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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现有左右先锋军,左、右、前、后四军,锐骑营(虎豹骑),锐器营(天雷地火)游骑营,内军营,武卫营和中军牙帐等十二个单位。
除了中军牙帐,每个单位下辖一到三镇不等。
派出去保护郭淮的是内军营的人马,内军营就是李轨的贴身警卫营。大卫的高级将领身边都有内军营的人做护卫,这些人仗着是皇家卫队,势力大的不像话。
经过四年的磨合,国家机器已经逐渐步入正轨,除非特殊事情,根本不需要李轨再花费像过去那么大的精力去倒腾。
他现在得闲就看看书,找高士名流聊聊天,或者找贾诩、荀攸下下棋。
李轨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慵懒,终于有一天他萌生了把皇位让给自己的某个儿子,他去当太上皇的念头。
这念头一经产生就黏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还没有册立继承人时才感到了紧张和焦虑。
自己的年纪也不小了,虽然搁在后世官场里这个年纪还被称之为年富力强的青年干部,但在这个时代却已经是将步入老年了,随时都有挂掉的危险。
而且即使是挂掉也丝毫不会引起别人的诧异,因为年龄到了。
所以册立太子已经变得刻不容缓,作为开国第一代君主,他这一辈子生于忧患,长于忧患,最终也将老于忧患。
他的太子,作为开国第二代君主,他肩上的担子仍然会很重,江山尚未一统,朝堂内外的势力都还没有摆平,这些都需要高超的权术和技巧。
这远不是一个坐享其成的时代,皇帝的短命,愚笨,性格缺陷以及懒惰,都有可能葬送掉一个王朝。
因此太子之选,李轨显得极为慎重。
按照前代的做法,立嫡以长,嫡长子是权力的最佳继承者,除非有证据证明他不能胜任,或者说他的某个兄弟比他更能胜任。
这种制度自然有他的优越性,古人生产力方面可能会落后点,但脑子又不笨,这种制度是无数聪明人历经上千年的选择后确立的,当然非常一般。
但李轨毕竟是跨越千年的一代圣主,他当然能体察道这种制度的致命缺陷。
所以他暗示只要是自己的子女,只要是正儿八经妻妾生的儿子都有可能继承自己的皇位。消息一传出,自己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就遭遇了不测,一个吃饭噎死,一个莫名其妙的溺死,他们的母亲或死或疯。
李轨也快疯了,自己的家风水不好吗,怎么尽出这种事?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后宫的水有多深,看看前朝就知道了,自己以九五之尊也只是堪堪压服群臣维持这幅局面,前朝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他再无余力整饬后宫了。
即便是自己的儿子死于非命,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自古为君难,不当这个皇帝永远也体会不到这句话里包含的辛酸苦辣。
想到这些烦心事,李轨就觉得头疼,所以他叫夏侯忠过来喝酒。
第300章 我不是英雄()
夏侯忠乐呵呵地来了,他现在是身份是宫内局的内常侍,其实就一个闲官,宫内局的头头们大部分是宦官,但不是全部,一些特殊岗位李轨还是给了朝臣们一个报效的机会。
夏侯忠粘着胡子,身份是朝官,他这不是为了给自己争什么面子,而是觉得亏欠宋玉莲太多,想给她母子一点补偿。
所以他以朝官的身份娶了宋玉莲。
酒到微醺时才散,李轨本想征询一下他对立太子的意见,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拢共就这么一个能说话的朋友,可不能把他吓跑了。
夏侯忠走后,李轨就躺下来看书,太史公的名著《史记》。
为了方便他阅读,殿中省秘书局专门用硬纸誊抄的,字抄写的很工整,而且还用标点符合进行了分段。
李轨看了不到一页,倦意袭来,张着嘴就睡着了,他手一软书滑落在一边。
麻姑走上前把书本拾起来,在看过的地方做了标记。
她取了一件毛毯,正要给李轨盖上,忽然见到一个小宦官急匆匆的走进来,瞅了眼李轨,然后焦急的直冲她挤眼。
麻姑就走了出去。
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殿下空地上的贵妃郭佚和她儿子甄城公李丕。
郭佚神情疲惫,勉强挂着微笑,李丕则如霜打的茄子,蔫在那。
麻姑降阶准备行礼,郭佚则急忙向前几步及时将她搀扶住了。
麻姑现在是宫里的女官,礼制上是宫里的差役,郭佚身为贵妃,协管六宫,是后宫的大总管,理论上是麻姑的顶头上级,但麻姑这情况有些特殊,她是唯一在殿中省服役的女官,而且郭佚也知道麻姑在李轨心中的分量,又怎敢轻慢她?二人一直保持着相敬如宾的姿态。
“秦姐姐,陛下他……”
郭佚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笑脸映着疲惫的眼,让她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午间和夏侯喝了点酒,午休前看了会书,现在刚刚入睡。”
“哦。”
“贵妃娘娘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哦,那倒没有,就是丕儿,这孩子,白狼山一战,众将都奋勇杀敌,他却畏葸不前,而今后悔的要死,整日价跟丢了魂似的,当真是丢死人了。”
麻姑就朝李丕看去,这孩子自打白狼山战后就一直萎靡不振,看着怪让人可怜的。
李轨的孩子,除了长子李沁,其他的都是在麻姑的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麻姑对他们还是有感情的。
麻姑抚摸着李丕的背,笑着对郭佚说:“咱们在这说白狼山之战如何如何,却未曾亲身经历,想那几万人猝然遭遇,那是何等的惊心动魄。他毕竟未曾经历过,莫说是他了,便是陛下自己也说当日情势紧张,他自己心里没底,当时可是紧张的冒汗呢。丕儿不过是临阵发了会儿呆,情理之中的事。”
郭佚道:“说到底还是他胆怯,李岛就没有嘛,我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胆怯呢。平素也不是这样的。”
李丕哀求麻姑道:“姑姑,你就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不得父皇一句赦免,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啊。”
麻姑抚摸着李丕的脑袋说:“你呀,干嘛跟李岛较劲呢,他是武将,你是**,只要你没有临阵脱逃,那你就是英雄。几万兵马,那该是多少人,黑压压的,铺天盖地,常人不要说打仗了,就是看一眼也要惊掉魂。”
又笑着对郭佚说:“贵妃娘娘请尽管放心,陛下与人交谈中不止一次提到白狼山之战,对我们的丕儿可是赞不绝口呢。说他临危不惧,居然一直站在那,换做旁人,只怕是早就跑了呢。”
麻姑咯咯地笑着,郭佚也就跟着陪着笑了几句。
但说到底心里还是不大放心,所以就把王俭找了来。当日白狼山一战王俭也参加了,他的任务就是保护自己的儿子李丕。
郭佚要他还原一下当日的情景,李轨说了什么自然要一句不差的复述给他听,当时有什么表情,什么动作,都要一点不差的说给她听。
王俭笑着告诉郭佚李丕当时的表现已经算可以的了,当日猝然遭遇三万乌桓骑兵,大家都没有准备,所有人都吓懵了,不仅是李丕,多少身经百战的老将也不觉面容失色,真正能做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自然就是陛下了,另一个则是张辽张文远。
那份定力,着实是让人叹为观止。
不仅陛下称赞,全军将士哪个不叹为观止,引以为楷模。
至于其他人,至少在一开始的时候都吓懵了。
郭佚道:“你实话实话,当日你怎么样?”
王俭道:“也懵了一会儿,但想到贵妃娘娘的嘱托,又立即清醒了过来。末将当日满脑子想的都是待会儿万一张辽将军战败了,那纵然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小王爷。否则万死难赎其罪。”
郭佚听了这话,微微吐了口气,她不想听王俭在这瞎白活,但有件事她听明白了,当时王俭也很害怕。
既然连久经沙场的禁卫将军都心生怯意,那他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害怕?
她没有问李岛当时的情况,李岛参加了张辽的敢死队,真刀实枪的跟乌桓人干了一仗,斩首六级,俘虏了四个人,立了特等功。
这也没什么吧,李岛上的是武备学堂,从小就舞刀弄剑是个军人,他是参加了敢死队,但皇帝的儿子谁敢不舍命庇护?
所以他的功劳是象征性的,唬弄外人的,自己人谁不知道底细?
不过最让郭佚感到放心的是,李岛这孩子对李丕这个弟弟是非常关照的,不仅把自己的功劳让给他,还处处维护他,而且麻姑说的也对,李岛只是一个武将,不能跟自己的儿子比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鉴于皇帝的长子李轨已经被流放到西域,李玖又是个体弱多病的浑球,所以这太子的位子,自己的丕儿还是大有希望的。
这样一想郭佚又高兴了起来,他对王俭说:“你去吧。你说的事,我记在心上,但这件事急切不得,你得等。”
王俭闻言大喜,拜道:“纵然等一生一世,末将也不后悔。”
郭佚瞄了他一眼,细长的眉毛往上一挑,端起茶碗说:“知道你的忠心了,退下吧。”
第301章 一点不成熟的想法()
李轨再次来到洛阳,大半年没来,洛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到处都是火热的工地,没有机器轰鸣,却有人声鼎沸。
因为最大限度地利用了原有植被,洛阳城里一夜间用魔法召唤出来的亭台楼阁、宅院别墅看起来并不像暴发户的产业,新的那么刺眼。
故都的韵味,从一开始就具备了。
李轨微服走在洛阳的街头,寻觅当年的回忆,旧时的洛阳比这要繁荣喧哗,却少了一份自在的宁静。
这是两种风格的城市,却一样的令人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