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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你可认罪?”夏府尹一拍惊堂木,便问道。
“大人,民女冤枉,民女是被冤枉的。”柳氏一改之前的沉默,大声直呼冤枉。
“那你之前进江永案房间半个时辰,做什么?”夏中平问道。
“民女什么都没有做,民女冤枉!”柳氏神色慌张的答道。
“那为何你一走,江永安就死了。”
“民女哪知道,民女冤枉,民女冤枉!”柳氏此时什么都不说,只说冤枉。
“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夏中平从竹筒里抽出一根铁签扔在地下。
柳氏本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哪里经得住打,瞬时被打得皮开肉绽,只呼疼痛。
围观的人早就听闻了此案中的一些传闻,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听一些香艳故事,如今却见才一开始,柳氏便被打得如此之惨,心中又生出些恻隐来。
二十大板过后,柳氏被拖到堂前,脸色惨白,已不能跪,几乎是趴在地下。
“你还不快快老实招来?”夏府尹却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的心情,继续逼问到。
“民女冤枉,民女冤枉!”柳氏已近乎奔溃,却仍然只喊冤枉。
“来人,拉下去再打二十大板。”夏府尹开口说到。
堂上左右的差役们听了夏中平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将柳氏给拖了下去。柳氏被打了十来下,终于忍痛不住,大呼:“我招,我招,别打了,别打了!”
夏中平见柳氏招认,便叫停差役,重又将柳氏拖到堂前。
“当日,听说少爷被打了,老爷让我去瞧瞧。我进了少爷的房,不想少爷竟对我起了心思,我自然是不肯的。可是少爷竟对我苦苦相逼,不肯放我出去,所以我才动手杀了他的。”柳氏哭哭滴滴的说到。
“那你是如何杀死江永安的?”夏中平问道。
“少爷自幼有轻微的心悸,在拉扯中他的心悸恰好就犯了,我当时被他吓着了,又恨他,所以就没有管他,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死了,所以就将他放好在床上,才出了他的房间。”
柳氏终于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疑犯招认了,夏中平也只有结案,柳氏被判秋后处斩。看热闹的人见案子结了便一哄而散,只是心中意犹未尽,原本见这案子闹的沸沸扬扬,本以为会有场大戏看的,结果不过几天,就这样结束了。
“你总算给放出来了,你以前整日跟在我身边不觉得,这几日少了你,总是不惯。”马车内,夏天拍了拍方秋的手笑着说道。
方秋低头沉思,对夏天的热情视而不见。
“喂,你在想什么?”夏天摇了摇方秋的胳膊说道。
“没有,只是觉得这事就这样结了,真快!”方秋沉思着说道。
“结了便是结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夏天说道。
“你还真一点都不操心!”方秋有些无语的说道。
“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我父亲呢,用不着我啊。”夏天伸了个懒腰说道。
“难不成老爷已经知道其中关键。”方秋眼中一亮,问道。
“你回去仔细观察下我父亲就知道了。”夏天笑笑说道,昨日夏府尹回府,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他便感觉到自己的父亲明显的轻松了许多,那耷拉着的双肩分明比前几日挺了许多。
案子的审理结果也很快的传到了江府,江运宁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装进细细的竹筒,待要交与江运侨时,将手缩了回来。
“此事可真万无一失?是否先让父亲过目再送了出去?”
江运宁有些犹豫的看着江运侨。
本来江运宁怀疑自己的儿子的死与江运侨有关,可是后来扯出柳氏来了,而且柳氏还没有否认。江运侨告诉他柳氏杀了他的儿子,柳氏怎么说都是陈贵妃的人,无论如何江家是与太子的是合作不下去了,不能成为朋友,那便只能是敌人了。
可是事到临头,他又有些犹豫了,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箭已在弦上,大哥此时还犹豫什么?父亲那边,我今日已禀报了,他同意我们的计划。”江运侨一边说道,一边伸手将江运宁的手中的竹筒夺了过来。
“父亲这几日找你还怪勤的。”江运宁一听说江运侨已将此事报给了江大峰,心中顿时不是味。
“还不是因为永平和永水这两小子,总是处不到一块去,真是我这个当爹的心累,昨日永平那小子不也被父亲给叫过去跪了半天,还连累我也被父亲训斥了一顿。”江运侨一副头痛难堪的样子。
江运侨不提还好,一提江运宁又想到自己那刚刚死去的儿子江永安,脸嚯的黑了下来。
“大哥,我这就先把这消息传到京城去,就等京城那边的反映了。”江运侨一见江运宁脸色不善,便丢下这句话走了。
第20章 十九、抢盐风波()
“夏卿,前月庐州抢盐事件,查得怎样了?”早朝后,瑞帝特地将夏可道留了下来。
提起这庐州抢盐风波,事情虽然已过去一个多月了,可瑞帝仍然怒火难消。
初,瑞帝为感恩当初金陵城的商贾当初的支持,给了许多政策予金陵城的商贾,比如金陵所辖地区的盐业自营。
自汉武帝时起,盐业都是官营的,是朝廷收入的一个重要部份。刚开始,那些个商贾们还算听话,只在允许的区域内售卖所产的食盐,可慢慢的,便以低价将金陵区的盐贩卖到瑞国各地,极大的冲击了官营的盐业。
瑞帝当初承诺金陵盐业自营本属无奈,见如今那个商贾竟还敢与朝廷争取利来,自然心中万份不爽,便动了收回金陵盐业经营权的心思。
正好,由人举报在庐州的港口,查获了大批由金陵运往庐州的食盐,瑞帝得知,便想借机收回金陵城的食盐的经营权。
于是便在御书房内先是问了几位皇子和大臣的意见,让他们讨论具体的方案。不想方案还没出来,庐州便传出了官营盐吃死人的传谣言。
还没等朝廷反应过来,谣言却愈演愈烈,庐州四处传言官营的盐都是掺有其他杂物的,吃多了非死即病,此谣言并迅速向庐州周边扩撒开去。
一时间大量的人涌入金陵买盐,金陵城的人也跟着一起抢,甚至谣言传到宫中,朝中的大臣位都纷纷走各种渠道让人帮忙抢盐。
事后,瑞帝迅速让人去查实。结果发现那所谓的吃了官盐而死的人,是误吃了其他有毒的食物,不知怎地就被传成了吃了官盐才死的。
瑞帝得知后,将事实真相诏告天下,并带领着身边重要的文武大臣出现在金陵城的鹏来饭庄,亲自吃用官营的盐烧的菜。
然真相难出门,谣言传千里。瑞帝此举虽然遏住了谣言的传播,但并没有消除人们心里对官营盐的怀疑。
这样一来收回金陵食盐的经营权的事自然就只能不了了之,如今虽是天下归心,但是民意瞬息万变,总不能为了食盐这事丢掉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民心。
瑞帝一代雄主,竟然吃了这么一个闷亏,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他治不了百姓,还治不了在其中捣鬼的人。
事后,瑞帝便令夏可道彻查此事。
此事受益最大的便是金陵的盐商们,若要真查,自然能查得清楚。
夏可道很快便查到了与金陵商家联系密切的三皇子,瑞帝闻知可能是三皇子将他要收回金陵食盐经营权的消息传了出去,并有可能参与了整个抢盐风波的运作,更是怒上加怒,他万万没想到与自己作对的竟是自己的儿子。
因疏不间亲,此事后来便由二皇子李啸云接手追查。
“皇上此事不是已由二皇子接手了吗?”夏可道回道。
“嗯,朕刚刚得报,那庐州的证人,在押回的路上竟被人劫杀,所以想问问夏卿的意见。”瑞帝淡声说到。
“以皇上的睿智,想必早有决断,老臣不敢妄言。”夏可道恭声说道。
瑞帝伸手便将手中的两份奏折扔给了夏可道,似是强压着怒火说道:“夏卿,你可帮朕解释解释这两封奏折。”
夏可道将两封奏折一一打开看,直至看完,脸上也并无异色。
一封奏折是金陵江家状告金陵府尹夏中平教子不严,纵容儿子胡作非为,害死江家长孙,并且还徇私,严刑逼供江家妾室柳氏,柳氏屈打成招。
另一封奏折则是金陵几个商家联名状告夏中平治理不严,欺软怕硬,任由江家这个金陵世家中的子弟在金陵胡作非为,却放任不管,并且还证据确凿的列举了几件事。这几件事,都是最近才发生的事,细节清楚,若不是江家自己人断然不可能知道。
此封奏折看似在状告夏中平,实则直指江家。金陵几个大世家,可直接上书给皇帝,这也是当年瑞帝给他们的优惠之一。这几个大世家,虽在依附各有不同,但都有参与金陵盐业的经营。
虽然同行之间有竞争,但是这些商家竟然同时联合起来对付江家,这就不得不让瑞帝多想了。
瑞帝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金陵府尹夏中平为了自己的政绩不愿意食盐的经营权被收回,他必是从夏可道这时得知了消息,从而联合金陵的这些商家散布了谣言。
而如今为夏家长孙惹了事,得了好处的金陵商家自然会听从他的安排,联名上告自己,实则上告江家,毕竟金陵城若是少了像江家这样的一个世家,定会空出许多资源来,这些商家何乐而不为!
而玄朝至所以覆灭,最大的原因便是朝廷对各藩镇的逐渐失去掌控力,导致各藩镇各自为政,最后玄朝四分五裂。
夏府尹若真的为了一己私利,反对朝庭诏令,瑞帝怎能忍!更何况夏可道父子一个在朝庭做官,一个在地方为官,特别是曾夏可道六朝为官,若两相勾结……
“臣致所以能六朝为官,只是因臣对君主忠心耿耿,从无异心,这也是臣立足于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