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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人管,而且军纪都是口头传达,从来没有成文的东西。
贺家兄弟虽然识字不多,却知道什么叫白纸黑字,写在纸上的东西是算数的,比嘴里说的要算数的多。
所以兄弟俩怀疑这事根本就是针对他们哥俩的,没办法最近他们是有些癫狂。
就在二人忐忑不安的时候,又有命令到,上面叫他们两个一起去见李典。
传令的人就候在外面,催促二人上马赶紧走。
这还能走吗,不能走了!
二人一合计自己胡作非为的事被李典发现了,这是要整治他们俩呢。
三十六计走为上,赶紧闪人。
当下设计将传令官拿下,捆起来,也没敢伤害他,只是堵住他的嘴蒙住眼丢在官道上,那条官道上常有人往来,大概率死不了,真的死了也是他时运不济。
贺远是个有智谋的人,他一早就在盘算登陆夷洲后怎么过活。
到了那得先占领一块根据地,这就得有兵器,所以家伙什得带上,还得多准备一些,站稳脚跟后得种田,所以农具必不可少,而且耕牛、马、骡也得有,还得有种子。
然后织布的家伙,铁和打铁的家伙,火种,盐,药材,火油,布匹,以及其他很多很多东西。
这些东西在南下途中通过抢掠和强买强卖已经收集齐全,所以到了要走的时候,只是一声令下,立即就扬帆下海,带着满船的金银珠宝和粮食种子,织布的机械,打铁的家伙,耕田的农具以及六百名年轻女人逃到了夷洲。
行动之快之坚决,令人咂舌。
李典闻讯大怒,下令通缉二人,并象征性地派出水军追捕,茫茫大海,又向哪里寻人,且内水小船根本无法进行海上航行,走了没多远就打道回府了。
李典发了一通脾气后,也只能作罢。
战争尚未完全结束,大片的处女地等待征服,谁有心思跟一帮海盗计较。
贺家兄弟的事给了很多人一个启示,如果你厌倦了官场的无穷黑暗你可以辞官回归江湖,如果江湖也容不下你,你还可以去海外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新天地。
天大地大,在自己的地盘我最大,所以还是要趁着年轻多打两块地盘啊。
那些半途加入卫军的山贼、土匪、海盗们,平日里是野惯了的,又没有军纪约束,他们在征战过程中抢得了大量的财富,干了数不尽的坏事,他们在朝中又没有靠山,一直忧心将来会被清算,正不知如何是好,可巧贺家兄弟就用实际行动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听说了吗,交州往南还有大片的好地方呢。”
“你说的是日南郡吧,那地方我知道,尽是沼泽密林瘴气大,根本不适合人居住。”
“不是,那还在日南郡往南,有一大块平地,河渠纵横,很适合垦荒。再往南还有许多岛屿,坏境也不错。”
“你说这个干嘛,想干什么?”
“大哥,你看咱们捞了这么多的好处,又把陆太守的小姨子给那个了,人家现在已经归顺朝廷成了大卫的太守,这将来能不找咱们麻烦吗。”
“笑话,弄的是他小姨子,又不是他老婆。”
“大哥,你真是条铁血汉子,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呢,有道是小姨子的半拉屁股是属于姐夫的。这小姨子打小住在姐夫家,他能没点什么吗,咱们这次犯大事了。”
“你这么一说,也是这么个理,怪不得当日老陆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呢,当时我没反应过来,现在仔细回味回味,两个人是有奸情。不行,老陆这厮心机很深,咱们弄不过他。看来咱们是得去南方避避风头了,当官的这些货们,咱们是真的缠不过他们。说的对,走,你立即着手准备。”
这是盘踞在苍梧郡境内的一股山匪,投降大卫后,作为援军参与了灭吴之战,在豫章郡狠狠地捞了一把,正当他们要返回家乡好好享受时,却发生了贺家兄弟叛逃的故事。
二当家浓沥是个很有眼光的人,他熟读史书,熟悉“兔死狗烹”的典故,眼看着官军势力越来越大,行为越来越骄横,心里直打鼓,担心将来会被官府清算,所以竭力劝说老大弄根去南方避祸。
弄根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但绝不傻,听了浓沥的一番分析后当即立断,趁眼下官府还没跟他们翻脸,一走了之,去南方去更远的南方,打拼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
因为畏罪而下海的人大有人在,这些人至少在走的时候还没有犯事,所以他们就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海外疆土开拓者。
他们打着为皇帝开疆拓土的旗号离开中土向不测深浅的陌生地界挺进,去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但这类人究竟还是少数,目光如炬如贺远、浓沥者毕竟不多,果决如弄根的也没几个,多数人还是故土难离,宁肯在故土卑微地苟活,也不远去新世界做自己的主人。
恰在这个时候,一道圣旨自长安而来。
而随着战争的大体结束,江南的主旋律从打仗转为建设,和平建设的前提是约束军队胡作非为。
英雄时代终结,平民时代开启。
军队开始严厉地整肃军纪,大批违纪的将领和士卒受到严厉制裁,尤其那些协从军,因为军纪严重涣散,战时犯下了滔天罪行,秋后细细把账算,把他们整的很惨。
第337章 平民时代()
“早知道学弄根、浓沥哥俩那样跑了就好了,害的老子辛辛苦苦忙了一场,到了给他人做了嫁衣裳,居然还落了一身骚。唉哟,我这老腰,狗日的周扒皮真不是人,简直畜生不如。”
“老三,你还是省口气吧,跟公门中的这帮王八置气,咱们捆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个儿,弄根说的真好哇,咱们这些人终究是缠不过他们,在人家的地盘上怎么玩你都玩不过人家,要想出人头地还是得找自己的地盘。”
“这话说的好,你们知道吗,浓沥前两天回来了。”
“咦,他们不是去南洋了吗,听说他们占了好大的一个岛,横着要走半个月,竖着要走十天呢,回来作甚,官府到处找他们呢,说弄根当年强奸了一个妇人,害的人家含羞自杀,如今苦主把他告了,要找他核实呢。”
“嗨,什么妇人含羞自尽,弄根那帮人你还不知道吗,每到一地总要弄几个村妇去陪他睡觉,一天不睡就活不下去,那阵子他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也没见谁来找他麻烦,这事是他得罪陆铭了,是陆铭在找他麻烦。”
“他跟陆铭以前关系不是不错吗,陆铭说他是义军之首,他夸陆铭是青天,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为什么翻脸的?”
“他呀,他把陆铭的小姨子给睡了,还把她的肚子给搞大了,现在孩子生下来了,陆铭一看,我艹,这不弄根么,说好了是我的种,怎么一眨眼变成了弄根的了,你可想他心里的恨啦。弄根又不傻,早看透了陆铭这个人,所以就跑啦。他是去南洋了,说那地方虽然荒僻一点,但也能过活,他们打了一个岛做地盘,抓了许多野人为奴,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浓沥这次回来是买一些种子,那地方虽然物产丰饶,但有些东西真的吃不惯的,还是咱家乡的稻米蔬菜好。”
“浓沥在哪,记得打赣县的时候我们还联手过,我跟他过去也是朋友,多年未见,你引我去见见他。”
“哥,你啥意思,也想去南洋?我跟你说那地方瘴气很重,野人很凶,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儿。”
“兄弟,你别瞎想,我嘛,我就是去叙叙旧。嘿嘿。”
但这事注定是一个遗憾,浓沥因为邻居的告发,而被苍梧郡太守张浦请去喝茶了。
得亏是张浦,若是早几天陆铭没征调进京,怕就不是喝茶这么简单了。
张浦仔细询问了弄根在海外的发展后,上书镇守交州的征南将军宋宪,请示该如何处置
宋宪不耐烦看书信,叫从事江约读给他听,然后问江约这事该怎么办。
江约道:“陛下鼓励边民入海寻生路,这个地方当然得执行。这个浓烈过去虽然从贼,但并没有做过大恶,也就是他的结拜兄弟弄根跟陆铭的小姨子通奸,虽然糜烂,但一个未婚一个未嫁,外人又能说什么。陆铭跟他有私仇,那是他们的事,跟将军有何关联?且如今他们在海外事业有成,还要遣使进京上贡,一旦龙心大悦,将军岂不是被动?”
宋宪道:“你的意思,他只是回来弄点种子,没有作恶,咱们也没必要为难他。”
江约道:“非但不能为难他,还要责成地方予以协助。”
宋宪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张浦是什么意思,这点小事也要来请示我。他这不是坑我吗,他想做什么?”
江约跟张浦是同乡,关系还过得去,便为老乡辩护道:“他是孙家封的官,归朝时间还短,离开江东来此做官,人生地不熟的,心里没底,不敢承担责任,所以行政时小心谨慎过头了,应该没有其他的想法。”
宋宪道:“你说的不完全对,过去孙权是反对边民下海的,因为下海之后就不便管理,容易乱,而咱们的陛下是鼓励下海的,不怕乱,所以张浦他们想不通,故意拿这件事来恶心咱们。我的意见,边民要下海就下海,咱们可以放任不管,他要回来也使得,但上岸之后就要守咱们的规矩,别以为在海外打了一块地盘做了土皇帝,回来之后就可以耀武扬威,那他就是作死。反之,只要他们规规矩矩,身家清白的,咱们欢迎他常回家来看看,行动自由,出入方便。那些身上背着污点的,只要他犯的事不是杀人放火强奸这些恶性案件,咱们也可以通融。别张牙舞爪的把人都吓跑了。这海禁一开,且得乱上一阵子呢。可不能因为乱,咱们就禁海吧。大海这么大,你又没有盖子,怎么禁,能禁的住吗?既然禁不住,就一切顺其自然,早晚会有办法的嘛。”
江约嘴上说:“将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