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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慢慢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夏侯荻没有回避,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看,我哪输了?”薛牧忽然笑了:“这不是赢了?”
夏侯荻哑然失笑:“那点出息。”
薛牧慢慢俯身下去,低声道:“这就是我最大的出息。”
夏侯荻闭上了眼睛,任他亲吻。
真是越发习惯了,他的唇,他的气息。
他在的时候,总觉得他添了许多乱子,可细想说不定他做的才是对的是是非非谁能断定,每个人都只是以自己所知所见的,去做自认为正确的事而已。不管他是不是冤枉了八哥也好,至少可以看见他没有太大的私心,原本他完全可以利用她的感情去谋求更多可他从来没有利用她,不仅没有,反而为她考虑得更多一点。
如果说他输了,也有很大的原因在于顾忌她夏侯荻的亲情,一直小心翼翼放不开手脚。否则以他身边随手一抓都是洞虚入道的实力,加上宫中策应,能达成的结果要比现在多得多。
想到他马上要离去,夏侯荻也觉得揪心难过,从来没有这样欲舍难离。
夏侯荻的眼波有些迷离,余光忽然瞥见,这里是刘婉兮的寝宫之外人好像躲起来了,没人打扰他们的亲吻。
欲盖弥彰夏侯荻心里有了点羞耻之意,轻轻推开他,低声道:“你若真有出息,我等着你来联姻。那时候才算你赢。”
说完这句,红晕早已生遍面颊,她再也站不下去,转身就走。
薛牧定定地站在原地,目送她鲜红的披风消失在转角。
叶孤影出现在身边,低声道:“真要走啦?”
薛牧转头看了她一眼。
还是宫女装,跟朵小白花一样的垂着脑袋,原先那个藏在斗篷下的暗影者都快忘了是什么模样夏侯荻不舍,她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就意味着她也结束了任务,又要回归原先的模样。
薛牧拍拍她的肩膀:“走吧,跟我再出一趟任务。”
“什么任务?”
“去看望一下姬无行。”
叶孤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被亲哥哥刺杀,他也挺倒霉的。”
“他不倒霉,他罪有应得。”
“呃?”
唐王府,此刻也有很多探望者。姬无行往日虽然让不少官员看不惯,但总归没什么恶行,这被刺杀得差点死掉,很能引发人们的同情。尤其此时此刻太子之位也没他的份了,就算以前跟他有过节的官员也很难再去介怀,纷纷来表达关切。
薛牧站在门前,看着一片熙攘,恍惚间有点时光重演的感觉。当初来看姬无用,也是一堆人围着,看着他出现,目光都很怪异。
区别在于,里面不会再有一对兄妹,一路谈笑着迎面走来。
姬无行的卧室里,此刻是陈乾桢萧轻芜师徒在治病。姬无行已经醒转,但神色黯淡,脸上还带着失血过多的病态苍白,那副虎虎生风的草莽豪杰模样此时已经看不见,像他的父皇和大哥一样,只是一个虚弱的病人。
见薛牧进来,萧轻芜起身道:“师父。”
陈乾桢转头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又在皇子病榻前见到长信侯,感觉似乎有什么在重演。”
薛牧笑笑:“同感。”
陈乾桢道:“唐王的情况不算太差,但没个一年半载也起不了身了。这个皇室呵呵。”
薛牧的目光落在姬无行脸上,姬无行睁着眼睛也在看他。
“来看我的?”
“不,来揍你的。”
姬无行沉默片刻,虚弱地叹了口气:“你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姬无忧的势恐怖无比,背地里掌握的武力无法估量,换句话说,他犯不着勾结潘寇之,行天下大不韪之事去搞什么瘟疫。反倒是某些自知实力不足的人,必须去冒一冒这类风险,和潘寇之的力量彻底绑定。这个人不会是姬无忧,只可能是早就知道姬无忧可怕的人比如曾经拜托我去提醒夏侯荻的你。你也曾说过,看得清正道是什么玩意。”
萧轻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姬无行。瘟疫之事她也是主角的说难道主谋是姬无行?
姬无行抿嘴不言。这件事里凸显了他在药王谷插了好多棋陈乾桢的脸都黑了,他当然不敢多言。
薛牧冷冷道:“无行果然无行。你说我该怎么对你?”
姬无行叹道:“那事虽然我栽赃于你反正最后你没吃亏,我被你坏了好事才是真的。”
薛牧怒道:“那么多人的命怎么算?”
姬无行笑笑:“这种事,在皇家除了小荻荻,有谁在意?”
薛牧一拳揍在他脸上,愤然爆出了国骂:“你妈!”
姬无行挨了一下,平静地道:“你已经做到了。”
“”
“是不是还想日我妹?我看也快了。”
“”
姬无行淡淡道:“但你也别以为在正道身上打主意的只有我一个。只是有些人的方式不像我这么激烈,他不需要这么激烈,会更稳健布局。如今既然做了太子,也差不多该实行了。”
薛牧冷冷道:“你有线索就说,总不会还帮他瞒?”
“我知道就好了”姬无行微微苦笑:“看来这些阴狠的算计,还是你们文人才能下一下棋。”
第四百七十章我的人()
姬无行很悲剧,瘟疫主谋的身份暴露,陈乾桢萧轻芜师徒的脸色黑如锅底,萧轻芜第一件事就是给姬无行灌了一颗臭不可闻的药,冷冷道:“把敝谷里你们的人名单拿出来,不然你会知道医者的手段。”
陈乾桢也没阻止徒弟黑出脓的做法,反而颔首很是赞同。
姬无行很无奈地报出了名单。
萧轻芜一本正经地收好,拉着两个师父就走。
“诶诶诶,医仙子!解药呢?”
“不好意思,解药没带。自己找医生去,找不到算你倒霉!”
姬无行瞪大了眼睛,差点一口老血。
两个师父一起颔首,一起和蔼地同声夸奖:“轻芜长进了”
然后对视一眼,惺惺相惜。
薛牧笑道:“给他灌的什么药?”
“就是每隔一个小时浑身发痒,也没什么的啦。”萧轻芜很不好意思:“一时手紧,找不到更好的。不过别人也不太好治就是了,有一味药比较复杂”
里面的姬无行听见了,差点痛哭流涕。就算他们肯继续治,自己也不敢再让他们治了,天知道他们还会喂自己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在他的命已经保住,换了普通太医来治也死不了,只是在床上躺着的时间怕是要拉长好几倍。
已经算好的了,薛牧没弄死他,已经是看在留着他能给姬无忧添堵的份上。
这个皇室瘫痪一个,植物人一个,牢里一个,还有一个不知道要躺多久
离开唐王府,萧轻芜的脸色还是很臭,一路都在嘟囔:“都是什么人啊”
薛牧看了她一眼:“有没有觉得京师很憋气?”
“有。”萧轻芜撇嘴道:“本来以为师父已经够恶心了,可跟这些人一比还真是菩萨一样。”
陈乾桢斜睨着:“哪个师父?”
萧轻芜赔笑道:“当然是小的那个”
薛牧做了个揍人的手势,萧轻芜倒退一步躲在老师父背后。
陈乾桢没理徒弟,转向薛牧道:“听长信侯之意,太子也有问题?”
薛牧笑笑:“有。”
萧轻芜道:“瘟疫的事如果是姬无行干的,那姬无忧没得罪你什么啊,就算他毒了姬青原也不是对着你吧。”
薛牧摇摇头:“当夜长街刺杀我,就是他干的了,怎么没对着我?”
萧轻芜很是纳闷:“他为什么啊?”
“之前我们以为是因为我见了姬无行,才惹来了别人的刺杀如今想想,那是因为我进了夏侯荻家啊”薛牧笑着叹了口气:“真是那样冷静的一个人,总会暴躁在这样的地方。”
陈乾桢和萧轻芜面面相觑,简直不可思议:“你你是不是想多了?”
“都不信?我知道你们不肯信。”薛牧没有继续坚持,转移话题道:“医圣既为辅国五臣,短期内要参政了吧?不得逍遥咯。”
“嗯。”
“烦请多多帮衬一下夏侯总捕,她太重感情,我怕她吃亏。”
陈乾桢很是无奈:“我们会辅什么政,无非泥雕木偶罢了。”
薛牧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有萧轻芜的关系在,陈乾桢肯定会站刘贵妃,不需要自己多嘴惹人怀疑。
论及政治,这些人包括自己在内,确实绑一起都不够姬无忧打的。好在现在刘婉兮那边有垂帘优势,姬青原深恨姬无忧,此刻也没给刘婉兮李公公设置什么鬼的制衡了,这两人可以公然抱团,借着正儿八经的垂帘名分,和太子一党分庭抗礼。
如今夏侯荻口头不说,心中显然也会对姬无忧有所防备,如果三宗宗主心里也有戒备在,形势还是大有可为的。
归根结底,还是姬无忧暴露太早了。
无证无据多说也无益,多人旁观审视之下,自然能看出问题。薛牧没再多解释什么,转向萧轻芜道:“基础理论,我已经全部教给你了,你可以自己练习练习,试着写一本不太长的。下次相见,我再给你修改辅导一二,以你资质,也该上路了。”
萧轻芜小声道:“你真要走了啊?”
“嗯。我也要打造自己的底盘,不然怎么跟人玩?”
“我会去七玄谷日常作文的话,可以给师父写信讨教吗?”
薛牧犹豫了一下,招了招手。萧轻芜凑过脑袋,薛牧凑到她耳边道:“你可以去找星月宗七玄分舵,她们有迅速联系上我的方式。”
两人凑得极近,附在耳边悄悄话,萧轻芜都没有任何羞涩反应,“哦”了一声点点头:“我知道了。”
大概是被调戏太多,习以为常了
陈乾桢在一旁叉着腰,他总觉得养了十几年的徒弟好像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