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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关系,因为我怀疑,你是九头山土匪的探子。”朱慕云冷冷的说。
“我要告你,这是对我人身的攻击,是诬蔑!”张保国跳了起来,他心想,原来朱慕云只是怀疑自己与九头山有关系。看来,政保局还在调查客轮被劫的案子。
“身正不怕影子斜,张老师,你急什么?”朱慕云见到张保国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是好笑。但随后,他还是没有再问。如果再问下去,他也担心张保国会露出马脚。
既然张保国不是地下党,又不会是日伪人员,那剩下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但随后,朱慕云又去问了黎立群,向他问起,二年级乙班最近一次地理考试,是谁改的卷?对此,黎立群回答,要回去问才知道。他是学校的校长,又不是地理组的组长。
“黎校长,这个朱慕云,实在太难缠了。”张保国被黎立群领走了,上岸之后,望着江中的六水洲,心有余悸的说。
“先回去吧。”黎立群淡淡的说,张保国这次差一点,就露出了马脚。细节决定成败,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朱慕云不算职业特工,调查的技巧也不多,但是,他从细节入手,稍不注意,就会露出。
黎立群和张保国,到了岸边后,朱慕云也站在六水洲上,他很清楚,张保国和黎立群都有问题。但是,这些事情,如果去较真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对双方都是个麻烦。
“朱长官,昨天到今天,剩下的人,都没有人愿意交钱了。”余国辉说。
“没关系,今天把他们的伙食减半,另外,保证金降到四根金条。”朱慕云说,他已经让赵平,与那些商人联系。如果有谁需要工人,他可以提供。这些从九头山上带下来的人,都是青壮年,正是好劳力。
朱慕云要走的时候,李邦藩的电话打了过来,他让朱慕云马上过去一趟。朱慕云问什么事,但李邦藩没有回答。朱慕云知道,肯定是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李邦藩不会这么严肃。
朱慕云再次到了镇南五金厂,到李邦藩办公室后,他看到了冯梓缘。朱慕云马上明白,应该是冯梓缘的调查,有了结果。
“你看看这张照片。”李邦藩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朱慕云看了看。贺田案后,军统古星站的档案,也随之被政保局掌握。对军统原古星站的人员资料,朱慕云也是看过的。其中,就有井山的证件照。
虽然井山是穿着军装的照片,而且还是好几年前的,但看到“蒋国仁”后,朱慕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朱慕云的目光,先入为主。毕竟他从邓湘涛那里,就知道了井山与6冠峰接触的事。
“这个人,有点像军统原古星站的情报处长井山。”朱慕云疑惑的说。
“没错,我已经拿给一处的杜华山看了,他确认,这就是井山。”李邦藩兴奋的说,古星站的人,就像老鼠一样,总是躲藏在暗处。古星站的主要人员,政保局也一直没有掌握行踪。这次能现井山,实在是意外的收获。
“现他的行踪了?”朱慕云问。
“他就是从三科走货的人,化名蒋国仁,与6冠峰称兄道弟呢。”冯梓缘马上介绍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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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血战()
井山的出现,让李邦藩异常兴奋。?上次现邓阳春,他单独行动,在湘凤村吃了大亏。这次是在古星,自己的地盘,如果再让井山跑掉,那就是自己无能了。
“跟住了吗?”朱慕云也很“兴奋”,李邦藩早就渴望能破获军统的案子,既然李邦藩很兴奋,自己也得跟着兴奋才行。
“井山很警觉,我放了两个人在那里。井山可是古星站的情报处长,我的原则是,宁可跟丢,不可被现。”冯梓缘说。
“冯科长的做法是很正确的,明天井山肯定会出现在三科,到时候将他们一锅端就是。”李邦藩说,他也没有想到,冯梓缘会有这么重要的现。早知道倒卖军用物资的,会是军统人员,他就派二科的人去了。
“这件事,局座知道了吗?”朱慕云问。
“他已经去上海了,刚走不久。”李邦藩微笑着说,这件事可不能怪自己,姜天明不在政保局,就算想汇报,也找不到人。
但是,这件事李邦藩会向特高课汇报。抓捕军统的行动,必须万无一失。对二处的行动能力,他还不太相信。
“这次该我们立功。”朱慕云微笑着说。
“这件事,必须严格保密,现在,仅限我们三人知道。明天行动之前,不能再扩散消息。”李邦藩叮嘱着说。
“处座,要不要将人员都集中起来,免得走漏消息。”朱慕云提醒着说。
“不必,前几天集中学习,情报处的抓捕行动,还不是失败了?军统的人,肯定盯着局里。稍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知晓。上次的行动失败,跟我们大张旗鼓,不无关系。”李邦藩轻轻摇了摇头,他必须吸取教训。
“还是局座考虑得周祥。”冯梓缘奉承的说。
“你们先回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明天行动之前,不要有异常举动。”李邦藩叮嘱着说,好不容易捞到条大鱼,自然不想打草惊蛇。
朱慕云和冯梓缘离开后,李邦藩马上就去了特高课。他叮嘱朱慕云不要有异常举动,但他的行为,却显得不正常了。
在朱慕云离开政保局的时候,孙明华也正在向曾山汇报。政保局竟然还有军统的内线,这个消息,他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曾山。
“局座,军统真是无孔不入。”孙明华叹息着说,抗日分子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打入政保局,一旦身份暴露,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你是缉私办的主任,调查全局的可疑分子,本就是你的职责嘛。”曾山说,孙明华收到了线报,他从新四军根据地,也收到了情报。
贾晓天被枪杀后,古星地下党请人去收尸。虽然被马兴标带了回来,但是那两人,只是普通人,跟地下党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他收到的最新情报显示,新四军举行了一个秘密的追悼会,沉痛悼念一位秘密战线上牺牲的同志。
他的线人,正好参加了追悼会,这位在秘密战线上牺牲的同志,正是政保局的贾晓天,代号为“科长”的地下党。两相印证,给了曾山一个清晰的判断,贾晓天是货真价实的地下党。他的牺牲,给予**沉重打击。
可是,曾山总觉得,这一切都太顺利了。他在根据的线人不少,但真正能提供有价值情报的人,并不多。虽然这位内线,以前提供的情报,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但这次,他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妥。但具体哪里不妥,又说不出来。纯粹只是一种感觉罢了,可就是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其实,曾山心底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贾晓天是被冤枉的呢?毕竟到死之前,贾晓天都没有承认地下党的身份。贾晓天能从军统叛变,说明他只是一个软骨头罢了。但他此次,却经受住了政保局的酷刑,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当然,如果贾晓天是真正的地下党,也是能说得通的。毕竟**,有了真正的信仰后,会变得特别坚强。都说**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那是因为他们有了信仰。而信仰的力量,无比强大。
“我已经把全局的人,都过了几遍,但并没有现异常。”孙明华说,作为一处的处长,他的主要工作,是对付军统。现在知道,军统在政保局有潜伏者,他自然义不容辞。
可是,能成功潜伏在政保局的抗日分子,必定是机智冷静,善于伪装自己之人。否则的话,也不可能长期潜伏。像贾晓天,谁都知道他是姜天明的亲信。但是,他却成了**。如果说军统厉害,那**称得可怕。
“靠看档案查内奸,是很可笑的。所有的间谍,都会有一份完美无缺的履历。如果你一定要查的话,倒是可以从那些最不可能的人开始。越是不可能是间谍的人,越有可能是内奸。”曾山缓缓的说,事实证明,真正的潜伏者,都有着最完美的伪装。只有那些小鱼小虾,才会有明确的破绽。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会让隐藏在水底的潜伏者露出来。那就是最为重要的情报,潜伏者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获得最重要的情报。为了一些特别重要的情报,很多人都宁可暴露。特别是一些战略情报,一旦获取,将会给日军造成非常大的损失。个人的得失,在国家利益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样的话,我就更加不能调查了。”孙明华苦笑着说,档案完美的,都是职务高的人。他总不能,盯着局里的处级干部调查吧?
孙明华虽然是一处的处长,但他这个处长,资历尚浅。如果他调查同级别的人,比如说阳金曲、张百朋之流,恐怕还没开始,就会受到对方强烈的抗议。甚至,还有反击。
政保局是情报单位,对内部的常规调查,任何人都不会说什么。但是,如果有所指向,马上就会引起别人的警觉。他这个处长,才干了多长时间?以前不过是情报处的一个科长罢了,如果他去调查阳金曲,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
“那怎么行,只要情报可靠,就一定要调查。局座今天去了上海,等他回来后,我们再商量。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曾山坚定的说,他对抗日分子是不从来手软的,特别是对**,更是有一套。
“孔祥宇胃口很大,像这样的情报,可不便宜。”孙明华苦笑着说,贺田为了拉拢孙明华,当时的承诺是,每个月一百五十美元。如果拿到有价值的情报,再单独另算。
这次孔祥宇现政保局的卧底,马上就与他联系。如果真的找到了线索,不付出点代价,孔祥宇是不会说的。今天孔祥宇约他紧急见面,除了要告诉他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