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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婵急道:“娘可在那呢!我们得让谁去趟京师才行!”
薛牧微微一笑:“别急。姬无忧想必一直忘了一件事,当今天下,最恨他的人是谁。恰好那儿轨道通行已久,她们赴京很快的”
岳小婵怔了一怔,忽然笑道:“喂,你说是她们师徒好看,还是我们师徒好看?”
“刚才还紧张兮兮的,怎么就问起这个来了?”
“好奇嘛”
薛牧没好气道:“我们师徒最好看。”
岳小婵一下子还没回过味来,就见萧轻芜推门而入:“师父,我熬了养颜汤,你要喝吗?”
岳小婵看看萧轻芜,又看看薛牧,抄着双臂语气凉凉地道:“是,你们师徒最好看。改天被什么大魔头一起抓了去,来一碗另类师徒烩,想想就过瘾得很。”
薛牧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毛骨悚然。
萧轻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赔笑道:“小师娘喝汤吗?”
岳小婵接过汤碗咕嘟咕嘟地喝了个底朝天,很是惬意地背着手悠悠然离开了:“本师娘练功去了。对了,咱们大概明天就得走了,再给某人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动手,就立你的扶赖阁去吧。”
第六百六十一章记住是师父()
萧轻芜手里拿着个空碗,莫名其妙地看着岳小婵一摇三晃地离开,还关上了门。
“师父,师娘说的什么阁啊,新入局的新势力吗?海天阁那样的?”
看这呆模样,薛牧忍俊不禁:“是啊是啊,一个强大的新势力入场了,师父心里好慌。”
萧轻芜叹口气:“师父也是辛苦,本来熬了壮肾养颜汤,可以去火顺气,延缓皱纹,可被小师娘喝掉了。”
“她喝掉就喝掉,养颜嘛,对她比我重要等等,为什么养颜前面还有壮肾两个字?”
“这是男人喝的,能稍微增强那个能力。”
“女人喝了有什么结果?”
“她喝了就喝了没什么的。”
“我去给你端过一碗药来。”
步子还没迈出去,就感到手臂被人拉住了,转头一看,薛牧又从后面拥了过来,附耳道:“喝那些对我无效,我知道喝什么对我最有壮肾效果。”
萧轻芜咬着下唇,脸上慢慢涨红。
她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手中一轻,药碗被取走,随意丢在案桌上。萧轻芜感到自己又被整个儿抱在他的怀里,几乎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稳定,却又旖旎。
“师父你都这么多烦心事了,还有闲工夫天天调戏我”
“就因为烦心事多,才要放松一下脑筋。什么益脑健肾的药汤比得上你自己?”
萧轻芜心中“咚”地一下,她预感到师父今天好像不是小小调戏。
好像是动真的了。
是临战之前排解压力?
决战之前的疯狂?
“我我们”萧轻芜艰难地推着他的胸膛,说的话语连自己都不信:“我们是师徒”
“哦”薛牧一本正经道:“那来给师父按摩按摩,排解压力,总是应该的?”
“应该的。”
萧轻芜知道今天这个按摩并不一样,可她还是无法拒绝,萧轻芜有点紧张地想着,为什么这次不来人打扰了?
赶紧来个人破坏了算了,再这样下去真会醉的
也许是事不过三,这次真的没有人来打扰了。不知不觉间,薛牧双手环在她的背上,轻轻用力。
萧轻芜栽在他怀里,微微抬头看去,甚至可以从他的眼眸里看见自己脸上的风情。
薛牧抚着她的后脑,对准了自己的面庞。
萧轻芜闭上了眼睛,慢慢地顺着他的力道低下螓首。
两人的唇准确地吻在了一起。
萧轻芜脑子里轰地一震,一下就变得恍恍惚惚,没有了思绪。
抵在他肩头的纤手也越来越无力,慢慢地软了下去。
真的和他接吻了,可口头说着“我们是师徒”,说着“只是按摩”,可事到临头却如此自然,连一点抗拒和别扭的心理都没有。
她从来就拒绝不了他,两个人一直都很清楚。
拜师那时候,送上的是什么礼?
是贴身肚兜。
与其说是拜师,不如直接说是示爱也没问题,若不是对他超有好感,一个毕生躲在屋子里不见人的小姑娘又怎么可能愿意接受这样的调戏?
这一年来拜他为师的日子,所有的相处,萧轻芜至今回忆都不自觉地笑。
真想跟着他一辈子。
“小萧可怜巴巴地被师父娶进了门,哭得稀里哗啦的”
那是写自己嫁人,换了是写嫁别人,打死她也不会写的。
可那人是薛牧。
他这种妖人,哪里会在乎什么师徒伦常
可自己却有些在乎了,当时的拜师是不是作茧自缚?
萧轻芜浑浑噩噩地想着,脑子里支离破碎地掠过很多画面,却衔接不成体系。
萧轻芜用力推了他一下,喃喃道:“够了啊,师父我们真的不能的”
薛牧歪着脖子看了她一阵,可怜巴巴道:“都这样了那好,不那个,就只让师父亲亲好不好嘛,排解排解压力嘛。”
平时腹黑精明的小丫头这会儿却跟失了智一样,完全听不出臭师父的伪装。师父压力那么大为了天下人考虑了那么多只是亲亲而已,有什么不行嘛
她没再抗拒。
“你这个死骗子”
第六百六十二章古今多少事()
次日清晨。
薛牧神清气爽地醒来,小徒弟还瘫得死猪一样趴在一边,姿态极其不雅。
薛牧也睡得很舒坦,和徒弟的感情交融很是水到渠成,说是说好色吧,连徒弟都不放过,可若真说放过的话,恐怕徒弟自己都会说他是不是有病。
借着前赴决战的前一天,把这事情给定了,果然如同岳小婵说的,既是排解了压力,又让最后一丝遗憾抹平,这会儿真是神采奕奕,感觉直面虚净都可以揍趴他。
“师父你醒了?”萧轻芜睡眼惺忪地睁了一半眼睛,又很快立刻张大:“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没有没有。”薛牧抚着她的香肩,安慰道:“这种大州乱局,又不是两个山头打架,哪有瞬息即至的火烧眉毛?我在等孤影的信息,她回来了我们才是该走的时候。”
萧轻芜略松一口气,翻了个身靠在他的肩窝里:“师父的肩膀好舒服。这个窝儿就是男人专门长了给女人躺的吗?”
“果然医道圣手,一眼看穿了造物主的用意。”
“哼哼”
“那你是否有想过写什么故事?你出点子,师父帮你做个构架如何?”
“有的。”萧轻芜兴致勃勃道:“我觉得沂州从群雄混战到三股势力分别占据一方,以及全民动乱,剑指沂水。这里含着很多波澜壮阔的故事,有热血有感情有计谋有厮杀,推演出来会非常精彩的。而这里同样能传达和平与止战的思想,师父要求自然门出粮种出资源恢复民生,才是真正的人心所需,万世大计。”
说着说着就看见薛牧一脸懵,萧轻芜慢慢小声下去,试着问:“师父莫非也是觉得这个太难了?那那我们写小一些?”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想写三国的”薛牧挠挠头:“写沂州不好,我们照样架空一个背景如何?和水浒差不多,也是大军打仗那样的,不是一人倾城。”
萧轻芜雀跃道:“当然听师父的,大军打仗也符合如今的沂州嘛。”
薛牧翻身而起:“取纸笔来!”
明明还面临着不可测的战局,这师徒俩居然还有心思开新坑,如果让别人看见了真不知道要怎么吐槽,可这俩货却一点意识都没有,兴致勃勃得跟过节一样。
文青对文青,对上眼了真不奇怪。
“这本大部头,我们也分几个部分写,师父先给你前两部分的纲要,你细细琢磨一下,文字上不能再用红楼梦那类型的笔锋了。等我回来再补完其他的”薛牧摊开稿纸,慢慢地写下:“三国演义,第一部分,黄巾起义”
萧轻芜认真地看着第一部分的细纲慢慢地在薛牧笔下成型,一个又一个英雄人物和故事的设定展现眼前,她仿佛看见了金戈铁马的世界,一场气吞万里的风云,正在笔尖之下慢慢地建立,慢慢地开天辟地。
她转头看着薛牧的侧脸,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映得薛牧身上有点朦胧的光晕。那认真思考提笔挥洒的模样,萧轻芜每次看见都觉得师父实在是神仙中人。
不是神仙中人,他怎么可以创造一个又一个彷如真实的世界,那些世界里有天道,有灵魂。
她都不想让师父离开自己的视线。
“叩叩”敲门声响起,岳小婵笑嘻嘻地推门而入:“你们师徒俩一夜风流咦?”
饶是岳小婵很了解薛牧,也想不到这种时候他俩居然是在码字!
岳小婵无力吐槽,翻了个白眼凑了过去,她倒也很想看看薛牧春宵一刻都不继续,反而开始码字是个什么神作?
“第二部分,诸侯讨董”
岳小婵看着密密麻麻的战争与计谋设定,龇牙咧嘴:“这种东西,轻芜能写?”
萧轻芜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没没任何信心。”
“不管又没信心,先写着试试。”薛牧头也不抬地笑道:“小婵来得正好,前两部分的细纲正好列完。我来个序吧也算给轻芜带挈个纲领。”
两个妹子怔怔地看着薛牧笔走龙蛇,一阙千古名篇诞生在面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其中的意味隽永难言,几乎是她们的年纪上无法体会的东西,可不知为何看着看着就挪不开目光,心中似有万语千言,却盘旋在喉头,诉说不出来。
薛牧自己也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