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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就叹了口气,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时局很不利,世子又渺无踪迹,我必须为世子将来东山再起留一点火种。”
夏侯惇当然知道,曹仁请他回来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但他并没有一开始就表露自己的态度,反而询问曹仁对几镇诸侯的态度。
曹仁沉思了一下,如实说道:“袁术刚愎自用,暴躁,多疑,难成大事;刘表、陶谦老朽,庸懦,不足为虑;张绣与我有血海深仇,且此人心胸狭小,睚眦必报,前番子廉只是随主公去了一趟,他居然要用五百车粮草换子廉的性命,如此小人,岂可托付?至于张邈,他势单力孤,自己还指着袁绍过活,也难以指靠。”
说到这荀彧忽然插话问夏侯惇:“元让与李轨相持多日,对此人印象如何?”
夏侯惇道:“论雄才大略,不如主公远甚,然,其势已成,恐难抗衡。”
荀彧道:“李轨占据地盘虽广,但除太原、上党,多是贫瘠之地,或刚刚经历战火,民生凋敝,钱粮寡少。反观袁本初,四世三公,名重四海,又占据冀州半壁、青州、兖州,麾下谋臣如云,良将似星,健儿不下十万,难道还比不过李轨?”
夏侯惇道:“今春闹瘟疫,也曾波及袁绍。他为了自家安稳,将患病士卒一千二百人尽数坑杀,又尽杀附近百姓,夷灭村落数百。此等自私凶残之人,何足托付?”
曹仁闻言默默无语,今春他也染了瘟疫,若非李轨给的药方,只怕难以活命。
但他是一军之主,轻易不好表态。
荀彧道:“军中念李轨活命之恩者甚多,人心向他。但为大将者,切不可为此小恩小惠所迷惑。主公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未竟之业当由世子来完成。我看还是先找到世子再说。”
夏侯惇道:“文若此言差矣,主公立志扫平天下,匡扶汉室,今不幸撒手离我们而去。我们自当继承主公的遗志。扫平天下,匡扶汉室。世子又岂可违背?”
荀彧道:“话虽如此,如此大事也当由世子来裁决。”
夏侯惇道:“世子失踪,左右已经寻了两个月,至今杳无音讯!难道我们还要再寻个一两个月?”
荀彧道:“然事关重大,还需慎重。”
曹仁道:“哎呀,二位就莫要做口舌之争了。军中已经开始断粮了,就算拆东补西,也不过再坚持十日,十日之后,援军在哪?主公临终前委我以重任,我不敢推脱。我明日就启程去见李轨,拼得一身剐,也不敢辜负了主公对我的重托呀。”
夏侯惇和荀彧闻言大惊,急忙起身相权。
荀彧道:“主帅怎能轻身涉险,砧板上争荣辱,当由我去!”
夏侯惇道:“二位一文一武,三军的主心骨,都未可轻动,此事当请孝先出马周旋。”
曹仁以为有理,立即请毛玠前来商议。
毛玠道:“此事大不易,一旦泄露,大事去矣。”
荀彧道:“如此机密怎会泄露呢?”
毛玠道:“往来走动,如何能不泄露?”
荀彧倒吸了一口凉气。
曹仁笑道:“二位就不要这么打哑谜了。孝先此去,有全权,我等荣辱皆拜托了。”
毛玠面色一凛,拜道:“定不辱使命。”
本章完
第141章 蛇吞象(下)()
和曹军的谈判在绝密中进行,因为不久前李轨才接到袁绍的书信,相约不单方跟曹军谈判。袁绍这个要求显然不合理,你袁绍离着曹操的大本营那么远,鞭长莫及,够不上。我李轨距离曹军这么近,最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机会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你叫我不可单方面跟曹军媾和,这不是扯淡吗。
所以李轨把书信丢进火盆里烧了,然后谎称因为忙没来得及看,后来急着上厕所,所以不小心当手纸用了……
呃,话说绢布当手纸其实也蛮不错的。
袁绍那边好打发,但从道理上来讲,李轨确实不易跟曹军单方面开启谈判,敌人是共同的敌人,大伙一起出兵一起流血流汗,结果你私下跟他谈,回头再把好处全占了,你不是把其他人当冤大头耍吗?你是堂堂的大汉丞相,如此言而无信,你的威望怎么立的起来,底下人怎么服你。
但李轨还是悄悄的跟曹军谈了,放着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不吃,打肿脸冒充白莲花,你当我是二哈啊。
凭你们一口一个丞相就想迷惑老子,幼稚!
谈判并不顺利,毛玠要价太高,居然提出封曹丕做豫州牧,还要把曹军主力留下。
这不扯淡吗?
好不容易逼死了你老子,把地盘抢了过来,回头再还给你,还让你做豫州牧,你老子直到死都还只是一个太守呢,败军之将的儿子还想做牧守,疯了吧你。
李轨把毛玠晾了三天,扬言要杀他。
毛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歇了两天,精力恢复了还向李轨讨了个女人解解馋。
据说毛大夫在床上龙精虎猛,花样百出,表现可圈可点。
李轨知道自己遇上硬茬了,所以第二天派凌嵘去拜访毛玠。
凌嵘带去了李轨开出的三个条件:
其一,地盘得交出来;
其二,军队得接受改编;
其三,曹操子嗣不得留在地方。
毛玠问凌嵘是否有商量的余地,凌嵘道:“今早元让将军的部属因为争抢粮食打了起来,死了三个人。先生骨头虽硬,奈何人要吃饭的呀。丞相把粮食都准备好了,就等先生一句话了。”毛玠道:“大家闺秀下嫁田舍郎,总得说说聘礼吧。”
凌嵘道:“聘礼好说,但女方也得拿出诚意吧。其一,豫州已经瓜分豆剖,你们所能据有的四五个县而已;其二,既是结亲,当是喜庆事,舞刀弄枪的,带着娘家军队来。换成足下,又当如何?其三,曹公夙愿扫平天下,复兴汉室,与丞相不谋而合,诸位追随丞相,一样能继承曹公的遗志,又何必节外生枝呢?朝中有的是清高、枢要,任凭公子挑拣好了。”
毛玠有话卡在喉咙间,却说不出来,谈判是要实力的,穷途末路,还怎么叹?
他叹了口气,对凌嵘说:“江山易得,人心难服。请将此八字转告丞相知道。”
凌嵘如实转述,李轨道:“毛玠没有辱没他的使命,他赢了。”
建安二年,十一月末。各路诸侯突然发现,与他们对峙的曹军一夜之间突然改旗易帜,开始以朝廷的中央军自居。
旋即他们就接到了上峰的命令,命令他们以最快速度解决顽抗之曹军,尽最大可能的抢占地盘。
所有人都对李轨的背信弃义感到愤怒,他们不承认、不接受曹军的投诚,相反还加速抢夺地盘的速度。
曹仁意识到自己失算了。
当初李轨让他把兵马向汝阳、西华一带集结,然后再改旗易帜,接受改编。
曹仁认为这么一来,自己就成穷光蛋啦,手里最后掌握的几个县也要失去,一点嫁妆都不带就去夫家,会受人轻视的。
所以他要求各部在驻地先改旗易帜,然后把所占城池移交给李轨,最后再向指定地点去集结。
结果就捅娄子了,各镇诸侯根本就不买李轨的账。
你说你投靠丞相了?
还得我信才行。
什么,你有丞相的手札?
狗屁,假的!
老子不认可的东西那就是假的,你不服是吧,来呀,战斗吧。
李轨郁闷到了极点,都说曹仁是个帅才,特么的你说帅哥我信,帅才还真没看出来,就这水平,简直了。
为了保住这吞了一半的大肥肉,李轨只能咬牙切齿的大出血。
他被迫承认各路诸侯的既得利益,被迫拿出真金白银来封堵悠悠之口。
看在地盘和钱的份上,各路诸侯陆续闭嘴。
只有一个人愤愤不平的找到李轨,责问他为什么食言。
吕布,当初李轨确实答应让吕布做豫州牧的。
当然前提条件是吕布领兵直捣上蔡,活捉曹操。
吕布为了做豫州牧,表现很积极。可以说没有吕布的拼命,曹军会不会投降,几时投降都还是个未知数。
吕布功劳最大,现在他只是来兑现李轨开出的支票。
这于情于理李轨都要认真应对。
李轨对吕布的使臣陈宫说:“第一,请奉先不要相信外面的那些谣言,我李轨从未向其他任何人承诺让他们做豫州牧。豫州牧要给功勋最大的人做,这是我李轨说的,我认账。其次,各镇出兵都很辛苦,需要有个地方歇歇马,奉先久在军旅,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你现在叫我把他们赶走,这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合适,我不能做。但我保证,我会劝他们尽快把地方让出来还给奉先。”
陈宫叹了口气,不管李轨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有心帮吕布,他都没什么办法。
现在是打也打不过李轨,吵架也没他嘴大。
所以陈宫话锋一转道:“曹操暴死,让丞相捡了个便宜。但囫囵吞下这么大一头肥羊,丞相得找个安稳的地方好一阵消化吧。四方诸侯如何安抚,豫州地方如何安顿,想必丞相也很头疼吧。”
李轨笑道:“公台有何指教?”
陈宫道:“奉先蒙丞相再造,愿沥血报效。”
李轨大喜,握着陈宫的手,低语道:“请告知奉先,手足之情李轨时刻不敢忘。”
李轨决定扶植吕布为豫州之主,好处不能独吞,因为别人会嫉恨,所以李轨声明豫州的地盘他一寸不要,连陈留的地盘都还给张邈。
条件只有一个:让吕布做豫州牧。
这个条件也不过分,打曹操吕布功劳最大,奖功罚罪,他理当有此奖赏。
当然啦,大伙能接受,主要是豫州牧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摆设。你吕布虽然官最大,但占的地盘并不是最多,也不是最好的,用一顶牧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