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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偃眯着眼,有些吃力地将上面的字一一识别。
“李牧师兄……政谨拜上……师兄庇护……今日之荣华富贵……无以为报……撤军以缓师兄之危……”
竹简之上,所记录的,正是嬴政写给李牧的私信。最终,乐任还是将这私信的,一字不落地至了邯郸。
而负责与乐任联络的,正是相国郭开。
“混账!”
刚刚平静下来的大殿内,再次响起了赵偃的怒吼声。
“混账!混账!混账!”
紧接着,怒吼声,夹杂着东西碎裂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令一众宫娥太监们,无不颤栗不已。
“李牧!李牧!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原来,当初,放走嬴政的人是你!”赵偃声嘶力竭怒吼道。
十年前的一道道记忆,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再次扑向赵偃。
朝臣的攻讦,王兄王弟的刁难,嘲讽。令极好面子,又自视甚高的赵偃一直抬不起头来。甚至,自己即位之后,所受的气,也多半是出于此。
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于李牧而起!试问,赵偃又怎么得知之后,又怎么可能不恨李牧恨得入骨三分呢?
“咳咳!咳咳!”
赵偃掩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抹嫣红之色,顺着手中之中的缝隙,流了出来。
“大王,保重御体啊!”郭开连忙站起身,轻拍赵偃的背后,替他顺气道。同时,嘴里还不忘大喊:“快传太医!”
“不杀李牧!寡人誓不为人!”赵偃忍着嘴里的血腥味,阴狠地说道。
站在赵偃身后的郭开,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目光轻轻瞥向赵偃手中依然攥得死死的竹简,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竹简之上的不假,由乐任出亦不假。可是,郭开却是同样在这小小的一块竹片之上做了手脚。
原本,尽管竹简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可是,也并未曾模糊到如此地步。而这,就是郭开所动的手脚。
故意将原本大多数都能辨别出来的字弄模糊,而专门留下一些语焉不详,又容易引人误解的词句下来。
到时候,即便是李牧将自己手中的真本传至邯郸,也与他郭开无关。而已经陷入为主的赵偃,甚至到时候连李牧的真本都不会瞧上一眼。
如此一来,李牧就是浑身是嘴,也无法辩解了。
“十年前的布局,今天,终于是取得了成果了!”郭开心中不禁再次得意一笑。
十年前,郭开就霸星之事而不惜余力地替赵偃做辩解。除了雪中送炭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让赵偃记恨李牧。
而今,十年前的往事再次被提及。尤其是那竹简之上“无以为报”这几个字,更是深深地刺痛了赵偃。
“王上,此时,还不能动李牧啊!”
这是,郭开那声情并茂的表演,又开始了。
“不能动?”赵偃一愣,随即,狠狠地盯向郭开,阴森森地说道:“如此叛国卖主之人,寡人为何不能动他!”
“大王啊!秦军正是因为李牧才退走的,若是大王立刻撤去了李牧的军职,那秦军岂不是会再次反扑过来!”郭开不顾赵偃那几乎要吃掉他的目光,“苦口婆心”地说道。
“……”赵偃原本想要骂出口的话,被郭开硬生生堵了回去。
明知是叛逆之臣,可是,居然还需要仰仗着这么个叛逆之臣来维系国家的安危。这等事情,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还不得不舔着脸赔笑一般。
窝囊至极!
“咔嚓!”
一声轻响,赵偃手中的竹简被拌成了两半。
“寡人知道了!”赵偃的声音之中,再次恢复了平静。
可是,郭开却是知道,此时的赵偃,越是平静,心中的怒火就越是膨胀,只等着一个时机爆出来。
“加快那个计划那个人尽早取代李牧!”赵偃将手中的碎竹简丢弃在地上,狠狠地说道。
“唯!”,。请:
第二百二十章 落魄尉缭()
话说正当郭开自鸣得意之时,嬴政已经在天尽军的护卫下,向着南面缓缓而去。.M
事实上,那封私信被传至赵偃那里倒是嬴政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即便是嬴政知晓了,也不会制止。
虽然赵偃此时恨透了李牧,但是,总算是躲过了秦国的兵锋。
至于北面的匈奴,由于一直有李牧镇守,太久的安宁使得赵偃根本不清楚匈奴的厉害,以至于并未曾真正重视。
然而,赵国是舒了一口气,可是,还未等天下诸侯缓过神来,韩国居然爆出了一场空前的内战。
韩国上将军姬无夜,声称韩王病重,扶持太子韩安监国,从而把持朝政。可是,躲过了一劫的韩国四公子韩宇,却是在封地阳城反叛。
韩宇声称姬无夜谋害了韩王,而太子韩安不过是个傀儡,呼吁韩人,推翻姬无夜的统治,迎韩王主政。
虽然,不论是姬无夜还是韩宇,暗中都是秦国在。可是,一切还是如同嬴政所预料的那般。
姬无夜并不真的愿意屈服于嬴政之下,基本稳定了韩国朝局的姬无夜,立马派出血衣侯白亦非,率领五万精锐韩军,攻打阳城。
四公子韩宇,依靠着自己的两万精锐,和东拼西凑出来的三万余人的杂牌军。勉强抵御着姬无夜的进攻。
而就在诸侯以为,公子韩宇撑不了多久的时候。公子韩宇,居然主动割让了手中为数不多重镇成皋给秦国求秦国拍兵援助。
如此一来,简直就像是在一小潭涟漪上,再次丢下一块大石头一般。顿时,再次搅动了天下风云。
尤其是魏国,魏王魏增,知道这个消息后,更是寝食难安。接连与朝臣商议对策,甚至,连再次合纵的想法都提出来了。
似乎是向魏国施压一般,刚刚驶离赵国国土的十余万秦军,直奔南下成皋而去。
可是,就在魏王魏增调集兵力,巩固魏国西线防御之时。原本直下的秦国大军,却是转道奔着魏国邺城而去。
不过两日的时间,便已经攻克了邺城的西面的中牟。随后,秦军越过中牟,直接将邺城围的水泄不通。
邺城外
密密麻麻的秦军营帐,如同天空之中的繁星一般,散落在邺城之外大约十里之处。从城墙上军的营帐,就如同黑色的海洋一般。
“大人!大人!”
太守府内,一声急匆匆的声音响起。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阴阳家的人愿意出战吗?”
太守府的主屋内,立刻走出了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正是十年前的邺城太守。
十年过去,这邺城太守老了许多,可是,却是依然过得挺滋润的。
“没……小人甚至没有联系得上以前的那个阴阳家的人!”来人喘着气,有些焦急地回答道。
“什么!”邺城太守微微一愣,随后便陷入了天旋地转之间。头上,也是冒起了豆大的冷汗。
“该死的阴阳家!事到临头,居然还不协助本太守守城。往日的好处,真是白瞎了!”邺城太守当着属下的面,狠狠地咒骂道。
“大人!大人!”
这时,远处的走廊上,再次传来一声急促的喊叫声。
“又怎么了!”正在气头上的邺城太守,立马呵斥道。
“府外,府外有一人称,愿帮大人守城!”来人也不顾太守的咒骂,喘着气,说道。
“有人愿意守城?”太守大喜过望,连忙再次问道:“来人姓甚名谁,身居何职,又或者是哪门哪派的精锐弟子?”
“呃……”那人被问得一愣,随即有些尴尬地回答道:“那人,那人好像是个乞丐的模样……”
“乞丐?乞丐!”
原本升起一丝希望的太守,再次跌落入谷底,更是急躁地怒吼道:“区区一个乞丐的话,你也信!”
旋即,太守甩了甩袖子,准备向正屋走去。
“大人且慢!大人且慢!”那人似乎有些不甘心,连忙又说道:“小人起初也不信,本想赶走。可是,我等数十人,却是硬生生没有奈何得了他,所以,小人这才向大人汇报的!”
“哦?”太守的脚步一顿,眼神之中也来了精神。
虽然太守府的护卫并不能和真正的战卒相比,但是,也同样不是普通的乞丐所能欺负的。更何况,此人居然还是只身一人,必定有所非凡之处。
哪怕此人只是个勇夫,若是能够以礼相待,令邺城人知晓了,必定可以得到更多人的。如此,拖延时间,魏国大军的机会就更大了一分。
“快!快给我开中门迎客!”
“吱!”
太守府朱色的正门被缓缓打开,一直闭目养神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
穿着朱色锦衣的太守,在数名随从的簇拥之下,迈着飞健的步子,迎了上来。
“先生可是愿助我!”
太守倒也非常人,也不顾所谓贵胄的面子,居然直接抓住了男子那脏兮兮的手臂,亲切地询问着。
男子城太守那急切的模样,略微皱了皱眉头。
“不错。”
一声不高不低的回答,却是令邺城太守喜出望外。
“不知先生名讳?”太守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询问道。
“尉缭!”那男子依旧简洁明了地回答道。
“尉缭,尉缭?尉缭!”
太守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却是越觉得熟悉。忽然,一道火红色的身影映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十年前,那道身影是何等的意气风,甚至是魏国武卫的人,在他面前也矮上了半头。可是,为何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你,你,你是尉缭将军?”太守有些颤抖地说道,不知是震惊于尉缭的身份,还是震惊于尉缭此时的处境。
尉缭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太守,并未理会他的问题,而是径直向着府内走去。
“嘿,你小子,大人问你话呢……”太守身边,一名脑子不太好使的随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