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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博摇头道:“贫僧东来,并没有在西梁太多停留,对西梁之事知之甚少,而且这些年,贫僧一直在中土游历……你说的大德寺,又是什么所在?”
“大德寺是西梁的王族寺庙,而毗沙门掌控大德寺,他如今已经是西梁国师。”
叉博沉默片刻,终于道:“心宗叛逆,自然会有清除门户的那一天。你说师弟是被毗沙门所伤,可有什么证据?”
楚欢苦笑道:“如果诺距罗大师现在清醒,应该可以告诉你实情。”
“楚施主,让一个毫无知觉的人来为你作证,是否太过荒谬?”叉博轻叹道:“楚施主,戍搏迦如今又身在何方?莫非也遭了毗沙门的毒手?”
楚欢摇头道:“戍搏迦大师带了那伽大师的遗骸,回归故里。”
叉博低下头,沉吟许久,终于道:“楚施主,贫僧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事关本宗大事,贫僧必须要弄清楚……贫僧只希望你能够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是真,否则……贫僧断不容你今日安然下山。”
媚娘冷笑道:“要动手吗?我们可不怕你。”
叉博并不理会,只是抬头望着天,喃喃自语:“贫僧不想造杀孽,但是但有外道侵袭心宗,心宗也是从来不会手软。”
“所以你为了引诱楚欢前来,都不惜杀人?”媚娘冷笑道:“般兰寺的两个和尚,那也是出家人,我不懂什么禅宗心宗,你们终归都是出家人,却为何要害了他们?”
叉博皱眉道:“害了他们?这话从何说起?”
“你还在装蒜?般兰寺本来有两个和尚照顾诺距罗,却被你的人杀了,你还敢不承认?出家之人,蛇蝎心肠,实在不知道谁才是外道。”
叉博微一沉吟,终于道:“此事贫僧回头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是楚施主必须先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诺距罗灵智全无,贫僧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词,就将所有的罪责推到毗沙门的身上。”他缓缓站起身来,凝视楚欢,“你说毗沙门害死师弟,可是亲眼所见?”
楚欢点头道:“在下当时确实在场!”
“你为何会在场?”叉博沉声道:“贫僧知道,你曾经作为秦国使臣出使西梁,莫非你是与那位西梁国师一起,加害师弟?”
媚娘脾气不好,怒道:“老和尚,你说话客气一些,鬼大师是你师弟,可是脾气比你好上许多,他才是普度众生的慈悲心怀。”其实她并没有正面接触过鬼大师,鬼大师虽然为她解毒,她却一直是处于昏迷之中,鬼大师见过她,她却并未见过鬼大师真容。
只是她心中对叉博没有任何好感,这才出言讥讽。
孰知叉博轻叹道:“姑娘所言极是。贫僧虽然入门较早,但是佛法修为,远不能与师弟相比,师弟乃是大心宗一等一的人物……!”他神情看起来颇有些唏嘘。
楚欢道:“大师,在下与毗沙门并无任何交情,恰恰相反,贱内当初命悬一线,正是那伽大师所救,所以那伽大师乃是我们夫妻的恩人。当时毗沙门带人来袭,在下恰好在场,所以目睹了发生的事情,此后为了防止毗沙门加害诺距罗大师,这才将诺距罗大师带回了中土。”
“原来如此。”叉博问道:“当时除你之外,还有何人在场?”
楚欢想了一下,才道:“当时诺距罗大师已经被毗沙门所伤,除了毗沙门的人,便只有那伽大师和在下。”
叉博叹道:“如此说来,你终究还是拿不出证据?”
楚欢苦笑道:“如果实在要证据,在下确实拿不出来。”
“楚施主,师弟临终之前,可有什么嘱咐?”叉博微一沉吟,才问道:“他是我大心宗绝顶人物,被人所害,必然不会什么都没有留下。”
楚欢立时想到【镇魔真言】,暗想如果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恐怕也只有【镇魔真言】能作证,鬼大师能够传授自己【镇魔真言】,自己当然就不可能是伤害鬼大师之人。
他略一沉吟,但是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却也不想轻易说出。
“楚施主,莫非你想告诉贫僧,他并无任何嘱言?”
楚欢叹道:“大师,如果那伽大师确实没有言语留下,那会如何?”
叉博合十唱道:“阿弥陀佛,楚施主,到了此时,你又何必欺瞒贫僧,如果你当真不是毗沙门同路人,师弟绝不至于什么都没有留下……若如没有任何东西留下,贫僧只能认为你所说都只是在打逛语,贫僧只有为师弟讨还公道。”
媚娘立时握刀在手,楚欢皱起眉头,便在此时,却见叉博双眉一紧,声若洪钟:“不知哪位施主大驾光临,既然来了,不如出来一见?”
楚欢一怔之间,便听得一阵大笑声响起,那声音竟似乎是从天上传来,吃了一惊,便见到不远处的竹林顶端,一道身影就如同林中云雀一般,在竹林枝头飘荡而来,劲风忽起,竹林哗哗作响,随即听得一个声音笑道:“老夫透了口气,吹落一片落叶,居然被你发现,大和尚,你的眼力可是毒的狠呐。”
楚欢心下惊讶,他的武功已经是非同小可,六感奇佳,可是并未发现有人藏在竹林枝头,叉博却能够率先发现,可见叉博功夫远在自己之上,而来人竟然能在竹林顶端藏身,神不知鬼不觉,其武功也是骇人听闻。
楚欢见那身影的衣裳竟是一团青色,与青竹的颜色几乎是融为一体,但是飘荡之间,那衣裳竟似乎是在变幻颜色,诧异之间,却见到那人已经飘然落下,站在溪水之畔,距离叉博不过七八步之遥,先前明明瞧见此人一身青衣,可是落地之后,楚欢才发现,此人身披一件几乎将全身笼罩的大氅,大氅的颜色竟变成与岩石色泽相仿的明灰色。
“七彩幻色裳?”楚欢却是听到身边媚娘发出惊呼,心下一怔,媚娘已经凑近过来,低声道:“他身上的一定是七彩幻色裳,乃是世间至宝,衣裳会随着身边的颜色而自行变幻颜色,我只是听人说起过,想不到时间竟真的有此宝物。”
叉博长声道:“神衣卫督大驾光临,贫僧有失远迎!”
第一五六九章 千手印()
如果说楚欢见到引他至此的人是叉博便已经是大吃一惊,听叉博声称神衣卫督大驾光临,楚欢更是变了颜色,不但是楚欢,便是媚娘也是花容失色。
毫无疑问,神衣卫一直都是大秦帝国最为神秘的衙门,也是最为可怖的暗黑力量,四大千户十二大百户,便已经是让人心生恐怖,就不必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衣卫督。
楚欢当然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物的存在,但是却从来不知道神衣卫督究竟是何人。
或许普天之下,真正知道神衣卫督真面目的,便只有当今皇帝。
楚欢万没有料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衣卫督,竟然会突然出现在此处,他望着不远处站在溪边的神衣卫督,先是显出震惊之色,很快,眼眸子里已经显出冷厉杀意。
神衣卫督身披七彩幻色裳,站在溪边,云淡风轻,他一头白发如雪,白须飘动,但是那张脸却是极为古怪,那是一张看上去极为普通的脸,平平无奇,可是脸上的肌肉却显得十分僵硬,竟没有丝毫的表情。
“阿弥陀佛,看来卫督的功夫已经有大成。”叉博合十道:“阁下暗中查了贫僧多年,直到今日方才显身,想来是已经有了底气。”
神衣卫督哈哈笑道:“大和尚,你一直想要找寻本督,本督今日来见你,你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啊?”
楚欢目力惊人,见得那神衣卫督大笑之时,脸上的肌肉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心下吃惊,但是很快便想明白,如果自己猜测不错,这神衣卫督显出的已然不是真容,脸上必然是做了手脚,只是听卫督声音,似乎颇为苍老,可是苍老之中,却又带着一丝尖细。
叉博叹道:“卫督身披七彩幻色裳,贫僧睹物思人,自然是伤感。”
楚欢闻言,更是好奇,暗想叉博见到七彩幻色裳,又怎地睹物思人,难道他从前早就见过这件七彩幻色裳,甚至与这件衣裳有什么瓜葛?
“出家人四大皆空,看破红尘,本督本以为大和尚你经过这么多年,佛法必然有所进步。”卫督缓缓道:“现在看来,依然是停滞不前,睹物思人,便是留恋红尘,这对你实在没有什么好处。”
叉博道:“有些事情,贫僧确实想忘记,只是刻骨铭心,实乃摆脱。”
神衣卫督笑道:“看来大和尚终究成不了佛。”
“成佛成魔,在乎一心。”叉博道:“贫僧虽未成佛,但是卫督却已经是魔。”
神衣卫督大笑道:“本督是魔,那又如何?”
“你自然知道,贫僧东来,是要找回心宗圣物。”叉博缓缓道:“除魔卫道,取回圣物,贫僧责无旁贷。”
神衣卫督仰天大笑,中气十足,“我欲成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大和尚,咱们也不用多说废话,本督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自然也想知道本督想要什么。”
叉博“哦”了一声,问道:“卫督想要什么?”
神衣卫督背负双手,七彩幻色裳在风中飘动,长声道:“六龙聚兵,菩萨开门……!”
楚欢闻言,神**变,眯起眼睛。
叉博叹道:“原来卫督果然早已经知道。”
“神衣卫消息灵通,该知道的,本督自然不会错过。”神衣卫督身影低沉起来:“大和尚,你想知道六龙下落,本督却想知道菩萨是谁……这么多年,你难觅六龙,本督却也是一直在找寻菩萨,既然如此,你我不如合作一番?”
叉博忽然发出浑厚的笑声,“卫督要和贫僧做交易?”
“世间从来没有永恒的敌人,你我俱有所求,何不化干戈为玉帛,携手合作?”神衣卫督缓缓道:“否则你我都将功亏一篑。”
楚欢凝神聆听,心下却是震惊不已,他一直也是陷在“六龙聚兵、菩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