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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
“你这条狗!”瓦西里舍列梅杰夫狂吠道,“你说谁愚蠢?!”
他俩面对面站立了好一会儿,俨如两头公野猪,张大着鼻孔相互喷嘶着。而其他的沙皇俄国的将军则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若非阿列克谢亲王开口,演员和观众或许还会持续这样的状态。
“伊凡希尔科,”
阿列克谢亲王对伊凡希尔科的失败倒不以为是,似乎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说道:“说说你在科诺托普堡里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说完,亲王又用锐利的双眼看向瓦西里舍列梅杰夫。
“我的瓦西里将军,伊凡希尔科是我们沙皇俄国最忠诚可靠的朋友。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污蔑他的忠诚,也不喜欢再听到你俩发生任何的争吵和龌龊。听到了吗?”
阿列克谢亲王的话说的严厉,瓦西里舍列梅杰夫虽然心有不甘,但他也不敢违抗亲王的命令。
“遵命,亲王殿下。”他粗声粗气地道。
伊凡希尔科则按照哥萨克人的礼节,将头低过了裤腰带。
当他抬起头,伊凡希尔科说道:“亲王殿下,我在科诺托普堡内看到和听到的都是对您和您的大军的恐惧。不止一个人在恐惧的喊:‘阿列克谢特鲁布茨科伊亲王来了,阿列克谢特鲁布茨科伊亲王来了’,城内人心惶惶,唯一镇定和意志坚定的只有阿勒瓦尔彻辰和他的铁杆心腹们,可这样的人在堡内是极少数的。大多数的守军一见到我就恭敬地向我行礼。”
当然伊凡希尔科这话说的简直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但他当然不能也不敢说自己在堡内差点被哥萨克们杀死,因为伊凡希尔科很清楚,他现在还能是俄国人的“老朋友”,靠的就是俄国人相信他对哥萨克还是有号召力的。
如此不尽不实的话也不是没人听出来。阿列克谢亲王的眼睛里就满是狐疑,而沙皇派来的监军,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则直接质疑道:“那么,为什么哥萨克们不投降?”
聪明人之所以是聪明人,就在于他能想到大多数的可能性并做好应对。
对于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这一问,伊凡希尔科早已想好了说辞。
伊凡希尔科朝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行了一礼,他神态自若的解释道:“波扎尔斯基亲王,因为哥萨克们害怕了。因为某些人在科诺托普地区的烧杀掳掠让城内的哥萨克们有了唇亡齿寒之感。您想必知道,在发生征粮队暴力征粮的事情前,这里的民众是多么的亲善于我们。我也曾不止一次的建议,对哥萨克们和乌克兰人要怀柔、要亲善,可有些人就是听不进去。”
就这一番话,伊凡希尔科轻轻松松地将自己劝降失败的责任推给了瓦西里舍列梅杰夫,偏偏后者还反驳不成。
阿列克谢亲王看着伊凡希尔科。半晌,他问道:“那么希尔科,对于拿下科诺托普堡你有什么建议?”
伊凡希尔科犹豫了阵,他说道:“亲王殿下,要拿下科诺托普堡除非使用那门巨炮,否则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第722章 科诺托普战役十五()
火炮在世界战争史上改变攻城战的形态并不是在1453年,而是在1446年。
这一年,也就是君士坦丁堡陷落前的7年,穆罕默德二世的父亲穆拉德二世用大炮攻打拜占庭帝国所剩不多的几个行省之一——伯罗奔尼撒行省。
在这里,君士坦丁十一世在科林斯地峡建造了一道长6英里的城墙,从西海岸一直延伸到到东海岸,将半岛完全封锁。
可穆拉德二世用长身管火炮攻打这道城墙,仅仅5天时间就将其突破。
君士坦丁十一世险些丢掉性命,勉强逃走。
这之后的1453年,穆罕默德二世更是用乌尔班巨炮将千年不落的君士坦丁堡都城墙打了粉碎,并将其变成了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首都伊斯坦布尔。
巨型火炮的威力让所有人感到震惊,这其中就包括俄国人。
也就说从那时候起,俄国人就在“傻大黑粗”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在几次进攻失败后,这一天阿列克谢亲王终于祭出了大杀器,那门无与伦比的射石炮。
炮兵们为大炮的发射做着准备工作。火药被装入炮管,然后向炮管内填入木制的炮塞,用铁棒压紧。
然后,炮手们通过一套杠杆工具,将石弹抬到大炮前端,小心翼翼地填入炮膛。
炮弹虽然要求设计成与炮膛匹配,但口径其实很难做到完全相符。所以炮手在炮弹都外层包裹了一层的丝绸,以尽可能的增强密闭性。
接着,炮手们通过用木楔垫高炮台来调整俯仰射角。
一群农奴兵将巨大的木梁在大炮的后面垫放到位,并用石块压住木梁,以吸收后坐力。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准备,火药被填入火门,射击准备就完成了。
5月8日上午10点,沙皇俄国的炮手将火把凑近火门,这头怪兽发出了开战以来的第一声怒吼。
火药被点燃后,瞬间就发出一声可怕的轰鸣,脚下的大地猛烈颤动,一直传播到远方,那噪音是闻所未闻的。
木塞子被干燥空气的炽热爆炸冲出,石弹被强大的冲击力推出。难以置信的力量驱使着石弹呼啸而去,击中了三角堡一面的尖角。
当即的,那面尖角被打了个粉碎,并在三角堡前制造出了一条由瓦砾和碎砖石铺就的斜坡。
只一发炮弹就造成了如此惊人的效果,阿列克谢亲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在炮口的浓烟散尽后,炮手们匆忙地回到了跑位上。他们中的一队要将巨炮复位,并且检查炮尾下的木梁是否松动了。
这是必须要做的一项最紧要的工作。因为一旦木梁松动,那么在下一次开炮的时候,巨炮巨大的后坐力就会向狂暴的公牛一样向后猛冲,从而脱离炮台,并造成人员伤亡甚至炸膛。
而另一队炮手则仔细地检查起炮身。因为火药爆炸产生的高温会在不够纯净的金属上产生发丝般的裂纹。为了控制这个问题,在炮弹发射出去之后,炮手就必须立刻用温热的猪油和牛油浸泡炮管的裂缝,以阻止空气进入、扩大裂纹。
炮兵的工作结束了,这时候该步兵上场了。
号手吹起了进攻的号角。一千多名俄国士兵身背肩扛着填埋壕沟的棉花袋,发出“乌拉!乌拉”的疯狂叫喊,从数道战壕中一跃而出,朝着壕沟冲了过去。
一条条的袋子被投入到了壕沟中。
三角堡的守军被巨炮炸的晕头转向,不少人还被碎裂四散的石块打了个头破血流。可这时候,见俄国士兵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填埋着壕沟,他们不顾满身的灰尘和流血的伤口,纷纷地朝敌军开始射击。
枪声响起。一名又一名俄国士兵的胸前绽放出血色的红花,然后扑倒在了地上。
可他们在军官和督战队的驱使下依旧悍不畏死的在填埋着壕沟,连那些死去的战友也成了填壕的工具。
在付出了近百人的伤亡后,壕沟被填埋了近一半。那些木签子和三角钉全都被杂物所掩埋了。
“呜,呜!”号手再次吹起了嚎叫。
填壕的俄国士兵听到这声号角如蒙大赦。他们调转过了头,反身跑回到了战壕内。
“各就各位!俄国人马上要进攻了。”皮德罗背靠在一面胸墙上大声地提醒道。
而他的马弁则正在用纱布替他包扎着伤口——一枚四散飞溅的石弹的碎片擦过了皮德罗的额角,带走了一片的皮肉。
那马弁是个新兵,他被刚才那巨炮吓得惊魂未定,包扎伤口的动作也是一会轻一会重,弄不皮德罗不时生疼。
“你!”皮德罗对自己的马弁喊道:“快回科诺托普堡去,叫团队长马上调一队哥萨克水兵和德意志双手剑士过来。听清楚了吗?”
那马弁眼带恐惧地点了点头。
那马弁走后,皮德罗再次大喊道:“把火枪填满火药,敌人马上就要上来了!”
可皮德罗预想中的进攻并没有马上到来。俄国人又用一通猛烈的炮火“清洗”了三角堡。
这一次的炮击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三角堡的胸墙和沙袋被击碎,射击口也成了一堆废墟。可在炮火的压制下,三角堡内的守军却根本无法对缺口做任何的修补。
“这些俄国人真是越来越精了。”皮德罗骂道。
也就在这时候,第三声的号角声响了起来。炮声停止了,随之传到皮德罗耳朵里的是数千双皮靴踩踏地面发出的脚步声。
身穿红色制服的俄国新军火枪兵手持着重型火绳枪和长斧来到阵地前。
他们排成五排,然后将长斧的尾端插在地上,将火绳枪架在长斧上。
前一排发射完毕后退到后面装弹,第二排再发射枪弹。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五。
新军火枪兵们将射击的目标放在了三角堡那被巨炮摧毁的尖角上——那是一处利于攀登的进攻点。
“准备,准备。这一次他们真的要进攻了。”皮德罗大喊道。
“皮德罗副团长,我们来了。”
就在这时,由谢苗带领的一队德意志双手剑士和哥萨克水兵通过与三角堡联接的通道,前来支援三角堡了。
“太好了!”
见着援兵赶到,皮德罗高兴的一拍大腿。
“你们马上到缺口前列好阵势。等会俄国人一冲上来,哥萨克水兵们先用手枪给他们来一下子。然后德意志剑士就用剑去砍。记住,如果上来的是身穿镜甲手握钢盾的波耶骑兵,他们会用钢盾护住脸和身子,你们就用剑去砍他们的脚。”皮德罗说道。
这是皮德罗在斯摩棱斯克之战中总结出的经验。他希望在科诺托普这里还能适用。
一次齐射后,骑兵指挥官阿里克谢沃罗滕斯基率领的由下马后的俄国手枪骑兵、贵族骑兵和波耶骑兵混编的三百人的进