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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公孙瓒的配合,李轨暂时还真不敢对袁绍开战。
他把芈林按照他意思拟的书信交给凌嵘看,凌嵘夸赞了芈林的好文笔,却建议李轨道:“不妨也邀请陶谦、袁术、刘表、刘备、张绣一起来,丞相行事光明正大,要照顾到各方面的利益嘛。”
李轨赞同这个意见。
陶谦、袁术、刘表都是一州的州牧,理当邀请,张绣的颍川是陈留的邻近,又逼近洛阳,不想他闹事最好也带上。
至于刘备嘛。
李轨眉头皱了一下,旋即就明白了凌嵘的意思,借这件事正好离间他跟陶谦。
好计谋啊。
信是发出去了,即便是八百里加急,也不可能那么快。
这期间李轨和张辽、夏侯渊再次研究了攻取河内的计划。
“还是不妥,取河内易,但要守住它就难了。我们不能因为一城一地的得失而陷入战略上的被动,这是蠢人做的事。我不会做。”
张辽是赞同李轨的意见的,取河内易,但要守住它就很难。因为一城一地的得失而使得整体陷入被动,这不合算。
夏侯渊黑着脸盯着沙盘,忽然他抬起头来,对李轨说:“袁绍、吕布相争,袁军主力在邺城,若要出兵,必走济阴郡。丞相既然下不了决心打河内,末将愿追随丞相去陈留,担当警护。”凌嵘却问:“将军是一个人去,还是带上五千精壮?”夏侯渊道:“陈留张邈与丞相有约在先,联兵清剿水匪,我纵然带着五千精壮也可以自由出入陈留郡吧。”
凌嵘就笑了起来。
张辽吸溜了一声,惊道:“妙才想做什么?截击渡河的袁军?”
夏侯渊望向李轨,杀气腾腾地说:“截杀袁军于渡河时,吕奉先破梁国,与刘备、陶谦分取兖州,则黄河以南不复再属袁绍,中原之势必将大变。”
李轨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并州出兵打袁绍,没有公孙瓒的配合几乎是办不到的,但从南面打袁绍,先夺其河南之地,将他的势力压缩在黄河以北、幽州以南、并州以东、大海以西的狭小区域内。
把他的仇敌们组成南面联盟,从南面压迫他,公孙瓒从被,自己从西,零敲碎打,不出两三年袁绍必然实力大损,到时候他再联合公孙瓒、吕布、刘备等人一拥而上荡平河北,岂不快哉?!
所以夏侯渊这个计划看似脑洞大开,有些不靠谱,实际却是很有搞头呢。
等等,这是夏侯渊的主意吗?怎么看着不太像呢。
正想问个明白,却见凌嵘飘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于是李轨说:“妙才此计,鬼斧神工,容我三思。”
打发了夏侯渊和张辽后,不待李轨发问,凌嵘便道:“丞相怎么忘了荀攸了?”
李轨这才恍然大悟,荀攸现在就在夏侯渊的军中参谋军事呢,这条妙计一定是荀攸给夏侯渊出的,否则妙才将军真未必有这样的妙才。
李轨道:“原来是公达啊,我前日叫他来府中入阁,他不肯,却跑去了军中给妙才做军师,居然想出了这样的妙计。”
凌嵘道:“人非圣贤,不在军中,不在上党,只怕想不出这样的妙计来。”
李轨道:“你说的是,看来这件事你也认为可行。”
凌嵘道:“既然难免一战,咱们又何须跟他啰嗦,机不可失,望主公决断。”
李轨遂下了决心。
要想黑掉袁绍,把河南之地从他手里拿走,用他的土地培养起一个反袁集团,单靠军事手段是不行的,还得另外做一些铺垫。
首先得把袁绍的潜在仇敌找出来,
陶谦?
刘备?
张邈?
都可以是,陶谦经常被袁绍欺负,心里肯定恨死了,只是他年迈懦弱,争执不得,只要帮他克服内心的恐惧,给他一个希望,老人一定会哼唱着“最美不过夕阳红”再立功业。
刘备,虚伪且野心勃勃,早前在沛县被袁绍大将颜良好一顿胖揍,好不容易到手的根据地硬是被袁绍抢了去,他这个沛国相心里一定窝着火吧。
黑掉袁绍,不仅能报仇雪恨,那大片的土地和海量的美女
他就能不心动?
还有张邈,李轨把从曹操手里夺来的陈留郡城和南面的几个县都送给了他,袁绍却趁其南下之机霸占了长垣、酸枣、平丘三个县,至今也不还给他。
当年被曹操赶出陈留郡城后,张邈就在长垣县居住,多年经营,对那地方感情深着呢,甚至他的爱妻死后也葬在那里,袁绍如此欺负他,张邈心里的恨可想而知。
如果李轨在东郡击败了袁军主力,给他一个收复失地的机会,张邈能无动于衷?
他一定跳起来干翻袁本初!
至于张绣,李轨没指望他出什么力,不过只要他肯出力,金帛、美女是少不了他的。
丞相做事,公平公道,赏罚分明,童叟无欺。
计议已定,李轨就渡河来到了陈留郡。
李轨随行只有卫兵一千,不过夏侯渊却带着五千精锐屯驻在边界上,而更远一点还有赵云的万余精甲屯扎。
张邈出城迎接,刘备也跟着来了,穿着国相的袍服,而身后的关羽和张飞则都穿着将军的袍服。
国家体制,郡国并行,国跟郡是平级的,国相就相当于太守,地位比将军略低,虽然这些杂号将军论实权并不如太守。
看得出刘备早就厌恶了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他很重视沛国相这个职位,为此宁肯不要那个什么狗屁将军。
张邈是东道主,且是资深老吏,李轨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早早的下马来见礼,与张邈寒暄之后,刘备上前跪拜,国相拜丞相,于礼制上没有任何问题。
但问题是二人此前结拜过,刘备是李轨的大哥,这就有些让人难为情了。
不过刘备毫不在乎,施礼的时候态度十分恭敬,礼数也十分规范。
反观他身后的三个人就有些不像话了。
张飞自持是李轨的二哥,压根就没想过要跪拜,后见大哥刘备跪了就有些尴尬,那面部表情甭提多丰富。
关羽则两眼朝天,手抚长髯,起初根本没把李轨放在眼里。不过刘备和三弟都跪了,他也不好做泥塑,于是行了个军礼。甲胄在身可以不跪拜,行军礼当然也是可以的。
刘备的首席谋士刘德然则拱手为礼,拱手礼用在平辈之间,他这是倚老卖老不承认李轨这个丞相啊。
李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忙上前拜还回去,口中说道:“兄长万不可如此。”
刘备依然十分恭敬地说:“兄弟乃是私分,丞相辅佐天子,分理阴阳,国之栋梁,百官魁首,备安敢失礼。”
李轨道:“人伦兄弟不可废,大哥如此说,折煞小弟了。”
张飞听了这话,哈哈一笑,道:“我就说嘛,老三当了丞相也不会变心,兄弟就是兄弟,兄弟是要做一辈子的。哈哈。好兄弟,你做了丞相,也不晓得提携提携哥哥,让俺至今还做个有名无实的狗屁将军。”
李轨道:“二哥讨黄巾,平贼乱,镇守地方,安抚百姓,功劳甚大,当授太守之位。”
张飞笑道:“太守就算了,俺知道俺不是那块料,还是让俺当个狗屁将军守着大哥吧。”
众人一笑,张邈为李轨引荐了吕布使者陈宫,袁绍的使者田丰,袁术的使者陈兰,陶谦的使者糜竺,刘表的使者蒯良,张绣的使者梁鸿。李轨一看,心中暗骂,尼玛,老子的号召力就这么弱吗,使者一大堆,真神一个都不现身,这分明是瞧不起自己嘛。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这帮货,这年头不比后世,大佬们个个都有私人飞机,来去方便,这年头走个路实在是作孽,那个难就别提了,辛苦不说还不安全。
吕布虽然离得近,但他在打仗,总不能跟袁绍说我请个假去陈留开会吧。
李轨这次搞这么大场面,邀请大家来是为了化解袁吕两家的争端,所以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而且要认真做。
既然两个当事人都没来,那就由各自的代表田丰和陈宫一起辩论一下吧。
受害方辩手陈宫,请你陈述一下你们出兵的理由。
陈宫:“”
吵了一天嘴,谁也说服不了谁。
晚上张邈设宴,为双方辩手补充能量,顺便犒劳一下陪坐的各位使臣,席间这第一杯酒当然要敬给尊敬的大汉丞相李轨同志。
您不辞辛苦的来我们陈留这种小地方,现场办公协调地方矛盾,实在是太伟大了。
喝完酒,欣赏完歌舞,张邈根据各人喜好安排了不同的节目。
第一晚,风平浪静。
第二天,双手辩手继续辩论,各家使者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明里劝和,暗中拱火。
晚上东道主继续好酒好菜伺候着。
酒足饭饱后,众人没有再像第一晚那样闲着,而是开始四处走动。
都是邻居嘛,平日工作忙,天各一方,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互相走动走动联络一下感情也无可厚非。
陈宫来拜访李轨,第一天晚上他就要来,李轨没同意,这让陈宫有些着急,吕本跟袁绍的战事并不顺利,这个时候李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李轨道:“你要我管,就不要隐瞒我,梁国那边战况究竟怎样了,奉先那边又是个什么情况,你都得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陈宫道:“奉先不听我劝,跟袁绍开战,豫州的底细您是知道的,除非速战速决,否则必输无疑。豫州若是输了,丞相的布局岂不是白费了吗?”
李轨嘿道:“我的布局,奉先几时又放在心上了?”
陈宫道:“奉先纵然有错,丞相也不能弃之不顾啊。奉先若败,豫州必为袁绍所吞,于丞相也未必有利。”
后面这话说的很硬,有些威胁的意思。
李轨道:“你要我帮,也得奉先答应才行。”
陈宫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