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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些文人们真的会信!这王质向来高傲,怎么会对一个女子示弱,那些文人们个个都饱读诗书,就会信?”思无邪仍然表示怀疑。
“说不定这王质一时色迷心窍了呢,见色忘义。这些事情,世间常有!不管真假,那些文人自觉得受到了侮辱是真实的吧。”夏天摊手说道。
“那么这样说,王质一定会被这张纸给害惨?真是造孽!”思无邪很嫌恶的将那传单丢到了一旁。
“那也不一定,反正他现在够倒霉的了,再倒霉也倒霉不到哪里去了。这张纸只会帮他快速触底,让他尽快进入下一个轮回,多好。再说了,他那脾气,现在不吃亏,将来也会吃亏的。”
周梦有些心虚的说道,她在前世时最是讨厌那些无良的记者,为了吸引眼球没了良心的捏造事实,如今她自己却学起那些人来了。
她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还好良心还在!
为了当一个“才女”,她容易吗?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瞧你们现在这样子,大吼大叫的,比在这街上卖烧饼的大叔都不如。就你们这脑子,我还真觉得那无邪姑娘的师妹比你们有才学多了,也难怪她昨日不将你们这些人不放在眼里!”
王质被这一群认识的、面熟的、不熟的书生围攻急了,又气又恼!
这群书生本来就是闲得没事,然后又自以为正义无限,在心中本来就已经认定了王质自己运气不好,艳羡嫉恨他们,竟将他们贬低到连女子也不如。
如今见王质亲口说出来,更加激愤,也有人记恨王质以前的嚣张,也不讲斯文,挽起袖子提着拳头就向王质身上招呼了去。
王质看到落到自己身上的拳头,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欺辱还绝望,他觉得他的人生陷入了一个黑洞。
王质有些茫然的看向那一张张脸,有的张狂,有的高傲,都显得那样狰狞可恶。
王质看到那些人张狂的脸,却在陡然间像是看到了一丝光亮。王质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想起了从前的自己,自己曾几何时,也是这样张狂,转眼间,自己就成了被张狂的对象。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恨明白的太晚太晚啊,否则又何至于此!”王质捂着头大声的说道,然后就哈哈大笑,把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拳头也当成了享受。
不过王质并没有享受很久,京兆府的官差很快就赶到了,以扰乱市场为由将那些闹事的,看热闹的驱散开。
王质在众人散开后,则是一直躺在地上傻笑。
“王公子,你没事吧!”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关切的问道,他有些怀疑王质被打傻了。
“没事,没事,我好得狠!”王质用衣袖抹了一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愉悦的说道。
王质这反应,还真把那个小厮吓住了,对自己刚刚的怀疑又加重了几份。
小厮认认真真的打量了王质一翻,在确定王质除了傻笑外,并没有别的过激的举动,才稍稍落了下心,对王质说道:“我是四皇子晋王府上的,殿下在那个边茶馆里等您。”
“知道了!”王质笑着答道,这笑容在小厮眼中看得略带神经质。
很快四皇子李啸炎就见到了有些神经质的王质,李啸炎与刚才那小厮一样,觉得王质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王兄,我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那些文人只不过是嫉妒你的才华,你不要放在心上!”李啸炎看着王质说道。
昨日王质虽然决定了以后忠于李啸炎,然而并没有答应到李啸炎的府上去。因为他的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现在到晋王府中去“混饭”吃。
王质明白自己的优势是治理而非谋划,现在李啸炎并没有天下让他治理,他不如留在民间,说不定对李啸炎还有些用处。
毕竟王质虽然很落魄,但总归是闻名天下的琅琊才子,总可为李啸炎造些势。
李啸炎见勉强王质不得,也只得随王质了,结果刚一早就被告之满大街的都贴满了诋毁王质的传单。
李啸炎与王质相交几日,确实对王质的才气很欣赏,也对他的脾性有所了解,心想以王质的性格,怕是要出大事。
于是,连忙先让人到京兆府把差役搬过去,解了王质的围。
“没事,我高兴,我真的是太高兴了!”王质哈哈大笑着说道。
李啸炎面色开始沉重起来,他仔细的看着王质,希望发现一点端倪。
“殿下,你还记不记得昨日那位姑娘说了什么?”王质很兴奋,并没有觉察到李啸炎的不对。
“什么?”李啸炎见王质说话正常,也就放了心,心道文人向来行为古怪。
“君子求诸人,小人求诸已。昨日,我心中还不服,自以为论语我可比她懂多了!今则不以为然,今日我定要好好的去谢她,若不是她,我现在哪有这般自在!”
王质说道,有种顿悟的感觉。
李啸炎则是有些迷惑不解了,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说话引经据典,觉得那是炫耀。
“我以前,总觉得我是才子,自以为了不起,认为别人应该对我怎么样怎么样,别人不怎么样,我就觉得委屈难受!落榜之后,我恨往日的那些朋友趋炎附势,没有道义,没有情义,我觉得这全天下的人都不是好人,都背叛了我。”
“可是今日,我突然明白了,这所有的痛苦都是我自找的,别人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却妄想别人要怎么着,你说可不可笑。”
“我能控制的只有我自己,今天我看到那些人就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样让人讨厌的人,竟然还希望别人如何,如何!难怪孔夫子感叹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
“我今日算是得到解脱了,那位姑娘可真是我的贵人啊!”
王质整个人都沉浸在顿悟的喜悦之中,喋喋不休的与李啸炎分享他的喜悦!
周梦做梦也没想到,她用来宽慰自己的话,竟然一语成谶,那个传单让王质在瞬间跌入了绝望的深渊,而后顿悟,得到解脱,从此人也变得豁达起来。
二百六十、邀战()
四皇子李啸炎听了半晌终于明白王质是悟了,而不是疯了。
只能要求自己去适应这个世界,而不能去要求世界来适应自己。
就这么个破道理,他从小在腥风血雨中就明白了。王质这个才子竟然现在才悟,而且还兴奋成这样,他实在是有些不解!
王质喋喋不休了好久,终于发现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讲,终于安静下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冲李啸炎笑了笑,然后紧闭自己的嘴巴,生怕又是一个忍不住,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此时无法语言来形容他心中的畅快,王质就觉得自己像一个被自己囚禁了二十多年的囚徒,突然之间发现牢房的门根本没有锁,他是自己可以走出来的,这种发现让他有些不能自己。
“昨天的我们在这谈的,王兄有没有跟谁讲过?”李啸炎问道。
“没有,殿下也知道,自从我落榜之后,人人见了我都要退避三舍,哪还有人与我讲话。哦,呵呵,不对,我以前的那样子,别人就是想与我说话,怕也被吓跑了!”王质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呵呵的笑了两声。
李啸炎对王质的转变还真有些不习惯,那一顿打竟然把那个愤世激俗的人打清醒了,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了。
“看来你真得好好谢谢那个无邪姑娘了!”李啸炎意味深长的说道。
昨日他们说话,他可是有注意观察周围环境的,并无其他可疑的人员,对这一点,一直在暗中的徐漠也肯定了。
那么这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传单,说得似是而非的,只有昨日谈话的那几个人干的了,他没有做,王质总不会要自己坑自己,想起昨日思无邪走的时候说得那几句话,他便确定了此事一定是思无邪做的。
思无邪也有做这件事的动机,她与二皇子来往,自然会以他为敌,见王质投靠了他,想毁掉王质也是情理之中的。
“应该是无邪姑娘的那个师妹,若不是她昨日点化我,我也不会有今日之悟!”王质想到周梦,此时是由衷的感谢!
提到周梦,李啸炎又想起了绝壁上那飘渺却落到他心底的琴声,他从小就在一个冰冷血腥的世界长大,所以他的心也是异常的坚硬冷漠,从未被什么所打动,可是那天就那几缕琴声无声无息的落在了他的心上。
李啸炎从昨日认出周梦就在想,那琴声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与她的相见是否是刻意的安排?
李啸炎想着想着,眉头就不自言的蹙了起来。
“殿下,殿下我可有说错什么?”王质见李啸炎神情变得凝重,有些不安的说道。
“也没什么,王兄可有想过是谁将散出的谣言?”李啸炎问道。
王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若是以往他一定会将思无邪和周梦痛批一顿,不过现在处于大彻大悟的王质则是笑了两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谢谢那位姑娘!”
以前,王质风光的时候,从没人不识趣的指出他的缺点,后来他落魄了,面对的只有讥讽和鄙夷。
唯有周梦,很认真的指出了他的不足,就凭这,他得谢谢她。
“你自己掌握好分寸即可。不过我猜现在那位姑娘估计没有闲情去接受你的谢谢了!”李啸炎笑着说道。
“是啊,那些人教训完了我,肯定要跑到无邪馆去要一个说法。他们这些人可是没理也要闹上三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也不知道无邪馆的人能不能应会得来!”
王质因为自己的顿悟,莫名的就对无邪馆有了好感。
“你可别忘了,无邪馆是可不是什么都敢在那里撒野的。不过那天那们无邪姑娘可是对她的那个师妹自信的狠,将天下的文人都不放在眼中,我倒也有些好奇,那个师妹是不是真像她说的那样。”
李啸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