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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道:“军侯已至城外,黎明入城,特遣赵云入城禀明明公。”
郭勋闻言,不觉双眸濡湿,他引阖府将吏共同守御,苦苦支撑到现在,本以为身将丧贼手,不想老天爷睁眼,送来了李轨和赵云。
真是身有正气,老天爷也庇佑啊。
看看的,天边已现光明,赵云站在刺史府中见城外燃起五色狼烟,对郭勋道:“请容赵云暂别,某要出城迎接军侯。”
郭勋取出自己的佩刀,说道:“子龙小心。”
赵云率所部二十余人出刺史府南门,杀透重围,赶至蓟州南门,斩关夺门,放李轨大队进城。
李轨问赵云:“郭公可安好?”
赵云道:“平安无事。”
李轨道:“你回去保护郭公,我与管亥再杀他几个来回,然后再去刺史府相见。”
赵云得令,先回刺史府保护郭勋,李轨则与管亥各率一部人马,分头扫荡。
直杀得蓟县城中鸡飞狗跳。
一个时辰后城中已无成股的黄巾,残余东躲西藏,不足为患。李轨面见郭勋,告知他昨夜亲率三百铁骑沿着蓟县城墙扫荡了三圈,黄巾主力已经溃去,今日又扫荡城内,潞县黄巾大势已去,余党不足挂齿。
郭勋大喜,连赞李轨英勇,话音未落,就有一人跳出来喝道:“休要在这里吹牛皮,你果然这般英雄,昨夜为何不入城?你怕城中有埋伏,怕自己会自投罗网,所以一直磨磨唧唧不敢进城,你这个胆小鬼,害我们担惊受怕,居然还有脸在这胡吹。”
众人看时,却是郭勋的小女儿郭莱。
昨夜,黄巾围攻刺史府最激烈时,郭勋与夫人商议,一旦不幸被贼兵破了府门,他们便自尽殉国,绝不落入贼手。
侯夫人准备了毒酒一壶,为了避免女儿落入贼手受辱,强逼她饮下。
事虽被简喜撞破未能成功,却在郭莱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算计的,稀里糊涂的就把这笔账算到了李轨的头上。
郭勋喝道:“胡言乱语,军机大事,岂容儿戏?”
郭莱道:“爹爹,女儿可不是栽赃他,子龙能进城,他为何就不能进城?”
赵云听了这话,忙替李轨解释道:“昨晚有数千黄巾兵马围城,城中又有其党羽,若不扫清外围贸然进城,混乱之中难免为敌所趁。”
郭莱见赵云当面拆自己的台,顿时不干了,跺脚道:“赵云,你,你混蛋你”
说罢一甩手就进了后宅,直气的侯夫人脸色发白,浑身乱抖。
但众人面前,她也不能失态,便向李轨、赵云道歉。
李轨道:“小姐受了惊吓,难免语无伦次,夫人切莫因此责备她。”
说话时,就瞅了眼站在一旁的郭佚。
郭佚忙对侯夫人说:“我去看看阿莱。”
郭勋却不想为这些小女儿之间的口角费神,便召李轨、赵云、简喜到前堂询问破敌之计。李轨道:“城外贼众被我冲杀,已经溃决。城中又被子龙管亥所破,如今正纷纷逃匿。而今正是擒杀贼首之际,末将恳请化整为零,撒下天罗地网。”
郭勋道:“贼子时聚时散,你化整为零,如何破敌?不妥,不妥。”
李轨道:“贼人虽众,气势已衰,只要诛其首脑,余部自溃。捕快、乡老即可捕杀,不必介怀。”
郭勋听了也觉得有理,遂同意了李轨的主张。
李轨又对郭勋说:“城中黄巾余党尚未肃清,子龙心思缜密,武艺精强,又忠厚仁义,请将子龙暂充府中卫士,以策安全。”
城中黄巾余党未除,刺史府和太守府又几近瘫痪,需要李轨出手整肃,这一来难免要得罪人,一旦那些人狗急跳墙侵害郭勋,那就麻烦了,所以必须先把重要人物保护起来,然后再杀他个鸡飞狗跳。
经过这场骚乱,郭勋对自己府中的警卫力量失望透顶,也就答应了下来。
本章完
第50章 监斩()
“老大,这户姓王的,跟黄巾有勾结,我觉得应该抄家。”
“什么状况?”
“昨天他卖给黄巾八两酒。”
“嗯,他家是干什么的?”
“卖酒的。”
“哦,他家是卖酒的,黄巾去买酒,这看起来很合逻辑啊,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抄人家的家呢。”
“他往酒里掺水,而且是河沟里的那种脏水,喝了会拉肚子。”
“居然这么恶劣,太可恶了,黄巾是贼不假,但买酒的时候就是顾客,顾客是上帝,一个连上帝都敢欺瞒的人,实在是该杀。”
“凭这条罪可以抄他的家了吧。”
“可以。不过在抄的过程中一定要固定证据,咱们不仅要以德服人,更要以法治人。把这案子办成铁案,漂漂亮亮的。”
“明白。”
城中跟黄巾勾结的人不少,不过有资格被抄家的却并不多。
首先,你得家有万贯,没钱抄个屁呀。
其次,你得有小辫子让人揪,仁义之师以德服人,没罪乱抓人那是不对的。
三天后
“城里能抄的都抄了,这是名单。”
“这谁写的字,这么丑?弄了多少钱?”
“金银玉器不算,整整三百万贯。”
“会正好是三百万贯?”
“嘿嘿,弟兄们辛苦一场,你懂得。”
“嗯,收入还算不错。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欺行霸市,掺杂使假,虐待民工,又跟黄巾勾结,所以他们这钱都是不义之财,咱们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可是”
“我话还没说完。方今之世,纷纷扰扰,普通百姓最大的财富是什么,太平,安宁,太平是怎么来的,是靠武力夺来的!没有我们的守护,没有兵没有马,凭什么人家给你太平,对不对?所以这笔钱暂时要由我收着,招兵买马,训练精兵,然后由我们来守护他们,这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大哥,你这,理论功力真是很厉害啊。”
“一般般啦。抄家到此为止,不能再搞了,蓟县的水很深,一定要管住弟兄们,千万不能乱来。哦,追捕黄巾余党进行的怎么样了?”
“抓了八百多个。哦,那个叫张辽的昨晚在城西三十里铺被逮着了,这家伙真是胆大,居然就躲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找死。”
“人家那不是胆大,人家那是大胆!”
李轨赶紧提审了这个疑似三国名将张辽的家伙,却发现自己是空欢喜了一场,这货跟威震逍遥津、一人喝退十万东吴军的张辽张文远只是名字相同而非同一个人。
他的左腿有点跛,右眼也瞎了,脸上还有一道很深刀疤。
“哼,凭你也敢叫张辽。”
“名字乃父母所取,凭什么我就不能叫张辽。”
“呃,因为三国已经有个张辽了,张辽张文远,赫赫有名,威震天下,你给他提鞋都不配,所以你不能叫。嗯,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肯改个名字,我可以饶你不死。”
“落在你手里有死而已,废什么话。”
“脖子还挺硬,你真不怕死?”
“怕死?怕死我就讨饭去了,自打老子两把菜刀劈了仓官开仓放粮起,我就没想过能活。”
提审张辽之前,李轨对这个人的底细还是调查过的。这个张辽家住渔阳郡泉州县,家乡闹蝗灾,田里颗粒无收,地方官府救灾不力,百姓流离失所,他才铤而走险,带人攻占了官府粮仓,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因此受到官府的通缉,不得已他率部前往潞县投奔黄巾首领刘璞。
张辽智勇双全,打仗十分凶猛,深得部下拥戴,刘璞也很看重他,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刘璞战死后,张辽成为这支黄巾军的首领,他治军严谨,慷慨大度,与部下同甘共苦,归附者络绎不绝,很快就成长为与赵海大、徐谦并列的巨头。
潞县三股黄巾军里唯有他有点义军的样子,与百姓秋毫无犯,深得民心,这也是潞州黄巾屡剿难灭的根本原因。
而那两路黄巾则完全是披着义军的土匪,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李轨道:“你造反是因为活不下去,造反之后,也极少扰民,我敬佩你的骨气,可以免你一死,但有个条件,你需将赵海大和徐谦的行踪告诉我。”
张辽哈哈大笑:“你要我出卖兄弟,你太小觑我张辽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李轨道:“你当他们是兄弟?你可知道,你的这两位兄弟如今早已殁了初心,烧杀劫掠,草菅人命,与土匪何异?!你维护他们不是义气,而是助纣为虐,这难道就是你甘冒杀头之罪造反的初衷?”
张辽被李轨一语喝醒,嗫嚅道:“这,这当然不是,这当然不是。”
李轨循循诱导道:“杀他们,这不是背信弃义,而是大义。”
张辽瞠目结舌,像被人施法定住了一样,半晌,方才叹了口气,赵海大和徐谦跟他并非义气相投,而是为了共进退缔结的联盟。他二人的所作所为,张辽当然知道,也并不赞同,只是形势所逼不得不暂时忍让、维持罢了。
“我答应你,但祸不及妻儿,希望你不要戕害他的妻儿。”
李轨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若他们的妻儿没有罪过,我决不搞株连那一套。”
张辽道:“你发誓。”
李轨当场就发了毒誓。
赵海大、徐谦败阵之后,本欲上山暂避风头,以求东山再起。不想李闵、邹靖得知三人突围后立即回兵,整个蓟县被大军重重围困,所有的关津路口一律被封死。
二人见无法脱身,就遣散所部,各自带了十几个亲信藏匿了起来。李轨费尽周折也寻找不到,但张辽跟二人约有暗号,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二人藏身的小村庄。
李轨率部将村庄围得水泄不通。
管亥请示:“张辽请求由他去抓赵海大和徐谦,能信他吗?”
“让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