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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你是他的儿子,你这般胡闹才能活到今天。你自己看看,如今的朝堂之上那些曾经战功赫赫的人还有几个。卫国公游靖,还是皇上的结拜兄弟,厉害吧,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兵部尚书的而已。”
“舅舅再提醒你一句,皇上永远就是皇上,你若再这样任性下去,你是他的儿了也不成。”
赵文德犹豫了半晌,才将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三皇子李啸风听了舅舅赵文德的话,脸色也变得灰败,眼眶竟也有些湿润,他突然觉得以前瑞帝对他的宠爱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赵文德见三皇子如此,也有些不忍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你也要理解皇上,皇上他也不容易。全天下的人都看着皇上,希望皇上能满足他们的要求,稍不满足,便心怀怨恨,私底上骂皇上忘恩负义什么的,动不动还要起兵造反。可是皇上也是一个人,哪能个个满足的了,只能权衡轻重了。”
“权衡轻重,所以就要失望于我对不对,因为我不够重是不是!”李啸风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冷冷的说到。
赵文德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觉得面前的李啸风这样下去太危险了,然而自己说什么李啸风恐也是听不进去了,只得长叹一声。
“舅舅,您放心,您说的我都听懂了,只要皇上醒过来,我定会做一个听话的臣子。“今日多谢舅舅的提点,外甥先告辞了。”
李啸风面无表情的说到,说完起身掀开车帘,跳入了风雪中。
冰冷的寒气刺如李啸风的皮肤,此时的李啸风心却是比飘雪更为寒冷,刚刚赵文德的话已经彻底的击破了李啸风内心尚存的那一丝对亲情的幻想。
赵文德向李啸风的背影“唉”了一声,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欣慰,无情是帝王必备的品质。
“随他去吧。”赵文德心中如是想。
“什么,舅舅,你说父皇根本没有受伤。”刘府中,二皇子李啸云惊得合不拢嘴。
“呵呵,皇上可是皇上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伤。”刘铭呵呵的笑道,他是最了解瑞帝的人,刺杀!当年瑞帝自己早就用过了,他如何会栽在这上面。
“那我就放心了。”二皇子李啸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到,随后望中刘铭手中的鱼杆又幽幽的说了一句
“赶情父皇把我们都当作鱼儿来钓了。”
“呵呵,这就怕了,舅舅一开始就跟你讲了,这条路不好走。若是你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刘铭看了眼有些失神的李啸云说到,虽然知道李啸云不会放弃,仍然想再劝说他一次。
自从上次刘铭猜测张正一和当年的唐伯清联手之后,他的心中一直不安。
后来瑞帝只是处理陈育道的弟子陈怀远,却放过了陈育道,刘铭就猜到了瑞帝想做什么。
瑞帝看着自己的儿子要跳到坑中,却不出手阻拦,这样做,无疑是将三皇子李啸风当作了棋子摆上了棋盘。
瑞帝能将自己的儿子毫不犹豫的摆上棋盘,能以他自己为饵,将来若是有必要,刘铭恐怕也不得不被瑞帝摆了上去了。
“舅舅,我不甘心。”良久,二皇子李啸云淡淡的说道。
“也罢,这几日你府中也应该戒备起来,练兵也练勤一些。”刘铭说道。
“为什么,父皇没有受伤,做这些根本没有必要,反而会惹父皇不快。”二皇子李啸云疑惑的望着刘铭。
“若是皇上的什么心思都让老夫猜中了,老夫怕也要活到头了。”刘铭幽幽的说道。
“这……”
李啸云震惊的望着刘铭,他一直以为刘铭从丞相的位子上退下来,是因为刘铭自己厌倦了尔虞我诈,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如今听刘铭的语气,倒是像是因为瑞帝的忌惮,他不得不退。
“你以为舅舅当初甘心辞官,这世界又有谁逃得过权力的诱惑。刚辞官回府的那段日子,
舅舅只要一听闻哪些人老朋友如何威风,心中不知道有多后悔。如是如今再看看那些老朋友们的结局,舅舅也就坦然了。舅舅还活着,还能坐在这钓鱼呢。”
刘铭笑呵呵的说道,沧桑无限。
“舅舅,我还年轻,我不想一辈子都坐在这里钓鱼。”李啸云默然的说道。
“那就去吧,舅舅也不拦你。你也别怕皇上知道了不高兴,想要什么东西,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去争?皇上啊,骨子里还是喜欢有野心的孩子呢。”
“是,舅舅。只是典清那边,自从他的女儿生病后,我与他也淡了许多,如今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李啸云有些犹豫的说到。
“你啊,当初就和你讲了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自从你迷上了那个思无邪后,便生怕典清将女儿嫁给你。”
“舅舅现今可再提醒你一次,你与典清的女儿可是当初皇上指的婚,你只求着皇上到时不反悔,再也不能犯糊涂了,这么好的姻缘,错过了可就再没了。”刘铭正色说到。
当年典清的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去金陵探亲,遇上了年仅八岁的李啸云,李啸云抱着那幼儿不放,瑞帝一时兴起,就赐了婚。
前两年,到了嫁娶的年纪,典清的女儿突然得了重病,此事就耽搁下来了,而后李啸云便迷上了思无邪。
李啸云便没有与典清再提婚事,奇怪的是典清也没有再提。
如今刘铭再提这件事,李啸云低头不语,半晌才说了句“我知道了。”
一百一十 同床异梦()
东阳公主李英娥,见瑞帝遇刺重伤,而行刺的是她同母弟弟李啸风的门客,心中烦躁不已,一路上只骂方成无用。
方成一改以往的陪笑的态度,一路上都阴沉着脸,对李英娥不闻不问,李英娥见了也更是烦躁。
待马车回到公主府,方成先一步跳下马车,也不等李英娥,一人劲自走在前面。
“别以为你是个状元就清高了,你别忘了你当初像只狗样的缠住本宫的样子。当初你只不过是一个一文不名的穷书生,没有本宫,你哪能当上这个状元。”
李英娥几时在方成那里受过这种气,一时间便口不择言起来,方成闻言转身恶狠狠的瞪了李英娥一眼,李英娥一滞,随即又满口怪话起来。
原来当初方成刚进京时在一次诗会上遇到了李英娥,随即便缠上了李英娥。当时李英娥正值年少,虽不怎么懂诗文,但是有才气的人也是很向往的,两人一来二去便好上了。
但是李英娥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公主,她的身份也不会允许她嫁给有一个穷书生。在她的运作之下,再加上方成确实有才气,方成才成为状元的。
包括当初方成补礼部的缺,也是在东阳公主的运作之下,方成当时的答题才“恰巧”被夏可道知道,夏可道明面上的支持,东阳公阳暗地的运作,方成这才一中状元便补了礼部的缺。
公主府的下人们,见状也都低头回避,心中对方成这个状元驸马即是同情,也是鄙视,好好的一个状元当一个驸马,活该。
方成径自回到自己的书房,将自己关在里面独自喝闷酒,连李英娥的婢女刘莺儿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此时天色已是昏暗,刘莺儿借着窗外的雪光只能模糊的看到方成的身影,刘莺儿叹了声气,将书房内的灯点然,方成那张抑郁而凄苦的脸就此印在刘莺儿的眼中。
“附马,您别喝了,公主脾气向来如此,您又何必跟她顶真呢。”刘莺儿捉住了方成的手,想要将酒杯夺下来,身子也有意无意的贴进方成。
方成用劲摔开刘莺儿的手,醉眼惺忪的看了眼刘莺儿,怪笑了几声说道:“脾气?就你家公主有脾气,别人都没有脾气了?”
方成说完,不及刘莺儿阻拦,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附马,您说的莺儿懂,莺儿懂你。莺儿又何尝不如此。”刘莺儿说到这里,眼泪已是盈盈欲出,早已没了往日的端庄和泼辣,她楚楚可怜的望着方成,眼神中还有一丝恨意。
“您也别看莺儿是公主的贴身婢女,在府外人面前吆五喝六的风光无限。可是私下里,又有谁知道莺儿的委屈!”
“公主从未将我们这些下人当人看,莺儿在公主眼里,有时连只狗都不如。平时仍她差遣辱骂就算了,她还动不动就将莺儿送与,送与那些人当作玩物。”
刘莺儿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方成微张着嘴,惊异的看着刘莺儿。李英娥的事情,方成很少关注,因此李英娥成天在忙什么,方成并不知道。
方成到此时才明白,明明刘莺儿大部分时间看上去都是端庄大方的,可是府中的下人们谈及刘莺儿时语言形容猥琐不堪。
“莺儿,莺儿,你……”方成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刘莺儿,他伸手将刘莺儿拉到自己身边做了,半晌才凄然说道
“不想,你竟比我还要可怜,咱们可真是同病相怜啊,来,为了同病相怜,咱们喝一杯。”
方成说罢便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刘莺儿。
一杯酒下肚,刘莺儿两腮飞红,眼神也迷蒙了起来,竟有种说不出的风情。方成一把将刘莺儿拉向自己身边拉,刘莺儿顺势软软的倒在方成怀里,手中却拿着酒杯继续讨酒喝。
两人因着同病相怜,一下子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又像耳鬓厮磨的情人,相互偎依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驸马,原来你竟如此善言。”
“附马,其实莺儿很仰慕您的才华。像附马这种有才华的男子,娶了那么凶悍的公方,莺儿当真是心疼附马。”
方成到最后也听不清刘莺儿在讲什么,因为他已经醉了,不是醉在酒中,而是醉在刘莺儿的风情之中。
事毕,刘莺儿起身穿衣,望着仍有醉意的方成,得意的笑了笑,低声说了句
“姑娘我用了一年的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