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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进行射击。马车朝内的方向的护板上还有一个供乘员上下车用的窄门,还有一种特制的长木板在战斗时可以安装在战车下方,不让对手从下面爬过去。当数十辆这样的马车连在一起的时候,无异于是一道木制的城墙。
当然,如此独具匠心的设计并非来源于克里斯蒂娜的创造,它们是有原型的,这些马车的原型便是曾经在胡斯战争中大放异彩,使得神圣罗马帝国损兵折将的胡斯战车。
佣兵团拥有四十多辆这样的马车。克里斯蒂娜命人将每辆车之间用铁链固定起来,然后用长枪兵或者带轮子的厚木板堵上铁链链接的缝隙。
所有的士兵都在紧张的工作着。一些士兵用铁铲和锄头在车辆外围挖掘起到防御炮击、保护车轮和车身作用的加厚土垒、沙袋。虽然克里斯蒂娜并不认为巴耶济德汗拥有口径巨大的、能威胁到战车的火炮,可有备无患还是必要的。
另外一些士兵则不断地从海里用水桶打来一桶一桶的水,他们将水桶放在车轮之间和马车后面用来灭火。
所有的驮马都被赶到了海边,并用绳圈围了起来。
布置好这一切后,克里斯蒂娜在科尔松的护卫下站立在马车上,迎接着随时可能到来的进攻。
黑暗中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和人的呼啸声,紧随着是一阵密集的利箭破空声。
“殿下小心!”
卡尔松一压克里斯蒂娜的肩膀,二人将全身隐藏在了马车的挡板后面。
身前的挡板穿来一阵金属撞击声,一些箭甚至射入了马车内。
“准备!”
科尔松高喊道。
雇佣兵们纷纷持枪进入了占位。
每辆马车搭配有十二名左右的步兵操作和协同作战。包括6名火枪手、四名长枪兵和剑盾兵、两名炮手。
这也是脱胎于杨杰士卡的胡斯车垒战术。在杨杰士卡的赫德汀军令中,他对胡斯战车的配置是如下的:每辆战车编制10—20人,有2名马车手、2名火枪手、2…4名十字弓弩手、4名链枷手、4名战戟手和4名盾牌手。
当然,这一套是两百多年前的战术,当时的火器还未有现在这么的先进,所以战车内还配置了弩手和超过一半的近战士兵。而现在,克里斯蒂娜与时俱进地对其进行了相应的简化。
鞑靼骑兵们冲近了码头。
克里米亚鞑靼人的战术仍和几个世纪前他们的祖先蒙古人一样,重骑兵作为中坚突击力量,轻骑兵则用弓箭进行骚扰。
当身披长金属板链甲或小金属板链甲、头戴鞑靼盔的重骑兵看到横立在面前的战车城墙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中的一些人在与扎波罗热的哥萨克交战的时候是见识过哥萨克人的马车堡垒战术的,可比起哥萨克那简陋的马车,他们眼前的战车无疑更加的高大和坚固,马车后伸出的长枪无疑更加的危险。
雇佣兵们不会因为敌人的愣神而放弃攻击,他们随着科尔松的一声号令,同时扣动了扳机。
一时间,枪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响成了一片。这么近的距离,哪怕是板甲也不能给予人以安全的防护了,更何况防御力逊色的板链甲。鞑靼重骑兵纷纷中枪摔下了马,围绕着马车铺了一层人和马的尸体。
一些侥幸未死的鞑靼骑兵纷纷退回到了黑暗中。
原本若是叶利谢伊的骑兵在的话,这时候敌人进攻受挫、损失惨重,马车就会瞬间变换阵型,由骑兵引领着步兵从战车缝隙中鱼贯而出,在火炮的掩护下以迅雷之势对敌人发起反冲锋或者配合步兵包抄敌人侧翼,截杀溃退之敌。可因为目下只有步兵,佣兵团只能被动防御了。
当然,只一次齐射便打退了鞑靼人的冲锋,这仍然是件很值得自豪的事情。一些从未和克里米亚的鞑靼人交过手的黑森雇佣兵们有些骄傲和轻敌了起来。
“快装弹!敌人不会只一次就被打垮的。他们还会进攻。”科尔松适时地训斥并命令士兵道。
“没事的,长官。我估计到天亮鞑靼人都不敢再进攻了。”一名长满雀斑的黑森雇佣兵在战车上站起身为火枪装弹,将头和脖子露在了外面。
克里斯蒂娜见此,赶忙命令这名士兵蹲下,可这名士兵仍然满不在乎。
死神便在这一瞬捕捉到了这个不幸的人。一支鞑靼箭破空而来,穿过了他毫无防护的脖子。
鞑靼人本就是天生的射手,生活于海边的阿克曼的鞑靼人更是由于经常食用和涂抹鱼油而视力极好,许多的射雕儿甚至夜能视物。
比之先前更为密集的箭雨伴随着意义不明的战吼从空中落了下来,马车上、地面上瞬间便插满了箭支。一些箭是火箭,鞑靼人的指挥官显然是想将马车烧毁以破坏佣兵团的防御。
“快救火,快救火!”科尔松高喊道。他在面前竖起了一面钢盾,将克里斯蒂娜护卫在身后。
可科尔松的喊话这时候收效甚微,因为箭雨实在太密集了,所有人都被压制住了。
克里斯蒂娜一把推开了护卫在身前的科尔松。女王身穿着黑甲,自信这些流矢是伤不到自己的。并且,她作为指挥官,也要做出表率。
“快,你们几个拿水桶倒到马车上。”克里斯蒂娜从容地指挥。
将是兵的胆。见指挥官如此的,雇佣兵们胆大了起来,他们纷纷捡起地上的水桶,将插在马车上的火箭扑灭。
这期间,克里斯蒂娜如同有上帝保佑一般,竟无一支箭伤的到她。
箭雨终于停了下来,鞑靼人的第二波攻击即将开始。
第416章 巴耶济德汗五()
冲在最前面的是克里米亚奴隶兵,这些鞑靼人只穿着长袍和戴着毡帽,他们唯一的防具便是一面简陋的盾牌。这些炮灰们边冲锋边向马车内抛射着弓箭,可惜他们的弓多是粗制滥造的,在中远距离无法穿透雇佣兵的劣质胸甲,只有在极近的距离才能对其造成伤害,而黑森雇佣兵的火枪却在近距离可以穿透2—3个敌人。
“安拉胡安可巴!”
虽然装备简陋,可这些克里米亚奴隶兵却以极高的宗教狂热悍不畏死第冲到了马车下,他们丢掉了手中的弓箭,嘴里咬着简易鞑靼马刀,用手攀爬起马车来。
马车上的火枪兵放下了火枪,他们用剁斧和页锤狠狠地砍击着搭到马车上的手,而长枪兵们也透过马车挡板上的三角射击口猛刺外面的敌人。
不时的有断了手掌和被刺死的克里米亚奴隶兵如麻袋般摔落在地上,可后面的奴隶兵们不管不顾地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攀爬,不一会,一些地方的尸体就在马车前堆了半人多高。慢慢的,几辆马车前的克里米亚奴隶兵踩着尸体已经能够搭手跃入马车了。
“手炮,手炮!”科尔松站在一辆马车上高喊道。他双手挥动着长戟,将两名露头的克里米亚奴隶兵的脑袋削成了两半。
听到命令,马车铁链间的雇佣兵将装填好的手炮对准了外面的敌人。每一支手炮内都喷射出了数十颗的铅弹,火力立即横扫了面前的一片,中弹者无不全身支离破碎。
这极惨的死状震撼了活着的奴隶兵们,或者说使他们从宗教狂热中清醒了过来。当他们发现真主无法保护自己不受这些异教徒的伤害的时间,奴隶兵们崩溃了。
不知是谁呼啸了一声,接着,越来越多的奴隶兵叫喊了起来,他们将盾牌、马刀、弓、箭丢了一地,全部逃跑了。
马车上的长枪兵探出了身子,他们用长戟将马车前层层叠叠的尸体挑翻,免得被鞑靼人利用。
“女王陛下,我们胜利了。”科尔松回到克里斯蒂娜的身边,兴奋地向克里斯蒂娜邀功道。
可克里斯蒂娜的脸上殊无喜色,前女王只是盯着前方黑暗中的某处。
阿儿浑米尔咱(米尔咱指某一辉煌家族的有封地的贵族男子,有小诸侯的意思。一般能被称为米尔咱的,必须出于孛儿只斤、朵豁剌惕、八鲁剌思、楚剌思、弘吉剌、札剌亦儿等蒙古勋贵家族后裔。)骑在一匹战马上,他的身后站立着数百名克里米亚守备兵。
克里米亚守备兵是克里米亚汗国唯一使用火枪的兵种,由于克里米亚无法量产火枪和火药,所以火枪兵在鞑靼人中是弥足珍贵的,他们不仅享有更高的薪水,更拥有宝贵的链甲作为护身。而这,是连一些近战士兵都没有的待遇。
阿儿浑米尔咱对溃退到自己坐骑旁的克里米亚奴隶兵视而不见,这些卑贱的奴隶兵本就是他用来试探敌人的工具。阿儿浑米尔咱同样盯着黑暗中的某处,因为他那草原雄鹰一般的第六感感受到一束来自黑暗中的目光——充满战意的目光。
“你要战便作战!”
一想到成吉思汗的名言,阿儿浑米尔咱便热血沸腾。他只一个手势,身边的旗手便会了意。
只见旗手吹响了巨大的法螺,两队克里米亚扎萨克骑兵和重新组队的克里米亚重甲骑兵朝两翼散去,而守备兵们则迈着整齐的步子向前。
巨大的法螺声和脚步声理所当然地引起了黑森雇佣兵们的注意,他们纷纷枕戈待旦,迎击敌人的第三次进攻。
克里米亚守备兵先于黑森雇佣兵开了枪。火绳火枪的子弹打在马车的挡板上打的木屑横飞,不时的还激起一丝火星,那是子弹击中了挡板上的包着的铁皮。
连续不断的火枪声压的雇佣兵们抬不起头来。不过很快的,他们便摸出了门道——这些克里米亚的火枪手们并不会齐射,他们只是仗着个人的技术在开火。这样的命中率是极低的,想射中就和中奖一样的难。
枪声响了半个多小时,鞑靼人丝毫没有进攻的迹象。雇佣兵们不再惧怕了,他们甚至在三角射击口上放上一枚泰勒,打赌克里米亚守备兵们的子弹能否击中泰勒。
此时唯一还保持着清醒的只有克里斯蒂娜和科尔松。二人绝不相信鞑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