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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的敌人,一定会组织新的进攻,而且以八旗兵的手脚,新的进攻很快会来到。
所以现在正确的做法是把打疯了的李成栋赶紧叫回来,一起护着大队车阵且战且走。。。。。。
可是高宏图,还有他信任的两个“将才”李大开和张名振都不是久经战阵的宿将,更加没有和八旗兵交战的经验。
因此在这一天的黎明时,他们都有点昏头昏脑了!
而两万多人的大队,就因为他们的昏头昏脑,开始一步步陷入危机了。
危机首先出现在车队通过清军壕沟和胸墙的地方——因为壕沟和胸墙的存在,盾车队是没有办法通过的。所以高宏图就派了“农民工大队”去铲土,想把路面填平了,把胸墙推倒。
可是当高宏图加速前进的命令传达下来的时候,活只干到一半。
虽然只干了一半,但是也可以勉强通行了。所以后面的“车兵”就等不及了,直接推着盾车摇摇晃晃的从颠簸的路面上强行通过。。。。。。这可就有点乱套了。有些车子很顺利过去了,可是过了几十辆后,本来就没有夯实的路面已经变得非常坑坑洼洼,结果一辆盾车没推好,一下就倒了,把路给堵上了。
这下可就乱了套了!
根据高宏图的命令,盾车和步兵是编在一个旗队里面的。车走不了,兵也走不了。。。。。。所以他的军队就出现了脱节,几十辆已经越过壕沟、胸墙的盾车已经数千步兵,正快速前进。而其他人车,则都给堵住了。
高宏图这时又犯了第二个错误,他没有命令已经过去的几十台车,几千号人立即转入防御,而是让他们快速前往壬字号堡。
同时,他也没让已经被堵住的人车摆出却月阵,仅仅是命令张名振带人去疏通道路。
这样一来,高宏图的大军,就等于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跟着李成栋在追杀吴惟华手下的败兵——吴惟华本人并不在军中,他在壕沟的另一边,现在成了个光杆总兵。
一部分被散在清军的壕沟、胸墙以东官道上,队伍松散,所有人只顾着向东前进。
还有一部分则跟着高宏图,在等待道路疏通完毕!
就在这时,多铎的进攻开始了!
多铎的大军,这时分成了四部分,一部分就是吴惟华的败兵,被李成栋的人杀得抱头鼠窜,不提也罢了。
一部分由刚阿泰率领,有5000(其中真满洲只有数百人),已经过了土河,去堵高宏图的大军了——土河不深,很多地方可以涉渡。所以多铎在河北岸也派了人,沿河封堵,免得高宏图的人涉水逃走。
剩下的兵力,现在则被多铎一分为二,一部由何洛会率领,扑击清军的壕沟、胸墙以东的官道上的明军——因为何洛会手底下没多少人,所以也不求全歼,只求驱逐,然后封锁道路,不让明军的精锐选锋回援。
而主力则由多铎亲率,开始逼近高宏图的主力!而且他的骑兵出现的时候还非常凑巧,就在道路已经打通,队伍可以继续前进的时候!
“鞑子来了。。。。。。”
不知道是谁一声发喊,正人喊马嘶的高宏图大军,忽然一下就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挺了下来,连军中的骡马这一刻都没有了声响。
所有的目光都向南看去,只见一队队骑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朦朦胧胧的视线远处,马蹄隆隆,如雷如涛。不用说,这就是清兵的主力了,一定是发现明军突围,这才扑击过来的!
“快快,组车阵!组车阵。。。。。。”高宏图已经反应了过来,大声发喊。
可是他的队形已经有点散乱,而且部队也分成了几分,哪儿那么容易就把阵给组了?
“抚台,”一旁的李大开建议到,“让马得功率部出击,抵挡鞑虏一下吧。”
高宏图连忙答应道:“好好。。。。。。马得功,马得功,快传马得功!”
哪里还有马得功的人影?
这家伙领了殿军的差,带着2000骑兵殿在最后,当清军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对,于是调头就往“土围子”里跑去。他也没在土围子里呆多久,看到战场上形势不好,又再一次开溜,跑去了三十里开外的聊城,还把高宏图“全军覆没”的消息给带了去。。。。。。
没有了马得功所部骑兵的遮护,高宏图的一万数千人已经来不及组成却月阵,只得就地展开抵抗了。
而多铎的这一击,也势在必得,仅仅是第一波扑击,投入的骑兵就不下一万!
八旗马队,这一刻几乎塞满了整个战场!
不过高宏图的团练也表现出了足够的沉着坚韧,居然没有一哄而散。在清军骑兵未至之前,三眼火铳兵、弓箭手、手握标枪的刀牌兵,还有扛着一丈长枪的枪兵,都已经排列整齐,倚着二百余辆盾车,准备进行殊死的搏杀!
土河血战,现在终于进入了最高潮!
第412章 不怕水凉高宏图 下()
土河南岸的战场本是一马平川的开阔地,现在却因为明军的”土围子”和清军挖掘的沟渠胸墙的存在,让处于防守态势的明军山东团练军的左右都有了依托。而他们又是背水列阵,背后就是土河,虽然可以涉渡,但是刚阿泰率领的一部分清兵已经出现在土河北岸,堵住了涉水而逃的退路。
所以高宏图的团练,现在只能背水一战,和潮水一般涌来的八旗兵拼命了!
高宏图麾下的山东团练军(又称齐军),在如今朱慈烺的明军体系中仿佛是垫底的存在,而且一开始就有极强的封建性和落后性,依靠师生、同乡、宗族、姻亲等人际关系进行维系,从而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军事小团体。说得形象一点,就是高宏图这个大军阀哄着下面一群小军阀。这样的团体是非常容易腐化的,一旦有了足够的胜利成果可以享用,就会变得暮气沉沉。
不过现在,齐军还是初建新兴的时候,上上下下都能齐心合力。而且由于齐军走得是书生带兵的路子,军中有许多山东籍的年轻书生担任协统、营官或者同知,所以学习和改进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譬如几日前刚和清军交手时发生的火器滥射现象,现在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就是挑选出心理素质相对较好的铳手登上盾车负责开火,同时让心理素质较差的铳手负责装填——这样不仅能解决滥射问题,而且还能让三眼火铳形成连续的火力。
而为了保护发射三眼火铳的士兵不被箭镞射杀,随军的工匠们还在盾车的木盾上开了射击孔,火铳兵可以单膝而跪在大盾后面,通过射击孔发射三眼铳。
由于来不及将所有的盾车相连,所以却月车堡阵是摆不起来了,高宏图只好让刀牌兵长枪手顶在盾车之间的缺口处。团练军的弓箭手则携带着竹弓在盾车、刀牌兵、长枪手组成的防线后面列阵以待,人人竹弓在手。
而在这些弓箭手身后,又是一排长枪兵和刀牌兵组成的战线,他们背后就是高宏图和他的亲兵。而高宏图的身后,就是土河的河面了。翻卷的河水渐湿了高宏图的袍褂,可他却是浑然不觉,只是目不转睛的向前看去。
八旗马队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在距离明军阵地一两千步开外的地方就停止前行了。这个时候天色又放亮了一些,远远的可以看见白色、黄色、蓝色和红色的衣甲组成了一片海洋,似乎要完全淹没明军官兵组成的低矮的,单薄的堤坝。
临阵的官兵,都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因为他们没有发现“人见人爱”的包衣奴才和绿营兵。。。。。。这次上来的是清一色的八旗真满洲,人数肯定超过了一万!
呜呜。。。。。。
随着一阵军号呜咽,原本静止的八旗马队,忽地就是一阵扰动!八旗兵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冲出了一队着着黄色衣甲的骑兵,大约有两千骑,沿着清军自己挖掘的壕沟左侧开始冲锋,也没有列出什么严整紧密的队形,而是松散成群,蜂拥而上。远远看去,只看见黄色的骑兵翻滚跳跃,呼啸而来。
临阵指挥的李大开是将门出身,虽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但是眼光还是在的,看见八旗兵的队形,就知道他们要玩骑射了。
他张开喉咙大呼道:“不许射箭,不许发铳,不许退后。。。。。。都他娘的给老子扛着!”
东方战场上的弓向来是分为骑弓和步弓的,骑弓轻软,方便在马背上使用。步弓则又长又硬,无法在马背上开弓射箭,但是弓力十足,有效射程就比较远。
不过一张良弓的制作成本和时间,对于草创初建的山东团练军而言,都是没有办法承担的。
而那些完全靠蛮力拉动的长木弓,对于才转行当兵的老农民来说,也是玩不动的——种地虽然也是力气活,但是和拉弓射箭还是两回事儿。
所以山东团练军普遍装备的是竹弓,又软又轻,射程也近。对付披甲的八旗兵,也就是十几步内有点杀伤力。
面对汹涌而来的八旗马队,他们只能忍着挨箭射而不反击,因为反击也没用!
同样的,三眼火铳的有效射程也就这么一点,远了根本打不着!
就在这时,第一波冲锋的八旗兵已经放慢了马速,取出了弓箭,同时开始调转马头,依次向左转向,从笔直冲向明军防线,变成了和明军战线平行,相聚大约二三十步。
随着一阵嘣嘣嘣嘣的带着颤音的响动,无数利箭暴射而出,直扑向明军的大阵!
只看见利箭如同雨点一样落在了明军阵中,箭镞的落点非常集中,顿时就有甲胄不全,遮护不足的兵士被利箭穿透了身体,扑倒在地,发出一阵阵的哀嚎。
可是余下的兵士,却依旧岿然不动。
没有一支箭射出来,也没有三眼火铳打响的声音。
黄甲的八旗兵边跑边射,在抛出了数千支箭镞后,就已经从明军阵前掠过,再次向左转向。所谓骑射,如果从高空俯瞰,就是一群骑兵在敌方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