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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忠困倦的不行,哈欠连天道:“算了,还是回去吧,我料那黑厮已经让笑面虎给杀了,唉,看来他也不是英雄。”
一时起身冲着几个卫卒喝道:“都给我记住了,若是笑面虎回来问,你们千万别说那刀是我兄弟给的,就说,就说是被他抢去的,知道了吗?”
众人回道:“何须吩咐,我们晓得轻重。”
这话刚说完,忽然听得南方有马蹄声,众人急忙起身,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浓浓的夜色中却见五骑旋风般来在关口下,为首之人盘马大喝:“开门,某回来也。”
看时,正是张飞,去时五骑,回来仍然是五骑,竟无一人死伤。
李轨连忙迎上去开了关门,张飞摘下马背上的一个包袱丢过来,李轨接着,沉甸甸的。
“笑面虎让我杀了,若有人追究起来,只管提我张飞便是,莫要连累旁人。”
李轨赞道:“飞哥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好手段,佩服,佩服。”
张飞哼了一声:“马屁精!”
提马要走,李轨赶紧拦住,笑嘻嘻道:“喂,飞哥,飞哥,我的刀?”
张飞怪眼一翻:“刀?什么刀?哼,你那刀不是个好东西,已经让我给扔了。”
李轨啊了一声。
张飞把眼一瞪,眸中生出一丝寒气,嘿道:“你早就知道这刀妨主?”
李轨赔笑道:“宝刀通灵,不甘落入庸人之手,妨害的是庸人,以飞哥的英明神武又何惧之有?哈哈,我不信它会妨飞哥。飞哥你没事吧,伤着哪了你?”
张飞的脸黑的像块炭,哼了一声,摘下斩铁刀丢还给李轨,喝道:“任它再大的煞气,在我手里也只得乖乖服顺。”
张飞去了,很傲娇的样子,但李轨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臂上缠着一块纱布,按照他以往受伤的经验,估计是斩铁刀干的好事。
夏侯忠掂了掂张飞留给李默的包袱,顿时喜上眉梢,咳嗽了两声,大声嚷嚷道:“算这厮识相,下次再这样咋咋呼呼的,老子一定给他好看。”
回山寨的路上,李轨问夏侯忠:
“三哥,这么多钱,就不分一点给弟兄们?”
“分不得,一分事情就大了,这事你听我的没错,回头给他们做两件衣裳就行了。不说了,赶紧回吧,希望肉没吃完。”
晚上朱大嫂炖好了野猪肉,坐等李轨、夏侯忠不回,就派了人去叫,却得知关卡上有警来不及回来,所以众人就先吃了,等到半夜仍不见二人回来,刘琰不放心就留石重看家,自己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卫卒赶了过来,却在半道上遇到了二人。
李轨轻描淡写地说有几个商贩过境,怕出事,所以留下来盯了一会,后见无甚大碍,这才撤了回来。
刘琰心知有古怪,碍着人多没有问,回到山寨朱大嫂和闻莺服侍三人净面洗手,把热腾腾的猪肉、烙饼端上来。
李轨见闻莺还没有睡,知道她是在等自己,不觉有些感动,就催促她回房去睡。
先前听说关卡上有警,闻莺十分紧张,一直守在寨子里等李轨。如今见李轨平安归来这才放了心,在朱大嫂的劝说下回房去了。
恰好石重巡视回来,兄弟四人关了门围坐在火塘边,夏侯忠就把今晚发生的事大体说了一遍,只隐瞒了李轨把刀借给张飞的情节。
然后他打开包袱请刘琰、石重看。
包裹里满是金银和珠宝首饰,粗略估算不下三十万。
石重眉开眼笑,乐的不行。
刘琰却眉头紧锁,面色沉重。李轨道:“大哥有甚心思吗?”刘琰嘿了一声,抬起头,忧心忡忡道:“笑面虎这个人心狠手辣,贪财好色,绝不是什么好人,让人杀了,那是他咎由自取,也算是为民除害。不过此人是军府赵校尉关照的,每年孝敬上面几百万钱,所以这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咱们跟那张飞也没什么交情,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提,免得引火上身。”
夏侯忠道:“那这些钱怎么处置?”
石重道:“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吃!”
刘琰微笑道:“钱是老四挣来的,老四,你说说应该怎么办?”
李轨道:“大哥,别考我,我可不知道怎么办。要不大伙分了?”
刘琰笑而不语,喝了口酒,抹了把嘴,吃了口肉,又抹了把嘴,这才慢吞吞地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们商议,却苦无机会,今日正好说个明白。现如今幽州、冀州到处都在闹太平道,愚夫愚妇们在家**奉张角的牌位,尊其为神,门徒何止百万!一旦有变,祸乱必起,到时候咱们必是左右为难。”
张角的大名李轨当然听说过,张家三兄弟张角、张宝、张梁后来发动黄巾起义,直接动摇了东汉王朝的根基,借镇压黄巾起义的契机,各地的刺史、太守招兵买马,坐地称雄,互相吞噬,生生的把大汉王朝给撕裂了。
黄巾起义的性质暂且不论,是非曲直留待后人去评说,只是对当下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大劫难,刀兵四起,民不聊生。
刘琰已经看出了危险的苗头,所以内心惶惶不安。
李轨很佩服刘琰的敏锐,他若非穿越而来,绝不会比刘琰知道的更多,眼下这社会虽说躁动不安,但要说马上就要天下大乱,他不敢给这个论断。
“大哥,你有啥话就直说吧,咱们兄弟都听你的。”
“说吧大哥。”
“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刘琰听了三兄弟的表态很满意,喝了杯中酒,咂咂嘴道:“一旦大乱,我决定招兵买马,一为讨贼安民,报效朝廷,二来也是为自己挣个出身。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夏侯忠道:“嗨,我当啥事呢,大哥,这事不必跟我们商量,我听你的。”
李轨却明白刘琰说这话的意思,沉吟道:“乱世英雄起四方,有枪便是草头王。乱世来临,要想有番作为必须得有枪、有人。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了,大哥要把这笔钱存起来,留着以后干大事。”
刘琰十分欣喜,他就是这个意思。
“没说的,听大哥的。”石重表示赞同。
“没说的。”夏侯忠也赞同。
刘琰双眸透着兴奋的光芒:“那就这么说定了,乱世强者为王,有兵马方为强者,有了兵马要多少钱没有,没了兵马有多少钱也守不住。”
李轨附和道:“大哥说的对,太平道这么闹下去,早晚得天下大乱,我在想既然大乱不可避免,咱们还是得提早着手,招兵买马,打造兵器,囤积粮草,等到乱起,咱们就扯旗讨贼。”
刘琰闻言大喜,连声道:“老四有见地,不过这个时候就招兵买马,打造兵器,未免太过张扬了,弄不好被人扣一顶谋反的帽子,那就不好了。”
李轨道:“咱们可以挂羊头卖狗肉啊,这山里不是有贼吗,咱们就请求上面增派兵力来剿匪,他们肯定不会答应,那咱们就武装庄户,招募勇士,以讨贼之名把人马拉起来。”
夏侯忠闻言一拍大腿:“好啊,我看行。”
石重也点头道:“这么做,也行。”
刘琰微微颔首,道:“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先放出风声,探探风向,然后再正式提请上面派兵。对了,四弟,你明日去一趟涿县,军府的被服拨下来了,却被扣在涿县县衙,乌贵那个鸟人不见钱不肯撒手,害的弟兄们受冻挨饿,你辛苦一趟,花点钱把东西拿回来,他奶奶的,真不是个东西。”
本章完
第13章 二哥,请了!()
涿县距离哭宋寨有六十多里,李轨带上四个护兵二日一早出发,辰时前后就进了城,先找个地方吃饭歇脚,然后去采买了一些礼品,让卫卒挑着去见涿县县尉乌贵。
幽州刺史部管着好几个郡,每个郡都设有都尉一名,协助太守掌管军事,刘琰他们属于刺史府所在地广阳郡都尉府,不属于涿郡都尉管,所以他们的粮草补给都由广阳郡筹措划拨,按道理来说军用物资到哪都是一路绿灯畅行无阻,但这个道理在涿郡的涿县就行不通,因为涿县的县尉叫乌贵,是个胆大包天、嗜财如命的货色。
雁过拔毛是他的拿手好戏,见到这笔物资打这过就动起了歪心思。
若是搁在平时刘琰自然要跟他打打官司,但眼下已是寒冬,弟兄们没有被服整天冻的冷哈哈的,多磨叽一天弟兄们就多受一天的罪,所以刘琰只好妥协,让李默贿赂一下那个乌贵,好把被服弄过来。
李轨带着人和礼品直奔乌贵家里,却来晚了一步,乌贵去衙门了,家里只有他的发妻胡氏,这胡氏也是个贪财之人,见李轨送的这份礼够厚,一面留他喝茶,一面打发家中小厮去县衙禀报了乌贵。
乌贵虽然贪财、胆大,但也非无所畏惧,阻截军用物资的罪过还是很大的,还是要见好就收。
得知哭宋寨已经服软给了孝敬,他便准备退一步。
于是交代小厮把李轨等人请到县衙来,来个公事公办,表现一下自己的正直无私。
涿县县衙地方不大,乌贵虽身为县尉也只能跟一干小吏挤在一个院子里办公。
见面寒暄,说些废话,乌贵已经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为自己开脱,李轨虽心里厌恶这厮无耻,但也只能隐忍不发。
戏份做足,乌贵皱了皱眉头,装出很为难的样子,但还是当场开了令签,把那批被服还给李轨
李轨是一刻也不想多待,起身往外走,乌贵就作势往外送。
恰在这个时候一名彪悍的络腮胡皂隶走了进来,瞅了李轨一眼,伏在乌贵耳畔嘀咕了两句,乌贵眉头一拧,示意他先出去,这边向李轨拱手说道:“在下还有点小事,恕不远送了。”
说罢便转身跟着那个络腮胡皂隶去向西跨院。
西跨院的门虚掩着,里面站着几个束红腰带的皂隶。
夏侯忠从军之前就是广阳郡的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