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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完毕后,卡拉齐米尔咱裂开大嘴,皮笑肉不笑地对彻辰说道:“彻辰贝伊,我的人告诉我,昨晚那些奴隶们都逃跑了?”
“不是逃跑,是我给了他们自由。而且他们也不是奴隶,是自由人,是战士。”彻辰纠正道。
“您真是个善良的贝伊。”卡拉齐米尔咱的嘴裂的更大了。
他扬起了头,用鼻孔对着彻辰,然后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他们是逃跑了呢。看,我还替你抓回一个。”
说着,卡拉齐米尔咱轻蔑地指了指叶利谢伊。
对于卡拉齐米尔咱故意将叶利谢伊也称作奴隶,彻辰内心恼怒却不形于脸色。他朗声说道:“叶利谢伊是我的人,而且是个贵族。卡拉齐米尔咱,在阿克曼城下你该见识过他的武勇的,我相信若不是偷袭或者群殴,被捆在马上的该是你了。”
听彻辰这么说,卡拉齐米尔咱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他的确是用了卑鄙的手段才拿下的叶利谢伊。
“不说这个了!”卡拉齐米尔咱大手一挥,大喝一声。他试图用肢体语言和高声调来掩饰自己的虚弱。
“你,答应过我会给我一个交代!现在,那些奴隶都跑了,你拿什么给我交代!”卡拉齐米尔咱怒喝道。
卡拉齐米尔咱话音刚落,性急的谢苗便忍不住开口道:“你要我们团长怎么向你交代?”
卡拉齐米尔咱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
“当然是赔礼道歉。”
彻辰轻蔑的一笑。
卡拉齐米尔咱敢如此对自己说话,无非是见自己只剩下了这几百步兵,变得势单力孤了。一些鞑靼贵族本就对自己这个外人在汗国身居高位不满,也隐隐知道自己和穆罕默德格莱伊的矛盾。这个卡拉齐米尔咱显然就是这样的人,想通过打击自己来向穆罕默德格莱伊邀功献媚。
不说错本不在自己,又何来道歉一说。就以身份来论,自己是贝伊,卡拉齐是米儿咱,岂有贝伊向米尔咱赔礼道歉的道理。
看来,自己要使点手段,好好打压下这家伙的气焰了。
于是的,彻辰加重了语气故意如此说道:“交代?卡拉齐,可汗将你派给了我,是让你做我的一条狗或者一只猎隼。因此,我要给你交代什么?你如果再在我面前口出狂言,那么我就把你当条狗用绳子拴起来。”
“真主啊!”
卡拉齐米尔咱身后的鞑靼骑兵们惊讶的大叫起来。
卡拉齐米尔咱也没想到彻辰会将自己比作一条狗(一只隼),他气的两眼充血,良久他嘴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脖子上青筋暴突,手突然抓向了腰间的匕首。
“我是狗,我是狗。狗也是会咬人的!”卡拉齐米尔咱吼叫道。
彻辰对卡拉齐米尔咱的发难早有准备。他一见卡拉齐米尔咱抬起手便欺身向前,他一只手抓住卡拉齐米尔咱的衣领,一只手撑住他的举起的手不让放下,然后一把将卡拉齐米尔咱拽下了马。
彻辰用膝盖顶住了卡拉齐米尔咱的胸,然后抓起卡拉齐米尔咱的发辫狠狠地往地上撞。
卡拉齐米尔咱发出痛苦的叫声,那些鞑靼骑兵试图上前救自己的米尔咱,却被彻辰一声断喝吓了住。
“谁敢!我可是汗国的贝伊。”
鞑靼骑兵们不敢上前了。他们即忌惮于彻辰的身份,又害怕那闻讯涌出的拿着武器的黑森雇佣兵。
彻辰拎起卡拉齐米尔咱的脑袋向后仰,他盯着卡拉齐米尔咱充血的眼睛说道:“你听着,山羊崽子,你敢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么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米儿咱了,波兰国王、瑞典国王还有可汗,哪一个我不是谈笑风生,你觉得我的人走了一大半,该你耀武扬威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不管你的时候你尽可以烧杀抢掠,可是我在的时候,你就得像一条狗一样趴着。”
卡拉齐米尔咱被撞的晕头转向、呆若木鸡。哪怕匕首就掉在他身边,他也不敢去捡了。
彻辰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卡拉齐米尔咱这一类人本就外强中干,想收服他们最好都办法就是比他更狠更凶,因为他们本就奴性十足。
卡拉齐米尔咱高声求饶道:“贝伊,彻辰贝伊,我错了,我错了。”
彻辰松开了顶着卡拉齐米尔咱胸膛的膝盖,他站了起来,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样东西扔在卡拉齐米尔咱面前。
“瞧瞧这是什么,狗奴才!”
“真主啊!”吓跑了胆的卡拉齐米尔咱战战兢兢地捧起了那东西。
那是属于汗国贝伊的饰有绿色鸟翎的权标。
卡拉齐米尔咱双膝跪倒在地,他捧起权标递还给彻辰,然后不住地用前额磕着地面。
彻辰单手拿回权标。他又将一个钱袋子扔在地上。
“给你哪个吃了猪油的部下,告诉他忘了吃猪油的事情。”
说完,彻辰走向了早已被谢苗等人放下的叶利谢伊。
第503章 第四个德米特里()
在制服了卡拉齐米尔咱后,彻辰命令所有的人在原地驻扎,停止了一切的行动。这一举动不仅令卡拉齐米尔咱大惑不解,甚至连叶利谢伊也问起了彻辰的打算。
“团长,你如果认为凭借这剩下的几百人无法夺取切尔克斯克的话,我们可以派人回皮里柯普去,去把黑森雇佣兵全都调过来或者向穆罕默德格莱伊要援军。”
对于叶利谢伊的问题,彻辰罕见的没有明确回答,只是让他等待,再等待。
当然,稳住叶利谢伊和谢苗等人是容易的,因为他们信任自己,并且愿意为自己付出生命。而卡拉齐米尔咱手下的鞑靼骑兵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应付了。这些鞑靼人本已准备好了皮绳和索套,准备在这次的“草原民族的收成”上好好的捞一把,以弥补上次两个可汗争斗对自己的家业造成的损失,可现在彻辰贝伊按兵不动了,他们都收成都没有了指望,鞑靼士兵们不免怨声载道。
“贝伊大人,孩儿们的皮绳和索套都快发霉了。”
在彻辰颁布驻军命令后的第十天,卡拉齐米尔咱再次找到了彻辰,隐晦地提醒彻辰该出兵了。
这位米尔咱虽然因为彻辰的殴打现在对彻辰已是敬畏万分,再也不敢摆架子,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可现在,他所有的部下都在问这个问题,人心浮动之下,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面对着弯着要说话的卡拉齐米尔咱,彻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卡拉齐,你去把所有的属下都召集起来,到左侧的高坡下面集合。”他对卡拉齐说道。
对于彻辰的命令,卡拉齐米尔咱当然不敢怠慢。他马上倒退着出了去,然后召集起自己的五百鞑靼骑兵来。
彻辰又命叶利谢伊他们在高坡上摆了一张桌子。彻辰站在桌子的后面面对着五百鞑靼骑兵。
在众目睽睽之下,彻辰解开了一个钱袋子,数十枚金币稀里哗啦地自由落体在了桌子上,碰撞出悦耳动听的声响。
眼见着这些金币,鞑靼人的眼睛都直了。如故不是因为这些金币的拥有者是位贝伊的话,他们早就扑上去了。
彻辰在倒完一袋金币后又解开了一袋,然后又是一袋,不一会,桌子上就堆满了小山一般高的金币。
所有人的呼吸斗粗重了起来。一些机灵聪明都已经在猜测,贝伊是否是要用这些金币作为他按兵不动对自己造成损失的补偿。
果然,彻辰朗声对所有人说道:“我想这些个金币应该能弥补你们那些损失掉的收成的了。现在,这些个金币就都是你们的了。从今往后,我不想在听到一句对我命令的抱怨和违反。听到了吗?”
“贝伊大人,当然,我们都听您的!”
下面有鞑靼骑兵喊道。
接下来,这赞同声响成了一片。
彻辰满意第抓起了一把金币撒向半空,那些个靠前的鞑靼骑兵早已按捺不住,他们快速地跳下马,像狗一样手脚并用爬到彻辰面前,在地上找寻着金币。
而前排的举动也提醒了后面的鞑靼骑兵,他们急红了眼,全都跳下马朝着放置金币的桌子冲去。
现场乱成了一团,可彻辰对这效果却很满意。
接下来的十几天,鞑靼人都安安静静地待在了帐篷里。既能收获报酬,而且又不用玩命,哪怕是劫掠成性的鞑靼人也是乐于如此的。
一个多月后,彻辰收到了一个消息。一名自称是德米特里沙皇的人在切尔克斯克地区起事了。
彻辰相信,这个名叫德米特里的沙皇肯定是斯捷潘拉辛假扮的,可不熟悉俄国历史的彻辰不明白的是,斯捷潘拉辛为何要冒用德米特里的名义,因为从彻辰得到的情报来看,斯捷潘拉辛本人就是个顿河哥萨克首领。
于是,彻辰向叶利谢伊打听起了德米特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从叶利谢伊那里听到的消息让彻辰大吃一惊——在沙皇俄国的历史上,这已经是第四个自称是德米特里沙皇的人了,而前三者的经历,那也是足够的传奇的。
在1584年的3月,曾经令整个沙皇俄国都惶惶不安的伊凡雷帝,在亲手误杀了他的长子之后不久后猝死了。此时,统治莫斯科的留里克家族,合法继承人只剩下了智力有残缺的费奥多尔以及幼子德米特里。
而在费奥多尔登基成为沙皇后,依靠与成为新沙皇的费奥多尔之间的裙带关系,曾经伊凡雷帝的宠臣鲍里斯戈东诺夫在原先的摄政大臣尼基塔•尤里耶夫死后,成功上位成为了新的首席摄政大臣。费奥多一世不喜政治,性格内向虔诚,没事就喜欢跑到教堂里祷告。因此,国家大事基本落在他信任的大臣兼大舅子鲍里斯戈东诺夫手上。
在1588年,这位虽然智力有问题,但是无比虔诚的沙皇挥手西去。由于费奥多尔无嗣,因此作为首席摄政大臣的鲍里斯戈东诺夫就因此成为了新的沙皇。
但是,鲍里斯戈东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