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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了不少,也黑了不少,还有点胡子拉碴,看着既不白也不斯文的白斯文很快就被领到了姜瓖所在的院子里面。
“见过总戎。”行过大礼,白斯文就笔挺的站在姜瓖跟前,脸色沉重无比。
“鞑子都撤了?”姜瓖问。
“撤了!”白斯文回答,“十里河以南,夏米庄、怀仁、西安堡一带,直到锦屏山、偏岭口都去了,看不见人啊!”
“不见人影?”姜瓖叹了口气,“那么说也没瞧见百姓了”
白斯文摇摇头,“没有,一片荒芜啊!所有的桥梁都给拆毁烧毁了,所有的村子都给烧掠破坏成了废墟其中不少村子还是刚过了火的!”
大同城附近早就被祸害得不行了,可是稍远一点的地方还是有人气的,去年鞑子还在那里搞了计口授田,但是现在那些地方的村子也给毁了,百姓也不知去了哪里?
“刚过了火”姜瓖吸了口凉气儿,“果然有诈!”
姜瓖算不上什么大军事家,还时不时出个害人害己的大昏招,但他能在大同府坚持到现在,就说明他在军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虽然不能一眼就看破多尔衮的阴谋,但他也没放松警惕。在大同府城外的清兵撤退后,立即就派出了好几个营的步兵、骑兵,搜索大同四周。
而从这些步骑兵陆续反馈的信息,姜瓖就已经知道多尔衮不会放过大同军民了
虽然派出去的人并没有发现清军的伏兵,但是从大同周遭被清兵彻底破坏的情况,就知道多尔衮接下去要干什么了?
大同城内不仅有守军,还有许多守军的家眷,现在有到了粮尽的当口,大部分的牲口也都宰杀掉了。
所以大同军民只能两手空空的弃城,必须从沿途经过的村落城镇获得一些补给,才能走到吕梁山里去。
可是多尔衮却让清兵在大同府境内大肆“清野”,想干什么姜瓖用屁股都能想明白第一是不让大同军民顺利退往吕梁山;第二则是想让姜瓖派人去吕梁山求援!
只要朱慈炯派兵拉着粮食去接应,呵呵保管给清兵包了饺子!
这多尔衮用兵的手段,还真是狠毒啊!
“大人,怎么办?”姜之升有点急眼了,“大同城内还有五六万军眷和十来万百姓呢!百姓咱们不管,可这军眷”
经过两年拉锯战的消耗,现在的大同守军只剩下两万余人,都是见过血和鞑子拼过命的精锐!如果光是这群人突围出走,多少是能跑出去一部分的。
可要带上十几万百姓和家眷
“一个晚上!”姜瓖道,“只有一个晚上让兄弟们各自安顿去吧!”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能跟上队伍的就带上,走不动的就留在大同府城听天由命吧!”
“这这”姜之升压低了声音,“咱家呢?”
姜瓖瞪了儿子一眼:“命都快没了,还想着你那几个小妾?”
“还有孩子呢!”姜之升眼泪都下来了,“那也是您的孙子、孙女”
姜瓖一咬牙,提高了嗓门:“不能走就留下!咱们这一趟是九死一生凡是有家眷的,都放了,回去团聚吧!”
说着话,姜瓖自己的眼泪也下来了。他后宅里面也是妻妾成群,儿女成行能跟着走的,实在没有几人啊!
生离死别的命令,很快就被传递到了大同城的各个角落。整个城市,顿时就陷入了一片哀嚎。
几乎所有的院落中都闪烁着灯火,都有人在抱头痛哭,今夜的大同,看来是无人入眠了。
白斯文没有哭,他的眼泪早就流尽了,以后只能流血!他也没讨婆娘,自然也没儿女,孑然一身,陪他睡觉的只有刀剑。
因为没有家眷,所以在大同城外转了十来天的白斯文并没有得到休假的机会,而是大同城墙上度过这个生离死别的夜晚。
望着城内星星点点的灯火,听着此起彼伏的哭声,白斯文只是低声自语道:“爹、娘、哥、姐,额要走了,杀鞑子去了,以后再不回来,不回来了”
无眠之夜非常短暂,几乎转眼就过去了,天亮的时候,聚兵点将的鼓声,就在大同府城内的各处响起。
突围的准备早就做好了,只差了姜瓖的一声令下。
带了一辈子兵的姜瓖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自然不会让手下和他自己再拥有一个和亲人团聚的夜晚了
一个离别之夜已经够了,再来一夜,怕就舍不得了。
两万余人的步骑精兵,还有一万多可以随行的家眷,在聚将点兵的鼓声响起后,很快就聚集到了大同城内的各处军营。
人人都是轻装,都准备了几天的干粮,无论是兵将还是军眷,都携带了兵器。
巳时一到,大同明军就开始全城百姓的夹道相送下,整队出城,向着西南的群山而去
第590章 三太子智斗皇阿玛()
大清顺治四年六月十日午后,就在大清皇阿玛多尔衮挥军追击姜瓖,即将大获全胜,重创姜瓖所部的时候,镶黄旗汉军的好奴才赵廷臣和范文程的儿子范承谟正站在解州城北门城楼,喉咙发干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解池盐田所在的解州州城的北面,人喊马嘶,一片沸腾,官道上人头涌动,长枪如林,密密麻麻的明军官兵顺着官道急速推进,如同从吕梁山上一路滚涌而来的山洪,不可阻挡。这支大军的前锋,大约2000骑兵昨日就抵达了长乐镇。长乐镇上有明军的内应,趁乱打开了城门,让明军一拥而入。在占据长乐镇后,解州州城和专管盐田事务的司盐城之间的联络就岌岌可危了——长乐镇位于这两座城堡之间。
所以驻守在司盐城的山西巡盐御史范承谟立即就带着盐丁和一个营(牛录)的正绿旗兵丁撤到了解州,和解州知州赵廷臣汇合。
赵廷臣是镶黄旗汉军出身——他是“奸二代”,所以被选入国子监镀金,不久前又被任命为解州知州。
对了,现在大清国没有面向普通汉人读书人的科举了!汉人要想入仕,就得先投旗。
也不一定要投老八旗,入正绿旗也是投旗。在多尔衮设正绿旗的时候,就把所有投靠大清后既不在旗又不在西(在平西王门下)的汉官,统统编入了正绿旗。
所以大清现在没有不在旗的官员!
要做官就得先入旗,入了旗才有资格当兵立功,才能考举人考国子监,才能去各部衙门当笔帖士。。。。。。而入旗,哪怕是投老八旗为奴(正绿旗没有包衣奴才,入旗就是正丁),现在也越来越难了。因为投旗为奴后就不再给朝廷纳粮当差,朝廷当然不希望普通汉人都投旗了。
如果汉人都投了旗,大清朝可就要散架了——如果所有的人口土地都分给十个旗了,国家不就一分为十了?
而在旗还不在旗的标志就是那根金钱鼠辫子了,这辫子可不是随便就能留起来的!
现在留法不留头的法令当然是没有的,不过却有一个“私自剃发罪”,剃了头留一根金钱鼠尾模样的辫子是九旗大老爷的标志,普通的屁民怎么可以剃发结辫?是要冒充旗下大爷去走私贩私坑蒙拐骗吗?
所以“私自剃发”在如今的大清国是要剁脑壳的!
没有资格剃发结辫的屁民,不管原来是士大夫还是贫下中农,现在一律都计口授田,老老实实的种地交税服徭役。。。。。。没有例外!
而在大清顺治四年六月十日午后的解州城内,脑袋后面有资格垂一根金钱鼠尾的男子,不过区区千数。。。。。。范承谟和赵廷臣能够依靠的,也就是这点人了。
虽然大清朝在解州也搞了计口授田,但是解州的百姓需要承担的也就是纳粮和去解池盐田服徭役罢了,是不需要承担兵役的,而且也没有什么地主武装。
靠着盐池和解州城的驻军(总共1000)以及一些不留剃发的衙役捕快,解州一带的土寇山贼是不敢造次的,可是现在来到的却是吕梁山三太子的大兵,而且数量极多!
六月十日一整个下午,都有部队陆续抵达,人数不下三万!
他们可不是寻常的乌合之众,而是接受过正规训练,装备精良,而且素质还相当不错的精兵。上吕梁山的都是什么人?都是山西这块的地主、富农、奸商,他们的子弟也就成了吕梁山明军(又称三太子军)官兵的主要来源——他们现在没地方考科举,不当兵还能当什么?
所以吕梁山明军官兵的识字率摆在当今天下那是绝对数第一的!
看着一队队整整齐齐的明军,在军官的指挥下有序展开,在解州城外的女盐池边安营扎寨。
站在范承谟身边的赵廷臣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了:“觐公兄,这股明军怎么那么严整?他们真的是从吕梁山上下来的?”
“应该是吧?”
范承谟咽了口唾沫,他虽然是御前侍卫出身,但是并没有带过兵,也没和明军对过阵,只是听范文程和其他父辈们说过明军怎么稀烂。可今天看见吕梁山上下来的明军。。。。。。不大对头啊!这是稀烂吗?
八旗劲旅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那咱们怎么办?守不住啊!”
“君邻兄莫慌,天黑后我就突围出城,去潼关卫向多罗贝勒尼堪求救。”范承谟正色道,“你是守臣,守土有责,就好好守住解州吧!”
“什么?”赵廷臣差点跳起来,“我就1000人,怎么守得住?”
“怎么是1000人?”范承谟有点诧异,“解州驻守绿旗兵就一个营,才500人啊!”
是啊,还有500人是范承谟从司盐城带来的——他们的责任是保护巡盐御史,打击私盐。
这个吕梁山上三太子不是卖私盐的,所以不在打击之列。。。。。。
就在范承谟和赵廷臣商量着要如何守城,如何求救的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