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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到九头山交赎金,我还真跟朱加和说过这件事。上次日本人围剿九头山,提前派人二处的吴基滔打入九头山,差点就当了五当家。是**及时报信,朱加和才能打日本人一个伏击。为此,朱加和很感激新四军。但是,他暂时还没有加入新四军的打算。因为,他受不了新四军严明的纪律。”朱慕云笑着说。
他探听朱加和的态度,也是为了给家里提供一个判断的依据。只要朱加和抗日,新四军就会全力争取。哪怕朱加和不同意加入新四军,也可以联合抗日。
“那就好。”邓湘涛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朱加和不倒向新四军,他就还有机会。如果能把朱加和的几百人,拉到**中来,他这个代理站长,马上就能转正。或许,他还能兼任新队伍的最新指挥官,也未可知呢。
“今天我到了特高课,本清正雄已经命令我,明天去十七支队,与军统的人谈判。站长,要不明天你也过去?”朱慕云笑了笑,这种事情,必定是军统的最高层才行的。邓阳春虽是行动队长,但级别还是低了些。
“你先跟邓阳春谈,过几天我再过去。”邓湘涛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他马上出面,政保局会觉得军统很急切。
李邦藩当然要放回去,但什么时候放回去,以什么样的方式放回去,这都是有讲究的。对李邦藩日本人的身份,邓湘涛并没有急着公开。因为他很清楚,李邦藩的身份一旦公开,以后很难再在政保局待下去。李邦藩的存在,是朱慕云一道最好的屏障。
“本清正雄的底线,只能用李邦藩换一个人,当然,可以给予一定的物质补偿,但不会太多。”朱慕云看了邓湘涛一眼,缓缓的说。
“那可不行。”邓湘涛摇了摇头,李邦藩分量很重,如果只用来交换一个人,军统就太吃亏了。该得到的利益,还是要尽力争取。至于换什么人,他此时还没有考虑好。重庆只关心锄奸小组的安全,既然人在九头山上,再用李邦藩交换什么人,就是他自己的事。
“站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朱慕云着急的说,李邦藩现在可不能出事,他只想快点把李邦藩换回来。
“如果事情太顺利,你觉得特高课那帮人,会相信么?所以,得慢慢谈。你放心,李邦藩肯定会放回去。只是,不能急。”邓湘涛缓缓的说。他倒是可以现在就放了李邦藩,但事情就会显得很突兀,事情反常即为妖,特高课的人搞不好,就会怀疑到朱慕云头上。
“好吧,这件事,我们到管沙岭细谈。”朱慕云无奈的说。
“谁说在管沙岭谈了?就在活人潭谈。”邓湘涛说。这件事,他必须掌握主动。只要李邦藩还在手里,他就一直能掌握主动。
“我可是带了三个警卫班,两个宪兵分队,迫击炮两架,掷弹筒五具,火力不弱呢。明天,他们就要全部随我去活人潭。”朱慕云说,他将自己的布置,告诉了邓湘涛。
“你小子,排场倒不小。”邓湘涛一愣,朱慕云只是去谈判罢了,竟然带这么多人,如果正面交锋,十七支队,未必会是对手。
“输人不输阵嘛。”朱慕云笑了笑。离开古星之后,他确实没什么安全感。虽然他是军统的“公鸡”、地下党的“野草”,但他的身份太过隐秘,一般人都不知道。如果死在自己人手里,那才叫冤枉呢。
“既然如此,就更得在活人潭谈了。”邓湘涛说,他晚上会给邓阳春发报,安排好这些事情。管沙岭是十七支队的驻地,如果让政保局的人进去了,古春晖担心泄露机密,还真的有可能对朱慕云动手。
“这次到九头山,还跟他们说了药品的事。他们对西药很感兴趣,直接用金条付款,七十根金条。”朱慕云突然想起此事,三十根金条,可不是笔小数。最重要的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借着九头山的名义,给家里搞药品,就要方便多了。
“七十根金条?”邓湘涛望着朱慕云,狐疑的说。这确实是一笔巨款,但以朱慕云的性格,会这么直爽?
“其实是一百根,但我抽三成,站长,这不过分吧?”朱慕云笑着说。
“原来如此,抽三成没问题,剩下的金条呢?”邓湘涛伸出手。
“带来了。”朱慕云拿出一个布袋,交给邓湘涛。
第四百四十四章 怀疑之心()
赚钱的生意,谁都想做。卖药给九头山,不但可以赚钱,还能与九头山拉上关系。**想收编九头山,与他们多接触,不算坏事。
“怎么只有三十根?”邓湘涛点了点,发现少一大截。
“站长,你怎么忘了,我可是提前预付了四十根给邓阳春。”朱慕云说,既然药款从他手里过,当然得把钱扣掉。
“你小子是一点亏也不能吃啊。这次九头山之行,应该占了不少便宜吧?”邓湘涛不满的看了朱慕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他在政保局,可不止朱慕云一个卧底。
“这是孝敬站长的。”朱慕云又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十根金条。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药品的事情我会抓紧办,但我只负责运到古星。怎么送到九头山,那是你的事。”邓湘涛提着布袋,在手里掂了掂,很是满意的说。
朱慕云这样的手下,如果多几个的话,古星站的工作就会轻松得多。除了总部拨下来的经费,还有朱慕云的孝敬,再加上随时掌握政保局和特高课的动态,他这个古星站长,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舒服。
“只要药品到了古星,运出去没任何问题。”朱慕云自信的说。他有百里车马行这条地下交通线,不管多少药品都能出城。就算车马行出了问题,他还有地下暗道。药品不像机械设备,很容易运出城的。
“站长,政保局如何知道重庆锄奸小组的消息,查明了没有?”朱慕云问,不管是地下党也好,军统也罢,如果混入日伪机关的特务,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还没有。”邓湘涛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想怀疑身边的人,而重庆的情况很复杂,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上校代理站长,能查得清的。事实证明,很多情报,都是从重庆泄露的。况且,朱慕云的怀疑,没有任何依据。他也只能,把这个情报向重庆汇报。
“政保局得到的消息,是重庆行动小组,在岳阳来古星的路上,与我们失去了联系。你明确告诉我,他们是锄奸小组。锄奸可以是行动,但行动未必就一定是锄奸。站长,这里面有文章。”朱慕云提醒着说。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也不排除,这是政保局为了保护情报来源,故意说错的?”邓湘涛说,调查内部人员,不但难度极大,而且容易引起恐慌。最重要的是,会让自己人相互猜忌、相互怀疑。
现在古星站团结一心,如果一旦进行调查,恐怕会人心惶惶。特别是原来古星站的人,会让他们惶恐不安。这是任何一个领导者,都不愿意见到的。如果朱慕云有确凿的证据,那他肯定调查。可只是朱慕云的猜测,就得慎重对待。
“当然有可能,但这种可能性极小。”朱慕云沉吟着说。他在政保局,每一刻都必须保持头脑清醒。每天都像在走钢丝绳,稍不注意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所以,对任何事情,他都抱有一颗怀疑之心。
“对了,还有件事,鉴于唐新被捕,总部决定给古星站任命一个新的副站长:原上校巡视员滕昊祖。”邓湘涛想起一件事,古星站人事变动,他得第一时间通知朱慕云。
滕昊祖在古星站的位置,一直很微妙。说他是古星站的人吧,他又是从特工总部投诚过来的。说他不是吧,却又是重庆任命的巡视员。
一直以来,邓湘涛对滕昊祖都是敬而远之。古星站的事情,基本上不会向滕昊祖透露。只有在任务结束后,他才会简单的汇报。但是,重庆方面的事情,他一般都会提前告诉滕昊祖。否则的话,滕昊祖向重庆告一状,自己也不好交待。
比如说,这次重庆派来的锄奸小组,邓湘涛就跟滕昊祖提过一句。滕昊祖一直住在邓湘涛提供的房子里,平常很少外出,也绝不主动过问古星站的事情。最后这一点,让邓湘涛很是满意。对重庆任命滕昊祖为副站长,邓湘涛也没有特别反感。
“滕昊祖当副站长?他可是特工总部过来的。”朱慕云下意识就觉得不妥。
这方面**就做得比较好。比如说一一八团反正之后,所有的军官,全部送去学习。特别是政治上的学习、改造,只有从思想上真正转变过来,才能算是自己人。否则,都只能有限使用。
但滕昊祖呢?仅仅提供了一份情报,重庆就完全接受了。姑且不论这份情报的真实性,就是这种“包容”的态度,是很危险的。让滕昊祖担任巡视员,本身就很不妥。再让他担任副站长,就更加增大了风险。
“政保局的姜天明、阳金曲、马兴标等等,以前都是军统过去的。连日本人都有这样的胸襟,我们难道连日本人都不如?”邓湘涛义正词严的说,但真正的事实,他没有跟朱慕云说。
滕昊祖这个副站长,应该是他活动的结果。据说,滕昊祖跟重庆某位要员,拉上了关系,这才有了副站长的任命。可这种事,他又怎么跟朱慕云说呢。难道告诉朱慕云,重庆可以买官卖爵,比南京政府还要黑暗?
对滕昊祖的活动,邓湘涛也能理解。滕昊祖当巡视员,虽然名号好听,可实际上有职无权。但如果是副站长,就会有自己的分工,有些事情,必须让他参与。甚至,滕昊祖还会分管某些部门。不管在哪里,哪怕就是潜伏在沦陷区,也要有实权才好做事。
“滕昊祖现在住在哪里?”朱慕云问。
“这是该你问的?”邓湘涛嗔怪的瞪了朱慕云一眼。
邓湘涛知道朱慕云想干什么,加入军统后,朱慕云成长得很快。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