不会任凭摆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反抗!除非你杀了我!”
郑冲舔了舔唇上血丝,掏出怀中汗巾,伸到李顺贞嘴角,将她嘴边的血丝擦了,淡淡一笑说道:“好刚烈的女子,不过我更喜欢你主动!将来我一定会让你主动服侍我!”
李顺贞没想到郑冲非但没有发怒,却还替自己擦拭嘴角血丝,听了话后,忍不住哼了一声道:“要我主动服侍你?除非六月飞雪,太阳西出!”
两个冤家正斗嘴时,船舱外郑彩的声音传来:“兄长,郑彩奉命前来!”
郑冲回到自己的帅位上坐好,李顺贞也忙着整理凌乱的头发衣物,到好似偷情现场一般。
“进来说话。”郑彩领命进到舱室内,也顾不得见礼,郑冲命他上前来,指着身后挂着的辽东地形图道:“叫你来是让你派船前往辽西锦州给洪经略送信!”
郑彩躬身领命道:“是,小弟明日便安排。”
郑冲摇头道:“事关重大,马上便安排船直接去锦州,也不必在皮岛停留耽搁了。”
见郑彩微有些不解,郑冲叹口气道:“虽然我军在鸭绿江布防,建奴难以渡过鸭绿江,即便渡江,我有坚城利炮为凭,建奴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现在我倒是担心辽西!”
郑彩奇道:“辽西?建奴不是一直准备征伐朝鲜的么?怎么又会转向辽西?”
郑冲忧心忡忡的道:“建奴难以渡过鸭绿江,同样的,我军也不敢过鸭绿江!建奴始终野战无敌,我们过江去野战,毫无胜算。若是我们不敢过江,就难以牵制建奴。一旦朝廷听闻建奴大举对朝鲜用兵,只怕会催促洪经略出兵辽西,夹击建奴。此刻颇有回马枪之势,若是建奴声东击西,杀个回马枪来,只怕辽西明军就危险了。所以我亲笔书信一封,要尽快送给洪经略去。”郑彩恍然大悟,当即接过书信,立刻去办了。
郑彩离去后,郑冲却还是满面愁容,盯着辽西的地图看了许久都没说话、
李顺贞继续书写,看他愁容满面,最后忍不住道:“你都已经给洪经略送信了,为何还如此担忧?”
郑冲叹口气道:“就怕洪经略经不住朝廷的催促啊。”
李顺贞瘪瘪嘴道:“既然关键在于朝廷,你何不给朝廷上奏,先提个醒?”
郑冲闻言侧头看了看李顺贞,忍不住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想不到还是你看得通透。”当下郑冲连忙书写了一封奏折,又写了几封信,命郑彩又派船送了出去。奏折是送往京城的,几封书信是给汉城的邹维琏、李倧等人,向他们说明此趟建奴可能采用的声东击西战法,并且请邹维琏等人也上奏朝廷,提醒此事。
第365章 廉价的劳力()
派人送信之后,龙须号也渐渐靠近了皮岛,郑冲起身来看着李顺贞道:“走,随我到甲板上透透气。”说罢当先便走,李顺贞只得停下笔墨,取了郑冲的披风跟在后面。
来到甲板将台之上,郑冲凭栏远眺皮岛,想起数月前隆冬时节来到皮岛的情景,不由得有些唏嘘,这几个月他没有浪费时间和机会,已经做足了自己应该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按自己设想最好的结果发生了,只希望自己的武运能够长久下去。
披风上肩,回头看时,李顺贞面无表情的替自己披上披风,海风吹拂下,她的秀发随风飘荡起来,虽然看似柔情蜜意,实则冷酷无情。
“你大可不必这般虚情假意!”郑冲冷冷低声道。
“作为侍奉公子的人,我不能让你们明人说我们朝鲜女子不懂体贴。服侍公子,是我的任务之一。”李顺贞目光低垂。
郑冲嘿了一声,冷笑道:“也对,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细作,但至少应该做到一个合格的侍妾!”顿了顿郑冲阴沉下脸来:“你这些日子当着我的面还在记录我每天的一言一行,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发落你么?”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写的东西反正也送不出去,但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们的人发现我尸体的时候,能看到我记录的东西,说明我不是什么都没做。”李顺贞昂起头看着郑冲续道:“你整天让我跟在你身边,寸步不离,我只能当着你的面写!”
郑冲忍不住笑了,不知是该笑这女子的直率天真,还是该笑她的愚蠢执拗,“也好,你留在我身边做个记录者也好,说不定你写的东西将来会成为重要的史料,能让你我都名留青史的史料!”
李顺贞瘪瘪嘴哼了一声道:“这不可能!名留青史?这些天我都只是看到了你在利用我们朝鲜对大明的信任和依赖,为大明谋算一切,丝毫没见到你对我们朝鲜有丝毫怜悯之心!你这个人,自私、自大、冷酷、无情,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出卖,而且没有半点儒家的君子风度!”
郑冲面色冷了下来,一把将李顺贞搂入怀中,死死将她抱住,冷冷的说道:“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君子,君子在这大海之上,只会是鱼虾的食物!不过你放心,对待朝鲜,我还是会手下留情,因为你们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我一定会将这只母鸡养得白白胖胖!就像把你养在身边一样!”
李顺贞涨红了脸,在郑冲怀中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但最终气力耗尽也没能挣脱,最后只得软绵绵的靠在郑冲怀中。
忽然间,郑冲拔掉了李顺贞头上的凤头簪子,李顺贞惊愕的抬起头来,却见郑冲猛的一掷将那簪子扔到了大海中!转手一晃,其实那簪子早被郑冲收藏怀中,但动作很快,李顺贞都没看到而已。
“你干什么?那是我母亲给我的!”李顺贞大吃一惊,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睁开怀抱,奔到甲板栏杆边上,但见船下波涛汹涌,那簪子早已经不知所踪。
“每晚我睡着了之后,你都会拿出这个簪子来,我看到你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来。要是我没猜错,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要用这颗毒药自杀了吧!”郑冲一副戏谑的口吻说道:“但你记着,你到了我手中,你的命是我的!我让你活着,你就得活着!我让你死,你才能死!”
李顺贞心头一片冰凉,这个恶魔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身子渐渐瘫软,李顺贞无力的瘫坐在凭栏之畔,看着船下汹涌的海浪,忍不住泪水潸潸而下。
忽然间,只觉得头上一紧,回头看时,只见郑冲将一支五彩琉璃发簪插在自己的发髻之上,李顺贞愤怒的拔下发簪来,想要扔下大海,却被郑冲一把捏住玉手。
“我送给你的东西,你都要收下!你要是敢把它扔了,我也会命人将跟着你来的两个婢女扔下海去!”郑恶魔的口吻依旧那般的霸道无情,李顺贞无力的松开了手,最后五彩琉璃发簪还是戴在了她的头上。
……
傍晚时分,龙须号在皮岛靠岸,此处扩建了三处码头、五座水寨,郑彩指挥着郑冲麾下三千精锐掷弹兵和护卫队、夜不收等军马陆续登岸,郑彩指挥得仅仅有条,也不需要郑冲费神。
郑冲带着李顺贞、桑七娘、张承寿、林祯以及断了条退的郭慎一起登上了码头,码头上来迎接的有东江镇知府陈启新,辽东军务参赞傅青主、留守皮岛的皮岛守备孙泽沛、僧兵营统领独杖和尚、以及辽东转运使郑度。
傅青主、孙泽沛、郑度的官职都是邹维琏来到辽东之后请封的,独杖和尚不愿受官职,是以顶了个僧兵营统领的虚衔。孙泽沛伤还是没有痊愈,这趟依旧是坐着轮椅来的,当看到同样坐着轮椅的郭慎,忍不住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回到水师大营内,郑冲吩咐将李顺贞交给自己留在皮岛上的爱姬沈芳看管,自己则立刻升帐,署理军政事务。
陈启新虽然是个钻营之人,但好歹也是有些本事的人,在东江镇出任知府后,这段时日内,他将东江镇民政抓了起来,详细的厘定了东江镇的户籍,人丁田亩房产都重新点算登记在册,并且带着东江镇的明、朝两国百姓开始在义州、铁山、宣川等地着手春耕,同时组织军民修缮道路、军营、仓禀等等,倒也着实做了不少实事。
听陈启新说了这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