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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上!”队将乙跃跃欲试。
“你们先上!”队将丙鼓动他二人。
“咦!这曲子甚是豪壮,风风火火闯九州……”队将甲道。
“善唱曲的强人不是好强人,此时冲杀必能大胜!”
“前方有林,还是小心为上,不如派一员猛将为前锋,也好辨别是不是埋伏……”
三位队将同时望向孙教师。
孙教师吞咽了口唾沫,却也光棍,拍胸道:“末将愿往!”
三位队将用颇为赞赏的眼光望向孙教师,好汉子!这觉悟,不想送死都难。
为了给孙教师壮行,队将甲将驴子索要回来,并关切道:“林里不便骑行,孙教师且要小心。”
孙教师抱拳便走,入了林子,攀爬上一棵老树上休憩起来。抚了抚疼痛的手臂,心里骂道,想让俺送死,当俺是没眼的蠢货么!
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果然不出他所料,有埋伏,他大气不敢出一口,撅着屁股找寻埋伏的人。
眼见着几个持弓的汉子猫着身子快速穿行,他的脸在树叶里埋的更深了。听得“嗖嗖”的箭声不绝,又有禁军士卒的惨叫声,心里又惊又喜。射死那群忘八蛋,最好两败俱伤,也好让俺解了气,又能捡了些功劳。
越想越美妙,扭动着屁股,倾听着远处,嘴角的口水流了出来都不自觉。
“啪嗒!”他感觉到屁股吃了一痛,往下一瞅,一个汉子拎着石子正在树下笑嘻嘻的看着他,不禁大怒,难道不省得大虫的屁股摸不得么!
“俺杀……”他正想要猛虎搏兔般跳下树去,刚起身便看到那厮汉身旁的女子取出了飞刀,立刻呆若木鸡,沮丧道:“俺投降……”
禁军的行迹早就被方徊散出的探子发现了,行至此处,打算凭借茂密的树林设伏,一举击溃这只军队。奈何禁军竟然比电视剧里的聪明多了,方徊徒叹不已,又不敢硬憾他们,毕竟乌合之众与正规军是没法比的,比如后世那啥蹦得最凶的雅蠛蝶军团被专业影视基地消灭了一个种族。
“兵者,诡道也。”方徊苦口婆心的给一群不识字,只知道杀他娘的汉子们灌输这个思想,能不拼命时切莫要拼命,“有此树林作遮护,张荣兄弟领着几个弓箭手只管放冷箭,打一枪……啊不,射一箭换一处,再请王兴兄弟领几人使劲摇树,且记得摇完一树,再换一树。”
王兴眨眼问道:“为何俺去摇树?”
“因为你个子矮,便于隐藏。”方徊认真道。
“……要摇成何种动静?”
“把树摇晕为止。”方徊淡淡道。
王兴:“……树没晕,俺晕了咋办……”
方徊懒得再搭理他,嘱咐其余的弟兄随他伏于林内。
伏在树林里不是个轻松的活计,有蚊虫、有草刺,偶尔有蛤蟆路过,怒气冲冲的鼓涨着脖子抗议这群侵入它领地的动物,“呱呱呱……”
“呱恁大爷的!”糙汉牛尾巴一巴掌拍晕了它,顺手丢入孙教师怀里。
探路的孙教师被俘后,牛尾巴就负责看押着他,被缚住双手双脚的孙教师欲哭无泪,这汉子捉住什么都往他怀里扔,蛤蟆、蚱蜢、蛐蛐、毛毛虫、天牛,最骇人的是一条菜花蛇……有水军、步军,就差骑军了,孙教师心惊胆战的祈求这厮莫要捉到野猪。
前方交战正欢,王兴等人摇树摇得更欢,只见王兴狠抱着一棵树摇得气喘吁吁、死去活来,而树却一动不动,眼见他人摇得树枝乱颤、不亦乐乎,他再也支撑不住,颓然跌坐地上,看了一眼这棵树,这才发觉原来是百年老树。
方徊将伏兵交与苏黎执掌,跑去前方观战,检验一番张荣是否领悟了他所谓的“兵者,诡道也。”
四处跑动的张荣等人正与官兵对射,前些天与乡兵交战,箭枝消耗殆尽,只得削木箭枝代替。果然张荣见识非同一般人,知方徊设疑兵并非吓走官兵,而是引他们入林,所以其他弓手不须瞄准,只是一通乱射便可。
几队官兵甚为谨慎,远远退离树林三十步,只着弩手不断的还击。
对方的箭矢不过是些木棍,即使有兵卒被射中,因有甲在身,并没有什么伤亡。又见林中鸟飞兔奔,树木哗哗作响,骑马的队将甲大笑一声:“欲学张翼德大战长坂坡?故作疑兵,雕虫小技!”
众人自然知张翼德是何人,队将乙道:“料想那长坂坡也是猛人,竟能与张飞大战!”
没文化真可怕……队将甲睥睨他一眼:“若此时入林,可有胜算?”
队将丙笑了笑,这等小伎俩一眼便知强人的虚实,身着厚甲却也不惧,当下驱使驴子上前十多步,大喝一声:“谁敢与某决一死战!”
话刚落音,噼里啪啦漫天的石块袭来,想调转驴子躲开,而驴子两腿战战一动不动,当下再也顾不得体面,跳下蠢驴便跑,背上还是吃了几记。
第三十九章 金蝉脱壳()
“兀那反贼!#%?%”队将丙大骂不已,招呼手下兵卒:“林子里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随某杀将过去,取个头功!”
另外的两位队将相视一眼,不甘落后,很默契的高呼:“万胜!”
早已按捺不住的禁军士兵迫不及待的冲入树林,“哇呀呀”的喊杀声此起彼伏。om
“退!”方徊低喝一声,弓箭手四散没入林里。
树高林密,眼见弩箭追着反贼的影子没入草丛,却不见射中,原本轻敌的禁军开始收缩队形,步步推进。三个队将也不敢催促,小心叮嘱莫陷入陷阱。
静,如此的静谧!逢林莫入的古训袭上心头,禁军们不由得紧张起来,夹紧双腿、放缓了步子亦步亦趋。
方徊伏在草丛里窥视着动静,暗暗捏了把汗,着实担心敌不过这些俱甲的禁军将士。相比之下,自家这些破衣裹身的弟兄们简直就是穿着开裆裤的小娃娃,风吹鸡鸡凉,尽管有仇恨盈胸,不少人还是面露惧色。
“给他一箭”低角度的视线虽然狭窄,却有些不错的偏门,方徊指着一个偏离队列的禁军士卒对张荣吩咐道。
张荣毫不犹豫张弓瞄向那士卒的喉咙,方徊一把按住了他:“错了,是下三路的地方”
张荣顿悟,满脸鄙视的看了看他。
方徊正色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张荣:“”
长箭奔射而出,正中小兵下摆,那小兵捂着裆部大嚎着倒地,惹得禁军队伍起了骚动,然而小兵突然停止了嚎叫,拔出长箭,拍拍屁股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方徊瞪大了眼睛:“是他木有****还是你的箭法太烂?”
张荣无奈道:“显然他太短了”
方徊严肃道:“射喉咙啊!下次莫要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张荣:“”
方徊等一行人埋伏在树木密集的地方,便于分割禁军阵列,发挥出自家弟兄的单兵优势。
指着那个身着铁甲的人,方徊淡淡道:“张兄弟,此人必为禁军将领,射他额下三路!”
张荣哼了哼,抬腕一箭,只听得“铛”的一声,箭头撞在头盔上,留下凹槽却滑落在地,那将领的脑袋摇晃了几下,人安然无恙。
方徊摇头道:“谁家的蛋蛋长在脖子上张兄弟的箭法太离”
话未落音,又见张荣发了一箭,正中刚才的位置,透盔而入。om好风骚的箭法。
禁军大哗,那将领周围的士卒将他团团护了起来。
方徊咋舌道:“厉害了吧”
“全军突击!”抓住禁军骚乱的机会,方徊大吼一声跃身而起,身先士卒,端着长枪直冲了上去,如一道白色的光芒,直插禁军深处,左挑右刺如入无人之境,不多时杀得禁军血流成河、哭爹喊娘当然这只是他的幻想,原本计划打个埋伏,然而发觉无论是从装备训练上,还是从历史较量的结果上来看,反贼哦不义军完败。科学证明了,再多的人、再怎么不怕死,面对正规军依然会被干成狗。
“兵者,诡道也”,牛逼的将领不是说说而已,譬如方徊,他脑中就有个非常清晰的计策:当前的形势只有一个字“战略转移”。即便被张荣鄙视到哭,他依然坚信此时跑路是个具有历史性的转折点。
所以根据这个伟大的计策,除了方徊和埋伏在树林里的几个弓手,试图拖住禁军的脚步,而其他的弟兄则护着家小、牛车,押着俘虏先行撤退。
方徊继续吩咐张荣:“咦?那厮竟然没死,竟带了双层头盔,这双层呵护,张兄弟这箭法”脸上满是鄙夷。
张荣抻头望去,果然如此,顿时羞怒不已,这让一向自诩为小李广的他情何以堪呐。他甩手将弓箭丢给了方徊,面带一副你行你来的丑陋模样。
方徊摇摇食指,一脸俺俺up的不屑,轻松拉起三石弓,搭弓射箭,一气呵成,箭如流星疾速没入不知何处。
好尴尬方徊咳了一声,讪讪道:“用力过猛,看来力气大也非好事。”
张荣似笑非笑:“头领好箭法,好神力!想必这一箭飞到了东京,将狗皇帝射死了也未可知。”
方徊翻了个白眼道:“暂且留狗皇帝一命,老子这三石弓可不是吃软饭的!”
禁军在宣和年间腐烂到了根子,除了吃空饷、顺风仗、上青楼,别的样样不精通。看着禁军战战兢兢的模样,方徊估摸他们一时半会出不了树林了,于是吹了几声布谷鸟叫,示意各处埋伏的弓手撤退。
“呱呱呱”、“吱吱吱”、“啊嗯啊嗯”一片回应声。
怎么有驴叫?方徊大怒,回头定要狠狠的整肃这些乌合之众。
方徊一行人悄悄的溜出了树林,一路往队伍方向追去,空留一群禁军在树林里转圈。
追上队伍时,已到了菏水边。
原本不宽的人工水道却因黄河泛滥成了一条溜道泄洪的大河。这让方徊犯了难。
正愁着,却见王兴摆着条渔船靠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