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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轨只能叹息一声,很多事冥冥中自有定数,原本是强求不得的。
公孙瓒如此缺乏格局,注定难成大事。
这一日李轨大军出广阳郡泉州县进入河间国高阳县。
这地方地势虽然平展,但树林极多,视野很差,李轨担心中了敌人埋伏,便令朱骏撒出斥候五十里。
朱骏不解其意,心中埋怨,对左右道:“冀州牧与袁公路等各路诸侯共同推举袁本初为盟主,举旗讨伐董卓,我们将军也参与其中,这里是盟友的地盘,岂会有诈?”
众人闻言也都十分懈怠,浮光掠影般地搜寻了一遍,禀告李轨说天下太平。
李轨也不设备,督率大军继续前行,不久来到一条河边,先锋造木筏先渡,后队伐木搭建浮桥,人马刚渡一般,北面突然杀来一票人马,有七八百人,半数是骑兵,身着黑袍,打着黑色旗帜,骑着快马,彪悍异常。
大军已经渡河一半,剩下的都是老弱和辎重。
猝然遇袭,顿时大乱。
王攀见无法抵挡,手持盾牌护定李轨往浮桥上走。
李轨道:“我不能走,我要坚守阵地。”
王攀道:“敌势凶猛,不可恋战。”
李轨道:“不然,敌人来势虽凶,却是轻骑兵为主,骑士和战马都缺少防护,正好以枪兵破之。”
下令拆毁浮桥,后军结成阵型,以盾牌兵在前,长枪兵继之以后,弓弩手在最后,大军沿河列阵,以示必死之心。
刹那间,黑衣军杀到跟前。
这伙骑兵行动虽然彪悍迅速,但装甲防护极弱,除少数将领,士卒大多没有护甲,在箭雨的侵袭下还没冲到跟前就已经损失了六分之一。
缺乏装甲防护的骑兵在手持长枪的重骑兵面前也没有占到便宜,所以贼首很快就改变策略,改正面突入为迂回攒射。
这一来李轨大军吃亏很大,黑衣军机动性惊人,骑射能力更是强悍。
盾牌手根本遮护不住身后的长枪手和弓箭手。
人像割麦子一样被撂倒一大片。
李轨赞道:“好战法!”
观察良久,他取雕花大弓在手,瞄定一个皂袍小将,一箭射去,正中那小将左臂,那将负伤而走,左右拼死护卫。
李轨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嘛,是条大鱼,活捉此人者赏金一百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早有讲武堂学生军三十人杀出。
那小将受伤之后,黑衣军无心恋战,吃这一冲,阵法大乱。
恰好此时朱骏又率部迂回加入战团,朱骏的中装骑兵在装备上明显占据优势,黑衣军遮挡不住纷纷败走。
李轨观其阵型,知其军心已乱,遂亲自催兵追逐。
一口气杀出二十里,把黑衣军冲的七零八落,半数阵斩,半数被俘,只有小部分人逃脱。
那名小将也被带到了李轨面前,士卒按他跪下,他不肯,吃了朱骏一脚后才勉强跪下。却仍然梗着脖子,面挂冷笑,一副不屑的样子。
李轨道:“你有六百骑兵,还有一百弓弩手,趁我首尾不能相顾猝然发难,时机选择的不可谓不恰到好处。我在北岸虽有千余人,但多后勤辎重,战斗力远不及你。然而不过半个时辰你却为何做了我的俘虏。”
那小将嘿然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啰嗦?”
朱骏喝道:“败军之将,你嚣张什么?!”
那小将道:“你不过是占了人员、装备上的便宜,一样的装备,我只需你一半的兵力就能叫你跪下当狗。”
朱骏大怒,举起马鞭要抽他,被凌嵘喝止。
朱骏玩忽职守,致使大军在渡河时被袭,若非李轨指挥得当,指不定要造成多大损失呢,而且这小将说的也没错,朱骏确实只是占了装备和人数上的便宜,或者未必打的过人家。
这时有参谋小校进来,伏在李轨耳边说了两句话。
李轨抬眼望了眼那小将,说道:“你叫张挺,你父亲便是十万黑山军主帅张燕?”
那小将闻言,嘿道:“你既知道,可能将我放了,我张挺知恩图报将来拿住你时,或者会为你求情,让你死个痛快。”
说罢仰头大笑。
朱骏在他腰眼上狠狠地踹了一脚,那小将痛的面色惨白,汗珠子一颗颗地往下坠。
凌嵘止住朱骏,扶那小将起身,劝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张挺啐了一口带血的痰,依然倔强地梗着脖子,挂着冷笑。
李轨觉得这孩子作的有点过了,便借口更衣避了出去,凌嵘见状也走了。
本章完
第94章 君子不立危墙之侧()
一盏茶的功夫后,李轨和凌嵘回到大帐。
张挺的脸有点肿,鼻子也歪了,吃了点苦头之后,老实多了。这位太行山十万黑山军大头领张燕的宝贝公子这才肯正视李轨。
李轨道:“董卓无道,祸乱朝纲,欺凌幼主,我等奉密诏讨之。黑山军也是仁义之师,为何攻击义军,难道你们已经投降了董卓。”
张挺冷笑道:“所谓密诏,休要提及,张挺不是三岁小儿,你骗不过我。“
李轨道:“你既是个聪明人,那就用聪明人的方式说话,你受何人蛊惑攻击我?“
张挺叹了口气,知道硬骨头不能当饭吃,纵然自己能扛,手下人也会因为熬刑不过把底透给李轨,到那时候就真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了。
“有人密告家父,说幽州公孙瓒和李轨联手南下,意欲侵吞冀州。所以我们才出兵。”
李轨点头,道:“你们与韩馥并无交情,甚至是你死我活,我们果然侵吞冀州,又与你们有何相干?”
张挺道:“韩馥与家父有密约在先,两家和睦共处,互不侵犯。但韩馥为人懦弱,势力又弱小,只能守约,但公孙瓒,还有你,却是兵强马壮,若不及早防备,只恐追悔莫及。”
李轨点头,张挺果然是个聪明人,到底说了实话。
蛊惑他们攻击自己的不会是别人,应该就是那位关东联军总盟主袁绍。
冀州牧韩馥、淮南袁术等十数镇诸侯共推袁绍为盟主,起兵讨伐董卓,但此刻的袁绍,名气虽大,却没什么实力。“渤海太守”这顶帽子是董卓为了笼络他,送给他的,地方土著势力强大,根本就不是袁绍摆布的开的。
所以他一早就盯上了韩馥手里的冀州。
冀州才是争夺天下的资本,他袁绍怎肯拱手让人?
公孙瓒的强势介入让袁绍恨的牙齿痒痒,但他现在势单力薄抗拒不得,所以只能借力打力。活跃在冀州西部太行山一带的黑山军张燕部,拥众十万,本是黄巾余孽,素来与官府不对付,袁绍心生一计,造谣说公孙瓒、李轨南下是冲着张燕去的,挑拨两家争斗。利用张燕做掉李轨和公孙瓒,或公孙瓒、李轨做掉张燕,趁其两败俱伤,然后左手渔翁之利。
这一切都是袁绍的阴谋,所以这仇应该记在袁绍头上,张家父子只是被利用罢了。
李轨对张挺说:“董卓乱政,李轨出兵只为勤王讨贼,顾全大义,并无其他想法,请少将军并转知大头领知道。”
张挺道:“若要我相信,除非你即刻离开河北。”
李轨哈哈大笑,谓左右道:“少将军如此要求,诸位以为如何?”
换来的是一阵冷嘲热讽。
李轨对张挺说道:“言尽于此,少将军请便。”
当下便放了张挺和他的部分兵马。
众人不解其意,李轨道:“黑山军声势浩大,并州、冀州都拿他没办法,咱们客军在此,少去招惹为妙。”
这边刚把张挺释放,那边公孙瓒的使者就到了军中,手持公孙瓒手札,说要提审张挺,李轨告知人已脱逃,来使顿时嗔怒道:“你们真好大的胆子,连上官也敢欺瞒,你当我不知道你们的那点破事,你们这是欺上!”
周兴闻言大怒,一把薅住那使者衣领,将他扯下马来,请他饱尝了一顿皮鞭炒肉。
打完之后犹不解气,解开裤带在他脸上尿了一泡。
李轨喝令将人赶走,凌嵘劝道:“恐他回去搬弄是非。”
李轨道:“伯圭若不斩此人,我立即退兵回辽东。”
那使者回到公孙瓒帐中,哭诉李轨如何虐待他,又让公孙瓒看他的伤口,公孙瓒勃然大怒,令将其推出斩首。
众将大惊,为之求情。
公孙瓒道:“狗胆鼠辈险些坏我大事。”
原来公孙瓒得知李轨被黑山军张挺部袭击,大惊,深恐李轨误杀了张挺,与张燕结仇,这才派人前往提取,那使者浑浑噩噩,以为要提张挺来开刀,结果人没提到,差点把李轨又给得罪了,这样的蠢货留之何用?
此事之后,公孙瓒决定前往李轨营中与其会晤。
众将劝他让李轨来营中相会,公孙瓒喝道:“李轨是我兄弟,今后,敢离间我兄弟者杀无赦。”
公孙瓒正在竭力拉拢张燕,所以对一切有关张燕的事都十分敏感,这次袁绍唆使张挺偷袭李轨,着实把公孙瓒吓出一身冷汗来。
好在李轨没有为难张挺,揍了他一顿后就把他放了。
二人已有多日不见,彼此之间略有隔阂,但见光之后很快就冰消云散了。
李轨对公孙瓒有意收用张燕一事表示赞同,但反对对韩馥逼迫太甚。
“韩馥优柔寡断,非成大事之人,留之尚可牵制袁绍。袁绍自恃甚高,野心又大,才是心腹之患。兄长夺其渤海,令其有所防患,弟以为殊为不妥。不如且将渤海归还给他,以麻痹之,只待时机成熟。”
公孙瓒道:“贤弟此言甚善,愚兄险些铸成大错。”
又问李轨:“当今关东联军徘徊不进,早晚必被董贼所破,贤弟有何良策打破僵局?”
李轨道:“河内太守王匡旧曾为大将军何进幕宾,深得何进信用,何进被害,董卓擅权,王匡起兵讨伐最为坚决。关东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