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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爵位永宁乡侯给了公孙度的二儿子公孙恭。
公孙恭已经从太学毕业,正在卫尉寺做官,在给他封爵之后,李轨将其调到冯翊做郡丞,以丰富他的履历。
这样一旦公孙康出现什么意外,公孙恭将在第一时间被李轨派回辽东接管大局。
到那时节,还怕辽东不姓李吗?
路过洛阳时,李轨停下来待了几天。这几年随着社会经济的逐渐恢复,重建洛阳的呼声再度高涨,但反对的声音也不在少数,所以李轨一直很谨慎。
另一方面他也担心一旦重建洛阳出现差池把整个国家经济给拖垮了那就不划算了,
历史上很多国家都衰败于超级工程,复建洛阳在这个时代来说绝对是一项超级工程,一旦处置失当拖垮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那是分分钟的事。
李轨来到旧城遗址,看到的是一片林木苍郁的大森林。
当初洛阳的废墟因为体量太大,时人形容说光清理街上的瓦砾就需要一百年。
而那时到处都在打仗,经济凋敝,根本没有余力去清理这么庞大的废墟,所以李轨就下令在废墟上种树。
十年树木,这里就成了森林。
“附近的百姓现在敢到废墟上去了吗?”
“不敢。”
“不敢,还怕那里有鬼出没。”
“那倒不是,林子里有土匪。”
“土匪?!”
李轨惊诧的要叫出来。
河南行台长史夏侯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洛阳的地理位置太好了,东来西往,北上南下的都打这路过,所以这里就被土匪盘踞了,剿灭了又来,剿灭了又来,真是没办法。”
石重道:“夏侯将军你说这话我要跟你抬杠了,什么叫没办法呢,你把这片树林砍掉,我不信他们还有藏身之地。”
夏侯惇道:“瞧您说的,丞相不下令,我连一根树枝也不敢砍啊。”
众人说话时就进了树林,但见林木遮天蔽日,鸟鸣啾啾,环境倒是真不错。
生机勃勃的绿叶掩盖了残垣断壁,将那一段苦难的历史慢慢销蚀掉。
这里已经没有半点当年洛阳城的影子了,模糊的记忆让李轨想追忆一下都不可能。
他忽然对石重说:“你们京营军把监狱安置在长安南城,这不是扯淡吗,长安城的地皮多贵呀,真是没有生意头脑,我看还是把他们安置在这比较好。一边坐牢,一边清理废墟,同时还能防贼。等将来洛阳复建,那城中最好的地皮还不都归了你们了?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大生意啊。”
石重嘿笑道:“复建洛阳城,说了这么多年,年年说,年年落空,我不信。”
夏侯惇道:“我信,我信。不做河南的官不知道洛阳的重要,这地方天生就是做国都的料。他们京营军不愿意来开荒,我们河南行台愿意来干这苦活脏活累活,将来洛阳再做国都,河南行台就是京兆,养一大家子人总得有个来钱的地方不是。”
这一说石重也忙改口道:“既然是丞相的意思,咱们怎敢不用心,我这就回去把监狱搬迁过来,让那帮小子好好的给我干活。”
大汉所有的军队里只有京营军设有监狱,他这军队里军人犯法由他自己侦查、审判,定罪之后就在军队设置的监狱服刑,不归国家司法系统干涉,也不受军法制约。
李轨见石重一开始不肯答应,一听说要炒地皮立即来了精神,心里也颇感无奈。
这社会风气怎么都搞成这样了,这哪还有一点军人的样子。
洛阳复建是早晚的事,现在先做一些基础性工作,等将来时机成熟,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到那时候把地皮炒热,朝廷又可以多一笔财富,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第257章 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距离广陵郡郡城广陵城南门六里远的地方有个偏僻的小河汊,夜半三更时分,一艘乌篷船从岸边的芦苇荡里划出来,悄没声息地停在了岸边。
船上有人点起一支灯笼左三右三晃了几晃,又学野鸭鸣叫了三声。
少时就得到岸上的回应,有人站在岸上林子边也打着灯笼左三右三的晃了晃,最后学了三声野鸡叫。
于是从乌篷船里走出来两个身手矫健的年轻人,一人跳上岸,另一人抽出一副跳板,二人合力将跳板搭好。这时船舱里又走出一个人,机警地打量了四周后,这才将正主儿才从船舱里接出来。这位身高体胖,穿一身名贵的绸衫。他挺着肚子立在甲板上,倒背着双手,先是威严环顾四周,然后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这才迈着威严的步伐慢慢走过跳板来到岸上。
“怎么回事?”
“回爷的话,我们接到消息新任太守在盯着咱们,所以……”
“蠢材,区区一个太守能耐我何?搞的老子深更半夜没觉,啊——,艹!”
打了一个哈欠后,这位迈开大步向岸边的小树林走去。
五分钟后,他被一群军校按在松软的泥土里,他很配合的用鼻子一通乱拱,脸上涂的乌七八黑,但他并不服气,拼命挣扎,他力气颇大,尤其双臂的臂力更是惊人,于是他的腰眼被包铜的皮靴狠狠地踹了三脚。
最后,他被像拖死狗一样拖到附近的运河码头旁,丢上了一条乌篷船。
新上任的广陵太守朱骏是追随李轨起兵时的老人了,资历很老,也曾做过大官,不过因为纵容家属经商和收受贿赂被李轨贬为边军屯长。
几十年道行一朝消散,基本是回到原点了。
在边军沉寂了两年,大约半年前,边军反击草原入寇,朱骏率本部人马深入草原一千里,俘杀匈奴五千人,迫使三部匈奴人归降。
一时间名震边关。
自那以后为他说情的人就多了起来,李轨就再次起用他为广陵太守。
朱骏上任之后发现广陵这地方走私很严重,盐、铁、百货、人口、牲口、粮食、军械,简直是无所不包,走私量最大的是粮食,走私最严重的却是军械,大汉内军器坊督造的佩刀和弓矢被大量的走私到江东去。
朱骏深感情况严重,因为走私粮食盐铁这些东西,多半是不法商贩所为,即便是有靠山也可以抓,抓到了了不起再放,过手就有油水可捞。但军械则不同,军械不同于民间私造的军火,那是正正规规的军械厂制造的家伙。
什么人敢拿军械厂出品的军械用于走私,这背景靠山可不一般啊。
所以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朱骏格外小心,他经过缜密调查,终于获知走私军火的是一个叫江流寨的水匪组织。
他们表面上是横行于长江之上靠打家劫舍的匪帮,实际上内部组织非常严密,那份实力绝不是一般土匪所能拥有的。
朱骏想过很多,究竟要不要碰这个案子,怎么去碰,碰到什么程度罢手。
他都想过。
他迟疑过,退缩过,但最终还是决定去干他一票。
自己年纪大了,若是再没有大的突破只怕下半辈子就得在郡一级打转转了。
不甘心啊,想当年老子风光那会儿……
“他招了没有?”
“没有,不肯招。”
“蠢货。”
朱骏嘴上骂,心里倒也没有真怪,这等人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搞走私,岂是三言两语,打一顿板子就能叫他开口的,那不太儿戏了吗?
人没有关在太守府的大牢里,因为朱骏担心太守府已经被这个什么江流寨渗透了,一旦这里有他们的耳目,那人关在这就很不安全。
人被关押在城东的一处毫不起眼的普通民宅里,这里外松内紧,防守的很严密。
朱骏走进关人的西厢房,看到一个衣着华丽、浑身污迹,长着一张白白胖胖脸的家伙坐在“铁胡椅”上冲着自己笑。
朱骏很诧异,这个看着有些面熟呢。
“朱太守,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我啦,薛福啊,想起来了没有,没错,就是我。”
薛福这个名字朱骏真的在哪听过,真的好熟悉呀,可特么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哎呀,您瞧您这是,您叫他们出去,我要跟您好好聊聊,您放心,您看我,肋骨折了好几根,左腿也断了,又被钢铐铐着,整个一废人,怎么着也伤害不了您呀。”
朱骏挥了挥手,左右就退到了门外。
那胖子一直咧嘴笑着,等到屋里只剩下他和朱骏的时候,忽然把脸拉了下来,嘿道:“狗日的朱骏,我艹你娘,你好大的狗胆,连老子你都敢黑,你还想不想活了?啊?”
朱骏脑子一热,恨不能抽他两个大耳刮子。
但他忍住了。
这胖子看着真的有些眼熟,什么背景?
“口气不小,哪座山上的神仙?”
“二十年前常平镇,主公叫咱们向塞外走私军械,走私的越多功劳越大,你知道为什么吗?对啦,国家利益。我记得当年你在常平镇也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主公把骑兵交给你,虽然那支骑兵只有几十人,但也足见对你的信任。你知道自己为啥越混越差了吗?因为你不识相,因为你爱多管闲事。”
胖子说完,阴冷的笑了。
朱骏点点头,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温煦的笑,他说道:“我记起来了,当年张铁匠的身边有个抡锤的小徒弟,长的精瘦,貌似忠厚老实,其实一肚子坏水,居然背着主人上了主母的床,还把人肚子搞大了。哦,我记得张铁匠那时候抡了你一板凳,你眉心留了块疤,我看看还有没有?哟,果然还在,就是这张脸胖了几倍,白了许多,所以老子才一时没认出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肋骨折了几根,真的假的,是这吗,还是这,难道是这,好像挺结实啊,真的断了吗?”
朱骏用手在薛福身上一阵抠,捏,捶,敲。
胖子疼的脸上汗珠子直掉,却是拼命咬着牙关不叫疼。
朱骏见他还挺硬气就使了个大招,抓起他的左手,把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