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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的秋雯先坐下来,胆小一点的五月也坐了下来。
然后她们发现筷子只有一双。
……
被刘协一直寄予希望的雁门太守迟浩以逆反罪被斩首于晋阳,皇帝试图抬升董承的企图又被李轨狙击,但真龙天子毕竟并不是凡夫俗子,他生于苦难,历经波折,岂能被这点小挫折吓倒,他很快就振作起来,寻找新的机会。
很快,他的内心又燃起了希望。
因为,李傕和郭汜联合向李轨开战了。
这两个乱臣贼子,皇帝当然对他们恨之入骨,但现在他们是对李轨开火,两伙毒物大打出手,这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嘛。
若他们打个两败俱伤……
皇帝忍不住嘿地一声笑了出来。
躺在他身边熟睡的董贵人吓的一激灵。
“刘郎,你……”
“没什么,没什么,爱妃,朕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所以就笑了,吓着你了吧。”
“没有,天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安歇,明早还要上朝呢。”
“早朝,哼。不上也罢。”
皇帝忽然变得烦闷起来,这都是自己言语不慎招惹的,董贵人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跪在床头谢罪。
“哎呀,你这又是做什么,起来,起来,留神伤风。”
刘协把自己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十三岁的少女瘦骨嶙峋,要什么没什么,比起那些千娇百媚的宫人差的实在太远了,但刘协却依然视她为宝。
他的父亲死了,母亲死了,亲人们远离他。
这冰冷的深宫里,她是他唯一的亲人。
“朕明日早朝就敕封你父亲侯爵,朕连名号都想好了,叫宁安侯,你以为如何?”
董贵人闻言大吃了一惊,连忙起身下床,跪拜道:“请陛下三思。”
刘协愕了一下,这次没有急着把爱妃拽回被窝,他心里有些不快,他要重用董承,给他加官进爵,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呢,他们不懂朕的心,难道自己的爱妃也不懂吗?
“李贼凶顽,陛下千万隐忍,等河东之战有个眉目,陛下再行封赏不迟,否则一旦惹恼了那贼,只恐陛下凶多吉少。”
刘协很不爱听这话,但理智告诉他,董贵人说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李轨正跟李傕郭汜在河东火并,这个时候封赏董承的确有些不妥,万一他战事失利迁怒于董承,那岂不将自己的整盘计划都搅乱了?
“你快起来,快进来,到朕的怀抱中来。”
贵人浑身冰冷,瑟瑟发抖,刘协的心里生出两分怜爱一分自责,他恨李轨,但有什么理由迁怒于自己的女人呢,就是因为她软弱可欺吗。
唉,自己堂堂一国之君,吃瘪后只能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找点存在感。
真是可悲啊。
……
河东战事并不顺利,李傕、郭汜的凉州军实力还是很强大的,当然这不是全部原因,李轨之所以初战不利,处处被动,是因为袁绍在背后搞了一系列的小动作。
就在李轨劫持皇帝,闹着做大汉的丞相时,袁绍在河北也迅速崛起,不仅据有冀州半壁,还侵吞了青州和兖州大部。
有了实力之后,袁绍的野心也随之膨胀。他在魏郡的邺县大兴土木,营造豪华的宫观,名义上说是为皇帝准备行宫,但工程竣工后他自己却住了进去,不仅如此,他每攻占一地都要把地方的富人连家带口的迁往邺县,很显然是把这地方当做首都来经营。
邺县向南不远处就是河内郡的汤阴县,袁绍认为这样的行政区划对他很不利,容易使邺县受到攻击,所以提出用东郡的延津、燕县换取河内郡的汤阴、朝歌两县。
这个买卖并不公平,因为延津县虽然属于东郡,但早在王匡时代就归河内所有了,拿一个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做筹码换取你的另一件东西,也不知道袁绍是怎么想的。
李轨拒绝了他。
这一来就算彻底把这个人得罪了。
袁绍不仅公开不承认李轨这个丞相,还公然陈兵边境予以威胁。
过去,李轨没有跟他计较,因为袁绍虽然兵强马壮,但李轨也不是软柿子,何况袁绍的北面是公孙瓒,那是李轨的盟友,袁绍自己也要掂量掂量同时跟李轨公孙瓒开战的后果。你在边境陈兵,我就当你搞武装示威好咯。
但现在情况又有所不同,李轨被李傕和郭汜牵制在河东,他的盟友公孙瓒却在跟老对头张纯死磕,袁绍的武装示威变成了现实威胁。
但李轨仍然拒绝了袁绍提出的换地要求,地丢了可以再拿回来,纵然你占领一百年我也要拿回来,去你妈的国际公约,只要老子拳头够硬,我就是公约。
河东鏖兵一个月,李轨的处境愈发不利起来。
袁绍觉得时机来了。
两万军马在大将颜良的统帅下闪电般地占据了汤阴和朝歌,正向河内推进。
河内驻军只有七千,且多老弱,守将朱骏也非一等大将,面对颜良的两万兵马有些手足无措,他几次请求放弃河内避入上党。
这个时候公孙瓒又指望不上了,他正跟张纯正在激战,无暇也无力帮他的好朋友分担一二。李轨感到事情有点难办,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河内,就算打不过也要比划一下是不是,形势在发展,一切都在变化中,你说万一明天袁绍暴卒呢。
若仅仅是这两路,李轨咬咬牙还能挺一挺。
偏偏这个时候五原郡太守郎广又在背后插了李轨一刀,郎广自称手里有皇帝的密诏,串联了几个边郡太守说要募兵讨贼,这个贼就是李轨。
五原起兵极大地鼓舞了前西河郡校尉张坤,自他的堂哥郡守张齐被杀后,张坤一直在黄河西岸招募军马,训练士卒,准备打回老家去。
过去他孤掌难鸣,只能隐忍,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张坤打起为兄长报仇的旗帜,宣布李轨为乱臣贼子,号召大家一起讨伐。
李轨接报之后狂笑不止,笑的太猛就开始咳嗽,先是小咳,后来越咳越厉害,憋的脸通红差点喘不过气来。
“真是人走背运喝口凉水都塞牙,阿猫,阿狗的都来欺负老子,让他们给老子记清楚了,等老子缓过劲来,我一个一个的收拾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本章完
第126章 蓝天白云()
李轨病倒了,春寒料峭,因为行为不检,结果就病了,应该是肺病,说不上两句话就咳嗽,李轨简直烦透了,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实在是太落后了,这种在后世乡镇卫生院都能治好的病,搁这个时候却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李轨对皇甫存和苏霜说:“有个叫华佗的人,医术很高明,你们设法把他请来,看看能不能治好我的病。”
皇甫存道:“太医院的吉太医术亦很高明,为何不传他来侍奉汤药。”
未等李轨说话,苏霜便道;“此人跟董承过从甚密,不能信赖。”
皇甫存哑然无语。
李轨时斜卧于靠枕,闭目养神,面如死灰,外人难窥喜乐忧愁。
二人不敢多言,一起退了出去。
卓丢儿来进汤药。
李轨问道:“在外人心中是四柳门厉害,还是内军厅厉害?”
卓丢儿不解李轨为什么这么问,便如实回道:“那自然是四柳门厉害,四柳门想抓谁就抓谁,多威风呐。内军厅嘛,知道的人不多,名声不及四柳门。”
李轨道:“你说的是外面,那你认为是哪个更厉害呢。”
卓丢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沉默了一阵,说道:“还是内军厅厉害一些,四柳门想抓谁就抓谁,内军厅却是想杀谁就杀谁。”
李轨默默点头,喝了汤药把碗还给卓丢儿说:“请王大哥来一趟。”
情报机构日益膨胀、专横,李轨心里是有数的,他也在设法打预防针,增加制度的补丁,譬如他让四柳门和内军厅互相监督,又例如在护军处设立专门的纠察机构,纠察两大情报机构的法纪,还比如他在丞相府设立专门的机构,定期对两大情报机构进行巡查。
眼下是大争之世,情报机构作为对敌作战的尖刀利刃,不宜束缚的太死,所以上述监督多半流于形式。四柳门和内军厅早就互相把对方视为对手,但皇甫存和苏霜两位当家人都明白和则两利,斗则两伤,所以两家虽然有监督,但都是点到为止,互相在暗地里记对方的黑账,留待以后翻脸时使用,眼下则以和为贵,各自跑马圈地,扩充自己的势力。
两大情报机构都脱胎于军队,骨干的身份都是军人,所以理当接受护军处的监督,但军队对两家的监督几乎完全流于形式,有时候连走个过场都难。
至于丞相府新设机构的监督那就更是扯淡了,那只是一个虚拟机构,理论上对两大机构拥有绝对的监察之权,但实际上除了年中、年终两季走过场式的检查,几乎毫无作为,当然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他们给两大机构下达了任务,每年至少要揪出五个内鬼,惩办十个违纪违法人员,至于是谁,自己斟酌着办。
整天伺候丞相已经很辛苦了,这种小事就别来麻烦我们啦。
李轨并不计较这些,他可以放任他们胡闹,只有一点千万别闹的太过分。
王攀走了进来,身披铁甲,腰挎战刀,鼻子冻的通红。
李轨直起腰,朝他招了招手,追丢儿赶紧给王攀搬了张凳子,又把火盆往他面前挪了挪。王攀拧起了眉头,说:“屋里太闷了,这对养病不利,这火盆也要撤掉。”
卓丢儿解释道:“这用的是无烟炭。”
李轨朝卓丢儿摆摆手,示意把火盆搬出去,卓丢儿先用被子把李轨的下半身盖住,这才弯腰把火盆端了出去。
“找你来是想问问,内卫这边人员多久轮换一次?”
“校尉以上五年,队官以上三年,士卒两年换一次。这还是你在辽东时定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