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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王孙苦笑道:“大人,咱们所知的这些,禁卫军并不知道,而且你我从一些蛛丝马迹判断袁崇尚是木将军,禁卫军却不会听我们娓娓道来,除非拥有绝对的证据,否则他们绝对不会轻信,而你我……!”苦笑摇头道:“手中的证据并不能算是铁证。我们可以说他是木将军,袁崇尚也长了嘴,自然会否认,比起咱们,禁卫军自然是相信袁大总督的话,闹个不好,咱们还要身陷更危险的处境。”
楚欢眼角跳动。
“除了禁卫军,袁崇尚既然是木将军,暗地里自然还有天门道众,实力不容小觑。”厉王孙缓缓道:“当初黄家在时,袁崇尚是个傀儡,可是如今他可确确实实是一道总督,位高权重,玉锁湖那边,还有几千兵马随时可以调动,咱们若是正面与之冲突,绝不是敌手。”
楚欢苦笑道:“指挥使只有五百卫所军,本官身边也只有两百近卫军,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
厉王孙一手指轻轻敲着椅把,若有所思,楚欢沉默一阵,才问道:“指挥使,即使如此,咱们也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厉王孙见到楚欢已经有几分焦急,只能道:“楚大人,如果真要对袁崇尚动手,绝不能正面冲突,只能突然袭击。”
“指挥使的意思是,夜袭总督府?”楚欢双眉一展。
厉王孙苦笑道:“如果袁崇尚真的是木将军,岂能没有戒备?咱们两人自然是不成,但是若调兵突袭总督府,前脚刚刚调动人马,袁崇尚后脚便会知道了。”
楚欢皱眉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厉王孙想了想,眼睛忽然一亮,道:“楚大人,你可知道,腊月二十八,在除夕前两ri,陆冰月的儿子陆世勋要迎亲?”
楚欢颔首道:“上次在陆府赴宴,酒桌之上倒也听陆冰月提起过!”
“下官以为,那便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厉王孙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黄家陨落后,这陆家隐然是安邑第一豪商,他的儿子要娶亲,下了帖子到达众官员的府邸,据说更是邀请了袁崇尚为主婚人……袁崇尚这个面子应该不会不给……!”
楚欢锁起的双眉微微展开,低声道:“指挥使的意思是,咱们到时候在陆世勋的婚宴之上动手?”
厉王孙点头道:“擒贼先擒王,如果咱们赴宴,你我必然是在袁崇尚身边,到时候下官与楚大人奋力一搏,联手出击,应该有九成把握能够拿下袁崇尚!”
楚欢双拳握起,双目锐利,“拿下袁崇尚之后……!”
“有袁崇尚在手中,就算禁卫军闻讯赶到,那也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厉王孙缓缓道:“到时候,咱们便有时间向禁卫军官兵揭露袁崇尚的真实身份,拿下了袁崇尚,天门道的密谋便会完全崩盘,除夕时候,他们也就兴不起风浪来。”
楚欢沉默一阵,终于问道:“指挥使身体不好,恐怕……!”
厉王孙苦笑道:“下官五脏六腑都已经中毒不浅,余毒根本没有清除,就算活的过明天,后天还能不能活着,已然是未知之数。楚大人放心,下官虽然身手不如中毒之前,但是与楚大人突然联手出击,必然是全力一击。”
楚欢想了一想,眼中显出坚毅之sè,微微点头:“如此,楚某就与指挥使放手一搏!”
……
……
太原城这阵子让人们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当然就是太原城陆家大少爷的婚事,这桩婚事此前并无多少人知道,但是年关将近之际,却已经是满城皆知。
黄家在太原称霸二十年,但是太原陆家在太原的年头比之黄家还要久,如今太原陆家东山再起,又加上陆少爷大婚,可谓是双喜临门。
连ri来,陆家都是十分的热闹,从各地前来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特别是安邑各州,商人的消息总是灵通的,黄家衰败,袁大总督将太原商会会长的名头交给了陆家,实际上在商人们的眼中,太原商会会长也就等若是整个安邑商会的总会长,各州商会会长自然没有谁敢与太原商会会长相抗,东山再起的陆家,ri后自然是要掌控安邑的商路,当初依附在黄家之下的大小商家,如今自然是少不得来与太原陆家搞好关系。
陆家少爷大婚,自然是大小商家与陆家搞好关系的绝佳机会,所以自打陆少爷大婚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门庭若市,陆家每天收下来的贺礼,当以车算。
太原城各大酒楼的主厨,都已经被陆家花重金聘过去,要在婚宴上大显身手,据说陆家家主陆冷月已经放下话来,各大主厨放开手脚,婚宴之上,谁做出来的菜肴最受客人欢迎,等到婚宴结束,商银三百两,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当然是一笔大大的横财,所以各大酒楼被聘过去的厨子都是摩拳擦掌,跃跃yu试,一个个都想着在婚宴之上一鸣惊人。
陆家张灯结彩仔细筹备等着大婚之ri,这样的喜庆气氛,自然不是玉锁湖的官兵能够感受到的。
自从上次兵败,损兵折将,围困玉锁湖的官兵士气实际上已经是十分的低落。
船只虽然没有停止建造,但是许多官兵心中甚至都在怀疑,即使造出了战船,当真就是黄家船队的敌手?当ri那一幕,不少人可是亲眼瞧见,数千官兵,数十条船只,被黄家轻而易举地击败,黄家一船未失,甚至缴获了数艘官船。
此情此景,历历在目,官兵上下,不知道何时会进行下一战,更不知道下一战是否还要遭受那样的惨败。
第八二三章 突袭()
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
距离除夕之夜不过两ri,太原城的年味已经十足,家家户户都等着新年的到来,但是对于玉锁湖的官兵来说,越临近年关,也就越是心浮气躁。
腊月二十八的早上,下了一场雪。
这场雪到午时方停,分布在玉锁湖东岸大大小小的帐篷,棚顶之上都盖着一层积雪,除了例行巡逻的兵士,大部分官兵都是躲在帐篷里烤着火堆。
天气越来越冷,官兵们低落的士气让他们的身体更加的寒冷。
谁都想着和自己的家人过一个团圆年,但是对于玉锁湖的官兵来说,无疑是一种奢望,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离开玉锁湖,回到家中见到亲人。
东岸的官兵不过千人左右,在湖边搭起了数座瞭望塔,塔上ri夜都不会缺人,时刻注视着玉锁湖中的状况。
负责东边指挥的,是义州军的路千户。
路千户年近五旬,老成持重,固守东岸的一千兵马,几乎都是义州军,从义州出发之前,路千户并没有想到战事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对大多数官兵来说,一开始,谁都以为这是一场无数猎人围捕一头猎物的行动,当兵的,就靠着这样的机会攒些战功。
路千户在出发之前,甚至发表讲话,鼓励手下的义州军要勇猛向前,定要在风头上盖过其他州军,而且更是向手下的将士们保证,这场战事也就几天便能结束,到时候全军上下分发奖赏。
黄家富可敌国,谁都觉得击破黄天易之后,必定有着丰厚的缴获,入库缴纳朝廷自然不可少,但是从中抽取一批奖赏全军,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他的豪言壮语如今看来成了一个笑柄。
几天便结束的战事,已经拖了一个多月,最恐怖的是,本来一心想当猎人的义州军,如今却似乎被猎人窥伺的猎物。
玉锁湖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偶尔还能看到战船的残骸在湖中漂浮,甚至能够瞧见被烧得漆黑的残肢断腿漂浮到岸边来。
路千户在义州军中的威信,已经严重受损,年关越近,义州军兵士心里的不满情绪就越发的严重。
就在前两ri,路千户巡查营地的时候,甚至听到兵士在背后对他议论纷纷,有些话甚至颇为难听,路千户身边的护卫当场就要宰了那几个嚼舌头的兵士,却被路千户阻止。
他不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老成持重,能够体谅兵士的心情。
这两ri,他几乎没有出过营帐,只因为心里有些惭愧,手底下的几名将领轮流过来陪他饮酒,想到快要到除夕,除夕之夜,近千义州军肯定是无法离开玉锁湖,只能在这边过年,所以他已经派人往兵部主事那边去,让兵部主事筹备过年的食物,好歹让兵士们在玉锁湖边好好过一个年,稍微缓解一下官兵低落的情绪。
黄昏时分,几名部将已经离开,路千户躺在简单的木榻上,头有些晕乎乎的,年纪大了,酒多了一些就容易醉。
迷迷糊糊之中,忽听得帐外传来声音,“报……!”声音拖长。
路千户撑着坐起来,沉声道:“进来!”
一名兵士入帐禀报:“千户大人,湖中有情况!”
路千户身体一震,酒醒了一半,拉过靴子船上,指着木架上的甲胄,“快,帮本将穿上。”兵士上前服侍路千户穿好甲胄,路千户配上刀,出了大帐,直往湖边过去。
此时在湖边,已经有不少兵将得到消息,都凑在湖边,见到路千户过来,数名部将急忙迎上前来,已经有人神情凝重道:“大人,玉锁湖那边有情况!”
“怎么个情况?”路千户一只手把着佩刀刀柄,急问道:“黄天易又要搞什么鬼?”他从众部将脸上看出众人神sè间的一丝惊慌,心知上次一战,已经给官兵留下了极大的yin影。
“他们的船在动。”部将回道。
路千户皱起眉头,走到瞭望塔边,便要登上瞭望塔,身边部将劝阻,路千户也不理会,到得瞭望塔上,借着黄昏的余光向湖中瞭望过去,依稀看到黄家的船只果然在移动,瞧那动静,竟似乎是要往东岸这边过来,路千户见状,脸上微微失sè。
“传令下去,箭上弦,刀出鞘,全军戒备。”路千户向瞭望塔下厉声道:“赶快派人去通知北岸和南岸,就说黄家准备攻向东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