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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铁骑在强弩兵的攒射下死伤无数,又中埋伏被迎头痛击,已经濒临崩溃,华雄的落马被擒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那根稻草。
眼见华雄被辽东军从地上扯起来,捆的粽子似的推上马,西凉军心人心瞬间崩溃。
兵败如山倒,纵然大罗金仙在世也难收拾。
仗打到这个份上就已经没有悬念了。
李轨趁机扩大战果,尽可能的多杀人,多抓俘虏。
董卓军大败特败。
镇守河内的胡轸,听闻华雄被擒,大惊,急忙退兵。
李轨令管亥在河边设伏,待胡轸渡河时伏杀。
管亥判断时机出现失误,西凉铁骑大部已经渡河后他才挥兵杀出,所以斩获不多,却捞了一笔意外之财。
他把殿后的胡轸给逮着了。
胡轸为人谨慎,爱兵如子,大军渡河时,他亲自督兵殿后。
管亥气势汹汹杀到河边时,胡轸亲自接战。
此时西凉军心已垮,根本不是辽东军的对手,一触即溃,胡轸自己也被生擒活捉。
华雄、胡轸都是历史上有名有号的人物,尤其是华雄,关公“温酒斩华雄”的故事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真实历史上华雄是不是被关羽所杀,李轨无从考证,从他这场战役的指挥艺术看,此人顶多是员猛将,作战勇猛是他的特点,指挥艺术什么的根本谈不上。
华雄的盛名其实应该是沾了关羽的光,毕竟关羽忠义之名素来被人推崇,更在清代成为武圣人,那等赫赫威名,刀下岂有无名之辈?
不过认真了解之后,李轨发现自己可能是低估了这个人。
从被俘的凉州军将嘴里得知,华雄不仅武艺超群,也很擅于用兵,且爱护士卒,在军中威望很高,他此番战败完全是输在“轻敌”二字上。
李轨发迹于涿郡,成名于辽东,辽东偏远,没几个人知道哪儿发生的故事,中原人知之者不多,更别提华雄这样的西凉将领。
关东诸侯联兵数十万倒董,磨叽了一年却连汜水关都不敢进,早就被凉州将领看扁,此番他巧施一计便破了关东诸侯的急先锋王匡,内心难免有些骄傲。
所以对阵李轨时就犯了轻敌冒进的毛病,终至一败涂地。
其实想想看,李轨若无公孙瓒借给他的三千强弩兵,情况又会是怎样的情况。
他华雄就那么火辣辣的杀过来了,然后中了你的埋伏,那又如何,不过是被绊个跟头,爬起来照样要你的命,人家有的是这个资本。
三千强弩兵,这可不是区区一个太守能供养的起的。
所以按照正常逻辑,华雄的选择本也没有错。
西凉铁骑被拦腰截断,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撤退,但他霉运并没有了,半道撞见太史慈,太史慈武艺精强,箭法超群,放眼天下几人敌?
此等名将居然屈居李轨之下,华雄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啊。
因为觉得委屈,所以被俘之后华雄一句话都不肯说。
他的傲娇反倒引起了李轨的兴趣,人才嘛,多少都有点小脾气,可以理解。
李轨派凌嵘去劝降华雄,凌嵘磨破了嘴皮子也是白费,华雄分毫不为所动。
众将劝斩华雄以立威。
李轨不甘心,按下华雄不管,转头又去攻胡轸。
胡轸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硬扛没有好结果的,便道:“董卓名为汉相,其实汉贼也,胡轸早有心与其决裂了。”
李轨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早点弃暗投明?”
胡轸道:“将军容禀,我胡轸半世落魄,人到中年尚无妻室,是华将军给了我重新做人的机会,提携之情,兄弟之义,我永志难忘。华将军感念董卓当年的赏拔之恩,不肯背义,我胡轸感念华将军的恩德,又岂肯离去?”
李轨点头,胡轸没有说谎,他本是个落魄的读书人,三十好几都没什么出息,是华雄聘他做军中记室,才开始发迹的。
胡轸不忘旧恩,一直追随华雄,这没什么问题。
至于华雄,当年不过是西凉军中一队头,虽有才华却不会巴结上官,一直得不到重用,得董卓赏拔后才跻身高级将领,他是个很纯粹的军人,不问是非,只知一味的效忠。
胡轸看出李轨有意收降华雄,便谏道:“董贼一日还在,华将军就一日不会归降。将军若想收降,只有等到董卓归西之日,那时节华将军无所留恋,才有转机。”
李轨点头,问胡轸:“将军既知董卓是汉贼,可愿与李轨并肩讨之?”
胡轸道:“如蒙将军不弃,胡轸愿篠犬马之劳。”
胡轸半生落魄,是华雄抬举他才有今日,自此以后便对华雄忠心不二,华雄因为董卓对他有恩不肯投降,胡轸却没有这层顾忌,毕竟他跟董卓还隔着一个华雄。
而且李轨还从别人口中得知另一个情况,董卓好色,犹好人妻。胡轸之妻,生的十分美艳,董卓垂涎三尺,胡轸看破董卓的邪念,把妻子看的很紧,董卓忌惮他是领军将领也不敢用强。某日,董卓夫人寿诞,胡妻入府祝寿,滞留了一日夜,回府后魂不守舍,次日黄昏落水身亡。
虽无确实证据,但胡轸一直怀疑自己被董卓扣了顶绿帽子在头上。
心里存着这样的芥蒂,老婆又死了,一身又了无牵挂,所以被俘后直接投降逻辑上没什么问题,跟个人品质也扯不上关系。
本章完
第98章 再战河内()
收录胡轸当然是件好事,但李轨的兴趣还是在华雄的身上,只是此人如此忠义,董卓一天活着他就没机会,不过好在董卓也没几天活头了,等他一死,机会就来了。
这场仗打的短促激烈,战后,王匡势力烟消云散,不必李轨强逼便主动让出了河内城,李轨也不跟他客气。
华雄虽然败了,但他胜的也十分侥幸。
虽然生擒了华雄和胡轸两位主将,但大部分西凉铁骑还是退回了河南。董卓麾下强将如云,收拢兵马卷土重来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威胁依然没有解除,河内如此重要,岂容他掉以轻心?
王匡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打算回老家泰山招兵买马卷土重来。
李轨没有放他走,王匡是河内太守,自己来了,主人走了,外人会怎么说,万一落个鸠占鹊巢的恶名就不好了。
不过王匡去意很坚决,得不到李轨的支持后就悄悄地撤了。
临行前留下了河内太守的印信,同时向盟主袁绍郑重举荐了李轨。
袁绍嫉妒的眼睛发红,但眼下这情况他也无可奈何,河内是李轨凭本事抢去的,难道还要凭武力夺回来不成?
他倒不在乎跟李轨兵戎相见,比划一番,只是眼下时机未到。他现在是关东诸侯的盟主,担负着倒董、中兴刘氏江山的重任,这个时候跟诸侯搞内讧,岂非名誉扫地?
他实力不济,最大的资本就是屁股下这盟主宝座了,一旦名誉扫地,他的盟主宝座还能做的稳吗?
所以袁绍的使者很快就到了河内,假传圣旨,任命李轨为河内太守
一个人不能兼任两个地方的太守,这意味着李轨必须解除辽东太守的职务。
且不说袁绍这个自封的车骑将军有没有资格任免一郡的太守,单只是河内和辽东两地相比较,当然是距离京城更近的河内太守位份更重一点。
所以这次平调等于是升迁,而且李轨也不必担心自己不当辽东太守就会丢掉辽东大本营,不存在的事,辽东是他李轨的,谁也甭想抢去。
李轨没有接受袁绍的任命,但也没有公开拒绝,既然太守王匡自己走了,那么河内就由他说了算。
新官上任三把火,李轨迫切需要打开局面,他发布的第一条命令就是召回王匡撒在市井之中的各路眼线,当官的把治下老百姓当贼防,这很不好嘛,至少别做的那么明显。
然后打开监狱,把被王匡逮捕的“奸民”统统放了。
单是这一仁政立即为李轨赢得了圣人君子的好名声。
河内之战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关东联军的士气。各路诸侯重整旗鼓,准备大干一番。这其中以长沙太守孙坚最为积极,他率部连破三城,进抵汜水关下。
董卓大惊,遣义子吕布进驻虎牢关驻防。
孙坚率部日夜攻打汜水关,守军日渐不支,此刻若有人助他一臂之力,孙坚说不定就成功了。关东联军在汜水关外徘徊了一年有余,始终无法前进一步,若是能攻克汜水关,对提振士气自然具有莫大的好处,相反对董卓则是重大打击。
是到了检验关东联军团结的时候了,令人无奈的是有人关键时刻掉链子。
距离汜水关最近的袁术担心孙坚攻占汜水关建功抢了自己的风头,非但不作增援,反而从中作梗,致使孙坚功亏一篑。
血战多日沦为笑话,美好的愿景化作泡影。孙坚心伤之余要回长沙。得亏曹操劝住,然后关东联军内部就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
联军内讧让董卓长长松了一口气,争夺河内失败,汜水关又被孙坚猛攻,董卓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汜水关不保,他就挟持皇帝退到长安去。
他知道联军喜欢内讧,却没想到袁术会如此不顾大体,一时把关东诸侯看的扁扁的。
目光由东方移开,重新投向了一河之隔的河内。
河内兵力虽少,但距离洛阳太近,当他跟关东诸侯鏖战时,若李轨突袭其后路那便是致命的打击。
所以他必须立即消除这个隐患。
挂帅出征的是大将李傕,谋主为虎贲中郎将李肃,出兵三万,兵马虽不及华雄,却是凉州铁骑中的精锐——飞熊军。
李傕乃凉州大将,久经战阵,经验老道;李儒是他的女婿,足智多谋,极擅用兵,这个组合若还是收拾不了李轨的话,那只能说自己气数已尽,剩下的就是麻溜的跑到关中去,闭关自守,做一镇诸侯。
李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